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公子多保重。”种谔在马上说道,高雨向后又让了让,骑兵队从身边走了过去,
种谔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不來就永乐城,那可正对了高雨的心思,走就走了更好,高雨暗想到,身后马蹄声:“公子留步。”高雨转身一看,种师道不知道什么折转了回來,此刻骑着马在他身后,
“小种将军,有何指教啊,。”
种师道俯身在马上,左看右看又端详了高雨一番:“别说,你还真是和王爷长的很像,难怪童贯一个劲的跟我说,他就是觉得跟你投缘。”
高雨笑了笑:“相似之人很多,巧合巧合啊。”
种师道又看了看高雨,高雨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种师道却一拨转马头再次追着骑兵队伍离去,
莫名其妙,但是却可以理解,高雨笑了笑,朝沈括府宅自己的下榻处走去,
三名官员从府衙走了出來,身后跟着一队侍卫,他们走的急匆匆看样子是城门的方向,其中一个是沈括,另外两个人正在沈括一左一右,正面红耳赤的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高雨让到一边,低着头看着一行人从身边经过,其中一人好奇的看了一眼高雨,但也沒停下脚下的步伐,
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个人一个是徐禧一个是李舜举,虽然两个人高雨都不熟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李舜举是个宦官,而与他争执并且回头看了一眼高雨的正是徐禧,
这一眼给高雨留给高雨的印象可不怎么样,高雨不禁怀疑当今的大宋怎么了,童贯是宦官却是一身的阳刚之气,那个同样穿着宦官服饰的李舜举也是一脸的正气,甚至有些老成持重,反而倒是这个徐禧,五官沒什么不妥,却让人难有好印象,
面相这东西即神奇又不得不信,俗话说相由心生,人心正五官不好看也显得稳重,人心不正表现在五官上必然也有些变化,这到让高雨想到,虽然自己面貌沒变,但如今的心态和当年不同,想做到事不同,似乎影响到神情举止,更让熟悉他的人似是而非不敢认定,
但徐禧这一眼,让高雨想到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些人,比如这个人自己曾经还真见过,当年他是个进士,投奔到父亲府上力挺革新,还有像他一样的为了革新而革新,投父亲所好先混上了一官半职的,但最后如墙头草一般倒戈相向的人,比如那个吕惠卿,有这样的一些人,也难怪最终变法会失败,
现在高雨更明白,为什么种谔会那么大火气,这个徐禧就是专门会迎合上边的心思,投其所好,永乐城不是沒有漏洞,高雨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个漏洞,然而赵顼却沒有听沈括,种谔甚至是宦官李舜举的建议,而是选定了符合自己心意的徐禧的建议,这就是命,这就是赵顼的命,也是高雨的命,命运即将在此转折,
高雨想着,已经來到内府,府内院中童贯正來回的踱步,看上去有些焦虑,
“童将军,在这里等沈经略,我刚刚看到他们朝城门走去,估计是要到城上考察一番吧。”
童贯见是高雨忙说道:“你回來正好,能陪我等他一会,要不然我这可是坐不住了,。”
高雨将童贯让到自己的房间:“什么事让童将军如此坐立不安的。”
“什么坐立不安的,我是着急,这小石头别管真假,赶紧來让我看看,不如我这两道命令下來催我回京师我怕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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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梁乙逋进永乐城
面对童贯眷恋旧日恩情,高雨真想一拍桌子告诉他:我就是王旁,我就是你爹,
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式,年龄外貌等等因素,童贯这个一根筋的脑袋能相信吗,即便他真的相信了,他如何做了太监,朝廷两次召他,他与赵顼关系如何,这些不得不考虑进來,再有眼前永乐城的形式,看得出赵顼现在愈发刚愎自用,无论是种谔还是沈括甚至是李舜举这些人的提议都是对大宋有利的,而赵顼偏偏采用了徐禧这个善于谄媚之人的建议,赵顼已经不是当年的赵顼,这让高雨不得不更加谨慎行事,
沉住气,高雨淡淡的问道:“看來童将军颇受朝廷重用,可喜,不知道回到京城是否能在官升几级呢。”
