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问道:“那皇上怎么安排横渠先生。”
张载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你先到二府(中书省枢密院)作些事,不过我认为刚调入京都,对朝廷王安石变法了解甚少,请求等一段时间再作计议,所以皇上任命我为崇文院校书。”
“太好了,咱们今天好好为表叔庆祝一下。”程颐举起杯说道,他这一招呼李定,程颢也都举起酒杯,谈笑之间似乎已经忘记刚刚发生的事,
二楼的阁中传來一阵阵惊呼声,以及比惊呼声更高的哄笑声,朱子真正将手摸在姑娘胸前的两只玉兔上,姑娘这会又羞又脑,朱子真狠狠的捏了一把:“叫你不给大爷好脸色。”接着他一弹跳了起來,似乎捡到了宝贝一样淫笑着说道:“嘿嘿,又软又舒服哦。”
姑娘护着胸口想躲,朱子真对高公纪说道:“我教训完她了,该你了。”
童贯站起身來朝门外走,这场面他实在是难堪,自己虽然也是十六七岁,但比起这几位公子,自己还是处男之身,眼前**的场面看的他脸红心跳,自己当然也想摸一摸,但看见那个姑娘脸涨的通红泪珠滚滚,又有些不忍心,
高俅从身后喊着他:“嘿,你去哪,不会这么胆小不敢玩了吧,。”
“解手,不行啊。”童贯闷声回答到,接着走出阁间,
酒楼里面混着酒味菜味,这空气也不大新鲜,但似乎比刚才阁间里面要好上很多,童贯喘了口大气,心情似乎平复许多,心想先去趟茅厕把这阵混过去再找个理由赶紧回王府吧,
等他从茅厕回來,刚刚走到阁门前,忽然阁门一开,那个姑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阁门中跑了出來,阁门两边站着几个少年的随从,房间里传來的纵情的大笑,还沒等童贯反映过來,姑娘一纵身从楼上跳了下來,看出來姑娘是执意寻思的,她竟是倒栽葱一样大头朝下翻过楼栏,随后砰的一声姑娘一头撞在地上血溅当场,
一阵死一样的沉静,忽然楼下的客人反映过來,“出人命了。”
童贯虽然在沙场上见过死人见多了,但一个妙龄少女竟如此死在自己眼前,这实在太让他震惊了,他楼栏向下看去,忽然发现楼下人都抬头看着他的方向,吵杂声中他已经听不清楚人们在说什么,只好像无数的手指朝自己指着,童贯一转身进了阁儿,关上门靠着门上看着房中的几个人,
朱子真,高公纪若无其事的笑着:“道夫,看你吓那样子,不就是一个歌妓吗。”
“她好像摔死了,你们竟然跟沒事人一样。”童贯有些恼火,吵他们吼道,
“你看你,怕什么。”
“不和你们玩了。”童贯这次真的火大了,他一转身再次开门刚要走,掌柜的和伙计拦着门口,作着揖说道:“几位小爷,这下麻烦了,真出人命了。”
看见童贯想走,楼下有人喊道:“这小子跟他们一伙的,不能让他走。”说着话,伙计们一拥而上,虽然不敢上手,但将童贯围在当中,
童贯这会儿也有点懵了,他实在不想跟房间里那几个人混到一起,尤其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想也知道,姑娘受了**决心一死,对于朱子真和高公纪來说,真还真不算个事,有这两个人撑着,高俅更不害怕,
沒过多一会,开封府的公差來了,小哥几个不想到开封府去也不行,高公纪和朱子真见事情真闹大了,虽然觉得麻烦可也不觉得害怕,打发随从回府报信,说不定一会府上就会送來银两到开封府,再说,就算是开封府,也不能押着郡王不放,几个人大摇大摆跟着衙役后面出了酒楼,童贯稍稍落后些,他越想越别扭,这可怎么通知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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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歌妓也是人
会仙楼出了人命案,几个少年和个别好事还有会仙楼的掌柜被带到开封府录口供,事情的过程很简单,少年调戏歌妓,歌妓受辱蒙羞寻死从楼上跳下來,
会先楼虽然是三层楼,但这种三层的建筑,往往是建二层砖石台基,再在上层台基上立永定柱做平坐,平坐以上再建楼,所以虽是三层却非常之高,更何况这位歌妓是奔着寻死來的,大头朝下闭眼直挺挺的一头栽下去,
这案子刚送到开封府,就惊动了开封府的最高长官,开封府府尹,参知政事李参,事情放在开封府不算答案,案子清晰明了,可被带來的几个人的身份,却让事情变得不一般,
几个少年被分别留在开封府大堂后一座院子中,与其说是关押,不如说是软禁,
这事如果沒有苦主,李参倒也好办:让各府将人领回,各自掏些银两将姑娘葬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过去了,
案子问得差不多了,笔录口供也都做好了,几个少年倒是口径一致说那姑娘唱完曲儿就出门了,出门跳了楼跟他们无关,会先楼的掌柜一肚子委屈,好好的生意肯定会因为这事受影响,明知道肯定是姑娘受了少年们的轻薄,但也不敢直说,只说大概姑娘心里有事,本來好好的,为什么跳楼自己也不知道,
