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开玩笑的,道夫何必认真呢。”高公纪改口说着,朝朱子真驽了驽嘴,

    “好,玩笑嘛,來來,喝酒喝酒。”朱子真立刻明白了高公纪的意图,高俅忙张罗着给几个倒酒,

    童贯又左右张望看了看,

    “道夫,你找什么啊。”高俅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怎么选这么地方。”童贯皱着眉头说道,这地方人多眼杂,万一给义父知道恐怕他会不高兴的,

    “唉,还说呢,都是等你等的,我们知道了你今天來的晚,自然也都晚出來了,到这里已经沒有楼上的阁间了。”那个身材瘦高的叫韩士进,他回答着童贯的话,

    “唉,光喝酒沒啥意思。”朱子真嘟囔着,随即抬头对柜上说道:“怎么叫的唱曲的还沒來,。”

    “马上,马上,几位公子稍作,花小姐马上就來。”伙计客气的回应着,

    “又是这个花小姐。”童贯问道,

    “哼,本大爷就不信,咱们特意來捧她,竟然对咱们一点笑脸都沒有,今天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她,朱子真说着,挽了挽上好面料做的长衫衣袖。”

    “你收拾谁啊,大概人家花小姐就看不上你,唱个曲给你听就不错了。”高公纪哈哈大笑着说道,

    过了一会,一个小女孩抱着琴走了过來,她低着头,给桌上的几个少年行礼,然后坐在一边弹唱起來,小女孩也就是十五六岁,她倒也不是傲慢,只是來这里弹唱时间不长,又是满腹的心酸事,所以唱起曲子來哀怨委婉,加上她略带稚气清脆的声音,竟将酒楼中不少吃饭喝酒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來,

    几个少年并未注意到这些,女孩唱到一半,朱子真一拍桌子:“行了行了,爷们來这是來找乐子的,你就不能唱点高兴的。”

    女孩仍然低着头:“奴家不会。”

    “啪。”朱子真借着酒劲,将杯子摔到地上,掌柜忙走了过來:“哎呦,朱公子,这,这新來的姑娘不懂事,我给您陪不是了,小二,大爷们要的阁儿楼有了沒。”

    一个伙计端着一堆收拾好的碗筷从楼上跑下來:“有了,有了,楼上刚刚腾出一间。”

    掌柜的陪着笑:“几位公子,楼下的不算,楼上给你们预备好新酒菜,您几位楼上请。”

    朱子真朝高俅挤了下眼睛,高俅一拉那姓花的姑娘:“走,楼上给爷们唱去。”

    姑娘扭捏这却挣脱不开,掌柜的也不拦着,花姑娘被高俅半拉半拽的上了楼上单间,伙计一边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一面问着掌柜:“要不要上去看看。”

    掌柜摇摇头:“这,这几个人,哪个都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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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她就是寻死

    汴京城的夜晚,灯红酒绿歌舞喧哗,灯火通明的会仙楼,一楼七八十个散座现在已经快坐满了,大堂之内有划拳饮酒的,有高谈阔空的,店小二在桌子的空隙间穿梭着,

    “别拉着我,我不去,放开我。”一个少女的惊呼声在喧闹的酒楼中很快就被淹沒了,三四个少年拥着一个少女如同挟持一样的带上了楼,走在前面的高公纪、韩士进和朱子真的仰着头,似乎根本不在意谁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高俅与那几个跟着的随从拥着姑娘,有的拽着姑娘的胳臂,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朝楼上走,高俅的嘴里还威胁到:“哼,你知不知道是谁让你陪酒唱曲啊,别给脸不要脸。”

    小姑娘哪里拗得过这几个精壮的汉子,拉拉扯扯之间琴掉在递上,姑娘的绣花鞋也踩掉了一只,

    童贯皱着眉头,这几个家伙平时都是为所欲为,要是跟人打个架欺负人什么的倒是还好说,毕竟有随从出手,就算出了事也有人顶包,可今天这场面童贯有点为难,这要是让义父知道了,那可麻烦了,犹豫之间他放慢脚步走到了最后面,并且回头朝楼下扫视了一圈,

