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真要放了他们。”童贯看着王旁不解的问道,王旁瞪了他一眼,童贯赶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李谅祚的灵柩停在宋营的帐外,西夏兵被组织起來打扫着战场,西夏兵的尸体被扔到王旁命人准备好的牛车上,漫常刚刚找到了漫咩的尸体,抱着父亲的尸体,漫常大哭了一场,随后漫常又找出了被箭雨射死的武苏的尸体,也叹气落了几行泪,两名小将带着军校帮着把漫常和武苏的尸运到宋营帐外,三人回到营中禀告王旁,
拜祭过了漫咩将军,又拜了武苏的亡灵,王旁心里很是难过,对漫咩这位老将军,王旁十分尊敬;而武苏萍水相逢,却对自己一片忠心,他派人送信去通知武龄,安排完毕王旁对漫常说道:“漫将军,现在你还不能回西夏,虽然还不知道谁陷害你父子,但若是你回去,恐怕会受到奸人的陷害。”
漫常双眼通红,神情十分憔悴:“镇南王,我父子对皇上的忠心苍天可见,就让我护送皇上,以及父亲的遗体回西夏吧,况且,这几千人沒有人带队也不行。”
“张平,你派人护送他们到边境。”王旁吩咐道,
终于,王旁目送着漫常带着西夏兵残兵,用车拉着李谅祚等人的灵柩棺木以及一车一车的西夏无名的士兵,向回西夏的方向走去,“王爷,回营吧。”折克隽一旁提醒到,
中军帐内,王旁正襟危坐面沉似水,在帐中跪着童贯,折可适还有十几个带着伤挂了彩的士兵,
尽管帐外的士兵都在为打了胜仗庆贺,王旁只身进西夏军营,最后带回李谅祚大伙全胜的事,被士兵们津津乐道,但此时中军大帐之内,气氛确实格外的沉闷,王旁心理很清楚,这场仗完全是由于西夏内部问題而造成的侥幸,如果不是侥幸,这十几个人,还有童贯,折可适都不可能活着回來,
“童贯,你还有什么话说。”王旁一拍桌子问道,
童贯也知道自己差点惹下大祸,他看看身边跪着的人摇了摇头,“來人,把童贯拖出去重责四十军仗。”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四十军仗就是身体强悍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童贯这么一个十六七的孩子,“王爷,此事犬子也有责,请一并处罚。”折克隽一旁说道,
这是折克隽变相的向王旁求情,以他对王旁的了解,王旁不会责罚折可适,果然王旁摇摇头:“童贯怂恿之罪自受罚,与他人无关。”,折可适忙抬头说道:“王爷,你要是不罚我,那我愿意替道夫分担。”
童贯感激的看了折可适一眼,小声说道:“你不如都替我挨了。”说罢嘿嘿一笑,抬头看着王旁说道:“爹,孩儿知错,甘愿受罚”
王旁这才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孺子可教,这孩子重义气,而在战场童贯转回去救折可适,更让王旁对童贯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会他已经彻底当作童贯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才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王旁这副神情,童贯朝折可适递了个眼神,意思好像是说:看我爹不会打我吧,
这点小动作,哪逃得过王旁的眼睛,王旁收起笑容:“來人,拖出去,给我打。”
童贯一听,一撇嘴,接着就被士兵搭了出去,一会听到帐外噼啪的声音,士兵喊数的声音,以及童贯的哎呦声,
帐内的人都听的心惊胆颤的,尤其童贯的哎呀声那个惨啊,众人都望向王旁,王旁却若无其事,打了二十几军杖,岳立也忍不住了,他说情到:“王爷,毕竟童贯是个孩子,你就原谅他这次吧。” 王旁心里有数,见岳立求情,于是点了点头,
童贯呲牙咧嘴的被士兵扶着走进來,好在士兵都手上的劲悠着呢,不然这会估计他早爬不起來了,
“童贯,你可知错。”王旁看童贯那样,也有些心疼,不过不打他不足以树军威,只怕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他更由着性子胡來,
“孩儿知道错了。”
王旁下令犒赏三军,中军帐内也摆下酒宴,不管怎么说打了胜仗也要庆贺一下,探马飞奔进营禀报王旁,西夏残兵败将经过芦洲寨的时候,被折克行的部队又绞杀了一半,
“王爷,您真要整兵攻打西夏吗。”种师道问道,
“当然。”
“爹,孩儿有一个想法,您要打西夏不如派人混在送西夏皇上灵柩的队伍里,那不就能顺利进入西夏了吗,到时候我们在里外夹击,定能取胜。”童贯屁股带着伤还不老实,
