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让官兵撤开让出一条水路。一会见一艘小船从芦苇中出来,上面的人面色惶恐。王旁转过看看着县令,说到:“每人发20贯!”县令不敢怠慢,急忙将事先王旁让准备出来的银两掏出来。
小船驶过面前,银两扔到几个劫匪所在船上。船上的几个先吃螃蟹胆子大的,拿了银两,朝芦苇中挥挥手,撑船而去。
接着芦苇中又出来三四条船,每条上面三四人。王旁逐一放他们而去。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茫茫之上,跟着的士兵互相对视,有的暗自挑起大拇指。
王旁心知再此之前没离开龙湖山庄的,大多是广源,思琅,安德州这些地方跟侬智高起义的兵,兵败跟着南继枫这么久已是前途渺茫,但又不忍心扔下南继枫。
现在家乡有难,各个人心浮动,见又发路费又不砍头,索性拿了银两回家寻一寻战乱中的家人。
王旁问站在一旁发囧的县令:发了多少人。县令忙回答:发了十六人。
王旁心中暗自合计,基本按照原来打探的劫匪数字已经差不多了,转头向士兵问道:“现在有没有信心跟我一起活捉南继枫?”
士兵们前几次围剿劫匪均无收获,见这次竟然没费一兵一卒就瓦解了劫匪,自然心理高兴,哪家士兵不想打胜仗,于是呼道:“活捉南继枫!”
这群体的呼声带着兴奋与激情,似恨不得王旁下令立即冲进芦苇中。王旁心中甚是痛快今天一定要活捉到南继枫先告慰了恩师狄青。
众人见他,一摆手扬起手臂,如指挥千军的阵势,大声带头喊道“里面的听着,活捉南继枫者,赏银百两。”
士兵见状如前般喊话奇声喝喊:“活捉南继枫者,赏银百两”
喊了十几二十遍,王旁见苇丛乱摆,从苇丛中撑出一船,船上一三十几岁尖嘴猴腮的人撑船而出,还有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被绑着,躺在船头。
船上正躺着被绑住的南继枫。这人尖嘴猴腮之人正是瓦樊,瓦樊早想被招安,但南继枫不肯。
王旁早已经对南继枫画影图形记忆在心,见船上被绑正式南继枫,再抬头看见瓦樊,不由的心声怒火,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而且这张狗脸正是元宵灯节上污蔑狄青的那个人。
何里钵此时也跳上船来,拎起南继枫就转身回官兵队伍。
瓦樊看到王旁一愣,这不就是灯节上那个白衣少年吗,这哪是正天游乐不务正业的公子哥?眼前这个少年,眼睛瞪这瓦樊,剑眉倒竖,还没等瓦樊想明白,王旁一撩袍,抻出宝剑跳上瓦樊的船头,
王旁这火气憋的不是一天半天了,从狄青遭陷害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再到周口县自己受重创,最后连凶手都没亲手抓到,回开封没几日,狄青就又让官府勾结气的旧病复发。这憋了这么多的火,终于见到一个可以杀的,无论如何也要先出了这口气。
论武功,南继枫根本不敌瓦樊,瓦樊必定也是久经战场,见到王旁来者不善,是取自己性命,心中暗叫不好,中计了,但手上没停挥大刀像王旁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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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捉匪罢县令
龙湖之上刀光剑影,王旁和瓦樊二人斗在一舟之上。大伙紧盯这那船,船在湖中摇摇晃晃,何里钵更是担心,这王旁哪经过战场,就算和狄青学艺,跟张逸练剑。满打满算也就半年多光景,那瓦樊是久经战场,明显王旁处于略势
船还不稳,那瓦樊就挥刀朝王旁看去,王旁向后倒退两步,都快被瓦樊逼到了船头。众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
何里钵想过去帮忙,刚想起身跳回那船上,身边多了一个人拉了他一把,回头看是张逸。张逸正揪着胡子,抻着脖子看着王旁与瓦樊打斗。
就在何里钵一错眼珠的功夫,只听“当啷”一声清脆的刀剑磕碰声,何里钵回过头时,王旁的短剑已经瓦樊的大刀削下去一半。
然后就是张逸皱眉了,自己教的剑法,这王旁都扔哪去了?也难怪张逸皱眉,这王旁挥剑如同古惑仔挥着大片刀,上下左右一顿乱砍。不过他这招到还有收效,瓦樊在不大的船中开始后退。
这瓦樊刚见到王旁跳上船的时候,就知道王旁绝饶不了他,剑已拔出哪有收回去的,束手就擒也是死,他经验老练,见王旁拿的是短剑,自己大刀长度上占了优势,有见王旁跳上船还没站稳,于是就挥刀砍王旁想逼退王旁,找机会从刚才那条放人的路上冲出去。
谁知道这王旁起先两式有模有样,闪展腾挪,果是被逼退,但稍一站稳,他就执剑变握剑,你砍我也砍,王旁那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两刃相碰一声脆响瓦樊的刀损了,损的半截的片打着旋儿,落入湖中激起水花,兵器上长度优势立刻就没了。
