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侯渊是铁了心了,非攻下鹊尾坡关口不可。
这是一场拉锯战,拼的是决心热情和毅力。
既然夏侯渊铁了心,他就处心积虑的谋划着如何攻克鹊尾坡。
他有这条件,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周仓刑道荣,和他俩所带领的两千人马。
“周仓刑道荣两千人马算得了什么。尽管我的进攻屡屡受挫,但是,一次进攻杀死杀伤荆州兵二十人,每天进攻六次,一天下来就可以收拾荆州兵一百二十人。
五天下来,足以收拾荆州兵六百人。这样的话,荆州兵的战斗力减少三分之一。继续进攻下去,周仓邢道荣还能坚持几天?”夏侯渊信心满满的对军事徐策说。
徐策也是这样以为,他见夏侯渊这样说话,立即恭维道:“主将说的是,除去周仓刑道荣的战斗力减弱,还有一点,就是我军这样坚持下来,必将给荆州兵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长时间的拉锯战,两军相持,比的就是意志和气势。周仓刑道荣长时间占据地形优势,如我军相持,时间一长,战术没有变更,士兵就会感到厌烦,一有了厌烦心理,打起仗来必定懈怠。懈怠是军队作战的大忌。当整个军队弥漫着懈怠情绪的时候,这支军队就离失败不远了。”
徐策这话说到了夏侯渊的心坎上了,马上喜笑颜开的说:“徐先生到底是虑事深远,不愧是我的师傅。我一提起某件事情,您总能看得比别人深入几分。佩服佩服。”
夏侯渊这样一称赞,军师徐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恭维道:“大事还是靠着主将拿主意,在下不过是提示一些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徐策说到这里,略作思索,说:“主将说得对,在敌弱我强的形式下进行拉锯战,谁的实力弱,谁最先崩溃。就说周仓刑道荣吧,四天下来不只是损失了五百多人马,就是战略物资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您想,两千人能带多少箭镞,最多两万支。这四天消耗了多少?恐怕是所剩无几了。这只是箭镞的估计,还有,炮石檑木呢,肯定是不多了。特别是生石灰,刚开始是作战的时候,荆州兵从空中往下砸的全是石灰块子。从前天开始,不到我军攻势凌厉时候,他们根本没有石灰块子往下砸。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才用铁锨往下边扬石灰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鹊尾坡荆州兵不只是兵员大减,就是所有战略物资也都消耗殆尽了。所以??????”
“所以什么?”夏侯渊见徐策说到这里,想着往下做总结发言,就接过话头来说:“所以呢,今天的攻坚战,恩,只要我们猛攻不停,就一定会将鹊尾坡关口攻克。恩,一旦攻克鹊尾坡,众将就要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马上带兵直奔新野城。鹊尾坡的荆州兵狼奔猪突,我军乘势追赶,马不停蹄的追到新野城,弄好了就足以顺手攻下新野。
这样的话,在新野休整三天,,养精蓄锐,再发兵樊城,以解樊城之围。”
夏侯渊在这里想得一顺百顺,说到这里猛然觉得要集中队伍,准备着鹊尾坡一旦攻克,后续部队要马上跟进,往新野进军。
于是,夏侯渊马上吩咐:“众将听令!”
众将一听呼隆一声站直身子,抱拳面朝夏侯渊唱喏。
夏侯渊说:“今天攻击马上开始。除去攻击部队,其余人马就地集结。各屯同时安排粮草随军运输。等鹊尾坡一得手,各屯马上往新野追击前进。绝对不能给荆州兵喘息机会。”
众将领命自去准备,大帐里便只剩下夏侯渊和军师徐策。
徐策思索了一番,就低声对夏侯渊说:“主将,在下有一言提示。不知应不应该将出来。”
“什么话!徐先生。形势发展到了这般地步了,局势越来越对我军有利,眼见的胜利在望,你怎么还局促起来?有话直说。”
“恩。好的。在下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简单。鹊尾坡这里打得这样急,刘琮竟是连一个援兵都不派过来,是不是其中另有异谋?”
“能有什么异谋?你说说看。”
“有什么异谋却是一时估摸不透。但是,在下总觉得,刘琮绝对不会是在哪里闲着喝茶,一定在那里调兵遣将。
再说,他带来的四万荆州兵哪里去了?
是不是会另有埋伏?等着我军再去钻圈套?”
