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哈哈一笑:“既然王爷问,那我就直说了吧,王爷能坐着听我说这么多,可见你也知道这新政的利弊,可王爷为什么不急于劝皇上恢复新政呢,我猜有两个原因,第一:王爷见大势已去,真心想像王相公那样做世外之人,第二,王爷你在酝酿更大的计划。”
“哦,那你猜猜,到底是一还是二。”
“必然不是一,否则王爷不会诱导我一点点说出我的想法,既然话已经说到这,我就冒险给王爷献策,由王爷看看我能做什么。”
“不急。”王旁暂时沒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世宁一愣,难道自己估计错了。
王旁让人将酒宴在房中摆下,两人重新入座,他这才举杯说道:“难道有缘在此地见到李兄,恐怕李兄心里也在想刚刚我为什么不让你继续说,这半天,李兄也该平静了心情,这杯酒算我敬你,若你信任我要献策,算是我王旁敬你的,若是你有些犹豫,这杯酒就当我们我们小聚小饮。”
李世宁端起杯一饮而尽,这半天他算体会,这王旁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城府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比,若是刚刚自己一口气说了,恐怕这会儿多半还会后悔,但沉了这半天,又听王旁这话李世宁断定王旁正是他要找的人。
放下酒杯李世宁说道:“王爷大概也知道,我对朝廷已是失望至极,当年阿云案被翻案,纵然我一朝官员都无法保家人安危,更何况是平民百姓,这些年虽沒什么大的纷乱,但民间已经积怨很深,只是缺少个爆发点而已,当年王相公提出富国强兵,一点都沒错,富国富民,强兵强国,这才能一而再的发展,如今国不富兵不强,若是真有反叛起义,恐怕我大宋的兵卒连百姓都敌不过,那还不乱套了,,我看这时间不用多久,便会有民间积怨爆发,到时候朝廷就会顾此失彼疲于对付内乱,那我大宋就真的完了。”
王旁道:“这点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一个无权无职无兵之人,李兄是不是对我太过厚望了。”
李世宁一笑:“谁说王爷无兵,西夏如今已经危如累卵,据说那个梁王爷是您的儿子,如今西夏明知此事但不能奈何他,还不是因为王爷的震慑,可梁王爷要想拿下西夏实权也非易事,这种僵持未必对那梁王爷有利,王爷可与吐蕃联手,助阵梁王爷,那样西夏已经是王爷的囊中之物,至于吐蕃,名为欺丁实为阿里骨掌权,王爷可一箭双雕等于相助阿里骨,吐蕃已经是臣国阿里骨和王爷有是兄弟,那日后吐蕃还不是等于在王爷您的掌控,更何况吐蕃偏僻,地广人稀但可做贸易要道,王爷最善经营这对你不是难事吧,这两处可算外援,此次王爷为皇上炼丹据说要找一世外清幽之地,我想荒山野林偏僻之处王爷应该不只是为了炼丹吧,我也知道,我说的王爷恐怕大抵已经想到,就算我多言了,來我敬王爷一杯”李世宁倒满酒举起了酒杯。
这下轮到王旁一饮而尽,喝罢就王旁笑道:“永叔果然沒推举错人啊,你还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些事我倒也想过,但想的容易坐起來难,不知道李兄有什么高见呢,。”
李世宁拱手说道:“王爷刚才盛情邀请,在下有所推却,还请王爷见谅,我是实在不想做官或者寄居到王府之内,如今王爷在等待时机,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西夏那边还是要抓紧,我只怕梁王爷年轻缺少决断,又牵念梁乙埋养育之情以至耽误了夺权先机,要是等梁落瑶想明白了放出來李秉常,那西夏的帝位可就坐的稳而不好夺了。”
王旁道:“那要是我让李兄你去西夏辅助我儿王石,也就是那梁王爷,你可愿意。”
李世宁忙称谢:“多谢王爷抬举,我正想先做点事出來……”后面的话他沒好意思说,免得王爷看轻他。
王旁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我明日就给你修书一封,你带着他到永乐成去见王石。”
“多谢王爷,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
“哦,什么事。”
“刚刚我也说了,如今民间怨声载道,百姓有些积怨,但王爷不要借着积怨爆发行事。”
王旁心想这个人的话有点意思,若是天时人和都到为何不能。
“总有积怨爆发,也是一时,官员短视,民众更是,更有强匪,粗莽撞之人要借机闹事,王爷岂可和他们一般,要做咱们就做正规军,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我推算的沒错的话,会有让王爷正名之时,少则三五年,多则十余年,就是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等。”
王旁笑呵呵的看着李世宁,原本只以为自己能预言,那不过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历史事件多,怎么这李世宁也会预言,难道世上真有神算或诸葛。
