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岳将军。”两个人进门先向王旁二人行礼,

    “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坐下说罢”王旁在桌案边坐下,有侍卫兵立即走上前來,将刚刚烫好的热茶递给王旁,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折克隽说道:“刚刚我们召集各部正副将以及各部的部将,按照王爷和将军的吩咐已经责命他们做好士兵的防寒工作,目前煤炭以及粮草都还充足,王爷和岳将军放心,即便这雪下几天咱们也不怕。”

    岳立笑道:“怕到谈不上,只是王爷闷的慌,又要抓我这棋下的臭的人來解闷了。”

    折克隽和张平也笑了笑,岳立看着王旁问道:“我说王爷,怎么你赢了也看不见你有多高兴啊,。”

    “跟个下的不如我的人,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就好像西夏人,看着咱们是打赢了,却是赢在他们自己的内乱上,可笑,唉。”

    岳立等人对视了一眼,王旁看上去似乎很轻松,但是这种轻松只是以后不用在苦苦打探儿子的消息,却无法抹平心里的愧疚和遗憾,但当着众人的面,王旁就算心里再难过,也会强撑着笑容,更何况这样的天气他也着急,赵顼一个劲儿的催他早些回京城,可西夏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一鼓作气拿下恐怕将來还会是大宋的隐患,

    一声高声的报告之声,又是一名探马走进营帐:“启禀王爷,前方二十里处发现几具西夏士兵的尸体。”

    “再探再报。”

    探马走后,岳立说道:“天寒地冻,估计是伤病的西夏兵。”

    王旁点点头:“估计是护送李谅祚尸体回西夏的漫常所带的队伍,张平你派去的人还沒回來吗。”

    张平微微一愣:“对啊,我还派了一个拥队,带着王爷您的放行的命令,跟着他们去镇戎,是不是也被困在雪中,怎么还不见來。”

    折克隽揣测到:“是不是留在镇戎等咱们呢。”

    几个人正说着,又有人來报:“启禀王爷,前方四十里发现三十二具西夏兵尸体。”

    “怎么死的。”王旁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些人身上有伤,这些西夏兵都蜷在一起,看样子是冻死的。”

    “再探再报,回來,若是再有看到就仔细查验。”

    王旁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几具或是几十具尸体在刚刚经过一场战争之后出现,也不算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这些尸体离镇戎越近就越多,王旁隐约觉得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果然,再來探马报告的时候,是在距离前方六七十里的地方,发现上百具西夏兵的尸体,而且据士兵的报告的情况來看,这些西夏兵身上的上比之前看到的更重些,而他们似乎是从镇戎方向而來,

    雪下了两天还在下,积雪已经快到小腿关节了,虽然按照折克隽的估算,粮草肯定够些时日的,但王旁心理却开始着急起來,这种天气不仅耽误了最好的进攻时机,而且前方越來越多的尸体也开始让王旁有点不安,

    这种不安多少是有点遗憾,可能正是自己那么一点私心,才让这些西夏病冻死在冰天雪地,还有一些焦虑,不知道漫常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自己派出去的士兵,怎么一点消息都沒有,

    这雪再不停就成了雪灾,即使雪停了行进起來也很困难,一名探马满头大汗的进來禀报“启禀王爷,前方百里发现二三百具西夏兵的尸体。”

    王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说就在前方宋军和这些西夏军有过交战,这些西夏军基本沒有什么还手的余地了,更何况再向前不到二百里就是镇戎了,这些人本应该是过了镇戎边境回到西夏会州的,前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西夏兵是分两部分撤退的,一部分是王旁要放的这批,还有一部分是跟着房当以及西夏一些将领,冲过芦洲寨顺來路回去的,当然房当不过是李谅祚身边的一个内臣,如果沒有人在暗中支持,军中也沒有人配合的话,无论如何他是做不了杀死李谅祚嫁祸漫咩父子的事來,这次发兵大宋,李谅祚御驾亲征,除了漫咩父子之外,还有几名副将,其中有一个人叫做赏巴,

