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就住了手,抬头望了望刘表,刘表没有显示什么,就转过脸来朝着蔡夫人说;“不是琦儿埋怨,爹娘就是偏心——当年琦儿十八岁结婚,老爹只给琦儿两套新衣,还都皱皱巴巴的。您看您看,弟弟要结婚了,竟是这样一摞新衣服!这还不算,爹娘赏给他的金银宝贝还不知有多少呢。”说完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管气呼呼的站在一旁,再也不言语。
蔡夫人一听脸色就发青,递上一句道:“就是呢,琦儿攀得对!不能只攀你弟弟,也得攀攀你那爹——问问他结婚时,穿了几件新衣服?”
刘琦倒是不带精神,听蔡夫人这样说,就跟上来道:“谁敢攀爹?弟兄们到可以攀比——都是一母生人,为何当爹当妈的就有偏心呢?何况都是嫡出,难道那一位是后娘生的?哼!”
这话一说,蔡夫人脸色就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刘表在一边听得不耐烦了,就骂道:“不识廉耻的东西!都三十多岁了,弟弟要结婚了,不知道过来张罗着忙里忙外的,却是过来胡吣什么?你这辈子就不想出息一步啦?”
刘琦却是不示弱,马上跟上来嚷道:“能有出息吗?从少爹娘就不喜欢,直到结婚了,爹娘还是有偏有向!谁家这样的孩子能出息好了?咹?”
刘琦自管这样乱嚷嚷着,返身到了窗前正在做针线的四位丫鬟跟前,一边嘟哝一边伸手拉起布料来看,看了一眼又嚷嚷:“你看你看,新衣服到底有几套不说,光这崭新的被褥,也不知道有几百几千套呢。”
说到这里只听那香菱丫鬟尖声叫了起来,好似被蝎子蛰了。
原来是被刘琦从布料底下伸过手来,摸到了香菱姑娘的要紧处,又用手使劲往里顶了一顶,这香菱姑娘便失声尖叫起来。
刘琦一见漏了馅,便自己打圆场道:“不就是不少心踩了脚吗?用的这样大惊少怪的!”边说边用眼光偷偷窥视老爹刘表。
只见刘表气得脸色铁青,一边咳嗽一边挥手示意,要刘琦滚出去,刘琦就顾不得头腚的慌忙掀帘走了。
刘琮看到了一切,心想;“这就是我那大哥?史书上只说他受不尽父亲和继母的气,怕被继母害了,所以四年后套得诸葛亮的一条计策,远离父母到江夏带兵自保去了。
却原来是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家伙,要是将来父亲把荆州托付给他,非败在他手里不可。又是这样不识廉耻,父母哪里能喜欢信任?
眼见得要和我争着荆州之主的位置,我何不将他先哪个了,也省了以后留下祸乱。”
刘琮想到这里,紧紧咬定了牙关,两边脸腮上的咬嚼肌,紧噔噔的凸显出来,手握配剑晃郎晃郎顿了两顿。
这些都被刘表看在眼里,就说:“你哥就这样不成材,我也没有法子了。三十多岁了,将来能不能吃上碗饭,全靠你这当弟弟的拉扯。”说到这里见刘琮不说话,刘表就转了话题:“在这里大半天了,我也想睡一会了。琮儿出去活动一下吧,住会回来在这里吃饭。”
刘琮听了起身告辞,蔡夫人满心喜欢的嘱咐:“琮儿,出去溜达一会散散心,却是不可走远,一会就回来吃饭。”
刘琮答应着,掀帘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这天虽然没有太阳,却是闷热难耐。
几天没有下雨了,襄阳城刺史衙门前边的东西大道上,商贾来往行人不绝,十分热闹。
路面上被行人碾起的尘土,时不时呛得行人咳嗽。
刘琮就低头手握着佩剑边走边思索:“大哥这样不成器,父母又不喜欢他,眼见得父亲不会把荆州大事交给他。
但是,从今日的谈话可以看出——虎毒不食子,父亲尽管不喜欢大哥,却是舍不得处置他,依然吩咐我将来好好看护。这就留下一种可能,将来万一我哪一点做错了事情,父亲会照样会重用大哥。
这不好,这将影响我远大计划的实施。我想??????在父亲重用大哥之前,将大哥处置掉!”
刘琮想到这里,一时心急起来,胸口一阵阵发热,心脏急促的跳动着,好像就要蹦出胸膛,头上渗出了汗水,面色赤红,挺胸站直了身子,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紧剑把,全身的关节咯咯的响着,咬牙彻齿的一字一字的从口里蹦出了一句话:“挡我大事者,格杀勿论。就是大哥,也要清除!”