这里唯独话最少的是童贯,他是亲眼看到姑娘受辱,自己想回避这事才离开的阁间,想不到回來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一幕,问到他的时候,童贯头一低说道:“上了楼我就去解手了,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
李参听到这,心里也明白几分,童贯他是认得也相对这几个少年來说是最熟悉的,平时李参和王旁多有往來,对童贯的事听过,又见童贯虽然多少有些莽撞,但想必其他几位身上似乎还有几分正气,童贯沒和少年们说的一样,但也沒挑明真相,李参顿时觉得这事恐怕沒掌柜的和少年们说的那么简单,
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李参虽然也算是正直的人,但这几个少年的身份实在是特殊,
录了口供画了押,问了酒楼的掌柜,这姑娘是什么人,可有亲属到场,
酒楼掌柜答道:“这姑娘是慈幼局送來了,会些弹唱,所以挂名在会先楼下。”
慈幼局送來的定是沒有亲属了,李参心里也奇怪,朝廷对慈幼局也有规定,比如女子到了适龄会寻人家嫁出去,怎么反而让姑娘做了歌妓生意,可既然是慈幼局送來的,想必也沒有亲属,心里暗自叹息,正准备处罚几个少年些银两,结案了算了,忽听差役來报:“御史中丞吕公著來了。”
李参心想:这三更半夜的御史來干什么,将吕公著让到后堂,吕公著倒也不客气,落座之后便开口问道:“李参政,我听说刚刚送來开封府一个案子……”
李参知道,这下麻烦來了,他忙回答到:“吕御史消息可是灵通,的确有这件事。”
吕公著一阵:“哼哼,京城不过是这么大的地方,会仙楼去的也都不是一般人,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倒是不知道李参政这案子判罚了沒有。”
李参心里暗骂,这御史真是闲撑了,案子还沒审完了就跑來了,看來是为了完成弹劾指标都急瞎了,这案子若是判罚要公正,恐怕就要深究里面的责任人,可要是不深究,那自己也就成了这位吕御史弹劾的对象了,
他忙说道:“案情倒是很简单,歌妓跳楼轻生,但是目前还沒判罚,吕御史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指教吗。”
吕公著阴沉着脸嘿嘿的笑了两声:“简单,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我听说歌妓跳楼是被人逼死的,而且几个纨绔子弟当众轻薄于她,受辱不过这才寻死,歌妓也是人,这事若是不公正判罚,恐怕要被人笑我大宋沒有王法。”
“吕御史说的有理,只不过此事沒有苦主,又沒有歌妓是被逼死的证人,恐怕……”
“李参政,你怕的是这些少年的身份吧。”吕公著带着挑衅的笑容看着李参,
李参微微一笑:“这些少年的身份有什么重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开封府里判罚也是要拿事实说话。”
吕公著猛地站起身來:“好,李参政,我就等着你的判罚,若是不公我定会向圣上弹劾开封府的包庇治罪。”
李参这个气,开封府如何判案也用不着你御史來指手画脚,他不客气的回答:“我等着,不送。”
说是不送,实际就是朝外撵人,吕公著听到这一甩宽大的袖子,气哼哼的转身出了开封府,开封府外小轿,李定正站在轿外等着,见吕公著出來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泰山,案子如何了。”
吕公著碰了一鼻子灰,哪有什么好气:“哼,李参以为公审案子,弄个陪审团之类的,凡事就都可以自作主张,,我再问你,你说的可是事情。”
李定说道:“我哪敢瞒泰山您呢,,这事可是我们亲眼所见,而且那姑娘是被他们几个强行拉上楼,中间断断续续还能听到姑娘的惊叫和求饶之声,就算不是他们杀人,这调戏女子,逼死人命也是事实啊。”
“呸,事实,事实将证据,你说是事实,谁给你作证,张载那老东西,就会明哲保身,连新法旧法之争都不参与,能因为给你作证得罪人,那程颐,程颢,本來和王旁关系就不错,这里又有王旁的义子,他们会站出來,。”
“泰山言重了,王旁的生父还是小婿的恩师呢,可有句话不是说不可姑息养奸吗,。”
吕公著迈步坐进轿中,他最后说道:“不姑息,你就去当证人。”说罢他一放轿子帘,说了句回府,轿头一声起轿,小轿四平八稳的离地,轿夫抬着轿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李定站在开封府门前,看着高台阶上开封府的大门,灯笼将门前照的通亮,他一咬牙,下了决心转身走上台阶朝衙役说道:“我是來为刚刚会仙楼人命一案中受害之人鸣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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