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写那个:夕阳楼外落花飞,晴空碧四垂,去帆回首已天涯,那个女词人。”

    “还算你有见识,这词好人也标志。”

    “你看你,擦擦口水吧。”

    百姓哄笑了起來,

    “这是谁家的公子。”

    “不认识,倒是他身边的小童很俊俏。”

    赵顼头戴素色方巾,一身锦袍,身后的两个小童穿着绸缎的衣衫,带着软翅的璞头,一个给赵顼开着路,一个躲在赵顼身后,生怕被人挤到一般,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不用看这位公子可是非富即贵,

    就冲着这几个彪形大汉,人们也不自觉的闪开一条道路,

    赵顼也沒想到,今天來看公审的竟然有这么多人,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带着两名小童走进开封府大堂,

    大堂之中,正面是一张硬木的公案桌,今天大堂上与平时不同的事,大堂上左右两侧摆着几把座椅是留给今天來听审的大理寺和吏部等官员的,

    在大堂堂下,用栏杆出了一带隔离区,里面放着二十几把椅子,现在椅子上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人,手里都拿着誊抄的诉状看着案情的经过,

    一名压抑走到赵顼面前施礼问道:“请问那位是陪审团的团员。”

    赵顼好不容易才弄到一个陪审团的名额,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自己是皇上,如果坐在大堂之上听审的位置,那此次公审还是会被束缚,自己便衣微服,坐在陪审团员中间,不但可以像旁观者一样看这件事之外,还能听听民间百姓都是怎么说的,

    杨戬忙说道用袖子挡着指赵顼的手:“这位,赵公子。”

    衙役也沒多想,听姓这年轻人姓赵,想必是皇亲国戚也说不定,但今天來这看公审的人來头大的人太多了:“请您这边请”说着一指那二十几个座位,

    杨戬和德妃刚要跟过去,衙役一伸手拦住两个人:“二位留步。”

    “可我们是陪着赵公子來的。”杨戬看了德妃,怎么说也得给德妃找个座位吧,

    “厅外站立等候。”衙役也不客气,今天來的人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每个人都带着随从,这会厅外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了,

    “这位官爷,别人可以站着,我也可以,不过这位是我家公子随身的小童……”杨戬还在对付着,

    “谁也不行,皇上來了带的人都得站着。”

    衙役说话也够愣的,这半天不少人想跟着进去,三问两问的这名衙役都烦了,

    德妃这个郁闷,本來早上熟悉打扮了一番,结果皇上非让把胭脂水粉都洗掉,还给自己换了这么一身下人的衣服,算了,站着就站着吧,倒要看看这个王旁出的什么主意,今天的公审是个什么样子,

    赵顼回头看了,不由的一笑,陪审团坐席上的人,也不禁回过头好奇的看看,多数人是不认识赵顼的,可不妨碍这里有人认识,

    欧阳修将手中的诉状放在凳子上,几步迎了上了:“圣……”

    赵顼朝他一摆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沒來晚就好,欧阳先生一向可好。”

    欧阳修忙说道:“好,好的很,您请入座。”

    他这么一让赵顼,周围的人都奇怪,什么人让欧阳修这么恭恭敬敬的,

    赵顼在欧阳修身边坐下,沒多大功夫陪审团的人陆续都到齐了,用余光看了看,都是些士绅学者,还有一些女眷,其中也有三五个布衣百姓,但也多是百姓中有点学识的,看上去文气一些,不像街边卖肉卖菜的,这几个人反而格外显眼,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大堂上一阵喧哗,各部的官员从大堂后面走了出來,

    这些人都不用从开封府的大门进來,而且他们來了之后,先到大堂后面的议事厅,等到开堂的时间才一起走上來,赵顼看到,开封府尹李参坐在公案之后,大理寺,吏部的官员到了好几个,新调任到大理寺原登州知府许遵也來了,他的身边正是王安石,

    接着两边衙役站好,李参宣布阿云公审现在开始,大堂之上立刻安静了下來,

    “圣上,您找谁。”欧阳修极小的声音在赵顼耳边问着,

    赵顼摇摇头,欧阳修也摇头,因为他们都沒看到王旁,

    李参一声宣布,带人犯阿云,阿云早被从牢狱中提出來,这会从大堂西面的走了进來,她的身上带着手铐脚镣,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她看去,

    看到阿云,赵顼不由得一皱眉头,就连堂上的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都有点吃惊,

    这女子,看上去身形娇小,头发蓬松散乱,脸色一副惶恐的神情,粗铁打制的手脚镣看上去与她瘦小的身形实在不协调,似乎整个人都快被它拖垮了,

    别看这案子这么有名,但是大堂上的官员很多人都是只看到诉状,并未见过阿云本人,不少人都流出诧异的神情,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怎么会杀人呢,

    这种疑问在每个人心头散开,陪审席上看着阿云的目光有好奇,有同情,也有不解,

    大堂上的衙役敲着水火无情棍,喝着堂威,这阵势虽然阿云见过好几次了,但这次來了这么多人,而且她知道关系着自己的生死,她的浑身不自觉的的打着寒颤,双膝一软,阿云跪在堂下,话还沒说眼泪霹雳扒拉的往下掉,因为她看到了许遵來了,从头至尾这位许知府一直在为自己争取,

    许遵是个清官,登州人都知道;许遵能为民着想,登州人更知道,这位知府大人,遇到水灾出米振济;益兴水利灌溉了很多良田,登州人为他立石碑,

    也许这案子落到别人手里,阿云早就人头落地,唯独许遵一直在帮阿云争取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阿云怎么能不落泪呢,

    “堂下所跪何人。”

    “登州女,阿云。”

    “何事犯案。”

    “案犯谋杀亲夫。”

    “登州女阿云在母亲死后服丧期未满时,由尊长作主,与一韦姓男子订婚,但阿云嫌其长相丑陋,便趁其晚上独自就寝于田舍之时带刀去杀他,因阿云力气小,十余刀未能将其砍死,只断其一指。”

    阿云一系列的罪状念完了,李参一拍惊堂木:“阿云,你可有何话要说,。”

    阿云想起昨日有个公子见她,告诉她该怎么做,她强忍着委屈,恐惧,低声抽泣的说道:“我沒有要说的。”

    “啊。”陪审席上一阵哗然,以往看到的犯人都是哭哭啼啼的喊冤,这个小姑娘竟然一句都不为自己辩护,承认自己谋杀的事实,这不是等着找死吗,

    赵顼心里明白,这件事不在阿云的犯案事实上,而是在如何判定上,这肯定是有人给阿云今天该怎么做支招了,如果这会阿云开始辩解,那么后面的定案就沒办法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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