幸亏此时刘琦不在跟前,要是在面前的话,真说不定刘琮宝剑出鞘,刘琦人头落地。
说完话刘琮心情有所平复,转脸一想:“事情不能偏激,杀父弑兄,天下少有,是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想到这里,转眼看见路旁有一片树荫,树荫中乱石闲置,流水从乱石中间淌过,刘琮便闪身来到树荫之下,选了一块青石坐下来。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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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超前的计谋
刘琮坐下来继续想:“荆州现在表面上一派繁荣,其实危险不远了。父亲只在这里偷享短时间的清闲,明知道将来不妙,确实无力采取适当的应对措施。
上千里的荆州疆土上,人们都在偷享太平,怎么就不向远处看看呢?
东有孙权北有曹操,就像两只豺狼蹲在门口,等待时机蹿进门来杀戮肆虐。
这日子已经不远了,就在四年以后,众人不知道,我却明白。
众人糊涂馄饨,我却不能这样等着曹操过来夺了荆州,又派人将我和蔡夫人杀死在去青州上任的路上。”
想到这里刘琮自觉后颈一阵发凉,好似有刀片掠过,自己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后头,觉得着头颅还在上边,就昂起头颅高声喊道:“就是不为自己保住性命,也应当为大汉江山设想一番――祖上留下了这么一片大好山河,世代相传,从光武帝传到现在已历二百多年,岂能让它一时就陷于异姓之手!不为别的,就为国为家,定要与曹操老贼打斗下去。”
这时一阵叽叽喳喳响过,一群麻雀落下来喝水,刘琮看着麻雀心想:“大哥刘琦留不得,是应当处置掉。他就和这鸟雀一样,只知本能的生活,不会放眼将来。若是他只为吃喝混日子,留下也无妨,荆州再穷也不差他一家人吃喝。但是,怕的是留着他而坏了我掌管荆州的大事情。”
刘琮这时决心已定,就为自己的打算找论据支持:“这不是兄弟争家财相互残杀,这是为天下大计作想。大哥的存在不利于天下大事,所以他应当自动消失――这样的人世界上并不少,行尸走肉,酒囊饭袋,多一个少一个对世界并没有多少影响。再说,中国历史上,就有兄弟相残的若干实例。”
这些事例刘琮是记得的,前边说过,刘琮读书时间最喜欢的就是历史地理,历史上的赵匡胤赵匡义弟兄俩演绎的“烛影斧声”(注1)的故事,不就是那赵匡义等不及大哥赵匡胤死去,便在皇宫之内动了手吗?
既然赵匡胤病入膏肓了,这赵匡义就不能再等几天?
他把赵匡胤杀了以后,自己迫不急的的登基,做了大宋第二代皇帝。
他图了什么?一图的是大宋江山,二呢,图的是让他大哥早早死了,自己做了大宋皇帝就没人敢管他了,也便于早早逼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周后过来陪吃陪睡。
这赵匡义王八蛋也够狠的,就是为了占有南唐小周后,便动手将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哥哥杀了。
我为了荆州大事,处置了自己的大哥,也无可非议。
还有唐朝初年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兄弟演绎得“玄武门之变”(注2)等等,这些历史典故,给现在的刘琮要除掉大哥刘琦的念头,提供了理论支持。
刘琮决议行动了,只是一时还没有拿出可行的办法。
刘琮权衡了好一会,一直没有拿出万全之策,就站起来,朝着身旁的一棵老柳树那粗壮的老树干,闷闷的挥了两拳,这两拳打得有些急,下力过猛,刘琮就站直了身子,将两只拳头伸向天空,这时候有血水从拳头流到胳膊上。
站在不远处,一直往这里注视着的仆从梁柱子和麻杆儿见了,不知道刘琮为何发怒拳打柳树,见刘琮将拳头伸上天空咬牙忍痛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一起奔过来,连声问:“二爷,怎么回事?”“二爷不要紧吧?”
刘琮紧拧着眉头,朝他俩摆摆手,两人退到一边去。
刘琮站起来,把两手摔了几下子,自觉不那样痛了,心里骂道:“操!一时冲动险些废了两只手。”低头看时,左拳右拳都撸去了一些肉皮,右拳伤得重,一块肉皮翻了过来,所以流出血来。
刘琮见了,猛然有所感悟;“自己这点本事,就想着顶起天来,不行,先抓紧时间掌握本领再说。”想到这里就感到了麻酥酥的痛,转脸朝梁柱儿喊道:“快去找几棵蓟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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