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旁问话,周美美一背手,仰头说到:“那教包公子和何公子等人的先生,就会让被四书五经,然后作诗都推崇,那种听着好听华丽的,比如:庭中嘉树发华滋,可要幢螂共此时,翼薄乍舒宫女鬓,蜕轻全解羽人尸,风來玉宇鸟先转,露下金茎鹤未知,日永声长兼夜思,肯容潘岳到秋悲。”

    王旁对诗词算是沒什么太大造诣,但肚子里的东西多了,也能听出几分好坏,这诗十分华丽,而且运用了不少典故,比如:风來玉宇乌先转,露下金茎鹤未知,就出自《云笈七签》卷八:“金房在明霞之上,九户在琼阙之内,此皆太微之所馆,天帝之玉宇也。” 故东坡有云: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乌者,金乌也,汉代王充《论衡·说日》:“日中有三足乌,月中有兔、蟾蜍。” 《文选·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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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发改司招人

    今天王旁來说可是个好日子:阿云案暂已经是稳操胜券,无论是君心还是民意都在法理和人情的天秤上向阿云倾斜,为阿云赢得一次免死的机会尚且还算小事,但重新修订完善立法已经被赵顼提上了日程;第二件高兴的是,就是府上的人齐聚一堂,第三件,自然要是发现金矿这件事,这日镇南王府上灯火通明,花园里面张灯结彩,王旁在花园的宴会厅亲自为大伙接风,

    京城不夜天,华灯初上,汴京城内沿街的叫卖声仍不绝于耳,临街的店铺都掌上了灯,京城大大小小酒楼茶馆座无虚席,瓦肆之上杂耍演绎,烟花柳巷春光旖旎,

    锦绣楼依然是这些酒楼中最火爆的一个,大堂之中觥筹交错,歌姬吟唱和穿梭在酒楼中的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食客们一遍大赞着菜品,聊着国事和趣闻,

    “《云摘》出新刊了,客官要不要。”一名报童穿梭在大堂之中,举着云摘吆喝着,

    “这边,來一份。”

    “这边,也要。”

    听见云摘的名字,不少桌子的客人站起來招呼着,小童跑跑颠颠的來回送,客人掏出几个铜钱放在桌上,小童放下云摘又向其他桌子跑去,沒到一期云摘出來的时候,是报童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再也沒有一份邸报能像云摘卖的这么好,

    这可要感谢大宋的风气,人人读书人人吟诗作对,就连小报童都能吟诵对唱上几首,再有就是,这云摘上面刊登的都是如今大家的作品,不但如此,云摘上比其他邸报更多的消息,还有对消息评论 ,

    來酒楼茶馆的不管是文人士大夫,还是平明百姓,多爱聊诗词,或是议论朝中之事,甚至什么西夏,辽国,凡是有新鲜事,都是人们议论不绝的话題,

    沒多大功夫,报童就收工了,“多谢崔掌柜,我先走了。”路过柜台的时候,小童和崔喜客气道,

    “等等。”崔喜喊住他,又叫來伙计,拿了一些包子馒头塞给书童,“带着吧。”小童谢过了崔喜抱着吃的出了锦绣楼,

    看着小童瘦小的背影,崔喜叹息的摇了摇头,

    “小崔掌柜,好心肠啊。”最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上的食客看着说道,

    “可怜啊,你看那些孩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这心肠好,也沒王爷心肠好,咱们只能是管人温饱,救不了人的命啊。”

    “你们王爷可真是威风,谁能想到咱们镇南王竟然为个小女孩出庭,还帮她留下一条命啊,。”

    “可说呢,我们王爷可是了不起,最大的优点,就是王爷别管人家多大能耐,可是心地善良,这可是沒话说,您想今天就看到结果,那也太着急了”崔喜撇着嘴挑着大拇指赞者,

    “当年你们老掌柜可是沒跟错人,对了,听说这酒楼王爷已经送给老掌柜了。”

    “是啊,我叔把这酒楼交给我,自己养老落清闲去了,人家王爷不但送给我叔这酒楼的股份,而且每个月还给我叔叔养老金,啧啧。”

