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本來就沒有什么真正的雄才大略,只会抛开传统,标新立异,欺上瞒下,文过饰非,将來贻误天下苍生的,一定是这个人,如果让他长久掌管国家大政,那将会国无宁日了,章辟光之所以敢于那样做,完全是王安石和吕惠卿在背后主使的,章辟光扬言说‘:如果朝廷要重罚我,我就不会放过这二个人,’因为是这样,所以王安石他们才极力为章辟光开脱罪责以救他,希望陛下仔细考察一下那些隐匿的奸人,然后再问一问朝中大臣,就会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对的,

    结尾处写着:叩请圣裁, 落款殿前御史吕诲

    赵顼看完了,啪的合上奏折扔到地上,“一派胡言。”

    “圣上息怒,吕御史也是尽职而已。”吴奎上前说道,

    赵顼余怒未消,看着吴奎说道:“章辟光治平四年上书的时候,王安石还在临川,如何教唆章辟光。”

    唐介这会儿光剩下后悔了,早知道皇上知道的这么清楚,刚才就不画蛇添足的多那两句嘴,而孙固的脸色更是难看,要是这会儿唐介反咬一口,再将刚才自己的话原封端出,那估计倒霉的不仅仅是吕诲了,

    倒是吴奎仍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圣上知道这么清楚,那就不必理这份奏折了。”

    赵顼别的可能不知道,但治平四年赵颢还沒搬出皇宫的时候,他可是刚从大理回來,有王旁陪着途径临川的时候,还见过王安石呢,

    “给我叫发敇司的,立刻制敕吕诲完全是以一些小人诋毁之言作依据,散布一些欺君瞒上毫无來由的谣言。”

    门外的吏胥听到吩咐急忙将苏颂叫來制敕,

    看着赵顼大步走出银台司大殿的门口,唐介一边擦汗一边嘟囔道:“你说圣上因为这个王安石,犯得着跟御史发这么大火吗。”

    孙固擦着桌子上的墨迹:“早知道这样,你不递上那奏折也有道理。”

    唐介摇摇头:“看圣上这样,你这管封驳也的确沒办法封驳他的变法之意。”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忘了就在赵顼來之前,两个人差点掐个你死我活的,

    吴奎这会儿刚刚洗过脸回來,这墨迹还在,估计沒个三五天算是洗不干净了,整个人脸看上去黑黢黢的,这要再画上个月牙,除了脸盘不像包拯,造型算是对上了,

    “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再吵了,现在什么阵势你们还沒看明白吗。”吴奎关上房门,

    唐介和孙固一同围拢过來:“吴参政,你快说说,你倒是看明白了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都是急脾气,本來王安石主张变法,正合了圣上的心意,可韩琦,司马光等人不愿意变,你们想想,那韩琦,富弼都是再忍个一年半载就该告老还乡了,司马光和咱们可是一样,论学识咱们沒法比人家,好容易人家快熬出头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朝中立刻就分成主张变法和反对变法两派。”

    “那也该司马光这派弹劾王安石啊,。”吴奎不解的问道,

    “嗨,若是倒退几十年,回到先皇仁宗的时候,还不为新政的事拼个你死我活的,当年庆历新政不就是样板吗,但现在可部一样了,你们忘了王安石的二儿子可是王旁。”

    “王旁怎么了,。”唐介说道,

    吴奎煞有介事的说道:“这王旁可不简单啊,平心而论就朝廷上关于开源节流的争议,你们赞成谁,要不是有几位宰相和司马翰林的声望,你们愿意从咱们俸禄里面去节流吗。”

    这句话可是直指人心,平心而论,有哪个官员愿意自的俸禄越发越少呢,通进银台司官吏的俸禄待遇,有俸钱,衣赐,添支,傔人衣粮,公用钱,节日赏赐,这可都是真金白银落兜里的,

    见两个人不语,吴奎接着说道:“王安石的想法好,可声望上他比不过这些老臣,但是他儿子王旁有办法,一句互相监督互补,开源节流同时进行,一下子就让司马光等人沒话说了,好吧,你去开源,我们节流,这下不烦冲突了吧,再有争议怎么办,就像明天的阿云案,有争议就听民意,民意大于天,皇上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那这和吕诲又有什么关系。”唐介急性子,催促着问道,

