贾庆在西夏和吐蕃沒混出什么模样,來到大理与道士玄青二人一唱一和,互相吹捧便把大理皇上忽悠晕了,更是现在大理皇上国事忧心,终于有人献策解决了他的心病,他能不多听一听吗,在某种程度上说,人总爱相信自己主观中认可的东西,而这种决定不论对错,只要被肯定了就会义无反顾的执行下去,

    就像贾庆被大理皇上赏识任命之后,趁机献上了这个阴毒的一箭三雕的计策,虽然皇上心里也有几分忐忑和对皇妹以及国祥的愧疚,但外有大敌内有强患,眼下也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试出国相高智升的忠心,

    大理皇上找借口将高智升召到了阳苴咩城的皇宫,国相來的时候可是高兴,他还以为皇上答应皇妹段素与自己的婚事,所以來的时候也未多带兵马,当然,如今他位高权重,为了不引起皇上的猜忌,他也不会多带兵马招人口舌,

    就这样,大理皇城之内设下鸿门宴,贾庆,玄青作陪,起先高智升也是奇怪,怎么满朝文武不见陪宴,却找了这么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目自己认得的贾庆,还有一个道士,可皇上看的顺眼的人,自己又能说什么,

    宴席之上皇上段思廉先是对高智升大吐苦水,什么吐蕃联合大宋欺负大理,什么吐蕃经常抢掠大理马,又供奉给大宋,这些情况不是沒有,但被段思廉这么一说声泪俱下的,就好像大理马上就要被吐蕃大宋瓜分了一样,

    高智升常在白崖等地驻守,这么一听还不吓了一跳,急忙安慰道:“圣上不要忧心,若是吐蕃与大宋敢骚扰,我高智升为大理赴汤蹈火自是在所不辞。”

    皇上一摇头,叹了口气:“当年国相废段思聪那昏君拥立本王,又平定了杨允贤叛乱,可谓功不可沒,如今我只希望万一朝廷有事,国相能够有白崖等地固守,自立一方过些风光太平的日子,那也就是本王的心愿了。”

    高智升听罢手中的酒杯差点沒掉地上,心想这是皇上在试探我啊:“圣上,臣不敢有此一想,臣愿意代圣上出兵吐蕃,以解圣上之忧。”话说到这,玄青和贾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估计火候也差不多了,

    贾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皇上马上问道:“贾庆,你可有话要说。”

    贾庆一副谄媚的笑着点点头:“圣上,在下精通西夏,大宋,吐蕃之事,对于圣上的忧心,我倒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高国相肯不肯出面啊。”

    高智升强忍着眼神中的鄙夷和厌恶,哼了一声说的:“只要为我大理尽职之事,我怎么会不肯。”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在下曾在吐蕃任一些官职,只可惜吐蕃昏君无道,我这满腔的抱负无法施展,而且我真是看不惯吐蕃欺负大理啊,他欺负西夏也就算了,西夏主李谅祚就是好战之人,他们打仗那就叫狗咬狗,可吐蕃不该欺负大理啊,您们看咱大理的皇上,温文尔雅尊教重佛,可是天下第一仁慈的皇上,我能投奔到大理国也是我的荣幸啊,~”他碎碎叨叨的虽然说的大理皇上段思廉心里爱听,但高智升却感到无比厌烦,

    玄青也忍不住了,这贾庆的话也太腻了,他插话到:“福生无量天尊,贾公,有和高见。”

    贾庆正眉飞色舞说到兴头上,见皇上一个劲儿的点头,听玄青这么一提醒他看了一眼高智升,高智升眉头微簇,正瞪着自己,高智升,你不是看不上大爷吗,给点银子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必须让你知道,爷也不好惹,他收住了刚刚的奉承之词,转而严肃的说道:“圣上,我知道吐蕃主董毡有两个儿子,一个亲生子叫做欺丁,另一个是他的养子叫做阿里骨,欺丁娶了回鹘的公主,而阿里骨如今正当年,不如圣上就效仿唐太宗,与吐蕃结成联姻之盟。”

    这个主意乍听似乎沒什么不妥,段思廉却皱着眉头问道:“贾庆你这话本王不爱听,我女儿还小,为何要我嫁女而且还要嫁给吐蕃主的养子呢。”

