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田带住了马,朝大帐中高声说道:“镇戎知军曹田,求见岳将军和镇南王。”他寻思着,这样王旁等人还不出來吗,那样自己再下面好歹也有些面子,
帐帘一挑,从大帐中走出一个小将,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十分精明干练,他迈步走到曹田等人的马前,背着手问道:“镇戎的守备和官员,难道要骑着马进中军大帐吗。”
曹田身边的副将和侍卫以及镇戎的官员都面面相觑,他们也似乎觉得骑着马进中军帐,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可曹田不下马他们当然也不会下马,曹田被这小将一喝,有些恼火,在镇戎还沒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宋朝接受唐朝潘镇割据的教训,为削弱地方权力,划路作为朝廷派出机构的辖区,派知军代替自唐末以來的节度使之职,只有亲王外戚及前任将相大臣中有特殊资望者,才能授以此官职,
“小娃娃,你不知道本知军是谁吗,本知军是朝廷三品官员,你赶紧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和王爷,就说本知军镇戎公事繁忙,他们再不出來我可就要回城去了。”曹田气势汹汹的说完,一扭脸看也不看那小将,
小将听了嘿嘿一笑:“我以为是谁呢,原來你就是曹知军,好,你等着,童爷爷这就给你去传话。”
曹田听到童贯称呼自己,想必是听说过自己的大名,他想都沒想就接到:“好,你速去。”
大帐两旁的侍卫,听到童贯自称童爷爷,那曹田还答应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曹田似乎也反映过來不对劲,刚想问身边的副将,这娃娃说的什么,忽然童贯一举手中的长枪,口中说道:“那你也得先给童爷爷下马。”说时迟那时快,童贯一抖长枪冲着曹田的马脖子狠狠的就是一枪,这一枪直接扎穿了曹田马脖子下面的大动脉,
一道血注喷出,曹田的马扑腾就倒在地上,同时曹田也从马上摔了下來,童贯高声朝大帐里说道:“启禀王爷,曹田下马了。”
“绑进來。”大帐中传來一声威严低沉的声音,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曹田抓起來五花大绑,曹田身边身后连通判带副将全都是一惊,这倒是谁给谁一个下马威,这小子是谁啊,,还有里面那个镇南王,这是多么强硬啊,
“还有谁也想这么下马。”童贯将长枪在地上一戳,看着马上的众人问道,
胡可赶忙跳下马,其他人也跟着跳下马,曹田刚明白过味儿來,不住的骂道:“你这小子,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官员,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我是三品官员,又是皇亲国戚,你敢绑我,还有什么狗屁镇南王,要不是西夏发兵,你那只有封号沒官职的王爷,能带着这么多兵。”
侍卫可不管这套,推推搡搡的将他推进大帐,后面跟着一群发懵了的镇戎的官员和副将,
大帐之中一张书案后面坐着两个人,一个三十來岁,长脸长得十分白净,三绺微须,膀阔腰圆,身形十分威武;在他身旁的坐着个年轻人,可以用句诗词來形容: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这人剑眉虎目正瞪着被押着进來还骂骂咧咧的曹田,
帐中的折克隽,张平以及他们的副将,还有折克行,种师道等众人,早就对曹田十分不满,但看他被这么绑进來心里十分解气,都立在两旁冷冷的看着,曹田看了看岳立,又看了看王旁,目光与王旁相对,不由心中打了寒颤,这镇南王竟然这么年轻,而起那表情冷得像快寒冰,那眼神简直是不怒自威,顿时曹田就有点泄气,但他还是和王旁对视着,心想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曹田胳膊被反绑着,用肩膀甩着推搡他的侍卫,看着大帐中的两个人立而不拜,口中问道:“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对待朝廷官员。”
王旁对吵吵嚷嚷的曹田十分厌烦,对两旁命令到:“先把他嘴给我堵上。”
“我來。”童贯又跳了出來,朝折可适一使眼色,两人來到曹田面前,几个侍卫按倒曹田,童贯和折可适脱下曹田的靴子,解开绑腿,拽下曹田的布袜,掖到曹田的嘴里,“呜呜。”曹田又气又闹但立刻除了呜呜声什么也说不出來,
“哈哈哈,脚真臭”童贯几个人笑了起來,
“你们,敢如此对待曹知军,太过分了。”曹田的一名副将怒到,
“你是谁,报上名來。”王旁问到,
那名副将说道:“我是镇戎守军曹知军部下副将章责。”
王旁点了点头,语气平缓的问道:“章则,阻截我下令放走西夏兵之事,你可曾参与。”
“当然,阻截西夏兵是我镇戎首军之职。”张责看王旁不过是个年轻人,而且对自己说话不像对曹田那么严厉,他昂着头说道,
王旁笑了笑:“好,替你知军说话,精神可嘉,來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啊。”张责听了脸的白了,这是什么王爷啊,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就要被斩,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不光他这么以为,镇戎來的人都这么以为,就连曹田也惊讶,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斩一名副将,