王旁叹了口气,宋代医疗条件差,儿子离开月下之后夭折也未必不可能,李谅祚不会骗自己,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恨不起來李谅祚,或者也可能虽然怀念但是毕竟和孩子沒见过面,感情上不那么强烈,加上这次的李谅祚之死,王旁越发觉得李谅祚根本在这件事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不想乘人之危,既然李谅祚已死,就让亡灵安静的回去吧,至于那几千西夏兵,咱们留着有什么用,能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吗,留下就要人吃马喂,岳将军,咱们的军饷粮草的情况如何了。”王旁转向岳立,
“王爷,咱们虽然打赢了这场仗,所缴获战利品却很有限,就目前军饷粮草的情况來看,攻打西夏是不够用,但再有个两三月的用度还是不成问題的。”
王旁并非莽夫,他不会仅仅因为复仇,搭上好不容易筹上來的宋债,更不会不考虑实际情况去耗费几万士兵的性命,就为了自己的一个报仇,但是,听了岳立的话,王旁更加决定要去打西夏,从李谅祚的死,可以看出西夏人的野心野性,他必须要把西夏打服,服服帖帖的几十年甚至永远都无法翻身,
第二日王旁整队,像镇戎进发,
镇戎是秦凤璐的最后一道边寨,这里曾是仁宗时期宋朝与西夏重要的商榷之一,但英宗刚刚登基的时候,便又禁止了与西夏通商,好在还有延州榷场,所以镇戎的榷场渐渐荒漠了,驻守镇戎的知军姓曹,名叫曹田,曹田听说西夏军在延州遇阻,又在定川寨大败,甚至连李谅祚都沒命了,心理算是松了一口气,
镇戎这地方驻兵不是很多,但与西夏一山之隔,又有天险屏障,凭高而据下瞰沙漠,占据地势之优.曹田还有点遗憾,别的地方都是胜仗,估计又能得到朝廷的赏赐,这李谅祚临死也沒给自己來份厚礼,就在他郁闷不平之时,忽听探马來报,有一批西夏军败退的向镇戎而來,
曹田登高望去,心理有些奇怪,这些西夏军有两三千人,看上去步履沉重,也沒什么阵形,更沒有多少兵器马匹,只是有几辆车在队伍之中,还有的牛车上拉着灵柩,曹田又派人去打探,才知道这灵柩之中正是死了的李谅祚,听说王旁命令放他们回西夏,曹田心中不忿,凭什么你立了战功还要我放行,此处我在镇守怎么着也得让镇戎军落些实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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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雪阻行程
鹅毛大雪纷至,宋军大部队像镇戎前进,这种天气最不利于行军,眼看漫天风雪中队伍前进的速度越來越慢,王旁下令安营扎寨,
一名探马來报,西夏败军已经原路撤回西夏了,
“哈哈,跑的还真够快的。”童贯朝折可适递了眼神说道,
王旁沒有理会他们的小动作,他和岳立正坐在帐中的火炉边,两人对面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棋,轮到岳立出棋,他踌躇了半天才放下一子,一边对王旁说道:“看來西夏的内乱比我们想像的严重啊。”
“岳将军,我要是乘胜追击,你这盘恐怕就输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西夏的内乱。”王旁放下一子看了看岳立,
“王爷你要是志在必得,那我只能剩下认输的份了,不下了,认输,这鬼天气。”岳立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
“你看你,才输了几盘就不下了。”王旁也站起身來,
童贯折可适和种师道见两个人起身做到别出去了,三个人凑到棋盘边,“爹。”童贯朝王旁喊道,
王旁微笑点点头,行军路上最是无聊,能有盘棋子下对王旁來说也算是点乐趣,更别说这几个孩子,
一阵风吹进帐中,帐帘一挑折克隽和张平从外面走了进來,
“王爷,岳将军。”两个人进门先向王旁二人行礼,
“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坐下说罢”王旁在桌案边坐下,有侍卫兵立即走上前來,将刚刚烫好的热茶递给王旁,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折克隽说道:“刚刚我们召集各部正副将以及各部的部将,按照王爷和将军的吩咐已经责命他们做好士兵的防寒工作,目前煤炭以及粮草都还充足,王爷和岳将军放心,即便这雪下几天咱们也不怕。”
岳立笑道:“怕到谈不上,只是王爷闷的慌,又要抓我这棋下的臭的人來解闷了。”
折克隽和张平也笑了笑,岳立看着王旁问道:“我说王爷,怎么你赢了也看不见你有多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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