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低喝道:“那就别管我!”

    说着,最后一拍重重落下,恰好打在云独额头,将这厮直接拍倒在了地上。

    “咯咯咯咯……”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云独那瘦削却如剑芒一般锋利的身体,在这一刻就像是泄了气一般,竟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便是一头乌发,也在变得干枯而苍白。

    在他身上,先前那种让人一看便心生冰寒之意的剑气,在此时已消散无踪。

    而方行,则负手而立,慢慢来到了他面前,俯视了下去。

    他没有再理会那个神识降临的湖君长老,此老发现了这一方的变故之后,没有以元婴法相直接过来干涉,而是神念降临,与方行商量,便已经说明了他本身是不打算直接插手这件事的,把该说的话,说给了方行听,后面的事儿便是天一宫打算置身事外的意思了。

    有能力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人的没有出手,其他的人则只剩下发呆的份了。

    无数双眼睛望向了镜湖之内的法台,肚子像是灌进了一股凉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苦海云家金丹境最出色、最年轻、最具天赋的大剑客,竟然被废掉了?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满腹的苦水,灌入了肝胆。

    “你……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虚弱而无尽绝望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云独!

    他此时瘫倒在地上,如一条站不起来的破麻袋一般,面上既有不甘,又有绝望。

    而方行一手抱了孩子,一手提了黑色巨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能废掉别人,我为什么不能废掉你?”

    方行冷笑:“很想找我报仇吧?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当初你既然绝了别的剑道天骄踏入更高境界的路,小爷就也断了你的路让你感受一下这滋味,是不是挺不甘心的?是不是觉得不公平,因为小爷没有以剑道败你?嘿嘿,小爷明白告诉你,若以剑道败你,小爷也不一定做不到,但我就是不用这种方法败你,我要让你尝尝不公平却没办法的滋味……”

    说到了这里,他忽然抬足,重重踏在了云独的配剑上。

    “叮”的一声,一柄配剑,化作了数十道碎片,在云独眼前崩碎。

    “别留着了,反正你以后也用不了剑了!”

    随着方行冷漠的话响起,一种绝望的滋味在云独心间升腾了起来,翻江蹈海,绝望心苦,他无论再怎么骄傲、乖戾,但无疑是一个标准的剑痴,而作为回礼,方行却不仅是断了他的剑道,还让他永远都带着一种输的不服气,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翻盘的感觉……

    这感觉很复杂,也很绝望!(未完待续。)

    ps:又到了加更的时候了,老鬼不会食言,今天加不了,需要赶稿子,不出意外,安排在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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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小爷在此,谁敢来战?

    “竟然……竟然下如此辣手……”

    “本是招婿斗法,分胜负而不分生死,如何……如何能将人废掉?”

    “一个南瞻修士下如此狠手,当我北域无人不成?”

    沉寂了半晌之后,旁观众修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愤怒无比,痛斥方行。⊥,云独被废的一幕,无疑刺痛了他们的双眼。若是方行真个凭自身的剑道压制了云独,甚至说直接杀了他,那么以力为尊的神州心理上也能好接受一些,但偏偏他用了诡计,还下手如此之狠……

    这已经不是胜负的问题了,甚至带有了某些羞侮的性质。

    也正因此,立时引起了神州众修的愤怒,怒火浪潮一般此起彼伏。

    “小鬼,你对苦海云家小辈下此毒手,已惹下杀身大祸,云家已得消息,大匹人马正在赶来,还不将他送来,在此跪地请罪,等待云家落?”

    看台之上,一个在此观礼的老者怒喝开口,直斥方行。

    方行黑色巨剑往肩上一扛,翻着白眼道:“我请你大爷的罪啊死老头子,小爷一切都是按着天一宫的规矩来的,又请什么罪?这个废物自己本事不济,栽在了小爷手里,倒要怪小爷不成?你有本事,上台来跟小爷较量一番,若没这胆量,赶紧闭上你的鸟嘴!”

    “你……”

    那观礼老修只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堂堂金丹后期修士,在宗门里亦是德高望重,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兔崽子当头骂了,实在是七窍生烟,恨不得出手捏死他,不过好歹虽然气愤,却未失了理智,知道自家的斤两,本就不擅长斗法。真上了台也不见得能占便宜,因此怒极之下,只是向负责此次斗法的钟一长老喝道:“钟一道友,你们天一宫还不治他?”

    那钟一长老手持一枚玉符。刚刚与湖君长老传音,得到了嘱咐,见周围众修都在看向自己,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诸位道友。出了这等事,我天一宫也着实震惊,不过此子下手虽毒,却并未真个触犯了天一宫为这次斗法定下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天一宫忝为主家,他若犯了规矩,自会将他拿下,但他既然没有触犯规矩,我们却也无法为难他!”

    那观礼的老修大怒。一拍身前玉案,喝道:“你们还想包庇他不成?”

    钟一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天一宫只会根据规则行事,何来包庇之说?”

    观礼老修喝道:“那还不让他下台?”

    钟一长老道:“他既未输在别人手里,也未触犯规则,老夫如何让他下台?”

    “你……”

    钟一长老面向众修,直接站起了身来,朗声道:“诸位道友听老夫一言,我天一宫既然办了这招婿之会,自然要维护此会规矩。但绝不会维护这南瞻小儿,若是他下了台,离开了我天一宫,诸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与我天一宫没有半点关系,但只要他还在台上,还未失去角逐魁的资格,我天一宫却也无法提前让他出来了……望诸道友理解……”

    这一番话,却说的言真意切。诸修虽然心间不悦,但也无话可说。

    钟一长老说的明明白白,不是要维护那小魔头,而是在维护天一宫的规矩。

    “也好,就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哪位道友出手,将这厮打下台来?”

    有人大喝起来,义愤填膺之下,不知有多少出声附和。

    原本打算上台较量的也就苦海云独、符器道谢临渊、文家文亦儒三人,也是代表了三方敢于将龙女这尊菩萨请回族内,正式与沧澜海摆出一副不死不休脸面的三大势力,但因着方行的举动,却若了众怒,一时间想要上台的青年修士竟然络绎不绝,群声鼎沸。

    而方行则干脆的法台上盘膝坐倒,怀里抱着小小的婴儿,这小东西本来已经两岁多了,但因为失了道源,以致于模样与未足月的婴儿相似,而且每天睡着的时间远比醒着的时候要多的多,此时便已经在方行怀里甜甜睡着,似乎无比安详,周围怒声扰不得她半点。

    “小魔头,阴谋诡计算什么手段,某家前来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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