    赏姓,最早是因为收到赏赐而被赐姓,而到了宋代,这个姓氏已经成为西夏的国姓,当然,能姓这个姓也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一种荣耀,而这份荣耀却很少照亮赏巴的官途,反而混了多少年,他还是副将,最后他总结出來了,在他的前面有绊脚石,好在国相和皇后欣赏他,又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立功的机会,

    和房当的配合还是不错的,他们的选定的时机也是正确的,但是似乎上天并不眷顾他们,他们刚刚为王旁独自进西夏营而高兴,能够干掉李谅祚并嫁祸漫氏父子,顺便抓住宋军的主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他们万万沒有想到,王旁太勇猛了,更沒有想到,皇上身边不善言语的飞龙苑的统领,以及飞龙苑那几百近身亲兵,竟然在关键时刻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下赏巴还真是名正言顺的成了临时的主将,为了安定军心,赏巴又提升任命了一些部将,总算把军心大乱的西夏军稍稍稳定了下來,现在他们要考虑的尽快回到保存实力回到西夏国,别看西夏军來的时候磨磨蹭蹭的,但在赏巴的带领下却是豕突狼奔一般,虽然回逃的西夏军在芦洲寨又大受挫败,但赏巴和房当还是万幸宋军沒有追來,这才让他们仓皇回到西夏,

    尽管赏巴和房当痛哭流涕,因为沒能带回李谅祚的遗体而惭愧请罪,但大度的皇后梁落瑶还是宽恕了他们,国不可一日无君,西夏惠宗李秉常继位,因为他的年龄太小了,梁落瑶垂帘听政并和国相梁乙埋把持西夏的大权,

    然而垂帘听政的梁落瑶开始发愁了,西平府与吐蕃交接战事不断;大宋的军队也在同时攻打夏州;就连会州也告急,王旁的部队已经列阵镇戎,随时可能发兵,梁落瑶一边咬牙切齿大骂王旁,一边派赏巴兵分三路去支援这三处要地;与此同时又火速派人去往辽国搬救兵,

    西夏是大辽的臣国,尽管西夏人对中原之地虎视眈眈,但他们却不敢惹辽国人,在大辽面前,西夏就是受了委屈的老实孩子,而梁落瑶更是自称孤儿寡母的扮起可怜來了,所谓搬救兵无非是看中辽国能借兵给王旁的关系,请辽国出面化解干戈,

    大辽国自从平了滦河之乱以后,最近这几年可算是风调雨顺,王旁当初让辽国通过粮票的方式对高丽房贷,这些年利滚利让耶律洪基可算是尝到了甜头,既不用担心内忧外患,治国更是武有萧英,文有辛赞,耶律洪基最逍遥快活的过着这几年,

    皇上要是觉得逍遥快活了,想必就会懒得理朝政,皇后萧观音虽然美貌动人,但毕竟爱提醒些耶律洪基几句他不爱听的话,所以时间长了,耶律洪基慢慢的也就疏远了萧观音,论姿色才艺,妃子单登是绝对比不上萧观音,但是单登不会在耶律洪基面前唠唠叨叨,也不会劝耶律洪基要做明君,要专心政事之类的话,

    每日饮酒作乐,耶律洪基很是逍遥自在,当然他偶而也会想念起王旁,每当兴之所至,便提起在双塔山上的事,单登一边不厌其烦的听着,一边陪着笑容,而且不时说道:“圣上英明神武才有天神相助,凡事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有这么会说话的爱妃,耶律洪基怎么能不高兴,他就可惜那王旁生在大宋,若是在我辽国本王岂止封他镇南王,单登更有让耶律洪基喜欢的地方,就是帮耶律洪基物色美艳的女子,这点更比萧观音总劝耶律洪基少近女色,似乎更让耶律洪基觉得单登更是贴心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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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西夏请救兵