王旁像一只小老虎,虎的一下就朝瓦樊扑去,他总算占了些上风,本来就憋着气来的。又被瓦樊刚刚压了一下,刚上这破船,站立不稳差点让瓦樊砍到水里,更是怒火中烧,哪还管什么剑法剑式。
砍人谁不会,老子当年那也是砍人砍出来。他瞪着眼呲着牙,瓦樊心说,“跑吧”转身要忘湖里跳,他这一转,王旁迅速向前鱼跃,双臂伸直,双手握着,这个人飞起来,将剑插入瓦樊穿个透心。
士兵叫好声一片,王旁眼见剑穿了瓦樊,自己也是重心完全向前,一肘顶住瓦樊身体,侧身抽出剑,这才没趴瓦樊身上,一转身踉跄两步,船再一晃,瓦樊被王旁剑穿了,还成了人肉垫子被王旁坐在屁股之下。
连何里钵都忍不住被最后这两下看的哈哈哈大笑,更别说士兵们,张逸摸着自己的额头眼直发愁,这王旁是什么招。
王旁站起身,回头看看,再看看张逸 的表情,自己也想乐,刚才见瓦樊要跑,本来剑士中有纵身劈剑,和翻身剑两式,现在想想用那两式即刻,不过当时一时卡了,脑子里忽然想起来排球中的鱼跃救球了,所以也就连人带剑跃出去了。
他自己讪笑了两下,立即正色命令何里钵搜瓦樊身,何里钵搜出随身银两以及一分招安书,王旁看了一眼揣在怀里,又名他带士兵去搜龙湖山庄,自己带了一队人回府衙去审问南继枫。
湖上一舟,周上两三士兵看着腿脚发软,面色苍白,眼睛直直勾勾看着瓦樊尸体的常县令。王旁的一反常态另常县令吃惊,这么干脆利落,就杀了瓦樊。狄青的事没完,自己看这小子走眼了,会不会接下来就该跟自己清算了?尤其是那招安书,那百两白银的白字黑字,就是要了自己的命。又想王旁说什么潜什么规则的。或者可以侥幸。
这南继枫得来的也似乎容易了些,其实也未必,很多事都是有因果
就像当年瓦樊劝侬智高自立为王一样,瓦樊自知没有侬智高声望高,若不是最后出来个狄青,瓦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继枫逃命,瓦樊本想借他是侬智高之子之名,重振大南国,当时南继枫只是个十三四的孩子。自然什么都听瓦樊的。但是现在,南继枫二十了,已经不像孩子那么对他恭敬。
南继枫心理同样有个疙瘩,他早就心灰意冷,无论是交趾还是大宋,在哪都容不下他,即便反也是回天无力,就指望这几十个土匪反谁呢?,爷爷死于交趾手,父亲毙命于大宋,自己又如傀儡被瓦樊带着。他还能做什么。招安南继枫不干,但王旁的交趾犯境正中了南继枫的软肋,他第一次自己做决定,要回安德州。
瓦樊的受招安的如意算盘被南继枫打破,也是恼火,可当时同乡尚在不能明着反南继枫,见众人鸟兽散,索性拿南继枫想换了银两求自保。未曾想王旁不干,恩师的仇憋了很久的气,有见到瓦樊卖主求荣,所有的气全撒在了他身上。死人了再明白过来也没用。
但是南继枫那活人,正被绑着跪在县衙正堂上。也是心知思路一条,干脆面无表情。
王旁坐在县令的座位之上,喝着茶水和衙役们聊天,似乎厅堂之上根本没有南继枫这个人。
他一边聊一边观察着南继枫。这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长的比较黑,身形也比较瘦。但黑也黑不过包拯,瘦也瘦不过瓦樊,颧骨稍高,但不至显得尖嘴猴腮的样子,眉目之间并无劫匪叛贼的杀气,反而多些哀怨。跪在堂下低头看着青石板,一动不动。
县令从外走了进来,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剿匪的血光中清醒过来,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他抬头见王旁坐在自己位置上,先是一愣,但看王旁也没了平日嘻嘻哈哈的笑容,反而是用眼睛斜着的,表情严肃、县令不敢废话,紧走几步站在王旁身边说道:“王大人打算如何发落这劫匪”
王旁叹口气,用胳膊肘垫着书案说道:“这杀个人还真累,你说这要是厮杀在战场会是如何?”
县令不知道他因何如此问,忙说:“王大人英勇神武,如果厮杀战场也是英雄”。
王旁说到:“做英雄可好?”
县令忙不迭竖起大拇指说道:“做英雄好,人人钦佩。”
王旁转过头,看也不看他似自言自语说:做英雄有什么好,想狄青平叛乱有功是英雄,还不是被诬陷被陷害。你说诬陷他的人该怎么处置啊。
县令看看南继枫,南继枫似乎根部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扔是动也不动呆呆的看着石板。
县令说道:“对于这样的人,该杀,该杀。”
王旁不置可否,又问道:那还有一种人,不知道算不算英雄,这种人,抗击外敌侵略,保家为国却得不到重视,一生征战却无立命之地,这算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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