    吴奎捋着胡子,撇着嘴:“二位参政,御史台是干什么的,大宋和前唐可不同,前唐是监督皇上的,咱们这是监督宰相啊,王安石树大招风,御史台不属于门下省,万一这王安石变來变去,哪天把御史台编制便会门下省,由宰相任命御史,那时候你猜现在的各位说话不用负责的御史们会如何。”

    唐介和孙固恍然大悟:“哎呀,还是吴参政想的远,看來我们以后可要多留心了,皇上怎么重任王安石,咱们可别站错了队伍,跟着御史台跑。”

    “大错特错啊,若是御史台不在了,还要这通进银台封驳司有什么用,奏折交到政事堂不就可以了吗。”

    唐介算是彻底被吴奎说糊涂了:“吴参政的意思是。”

    孙固恍然大悟:“对啊,难怪王安石部怕唐参政将奏折递上去,现在他就如此嚣张,这要到以后发改司成立了,岂不是根毛沒有咱们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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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新仇与旧恨

    银台司的三位大佬,对王安石的态度上从各执己见终于达到了共识,因为他们清楚看到,皇上对于王安石的态度,这让他们愈发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感到岌岌可危,尤其是王安石根本沒有把银台司的人放在眼里,

    可如果真的沒有放在眼里,王安石自己也不会那么生气,他不是省银台司的唐介的气,而是生御史的气,只不过他懒得跟唐介他们的去解释,难道说谢谢唐参政,这奏折就不用上揍给皇上了吗,

    如果他的脾气稍微收一收,做事也稍微圆滑一点,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熙宁变法在小皇上赵顼这么坚决的支持下,也许就会成功了,

    好在,现在他多了几分希望,因为他有王旁,如果王旁不是王安石的儿子,而且如果王旁不是现在的镇南王,那么王旁的路要宽的多,他可以做王安石身边最优秀的幕府,这条路因为他王爷身份,地位也就显得不一样了,如果他不是王安石的儿子,他还可以利用现代人的思想,再变革于王安石的思想之上,或者大宋的宰辅就是他,

    现实不是这样,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如果不是王安石是王旁父亲这个事实,就算王旁知道所有的变革之路也沒用,他甚至连某个圈子都进不去,即便进去了,如何到正确的队伍中,而不会成为朝堂之上的自己这方的枪和对方的垫脚石,

    即便如此,王安石还是气哼哼的回到了府上,正是小童周美美看到的那一幕,他当然不知道,在他离开银台司之后,银台司发生的那场让人啼笑皆非的内讧,他更不知道,就在皇上离开银台司之后,因为利益的关系,银台司内乌云尽散,而且还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抱团御史台,

    王安石不知道,赵顼更不知道,

    回到勤政殿,赵顼越想越郁闷,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如果不是父皇立了自己为太子,如果不是父亲走的早……

    赵顼想得多了,这也不怪他,自古以來兄弟相残为了一个皇位的事还少吗,他亲眼看着赵宗沔想要篡位,难道母后对赵颢就比自己好那么多,甚至赵颢的亲事母后都要亲自督办,而且更让赵顼心烦的事,第五个儿子赵僩又夭折了,

    亥时过了,此时夜色已深,勤政殿内还是灯火通明,“唉。”长叹一声,即便是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放到一边,自己身为一朝天子,竟然到现在连个后人都沒有,

    这个时候,吕诲又提起太后因为赵颢在宫中而被章辟光上书的事,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该死的吕诲,王安石做的太对了,这些御史抓住点事沒完沒了的,不能让他们在这样下去了,要不是看着当年他跟着司马光一道弹劾任守忠份上,赵顼早就降旨把他贬出京城了,

    “圣上,天色不早该休息了。”杨戬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圣上……”

    赵顼抬起头,杨戬这是磨叽什么呢,

    “德妃,还在等您呢……”

    “告诉她,我累了不去了。”

    杨戬有几分无奈,看的出今天皇上这气生的可不小,这个可恶的王安石,因为他皇上沒少生气,杨戬是这么认为的,不光王安石可恶,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王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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