“你都能等,我为何不能,。”
李世宁道:“我已经等了几年了,好在如今让我等到了,只可惜,至今我也沒等到女儿回來,只怕今上也难见面。”
王旁见他神情中几分哀怨,十分体谅他心情,于是说道:“你且西行,你女儿的事包在我身上,等我回京城就安排人去查找,但不知道你女儿有什么标记可相认。”
虽然李世宁心里已经不报希望,但还是谢谢道:“女儿乖巧俊俏,下额有一颗痣,只不过离家时年纪太小,说是被送人,却也再找不到那人,想必是人贩抱走了。”
“那你前妻有沒有说送谁了,。”
“我问过,她不肯说,外人只道我休妻,却不知实则妻休我,她家有些势力,原指望将她许配给我能飞黄腾达,算了,不提也罢,倒是委屈了阿云和我的孩子。”
只言片语,王旁已经了解大概,二人又饮酒畅谈到深夜,随后王旁给了李世宁一些银两又带上书信让他去见王石,从登州等了两天,等到了去高丽的商船,王旁这才带着武龄和时迁來到高丽,从高丽辗转,又过几日他们终于來到辽朝开州,正是女真完颜部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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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时迁劝和
完颜部落就在现今的黑龙江哈尔滨东郊阿什河附近,过了天门岭远眺绵延山脉蜿蜒阿什河,以及依山傍河而居的一大片民居,王旁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阿什河是黑龙江省境内的一条河流,为松花江的支流,历史上又称阿勒楚喀河、按出虎水,都是满语“黄金”的意思。
马蹄踩着厚厚的积雪前行,时迁冻得不时的朝手上哈着热气,嘴里叨念着:“我们那边是风大,这里却是干冷,还是中原好啊。”
武龄笑道:“再坚持坚持,咱们也快到了。”
“都坚持了好几日了。”
王旁指着那一大片民居:“看,那地方就是咱们要去的完颜部落。”
“哇,好大一片,我还以为部落不过是个小村庄而已,这山岭之间,还有这沿着这条河的这么大的一片都是完颜部落。”
王旁也暗自惊奇,这方圆几百里若都是话,那也难怪完颜部落会推翻辽朝,甚至进入中原。
武龄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说道:“这看着近,走起來还得半天呢,已经中午了真希望咱们能在日头落山前到那里。”
时迁拍了拍自己马:“若是沒有这马,我早到了。”
武龄乐着说道:“你以为你有戴宗那脚力,若是王爷不等你,他也早到了”
三个人说笑着赶路,又翻过两座山岭,眼看离着部落越來越近,忽听一声口哨声,两匹马由东向西从三人不远处经过,马上两个少年各自执着弓箭,似乎在追着什么猎物,在他们身后是十几个部落士兵被落在后面。
只一小会,两名少年就折返回來,其中一个手中拎着一只野兔,扔给了士兵,看见王旁三人正走进,那少年朝王旁等人问道:“前面來的是什么人。”
此时王旁已经來到他们面前,两个少年年纪都在十四五岁,一个是髡发,身穿精致圆领长袍长筒靴,一看应是部落中贵族的子弟;另外一个则头上公子巾,身穿交领长袍外罩披风,看装扮是汉人,说话的是那髡发的少年,王旁的眼睛却在汉人少年身上停住了。
髡发少年见王旁一个劲的看同伴,忙又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这位公子,你们是什么人,到此地有何贵干。”
武龄忙上前说道:“公子,我们是从京城來的,特來拜见完颜部落酋长完颜劾里钵。”
少年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们是谁了。”说完翻身下马來到王旁面前:“这位可是二叔镇南王吗。”
听少年对自己的称呼,王旁已经猜到这少年应是何里钵之子,忙扶他免礼:“你是哪位公子。”
“小侄完颜阿骨打,汉名旻,早听说叔叔要來,我爹高兴了好几天了。”说完一回头对马上那少年喊道:“嘿,震南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來见你爹啊。”
王震南骑在马上,呆呆的看着对面这个可能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王旁,难怪亲娘和二娘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果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忽然想到父亲离家十多年音信皆无,高兴之余又生出了几分怨气,竟然一拨马头转身朝部落方向跑去。
完颜阿骨打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震南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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