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宋军只有短短的几十米,密密麻麻箭雨让西夏军根本无法靠前,

    “不能冲了,圣上。”站在高处观战的漫常焦急的说多,眼睁睁的看着西夏的士兵冲上去多少就倒下多少,李谅祚也是心惊胆战,

    西夏军终于停止了进攻,远远的看着宋军束手无策,忽然喊杀声大气,宋军发起了进攻,大部队像潮水一样朝李谅祚的西夏军涌來,惊魂未定的西夏军彻底懵了,

    “撤,撤回芦洲寨。”李谅祚咬牙说道,

    西夏军向芦洲寨回撤,天快黑时距离芦洲寨还有十几里地,忽然听到有人來报,芦洲寨又被宋军夺回去了,现在大寨前排兵布阵,火把照亮了大寨,估计有上万士兵在那里,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李谅祚又恨又恼,暗自想到:王旁你若对我还有兄弟之情,就不该把我往死路上逼,

    说來也怪,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忽听一阵铜锣声大作,后面的王旁追兵竟然收兵了,

    王旁收兵的确是不想把李谅祚现在就逼死,距离芦洲寨越近,就越接近山路,李谅祚从芦洲寨而來,王旁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路上设下埋伏陷阱,

    俗话说,穷寇莫追,李谅祚兵败已经是定局了,而王旁更关心的是儿子的下落,

    人马需要清点,士兵需要补给,军火需要重新整理调配,扎下了营王旁心中默念着:李谅祚我今天就让你多活一晚,

    宋军饱餐战饭,士兵们兴奋的议论着白天的战争,大营到处是精神振奋的情景,而此时的西夏兵营,李谅祚听说损兵一万,又死伤了几名大将,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漫常拿着一封信走进了营帐:“圣上,王旁派人送來一封书信,信使在营帐外等您回复。”

    李谅祚打开书信,见王旁写到,只要李谅祚退兵,发誓永对大宋称臣,并且将王旁的儿子交还于他,他可以念在当年之情放李谅祚一条生路,

    李谅祚苦笑了一下,提笔回信:成则王败则寇,胜负未定谈不上称臣之事,至于王旁之子,已经夭折,实在无可奉还,自己无颜请王旁念当年之情,当下两军阵前,双方已经是敌人,甘愿放手一搏,

    这封信李谅祚写了很长时间,以至于短短几十个字,写完之后他觉得非常累,慢慢的封好信封:“漫常,交给那人带回去。”

    漫常看了看李谅祚,李谅祚面如土灰,神情黯然,接过信,漫常走出帐外,李谅祚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都下去,都下去吧。”

    “圣上,您还是先用膳吧。”房当一边劝到,

    “你也出去,都出去。”

    简易的中军帐中,只剩下李谅祚一个人,帐中静的能听到外面的风声,李谅祚深深的叹了口气,十六岁当政得到皇权,唯一能让他觉得可以教他如何治国的可以当朋友的,就是王旁,可是背信弃义这四个字,一直回响在李谅祚的耳边,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另外一个声音在李谅祚心里提醒着他,那就是梁落瑶的声音:王旁不会放过西夏,王旁一定会报复,去吧,想想你的皇子,

    二十岁的李谅祚惊心动魄的皇权之争,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他甚至不愿意去想,王旁看到他的回信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士兵将李谅祚的回信带回宋军营,王旁看到信时候的表情凝固了,李谅祚在做什么,他在求死吗,我的儿子夭折了,是真的吗,李谅祚虽然背信弃义,但不至于孩子的生死來骗自己,那是他可以保西夏平安,保他能安全回到的西夏的唯一步棋,

    王旁想到若干结果,比如李谅祚用自己的儿子來谈条件,再比如李谅祚编出许多借口,抑或干脆矢口否认此事,却怎么也想不到,李谅祚告诉他,他的儿子已经夭折了,

    月下已经不在了,难道儿子也不在了吗,王旁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的了,甚至感觉到了窒息,众人见王旁双眼发凝,嘴唇发白,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可谁也沒见过王旁这副模样,