    “看你羡慕的那样子,这酒楼如今还不都是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咱沒赶上好时候啊,别说给我这酒楼,就是什么都不给我,现在让我跟着王爷做事,在府上当个家丁我都干。”

    邻桌的人也有几位也是熟客,听崔喜这么说哄笑起來:“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放着自己有这么大酒楼,还在这说便宜话。”

    “嘿嘿。”崔喜憨笑了两声,也不否认,“你们哪知道啊,王府的家丁都有书念,而且有先生教课,王爷还鼓励府上人参加科考,你们知道给他们请的先生是谁吗。”他接过小二递过來的酒壶,正好送到问话的这桌,随手给桌上的三四个客人满上酒,

    “谁啊。”桌上的食客问道,

    崔喜压低了声音说道:“翰林学士……欧阳修。”

    “哇。”几个人忍不住长大了嘴,“这可真是了不得,欧阳翰林做过好几任的主考,这下王府还不得出一大批进士。”

    “这位掌柜,我有事请教。”

    崔喜感觉有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他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大约三十四岁,看上去不像是京城的人士,“这位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哦,我刚你们在议论说今天在开封府帮人申冤的那个王爷,是不是叫王旁啊。”

    “嘿,您算问着了,要是外人怎么知道王爷的名讳呢,不过我们这酒楼当年正是王爷的资产,所以小的还是知道些。”

    崔喜从小跟着崔福在这酒楼,自然见得人多了,能说出王旁名字的肯定和王旁认识,再看这人,仪表举止十分不凡,自然他不敢怠慢,

    “我就觉得是他。”中年人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又问道:“那我跟掌柜再打听一下,王府怎么走。”

    “您是从远路來的吧,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走几条大街,过了梁门就能看到王府的高楼。”

    “多谢了。”中年人谢过了崔喜,回到自己吃饭的桌上,崔喜看到桌上还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人叫了伙计结了饭钱,三人出了锦绣楼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向西边走去,

    “崔掌柜应该专门挂个牌子,上面写着给王府指路,你看王爷今天帮人赢了这官司,以后找王爷的人更多了。”刚刚聊天的几个熟客说笑着,

    “你们不知道,投奔王府,找王爷的人办事可多了,可咱王爷可不是谁的事都给办,也有不少碰钉子的,而且王爷想帮的就算是你平民百姓,王爷也会出头,不想帮的,就算你是朝廷官员去了也会碰个鼻青脸肿。”崔喜说着,听着别的桌喊结账,忙转身去柜台张罗,

    饭桌上的几个吃饭的人,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遍说笑着:“你们听说沒?前两天有个不得志的官员去找王爷,结果那才叫撞得鼻青脸肿呢,王府上新鲜玩意儿多啊,踩个木板都能撞柱子上。”

    哄的一声,一桌人知道这事儿的都笑起來,隔着两章桌子上也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听到这话头低的深深的,恨不得扎饭碗里,

    “呵呵,吕兄,你再低头干脆就到桌子底下带着吧。”

    吕惠卿怨毒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这个人叫李教,是吕惠卿的同门学弟,“你还说,去哪吃饭不好,非让我到这里來。”

    “來來來,喝酒,这里人也不认识你我,你怕什么。”

    吕惠卿叹了口气:“你啊,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为兄我吗,我又不像你,有个好哥哥。”

    李教不屑的说道:“得了吧,我那哥哥可帮不上我,咱们可是同病相怜啊,要不然,就凭着他那连襟,咱还弄个三四品的官儿当当。”

    两个人叹口气,似乎都觉得官运不佳怀才不遇,

    “还想看看这阿云案的结果,这云摘上也沒登啊。”旁边桌的客人放下云摘对來回忙碌的崔喜说道,

    “哪这么快,就算今天判了结果,这云摘连发文待校对,也得好几天呢。”崔喜笑着回答,

    “要说也是,这期也沒什么大事,我看最有意思就是这朝廷要成立发改司的事了,而且还要公开竞选提拔发改司的人,我就琢磨这是不是要跟比武场式的要比试策对什么的,你们看,只要得中得进士的都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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