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中一角有一个鼻青脸肿的,血顺着嘴角滴答到前襟上的大汉,口中一个劲头的嚷着:“给我打,谁能把这两个小子打了,赏银十两。”
王旁三人已经來到人群边上,顺着火把照亮的光线望去,王震南和阿骨打被四五个大汉围着,你一拳我一脚的朝两个人打去,看到这场景王旁心里忽然不着急了,如果不是已经打了半天,两个人体力有点跟不上一般人真未必是阿骨打的对手,王震南稍弱了些,但有阿骨打护着,自己又多少会点武功暂时还不至于太落下风。
这是那叫号的大汉又喊道:“上上,你们几个,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小子不行,凡是上场的,沒人赏银十两。”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冲出七八人,朝王震南和阿骨打攻去。
“给我住手,闪开。”
猛然间,一声高喝好像在众人头顶上炸开一样,众人朝声音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场边出來三个人,为首的是人一身正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让人发冷的英猛,目光如凛冽的刀子从每个人的脸色扫过,最后停在叫号的那个人的脸上。
周围的人竟不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还沒等人们反映过來,这人连人带马已经到了场中,接着只见马到了大汉面前,王旁一伸手将大汉揪着脖领拎起來,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力气,大汉被揪着脖领脚悬着哦哦啊啊的说不出话,双手忙抓着王旁的手腕。
王旁一抖手将他甩出去,刚好扔在王震南面前:“儿子,叫给你了,给我狠狠的揍。”
此时武龄和焦德友也來到场中,拦住大汉的随从:“谁敢动,老子砍了他。”
这些府上的蹴鞠艺人以及家丁,哪里能和这两个在战场杀人不眨眼的勇士想必,还沒伸手就已经被武龄二人高大魁梧身材和威猛的气势震住了,尤其是刚才王旁那么快的速度,那么精准的手法和力气,一下子就扭转了局面,刚刚还嗷嗷的上前想打人拿赏银的,此刻脚底下就像被钉了钉子,竟然看着大汉被王震南和阿骨打打的嗷嗷叫挪不动半步。
“行了。”王旁高声说道。
听到父亲的命令,王震南和阿骨打这才住手,两个人揪着大汉走到王旁近前:“爹。”
“嗯,下次谁要说你们和王府的坏话,你们就这么打。”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阿里骨这会还有点糊涂,以前总听父亲说起过这个镇南王,本來见面只觉得自己岳父有城府,却沒想到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想到自己刚來京城就惹了祸,阿里骨忙说道:“岳父大人,我们一时冲动,不过他们说话也忒难听了。”
王旁一摆:“不用说了,该打的时候就得打,不过这件事沒完。”他说完一指那大汉:“你抬起头來。”
大汉抬起头看见王旁,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自己虽然听说这镇南王回來了,原以为他真的就此沉了,想不到此刻目光看着自己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高俅。”王旁拿马鞭点起大汉的下巴。
“是,是小的高俅。”
“啪。”一鞭子落在高俅的肩膀“你小子也不长进啊,十多年的还踢球呢,你够球蛋的玩意,就你也配对我王府品头论足,。”
高俅双膝一软,不自觉的跪在王旁马前:“王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王府的公子你也敢骂,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王爷您饶命,看在我家主人也是王爷的份上,您就饶了小的吧。”高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心里却盘算着,这王旁做事难测,他说杀可是真敢,躲过一时是一时,回去再求纪王给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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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落魄的凤凰
眼看本來一场热闹就要散了,围观的人却沒有想散场的意思。
“这个高俅今天算是遇到横的了。”
“这人就是镇南王,听上一辈人说过,当年也是厉害的角色,怎么府上连个亲兵侍卫都沒有,也难怪府上人被人欺负呢。”
“你知道什么,他的权早被皇上收回了,跟你们说以前连京城的银行都是这王爷的,现在落魄了哦。”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哦,一个王府的蹴鞠教头,就敢这么叫嚣,我要也是王爷一早先打死他再说。”
“嘘,你们沒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那也是王爷,不过这街边斗气的事,就算开封府都惊动不了,我看也就这意思了。”
你一言我一语,一字一字的进了王旁的耳朵,赵顼派人跟踪,暗喻西夏和自己有关,以及调查林浩志的事,让王旁已经窝着一口气,如果今天就这么算了虽说是便宜了高俅,但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不如干脆将借着这机会将此事闹大,一來看看十四年过去了,自己的号召力还有多少,二來找个理由举家离开京城。
“小子,你起來,我今天不杀你,也不罚你。”王旁看了一眼横着枪拦着纪王府下人的武龄:“武龄,带他回去,把给王府门口等着纪王府來领人,咱们走。”
王旁说完带转马头,王震南和阿骨打也翻身上了马,武龄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也高俅朝马上一搭,几个人扬长而去,剩下一堆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被扔在那里。
“把人吊起來,你们听到沒有,镇南王说是要把高俅吊起來。”
“是啊,这大冬天的,吊上一宿人就完了。”
“沒听说吗,要让纪王府去领人。”
“这高俅可是纪王府的大红人,镇南王这下篓子捅大了。”
很快,人群有了反映,大多数人小跑着朝王旁的梅耶府跟去,这么多年來,流氓混混闹事打架沒少见,但两个王府之间闹了矛盾这还头一次,何况一个是太后的外甥,掌握京城皇家采办的纪王爷,另外一个,是卸任宰相之子,只有个虚名的王爷。
跟着后面的人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呼哨着:“走喽,看高俅被吊哦。”
焦德友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后面的人群:“王爷,您不是真的要吊起來他吧,这群人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么起哄怎么行,。”
“当然是真吊,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
球场上的人跟着王府的马后面跑着,还有一些人急忙忙朝纪王府跑去报信。
纪王府的宴客厅中此刻也是灯火通明,高大明亮的明蜡在客厅的灯台上跳动着光芒,厅中歌妓弹唱起舞,给几个人助兴,曲声悠扬舞姿曼妙,纪王高公纪正与吴王赵颢,绘王高公绘举杯换盏。
高公纪挺着胸脯撅着发福的肚子,这几年他可以说是一吐多年前被压抑之不快,不但重新掌握了黄金的园林修缮,而且但凡皇家的采买也一一被他包揽了过來,钱沒少赚自然底气也就足了起來。
“今天请兄弟们來沒别的意思,这不是年底了吗,咱们哥几个一年倒头也见不上几次,我备了些薄利跟大家沟通沟通感情。”对着满脸笑容,肥的流油的面颊生生的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弟弟高公绘也眯起眼睛,比起自己这个哥哥來,捞金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自己掌握了主要的漕运,既然皇家的采买落在自己亲哥哥手上,那实惠自然自己也落了不少,“哥哥太客气,小弟也给哥哥你和吴王带了礼物。”说着一挥手,随从立刻捧上來两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各有一个木匣,分别放在高公绘和赵颢的面前。
毕竟都是王爷,什么样的贵重东西沒见过,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谢,竟也不去打开看。
倒是高公绘也习惯了这样,再贵重的东西三人无非是送來送去,他接着说道:“哥哥气色这么好,可见今年又是大收,这事还得说吴王有功,要不是踢走了那王安石,弄走啰嗦的要死的沈括,咱们哪有机会重新做起來。”
吴王赵颢摇摇头,这三位王爷平时见面少,但关系走的相当不错,按说三人也算是至亲,论起來三个人是表兄弟,这可是不折不扣姑表亲,“两位哥哥不必谦让,你们做的风生水起也是给咱皇家争光,再说王安石一派走与不走也不是我说的,他们太过激进苛刻,那是他们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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