    一阵大脑缺氧的感觉,王旁呆呆的一动不动,

    “王爷。”“镇南王”“爹。”周围的声音似乎被王旁屏蔽了,他不是沒听见,就是感觉周围那么空,一点都不想去回应,

    童贯一把拿过李谅祚的回信,看了看信上的内容,“混账,混账。”一转身童贯握着剑柄走出帐外,折可适和种师道忙跟了出去,

    过了半天“唉。”王旁眉头紧紧皱着,轻轻的唉了一声,大帐之中的岳立,折克隽,张平等人见王旁缓过神來,这才都长吁一口气,

    慢慢的王旁抬起头,他的眼睛在烛光下闪动着盈盈的亮光,王旁站起身來,走到沙盘前,突然从腰下抻出剑,向沙盘劈去,沒人去阻拦他,每个人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王旁需要发泄,一转眼沙盘被劈成两半,散沙散落一地,王旁转过身看着众人,嘴角一丝琢磨不透的冷笑,

    “來人,送信给秦凤路经略王韶,出兵援助吐蕃攻打西平府,务必要将西平府给我拿下;命令延州,银州分别发兵,种谔带兵,跨国横山界攻打西夏夏州,张平,你派心腹去西夏找钱一夏,孙墨等人,关闭西夏的盐场,药厂,同时去散出消息,西夏军已经大败,宋军必定要横扫兴庆府。”

    众人领命去办,岳立紧张的看着王旁:“王爷,咱们这次是出兵支援边境,可不是发兵攻打西夏啊。”

    “我~要~给~我~儿~子~报~仇。”王旁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眼中闪着锐不可当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岳立不敢再多言,他到不怕打仗,他是怕一过横山无后援,倒时候人困马乏若是粮草不济,那可就麻烦了,况且这次出兵全国集债,若是真去打西夏,长期耗费军费银两可未必够用了,

    “不用可是了,岳将军,出什么事我王旁一人承担。”

    岳立一转身走到中军帐的桌前,端起碗倒上酒,一碗递给王旁,用自己的碗去一碰:“王爷,你说怎么做我岳某奉陪。”

    清脆的一声碰碗的当响,王旁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入夜,十几个人一队朝营帐门口走去,侍卫的士兵喝到:“是谁。”

    带头的站住脚步:“今晚增加巡营。”

    侍卫见说话的是童贯,忙说道:“童公子,是您啊。”说着一闪身:“唉,公子,您们怎么还牵马。”

    “围着营房外围巡一圈。”童贯说着,翻身上了马,身后十几个人也一样,出了营帐,

    “唉,你怎么不查查,童公子的铜牌和字眼啊。”旁边的兵卒提醒到,

    “切,难道王爷的干儿子会有问題,你敢查他吗。”士兵撇着嘴说道,十几个黑影向西夏部队的营帐移动过去,

    宋军营童贯几个人所在的帐篷中,种师道从沉睡中迷迷糊糊醒了,一阵阵凉风把他吹醒,点上灯看了看,帐篷的帘沒挡好,起身去挡忽然发现童贯和折可适都不在帐中,种师道想起临睡前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赶紧跳下床,发现两个人盔甲兵器都不在,他急忙跑出帐外,左右看看,除了值班巡逻的士兵之前,哪有那两人的人影,种师道急忙跑到中军帐,王旁还沒睡,中军帐内灯火通明,

    “王爷,不好了,童贯和折可适不见了。”

    王旁正在闭目沉思,往事一幕幕在他面前会闪,听到种师道所报,王旁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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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个不能少

    这一晚无论是王旁还是李谅祚來说都是难熬之夜,王旁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将西夏兵杀的片甲不留;而此时的李谅祚也在做着惊魂的噩梦,在他的梦中王旁冲进兴庆府,将自己的儿子李秉常举过头顶狠狠的扔了出去,

    李谅祚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大帐内的太监房当,正提着灯笼朝李谅祚走近,被李谅祚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手中的烛台掉到地上,

    “圣上恕罪。”

    想必是房当以为是他掉了东西惊醒我,李谅祚这么想着,轻轻叹了口气:“不怪你。”忽然他又想起这半夜三更的,房当到他帐中來有什么事吗,刚要开口问,就听到营帐之外一阵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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