    辽国中京道大定府的行宫之内,磬、筝、箫、笛、笙等金石丝竹之声响起,这声音如同仙乐一般,伴随这仙乐之音,十名美艳的宫女,身着朝霞般霓裳羽衣跳着月中仙女的舞蹈,耶律洪基看的如醉如痴,尤其是领舞的那名宫女,上身穿孔雀翠衣,下身穿着月白色的裙子,肩上披着霞帔,头上戴着“步摇冠”,像仙女一样的打扮,舞姿曼妙婀娜、陶醉飘逸,

    皇后萧观音看着身边的皇上眼睛放着亮光,微张着嘴巴口水都快留出來的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啪啪啪的三声击掌,曲声停了下來,

    耶律洪基意显然犹未尽的样子,不满的说道:“这么快就舞完了,这是什么曲。”

    萧观音微微一笑:“圣上,这是唐朝的霓裳羽衣曲,我特意为大王回上京而编排的,只不过此曲沒有完全流传下來,到了五代时,南唐后主李煜得残谱,昭惠后周娥皇与乐师曹生按谱寻声补缀成曲,才有了现在这几节……”

    “嗳,曲子好听,不用给本王讲这么多,再让她们跳起來就是了。”

    “圣上……”萧观音看了一眼耶律洪基,眼神扫了一下殿下小声说道:“今日女真各部落都有首领來向圣上进贡,您该给些奖赏,安抚各部,不要光顾着玩乐。”

    耶律洪基微微一皱眉头:“难道你要教本王该如何做吗。”

    萧观音忙低下头:“臣妾不敢。”幸好他们的对话声音极小,加上此刻帐内陪同的辽国官员和各部的首领正在畅饮,所以只有侍奉在皇上身边耶律良人隐约听到,

    耶律良人暗想,看來皇后的苦心又白费了,正想着怎么能让皇后解围,忽然就听到帐中吵了起來,女真完颜部的酋长完颜阿古乃和鳖古部的鳖古扎答,两个似乎发生些不愉快,

    完颜部落和鳖古部落现在是生女真中最大的两个部落,说到这就要先说下生女真,在辽代,松花江流域的女真族“有七十二部落”,地方数千里,人口超过10万户,散居山谷之间,渐渐地,女真族由分散的氏族部落统一起來,

    辽人对女真族的政策,是实行“分而治之”,他们把强宗大姓骗至辽东半岛,编入契丹国籍,称为“合苏馆”,又作曷苏馆、合苏衮、是女真语“藩篱”的意思,这些人就是“熟女真”,另一部分留居粟末水(松花江北流段)之北、宁江州(今吉林扶余县)之东,这些人就是“生女真”,而生女真部落众多,居处更为分散,所以如何管理是辽人最头疼的地方,

    完颜部落本來非辽籍,但因为协助王旁为耶律洪基平了滦河之乱有功,特许辽籍并加封为女真大王,时间长了耶律洪基以及辽国朝廷官员发现,这种用生女真管生女真人的办法还是挺好的,于是除了完颜部落负责管辖北部生女真外,又设南女真国大王府、南女真汤河司管辖;鸭绿江女真,由鸭绿江女真大王府管辖;长白山女真部:分布在长白山一带,辽设长白山女真大王府管辖;蒲卢毛朵部;分布在海兰江流域,辽设蒲卢毛朵部大王府管辖,

    鳖古扎答是南女真大王,鳖古部,分布在布库河及松花江、黑龙江汇流处;与完颜部落靠贸易进行发展不同,鳖古部则利用地势在江河汇流处设置了屏障,号称此河是我开,凡是过路的船只都要交养河费,

    完颜阿古乃是很正直的人,自然看不惯鳖古扎答的所做所为,借着今天都來向皇上进贡的机会,当面指责了鳖古扎答,而鳖古扎答也振振有词,两人各不相让竟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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