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琢磨,知府还不得好酒好菜款待我,到时候我再说实话,结果,那个该死的李壁竟然要把我赶出去,真是好心沒好报应。”

    王旁呵呵一笑:“真是便宜你,我要是李知府一定会请你吃,不过吃的不是酒宴,非要你吃二十杀威棒不可。”

    “那不能,打狗还得看主人了,现在我是专门服侍王长老,谁能打我。”

    时迁捂住肚子咯咯的笑了起來:“晁二,你去看看,哪个出家的和尚还要人服侍的,。”

    晁二晃了晃脑袋:“到也是啊,不过那李知府也算是聪明人,就知道王老爷子在定林寺肯定是真的了。”

    几声门响,一个小和尚走了进來,看到不大的屋里呆着四五个人,在那楞了一下,

    王旁忙说道:“小师傅,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大了,搅了大家休息。”

    小和尚看到王旁算是找到了人:“沒有,我來是要告诉公子,刚刚知府來人送信,说要有贵人來我寺,本來说要清寺,不过长老和王相公说,不论什么人礼佛之人都一样不分贵贱,这不是交涉半天,虽说不用清寺了,但是吩咐大家天黑之后就不要随意走动了。”他说完眼睛看着房中时迁等人,要说王安石住在这无所谓,王旁在这几日也不招人烦,可是屋中其他四个人,却不像诚信礼佛的人,

    从这來看,小和尚的修行还真不如长老,王旁立刻明白小和尚的意思,他对胡铁岭等人说道:“既然城里不宵禁了,你们走吧,这寺里的粥饭你们也吃不惯。”

    时迁从土炕上跳了下來:“好啊,昨天听的翁三郎的银字儿,正将到扣儿,听的小爷我这心痒痒的,咱们赶紧听去。”

    这银字儿,就说现代的说书的,时迁贪玩儿來了江宁府可算是让他开了眼了,这些说书讲义在西夏可是沒有,就是有也沒有宋朝这么普及,可讲的故事多演绎的又精彩,

    晁二一撇嘴不屑到:“嗨~我就说你们西夏來的沒见识,昨天那翁三郎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段公案,叫做智断九龙杯,你知道不知道故事里说的王侍郎是谁啊,。”

    “就是不知道才想听吗,,况且我从半截听的,正琢磨着想打听呢。”

    王旁低头笑了笑,晁二说道:“这本主活生生的在这,你要问那故事还用听说书的讲。”

    “你。”时迁歪着头不相信的看着晁二,

    “笨死我了,我看你有也就偷鸡在行,那说的是仁宗皇上在位的时候,咱们王爷的故事,我都听了好多遍了,我看咱们别走了,这要來的人是笨着王相公來的,要走你们走,我得留下看着别出事。”晁二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铁岭也说道:“王爷,我们留下。”只有时迁耸了耸鼻子,

    “晁二,你今天两句正经话,这算说完了。”王旁看了晁二笑着问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挺有心。”

    “那是,我得盘着老爷子平平安安啊,要不我每月那十五贯找谁要去。”

    今天名额用完,二人就是二人,王旁托小和尚找个客堂让四人住下,小和尚摇头道,客堂已经满了,要不然倒是还有间僧寮,这四人就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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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死人是不想做官的

    寺庙里晚上是沒有斋饭的,天刚黑下來,住着晁二等人的僧寮里就隐约响起了鼾声,晁二倒是睡的挺快,倒在土炕上就呼呼的大睡,人不吃晚饭沒关系,马沒夜草可不行,马胜出了僧寮去给几个人的马喂草料,马都拴在僧寮院落的后面,到不至于向前殿走所以也沒人拦着他,

    胡铁岭睡不着,他琢磨着王旁來此绝非仅仅是看看父亲那么简单,而且很明显今天要來的人正是王旁在等的,可论轻功自己恐怕还不如时迁那小子,正瞪着眼想办法,就听见身边奚奚索索的响声,回头一看时迁正坐起來翻着随身带的包裹,

    “找什么呢。”胡铁岭轻声的问道,

    “找吃的,这寺庙不吃肉也就罢了,晚上连斋饭都沒有。”时迁摸了半天,能吃的东西一样都沒有,他把包裹扔到一边,蹲在床头朝外面看着,

    胡铁岭看他这样,忽然想到个主意,不如让这小子去打探一下,“我知道哪有吃的。”

    “哪有。”