    贾庆摇摇头:“圣上,文成公主也不是太宗的亲生女,再说联姻不一定要嫁亲生女啊,后宫之中待嫁皇室女均可,况且,这阿里骨可不是一般人,别看他是董毡的养子,但经常跟随董毡出征西夏国屡建战功,他的母亲母牟氏曾经是董毡妃子,而董毡也内外政事交给阿里骨处理,并非常信赖阿里骨,我看,他将來大有取代董毡之势啊,而且,如今天下有几位新星之才,将來都是不可限量之才,这阿里骨就是一个。”

    听贾庆将吐蕃的事说的这么详细,段思廉不住的点头,这可是个人才啊,要是能留着这贾庆在大理,那天下事岂不是掌握,他忙说的:“后宫待嫁之女倒是有,只是贾庆你刚说天下的几位新星之才都是哪些。”

    “这几位新星之才,都是玄青道长道法高深算出來了,不如让玄青道长说一说。”贾庆知道,玄青早就憋不住想说话了,都让自己说了他说什么,况且,人捧人鸟抬林,他们两个能有今天,不也正是靠着在皇上面前互吹互捧,而且下面这些话里,还有可能得罪席上的一个人,贾庆自己才不说呢,毕竟高智升认得自己不认得玄青,

    玄青见贾庆终于把话头传给了自己,他微闭着眼睛,伸出左手,拇指的之间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掐算,然后睁开眼睛吸了一口凉气:“这三位新星之才,有两位已经初露端倪了啊。”

    他说的神神秘秘的,段思廉好奇的问道:“道长,你快说來听听。”

    高智升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两个人,装神弄鬼不知所谓,可他也沒办法,只好坐在一边喝着酒看着玄青表演,

    玄青说道:“我那日算,应是有三位新星各掌一方,这一位就是吐蕃的这个阿里骨,另一个是大宋那个叫王旁的异姓王,如今他已经快到邕州了,还有一个……怎么忽然暗淡了。”玄青说着,疑惑的用眼睛看了一眼高智升,

    他这一看就连皇上的目光也跟着他看过來,高智升从看见这两人,就预感到沒好事,此刻他也不多说话,自己打定主意,皇上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总不能让皇上被这两个人说的对我有疑心,

    玄青也沒说错,他开始算的是三个,只不过他沒说实话,有一个应该是在最北方的辽国,可他怎么也算不到,辽国之北还有一个完颜部落,而那颗星现在被王旁的星光正掩盖着,他看高智升这一眼,也并非有意说高智升,而是想到贾庆的馊主意,故意朝高智升看了一眼,可这一眼顿时让皇上和高智升之间的间隙又加重了,

    “那你说一说这王旁是怎么回事啊。”段思廉带着好奇将话題引到了王旁身上,

    玄青又看了看贾庆:“贾公子,这人还是你给圣上來讲一讲吧。”

    “这个王旁啊……”贾庆一提到王旁心里就有气,可他眼珠一转,这会他可不能说王旁的话坏,要不然怎么让皇上将段素姑娘嫁给王旁呢,“圣上,这个王旁可不得了……”

    “如何不得了。”玄青捧哏一样的问着,

    “此人出使过西夏,辽国,高丽,攻打过倭奴国,这人可好打仗,他要是來邕州,那大理可太平不了了。”

    段思廉一皱眉:“暧~这个人我也听说过,而且听说他同西夏开商榷,在邕州也要建榷场,贾庆你怎么说他好打仗呢。”

    贾庆眨巴着眼:“圣上,他说通商那可未必是真的,就说西夏说通商榷,只是缓兵之计,当时李谅祚正在攻打大宋,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李谅祚就听他的乖乖的收兵了,您看,到现在,大宋和西夏的榷场不也是时开时停的吗。”

    “这可坏了,这要是王旁到了邕州,能放过咱们大理吗。”玄青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贾庆想了想:“我觉得,圣上也可以跟王旁联姻啊,这王旁虽然好战,但在大宋也是一等一的功臣,现在又封了镇南王,自治邕州,您就派人给他送礼示好,更何况这王旁年纪正轻,哪有不动女色的。”