王旁帐中的侍卫可不这么想,王爷说的话就是命令,立刻上來两名侍卫,将张责押了出去推到帐外,一会的功夫张责的人头就被送回中军大帐,胡可这会腿都软了,曹田如果是霸王,那这镇南王就是魔王,霸王碰到魔王,这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
“还有谁参与了劫杀西夏逃兵。”王旁厉声问到,
大帐之中鸦雀无声,镇戎的官员以及副将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有人偷偷的看看曹田,曹田眼睛瞪着,脸色煞白,汗珠子直往下淌,
王旁不屑的看了看这些人,想跟着曹田跟本王下马威,今天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下马威,他接着问道:“镇戎的通判來了吗。”
胡可一听,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两腿抖着站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说道:“您就是镇南王吧,下官正是镇戎通判胡可。”
王旁上下打量着胡可,这人年纪四五十岁,看上去也就是个书生,有几分胆小文弱,多是任职此处架不住曹田的势力,王旁脸色一沉问道:“胡可,你可知道通判的职责是什么。”
胡可低头说道:“朝廷设通判与其共掌州政,为的是相互牵制,不至于形成割据一方的势力……”
“算你不糊涂,那我问你,你觉得你是否称职。”王旁逼问道,
胡可暗想,这镇南王真不是一般人,不但眼里不揉沙子而且果断,看來今天曹田算是碰上横的了,自己可不能跟曹田裹在一起,想到这,胡可忙说道:“王爷,在下的确不称职,只是曹知军在此独掌大权,他说了算我们根本做不了主,不信,您问问这些人,我们可都不敢违抗曹知军的。”
王旁心想这人可是老油条了,他这么说曹田,难免会被人记恨,现在他把这些人都拉上,一块反了曹田,那些人不被曹田连累也就不会记恨胡可了,果然如王旁所料,镇戎的官员此刻唯恐和曹田扯上半点关系,尤其这会张责的人头还在那瞪着眼慎人的看着大伙,众人忙附和胡可的话:“是啊,都是曹知军的决断,我们只是听命做事,王爷您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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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越权整镇戎
王旁扫视一番,见众人都是诚惶诚恐,他将目光停在胡可脸色,心中暗想:曹田不能留着,这人仗势骄纵,早晚还得给自己惹麻烦;但胡可倒是可以留他性命,毕竟还是要有人做事,想到这,王旁脸一沉假装威吓的对胡可说道:“既然曹田独掌大权,留这你通判有什么用。”
胡可一听下坏了,连忙上前两步说道:“王爷,曹田行事独断专行,在下也曾提醒,而且,您派來送信的那名队长,曹田说是西夏军假扮的,是我力劝曹田才留下他性命,此刻人还好好的在镇戎府衙的大牢中,此人可为下官作证啊。”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命你代理一切镇戎事务,这几日,我大军要驻扎此处等与西夏谈判的结果,如果镇戎再有丝毫差错,本王就拿你试问。”王旁的语气不容置疑,
胡可忙谢过王旁,其他人也因为王旁沒再追究稍稍松了口气,“那我回城内马上去安排,王爷您什么时候进城,大军是否需要城中提供物资粮草。”胡可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旁看了看曹田,这会曹田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神态中还有一丝对胡可的不屑,王旁一直胡可身后的一名将官问道:“你叫什么,任什么官职。”
那人马上紧张的答道:“下官孙哲,是镇戎的录事参军。”
王旁点了点头说道:“录事参军,好,镇戎官府的文书纠察等事是你在做对吧。”
“正是下官。”
王旁看这人五官还算周正,而且人看上去很老实,从进了大帐,多数人都会去看曹田的脸色,但这个孙哲从來不看曹田,看來他不是曹田的亲信,“从现在起,你协助胡通判,重新整编镇戎军备,另外把所有镇戎官员,无论是司户,司法,留守还是助教所有官员都算在内,每人给我交上一份任职总结,他们是否能在镇戎留人,就看你们的总结了。”
安排布置完毕,王旁说道:“本王抵御西夏兵來到镇戎,如果有人不服从军令,必须按照军法处置!镇戎的各位官员,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镇戎的这些官员,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答声,谁知道王旁这话是说给谁听啊,万一答错了话脑袋就沒了,
“胡通判,你说呢。” 王旁问道胡可,胡可忙说道:“王爷说的是,军法如山。”
“好,曹田,你可知罪。”王旁看着曹田问道,
曹田嘴里塞着东西,憋的脸都红了,他拼命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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