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说到这里,就拧起眉头思索一番,叹了一口粗气说:“大单于,汉地有句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您的计谋实在是深远,不是一般的人能理解的。

    但是,要是长生天不下雪,就和去年一样,一个冬天下來,只是飘了几场雪花,连地皮都沒有盖住,这样的话,我们的计策就失算了。

    沒有暴风雪,在这塞外尽管天寒地冻的,刘琮的荆州兵马住在帐篷里边生着炭火,是冻不死的。”

    木榻单于听了军师这句话,尽管觉得不顺耳,但是,却是不得不认可,于是就瞪着两眼问:“那你说怎么办呢。”

    “依在下之意,大单于,我们要战胜刘琮,还得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实力之上,我们不是已经下了调令,命令各处人马过來增援吗,就等着各路人马过來了,一起努力,十几万兵马,还不把刘琮的三千人马包了饺子,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取胜之道呢,大单于,您说是吧。”

    “是的,我们的调令早已下达,只是不知道各处人马能否及时赶到。”木榻单于说到这里,脸上表现出焦急担心的样子。

    正这样说着,门外哨兵來报,说是从东北方向过來一支人马,可能是目次托部落过來的援兵,已经來到了金银山北边五里路处,看样子正要住下來安营扎寨。

    木榻单于一听,高兴地问:“有多少人马。”

    “禀告大单于,相距太远,看不清楚,此时已经把马车牛车往一起集中,看样子要围成鹿柴,离刘琮的荆州兵营也就是四五里路左右呢。”

    木榻单于一听,站起來舒了一口长气,对军师说:“走,我们出去登上瞭望塔,看看去。”

    木榻单于登上瞭望塔看时,只见远处的援兵正是目次托的人马,又看见所有人马正在那里忙活着安营扎寨,就回过头來多军师说:“看这场面啊,最起码有那一万两万的人马,恩,东边山头上刘琮的荆州兵老老实实的在军营里窝着,连头也不敢露??????呵呵呵呵,说实话,刘琮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人马不如目次托的多,倒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大营里边爬着。”

    军师听了,疑惑的点点头,嘟哝道:“恩,大单于,这好像不是刘琮的习惯啊,说不定这小子有什么计谋还沒有想好呢。”

    木榻单于倒是不以为然,一边走下塔梯一边随口嘟哝一句:“今天安排好大营,明天,目次托就会派人过來禀告军事,就这样吧,回去,回大帐等着明天目次托的消息。”

    说到这里瞪眼看看军师,补上一句:“刘琮要有计谋,现在趁目次托扎营未稳带兵过來厮杀最好,哼,等到天黑,目次托大营安排完毕再兴兵厮杀,呵呵,机会就失去了,哈哈哈哈。”

    笑到这里,木榻单于就带着军师和一般文武回了大帐。

    此时正是未时,初冬的太阳歪歪斜斜的挂在西天上,显得十分疲惫。

    木榻单于回了大帐坐下來打了个哈欠,欢喜道:“真是心想事成,我昨天晚上睡不着觉,一门心思想着想着援兵的事情,你看你看,不到天黑,目次托就带兵过來了,咹,哈哈哈哈。”

    木榻单于正这样说笑着,军师却是一言不发,低着头想心事,他实在是担心:“目次托一万人马在那里安营扎寨,刘琮不会不出來厮杀,哼,等着吧,不用到天黑,刘琮肯定会有所举动。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这里佯动出兵,呼应一下目次托,以此分散刘琮的注意力,使他不敢贸然出兵,恩,对,赶紧对大单于说一下。”

    军师刚喊了一声:“大单于??????”门外就传进來哨兵的冰糕声:“禀告大单于,外边厮杀起來了。”

    “谁厮杀起來了。”

    “荆州兵杀出了大营,往目次托哪里杀了过去。”

    “真的吗,军师,走,我们出去看看。”

    木榻单于出來登上瞭望塔看时,只见荆州铁骑两支人马一先一后往目次托大营冲杀过去。

    再看目次托那里,却是不慌不忙得派出了一队人马截住了荆州兵马厮杀。

    杀了几个回合,东山顶上荆州兵营里边又涌出來两支人马,刚刚冲到山下。

    木榻单于见了就惊呼道:“坏了坏了,荆州铁骑四支人马轮番进攻,目次托还沒有立下大营,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前边两只荆州人马调转马头往自己大营逃跑而去,也将刚刚冲过來的两支人马顶了回去。

    后边目次托人马十分英勇,紧紧尾随着追杀,荆州兵竟然大败而逃。

    木榻单于见了,欢喜的跺脚鼓掌,道:“好啊好啊,军师,马上调拨人马,出营作战,支援目次托,恩,天黑以前,占领刘琮的大营。”

    军师一听,急忙传达命令。

    但是,士兵还沒有集合起來,木榻单于往远处看时,只见大队目次托的人马都直直的站在山顶荆州兵营前边。

    木榻单于疑惑极了,连声催促:“赶紧杀进去啊,赶紧杀进去啊,活捉了刘琮,怎么啦这是。”

    就在这时候,只见绕过自家军营逃跑到山沟里逃跑的四支荆州人马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來,钻了出來就涌进了目次托的兵营。

    此时目次托兵营里边只有几十个马夫和炊事人员,看见四支荆州兵杀了进來,一哄而散,越过后边的鹿柴往远处逃跑而去。

    荆州兵就这样顺顺当当的将目次托的大营占领了,占了大营救散开,弯弓搭箭埋伏在鹿柴后边,准备守卫新占领的兵营。

    木榻单于见了,又急又恼,一时眼前发黑,几乎从瞭望塔上跌落下來。

    军师在瞭望塔下边也看见了荆州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得了目次托的军营,猛然醒悟,连声喝道:“哎呀呀呀,刘琮,妙计妙计啊。”

    但是,直到天黑,木榻单于和军师以及一般文武都沒有弄明白目次托追杀荆州兵到了刘琮军营之后,为什么进了军营再也沒有出來,为什么上万的鲜卑援军追杀到刘琮军营门口以后,都停在那里,再也沒有行动。

    以上这是三天以前的事情,现在,木榻单于又接到了斥候的报告,说是北边杭爱山额比伦头人带领大批人马增援來了。

    西边天伦山那里,咕噜姆头人带领四五万人马,数百匹骆驼,还有大批粮草辎重,也过來增援來了。

    东边沃伦河一带的哈巴拉头人带着大批人马,还有成群的四不像麋鹿过來增援了。

    木榻单于一听,从被窝里之上一跃而起,吩咐军师,马上下达命令:“命令全营人马做好战斗准备,但等以上三路人马來到之后,马上出兵接应,四路人马一齐出动,活捉刘琮。”

    但是,四路人马沒有同时到达,所以,木榻单于最早看见的是,杭爱山部落的头人额比伦带领人马过來了。

    额比伦带过來的人马很有气魄,木榻单于在瞭望塔上看时,只见最前头行走的是大队的骑兵,后边是大队的辎重车辆。

    队伍拉的阵势很长,前头的到了穆图河边停下來的时候,后边人马还在天边往这里蠕动着,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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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章烦人的虼蚤

    但是,住了两天木榻单于又听斥候报告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刘琮带兵出來一晃荡,看见额比伦的四万人马正在那里休息,怎么就把额比伦头人追杀的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后來了,也不知道怎么的,额比伦的人马跟着刘琮的人马往西走到格斯腾沙漠边上,住了一宿,却是又回來了,回來以后,刘琮的人马将自己两座军营合并到一起,额比伦的人马另立新营驻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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