    段思廉点了点头:“要是按照你这么说,一边是阿里骨,一边是王旁虽然都不是正宗皇室之人,但将來都是不可限量的人才,咱们大理地少人稀,不可跟这些国硬碰啊,可是,我皇室之中只有一女待嫁,到底是联姻吐蕃的阿里骨呢,还是许配给王旁呢。”段思廉唏嘘着拿不定主意,

    “圣上,何不借机都去提亲,咱们也学学王允的离间计,让这两个年轻人碰碰,谁先來迎娶算谁的,吐蕃,我愿意去提亲,不知道这邕州的王旁,可有人敢去跟他提啊。”贾庆献媚抢了个自己不怵头的事,他说完看着高智升:“国相,刚刚你不是说愿意为圣上分忧吗,这次提亲献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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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招标搞建设

    自从看见贾庆出现在宴席上,高智升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会儿话題终于转到了自己的身上,高智升的心也纠到了一起,当段思廉说出,如今皇室之中只有一女待嫁,高智升立刻想到了段素,当年高智升是段思廉的死党,少不了二人经常往來,那会高智升就经常去找段思廉,更与段素暗生情愫,后來当然是军国大事为重,纵有儿女私情也埋藏在心里,这次高智升來阳苴咩城本來以为好事将近,却不料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來,

    高智升心中有些十分恼火,又见贾庆摇头晃脑的样子,沒好气的说道:“这事怎么做我全听圣上的旨意,用不着外來的人在此多嘴。”说罢他朝中正中端坐的段思廉看去,此刻段思廉正凝视着高智升,都说高智升位高权重颇有欺主之事,自己心中也是将信将疑,若说当年,高智升是有功,可毕竟现在他是一国之君,一山容不得二虎,他又怎么甘心本來就不大的大理再一分为二呢,

    见高智升转向自己,段思廉咳了一声,掩饰刚才审视的目光,冷冷的说道:“这二位既然來到大理,又献良策,何必分什么内外,若是为了大理的江山,国相是否愿意亲往呢。”

    此刻高智升忽然觉得,眼前的段思廉十分陌生,这还是以前经常在一起的那个皇室好友吗,此人头戴冕冠,身穿龙袍,一脸的淡漠,他要嫁的可是他的妹妹,现在他要用他妹妹段素的终身幸福去换他皇位的安稳,此刻,高智升还沒完全想到,这里面让他出使还有试探他的事,他忙说的:“圣上三思,若是吐蕃真与大宋有纠葛,边境起了争端大理也难自善其身啊。”

    段思廉冷哼了一下:“高国相别忘了,我虽然嫁皇妹此举很险,但却是为了大理百姓,若是贾庆的计策真的有效,大理就算不去坐收渔人之利,起码王旁和阿里骨都不会对大理动武,暂时也能保证大理平安。”

    “圣上,此计使不得。”

    贾庆辩驳道:“国相,有何使不得,大理圣上为了大理都能舍兄妹亲情,难道国相还有什么私情么,还是国相也知道那王旁骄横,不敢走这一趟。”

    玄青拉了拉贾庆:“贾公子,我看是不是国相在白崖已经很惬意,不愿意趟这浑水,圣上与国相君臣情深,圣上刚刚不也说了吗,万一大理有什么事……”

    高智升瞪着这两个人,牙咬的疙蹦疙蹦的,沒你们两个在出坏主意,皇上也不会想到这事,

    宴席之上气氛顿时紧张了起來,段思廉实在是太了解高智升了,他又轻轻的叹气说的:“唉,国相,既然你不愿意做这事就算了,我再另派他人,今日之宴就当我与你践行,等你回到白崖之后,好好治理镇守一方,也算念在你多年辅佐我的咱们君臣之意。”

    这话好比软刀子一样,高智升心知,自己不答应,别说白崖了,就是这阳苴咩城自己都未必出的去,而且即便是自己出了事,段素姑娘也逃不出被人当作棋子的命运,

    想到这,高智升憋红了脸咬着牙说道:“圣上,我对您忠心天可明鉴,既然是践行,那我就不回白崖直接去邕州。”

    高智升说的也是赌气的话,他这次來羊苴咩城只带了几名侍卫和两个贴身的侍女,可既然已经赌气了,那就一堵到底,这一刻看着自己力保的皇上对自己疑心这么重,而且要亲手送出自己喜欢的女子,君要臣死臣都沒办法,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劫数,也是一段孽缘,想到这里,高智升已经是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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