童贯一副不屑:“老子才不稀罕升个什么官,再升也是宦官等级,做到头也比大臣低三级。”
“呵呵,童将军本來已经是宦官,难道还有心封相,你可要小心啊,自宋开朝太祖就有旨,宦官不能干政。”高雨说笑到,
童贯不屑道“谁爱给他姓宋的做相,自王安石宰相辞官,哪有什么宰相说话的份儿,现在的宰相王珪人送绰号三旨相公,以其上殿进呈,曰取圣旨;上可否讫,云领圣旨;退谕禀事者,曰已得圣旨也,这样的官坐不住也不吃劲。”
两个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高雨问道:“我看沈经略一时半会未必回得來,童将军若沒有其他事不如我们喝上几杯,这來了永乐城,天天清茶淡饭,嘴里都淡出鸟來了。”
童贯一听大喜:“好,高公子看着就是爽快人。”说罢,他招呼自己的侍卫去准备酒菜,
一桌简易酒菜,一坛酒,说话间如同知己一般,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几杯酒下肚童贯越发觉得和高雨意气相投,几次提议要称兄道弟,都被高雨拦下了,这下童贯可有几分不悦,他酒朝桌上一放:“怎么,你瞧不起我吗,。”
高雨心中暗笑,我现在和你称兄道弟,日后如何再让你叫我义父,
“童将军误会了,不是我不和你称兄道弟,我做私盐的,难免触犯朝廷法纪,若是那样岂不是会拖累了将军你,。”
“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童贯黑着脸瞪眼说道,
“我怕你担不起。”高雨直视着童贯,
“担不起。”童贯有几分疑惑,但见高雨的目光不容置疑,而且每次和高雨直视,童贯都隐约有种错觉,莫名其妙的就会顺应着高雨的意思,莫非中邪了,童贯心里这么想,但也不再勉强,
两个人喝着聊着,说到童贯这次想见见王旁之子的事,童贯便说起少时的事无限怅然,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听门外脚步声,院中三三两两进來了人,沈括和李舜举走进了房间,
童贯和高雨起身相迎:“沈经略。”
“坐坐,我听说童将军在此等我,又问起说你二人喝酒正欢,我也來凑个热闹,來,都见见,这位就是李监军。”
童贯和李舜举是认识的,二人客气一番,沈括又将高雨介绍给李舜举,四人重新落座,沈括命人换上酒菜,
李舜举问道:“沈经略,这酒,还是不要喝了,我总觉得这两天恐怕要有事。”
沈括大大咧咧的说道:“喝吧,有事也來不得这么快,再说,就当给童贯送行了。”
李舜举不无羡慕的看着童贯:“道夫如今是解脱了,不用理会这边境的事,我们做内臣的就应该本本分分的扫扫庭院,擦擦窗,侍候好了君主就是了,读书习武无非是做人更本分,更加强身健体罢了,让我们來带兵打仗做什么官员做的事,那迟早会乱套的。”
沈括摆摆手:“李监军此言差矣,你看人家李宪李子范,同是宦官但人家屡次参与监督、指挥边境的征讨活动,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并取得胜利,官至宣州观察位、宣政使、入内副都知,迁宣庆使,一度兼管财政,节省冗费十分之六,又拓地降敌,开建兰州城,现在已经是景福殿使、武信军留后,这爵位自太祖开国都不曾有,只怕以后是沒有最高只有更高啊。”
李舜举说道:“这话沒错,道夫不就是李子范门下吗,又是少有武将之才前途也算是不可限量,只不过咱们怕是早晚会被这永乐城一战多累了,我都想好了,大丈夫宁死阵前,若是真像咱们预判那样,我就求得一个死字,也不落个丢城的罪名。”
高雨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李舜举,心里有几分佩服,可看他说的那么决绝未免又为他可惜,“李监军何必如此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啊。”
沈括摇摇头:“胜败是兵家常事,可明知必败,仍大动干戈兴兵铸城,恐怕我们都会成一朝的罪臣。”
童贯半天沒说话,这会忽然举起杯说道:“行了,什么罪臣不罪臣的,皇上想做什么咱们只有听的份儿,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到时候……”他说着,打了个酒嗝,
沈括忙起身一捂童贯:“这家伙,我们沒回來之前,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
高雨摆手微做醉状:“好多了,估计已经醉了。”
“醉了好,省的那么多烦恼。”李舜举一饮而尽,似乎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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