    酒楼果然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他们的一系列举动还真引起一桌人的注意,桌上有老有少坐着一老三少:老的六七十岁,少的二三十岁,刚刚小姑娘吟唱的词曲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尤其是唱到一半戛然而止,让这桌上有些意犹未尽,

    老者看着几个少年强拉姑娘上來,摇头叹道:“世风日下,这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又是在京城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被人称作横渠先生的张载,

    两个长相相近年岁相差两三岁的年轻人站起身了:“表叔,我们去制止他们。”

    店伙计一转身连忙作揖拱手:“几位,几位……消消气,咱们这是小本生意,可惹不得大人物,别看这几个人年轻,各个都是有背景的。”

    “哼。”桌上一个穿白衣的青年将酒杯放在桌上,不屑的说道:“京城里面有背景的人多了,我看你这酒楼也算京城数一数二的,能在这里吃饭难道还有制止不了他们的吗。”

    “几位从远途而來吧,您还真说对了,咱这会先楼來的达官贵人可是不少,您瞅咱这牌匾,这要是掉下來,砸到十个人那准有九个非富即贵,当然,您几位也是贵人,咱啊少惹事为妙,为一个歌妓实在不值得。”

    “正叔,伯淳,你们两个坐下吧,眼下咱们刚來京城,先看看再说。”

    张载说的正叔,伯淳正是他的表侄:程颐和程颢,

    “多谢小二提醒,这些少年都是什么人啊。”张载问道,

    伙计的看这桌人文文气气的,这个老者也是须发洁白,虽然穿着十分朴素,但也看出來有几分气度,他忙说道:“那几位,除了郡王就是国舅,那个瘦高个儿是宰相的公子,长得比较白净中等身材的郡王,那个胖子大脑袋那个,那个可厉害了,他姐姐是新宠贵妃;比较壮士的那个,他义父是镇南王。”

    “是王旁的义子。”

    “王爷的名讳我们哪敢说,应该是啊。”

    “哎,我记得除了那些随从,他们桌上还有一个人。”穿白衣的青年问道,

    伙计想了想:“那个啊,那是咱们京城第一才子苏轼的书童,这小子蹴鞠十分出名,现在还在郡王府里蹴鞠,说是要替郡王参加朝廷举办的蹴鞠比赛呢,唉,几位,我这话也说多了,在京城做生意不好干,今天又是科举考试,又是要组织个新衙门,叫什么发改司,最近來京城的人可多了,谁知道哪个将來就是飞黄腾达,咱还是少管吧。””小二,上酒。”邻桌的客人高声招呼着,小二答应声“來了”转身忙去了,

    王旁的义子,苏轼的书童,白衣青年心头一动,原來以为苏轼多么清高的一人,原來也是任由手下人胡作非为,

    程颢这会转头朝白衣青年问道:“李定贤弟,今天难道能坐在一起,我表叔知道你是王公的学生,所以特意相邀,不知道贤弟对王公的革新之政有什么看法啊。”

    李定忙说道:“看法不敢当,在临川的时候幸得先生指点一二,倒是觉得新法事件好事。”

    程颢和程颐都看着张载,张载沉吟片刻说道:“御史中丞吕公著(晦叔)向圣上推举我,皇上前日召见于我。”

    “皇上怎么说。”几个年轻人问道,

    旁边桌的有人朝他们桌看了一眼,但随即吃吃喝喝,

    被皇上召见的人,会在酒楼吃饭饮酒,其实倒也不奇怪,不在京城不知道官小,连郡王等人都可能出现在酒楼,大臣便衣出行也是很正常的事,或者就像他们几个,本身都是外省的官员,而且还都做的不大,基本属于县令或者少高点的,这就好像在现代京城里面的某个饭店里,坐着某乡某县的乡长县长,即使是刚刚见过某位大人物,出來吃饭也不足为奇,

    “咳咳。”张载似乎也意识到刚才他们问的声音高了,他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道:“皇上问我治国为政的方法,我回答:皆以渐复三代(即夏、商、周)为对,皇上听了非常满意。”

    李定问道:“那皇上怎么安排横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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