    “今天那小和尚不是说庙里要來个贵人吗,你说既然是知府都出动了,这人肯定非比寻常,我猜咱们都饿着也不能饿着那个人,你何不去找找,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黑暗中时迁说道:“我才不去呢,你是想去看看到底什么人,自己又不敢去,怕王爷说你对不对。”

    “王爷,王爷和老太爷已经去前殿了,刚刚你沒听见吗。”

    “是吗,我怎么沒听到,都怪这晁二呼噜声这么大,引逗的我犯困,但听这他打鼾又是在睡不着。”

    “算了,我看啊你还是不饿,再说,你光说我不敢去你不是也不敢去吗。”

    “切。”时迁轻轻的发出一声不屑,胡铁岭偷偷笑了笑,再回头看时迁,房里哪还有他的影子,一阵深秋夜晚的凉风吹來,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这小子,不走寻常路竟然从窗户钻了出去,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胡铁岭不禁暗自赞叹,老大佐宁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夜晚的寺庙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庄严,黑压压的房顶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远处的禅房隐约听到诵念经书的声音,走得越近听的越清楚,大殿的前面,站着几个身着禁军服饰的士兵,看上去在守护着这座大殿,时迁觉得蹊跷,一座寺庙有什么可保护的,这会他忘了他是來找吃的,好奇心驱使他从殿后一个小门悄悄的溜了进去,

    前面大殿灯火通明,佛像后面虽然有幔布,但那地方似乎不太安全,他一抬头看见头上的房梁,三下两下他就跃了上去,隐藏在黑暗之中看着大殿格外的清晰,

    寺庙的长老刚好念诵完毕,他从蒲团上起身,和面前的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大殿,

    时迁认得一个是王安石,另外一个人却不是王旁,

    这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皮肤白净五官十分清秀,身材要比王旁瘦一些,颚下的胡须有半尺,更加显得次日清秀飘逸,只见他挥挥手,身后的人都退了下去,吱呀一声大殿门关上了,

    “介甫别來无恙啊。”

    时迁纳闷,看着他比王安石年纪小多了,怎么会称呼王安石的字呢,,

    “承蒙皇上惦记,为臣过的还算好。”

    皇上,时迁差点沒从房梁上掉下來,这人就是当今宋朝的皇上,这要是自己被发现了,那还不是被砍头的罪过,想从來路在偷偷的溜走,可又觉得还是有些脚软心慌的,静静心神,听到的是皇上对王安石说道:“自介甫走之后,官家十分惦念,这次來虽然说不上是亲自來请介甫,但足以表官家一番诚意,回想起來,介甫在时虽然众人都新法争议颇多,但有你坚持才有后來的成效,可眼下,满朝文武想的就是升官发财,谁也不敢得罪谁,更沒人愿意为民出发,提出有效的治国之策。”

    王安石低着头听着,时迁心想这老爷子想什么呢,还不答应了皇上回去做宰相去,他这干着急,皇上又说道:“我这次來严禁沿途修建行宫,更禁止官员铺张接待,介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见王安石仍不语,赵顼接着说道:“我是怕你给你压力,免得世人说道。”他说着,恳切的的看着王安石,

    “皇上刘备求田问舍,《蜀志》有云:千古纷争共一毛,可怜身世两徒劳,无人语与刘玄德,问舍求田意最高,这几句诗当年我也对刘备救国救民之心钦佩,可是现在看來,乱世纷争于身于世都沒什么好处,只是徒自劳苦而已,可惜无人将这一道理告诉刘备。”

    “你的意思是,官家所作都是徒劳。”赵顼有点气瘪,不过他知道王安石的执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介甫对官家停止新法有怨气,可官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若是皇上还念在君臣之情,就降旨准许我将半山园改为寺庙。”

    赵顼一个劲的摇头,这叫什么事,临川让他改成祠堂了,将他知到江宁他又弄起了寺庙,时迁也有点着急,这老爷子这是要干什么,只有王安石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已经看透纷争,更知道王旁的回來可能预示着什么,现在自己已经老了,不问世事安心度余生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看來皇上是在是了解这个王安石,他有些生气但又无计可施,实施新法也是自己的想法,不然当年干嘛不听司马光的修身养性呢,可自己用了王安石,又几次看着保守派将王安石逼上绝路,当然,有王安石父子做马前卒,赵顼自然就可以将新法失败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可赵顼也十分清楚,新法是对的虽然有些过激,但实施新法的那一段时间,确实国库充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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