夏侯渊想了一会,道:“从这里到新野,一马平川,偶有几个山岭,也没有安置伏兵的地方。这一点,军师不必担心。”
“那主将说说看,刘琮道哪里去了?四万精兵哪里去啦?”
夏侯渊见徐策问得急,就笑起来,笑了一会说:“前边我们说过,刘琮四万荆州兵,一万有刘封关平分别带领,在樊城东西驻扎。一万住在鹧鸪岭,一万在蘑菇岭,一万分两处,一处是新野,一处是邓县。这里两千人马,都是新野地方部队。就这样,难道军师忘了?”
“那这里的攻坚战已经进行了四天了,眼看周仓刑道荣就要坚持不住了,为什么一直不见刘琮派来援兵?”
夏侯渊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笑道:“没有别的去处,一定是吓得住在了新野城,或者住在鹧鸪岭大营。呵呵,肯定是吓尿了裤子不敢出门了。就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厮杀,见我几路大军同时出动,还不吓得失了主意?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徐策并不同意夏侯渊的见解,但是又拿不出自己的正确判断来,只好嘟哝着说:“听说说蘑菇岭伏击战就是刘琮亲自指挥的。”
就这一句嘟哝,便促动了夏侯渊的火气生发,他不愿意再提起蘑菇岭的事情。就说蘑菇岭伏击战真的是刘琮指挥的,他也宁可不相信!这火气一生发,情绪就容易失控,便马上给徐策顶了回去:“军师休听他们胡吣。刘琮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指挥那那么一场战役吗?谁信!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场伏击战不是刘备指挥的,就是关羽张飞他们干的。外边嚷嚷着说是刘琮指挥的,那纯是荆州间谍造的谣,为了造舆论,给刘琮提高威信!”
徐策一听夏侯渊这样说,就不便于在说话,低头想了一下,说:“恐怕刘琮就在鹊尾坡这里观察这场战斗的进程。”
夏侯渊听了恨道:“他不敢来!就是真的来了,他敢于露面,我一定亲手将他生擒活捉!”
真叫军师徐策猜对了,刘琮来了,不只是来了,还骑着白马雪王来了,来得正是时候。
周仓见哨兵报告说主公刘琮回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钻连队刑道荣飞说:“哎呀。主公可回来了!”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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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章一顿饭吃一只豹子
原来这第五天的战斗,厮杀的十分惨烈。
曹兵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了,每一次进攻,都给周仓刑道荣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一批接一批的曹兵被击退,荆州兵还没有缓过一口气来,另一批曹兵又蜂拥而上。
鹊尾坡顶上荆州兵这里,尽管也是轮换交替作战,但是,面对曹兵疯狂进攻,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再说,伤病员渐渐增多,炮石檑木等战略物资渐渐减少,尽管荆州兵顽强的守卫者鹊尾坡关口,但是,从总体上看,正和曹兵主将夏侯渊预计的那样,两军相持,拼得就是实力和意志,荆州兵的势力渐渐消耗,意志渐渐低落。
就是周仓刑道荣,此时也处于焦急和紧迫之中。
此时二人正商议着,实在不行,就撤退,按照原来计划,沿途利用地形阻击曹兵,以此来延缓曹兵往新野运动的速度,“总不能在这里将兵力消耗殆尽。”周仓喘着粗气对刑道荣说:“主公临走吩咐我们,要我们尽力阻击曹兵,守住关口,看看实在不行,马上放弃关口,带兵往新野方向运动。恩,今天是第七天了,离主公给我们的撤退时间三天,但是,这曹兵怎么越战越勇,看起来夏侯渊是铁了心了,一定要攻克这鹊尾坡。我军兵力物资渐渐枯竭,这可如何是好?”
刑道荣就说了:“主公不是吩咐过吗?说是两军相持,要伺机而动,不可拘泥于命令。恩,再说,主公已经提前往新野道路上去侦察地形,我们一定要在坚持住这三天时间。我想,主公必有妙计。”
周仓听了低头想了一会,说:“也是,尽力坚持,实在不行,再按照主公吩咐的第二步计划行动。”
二人正合计到这里,只见曹兵的又一次进攻已经开始了。
这时,第一批曹兵一百多人,举着盾牌舞着砍刀呼喊着冲了上来,第二批一百多人,个个弯弓搭箭搭紧随其后,第三批一百多人个个挺着钩镰枪,在后边跟进。
周仓和刑道荣正在组织反击。
猛然间听得关口下边数声炮响,震得天摇地动,周仓打眼看时,只见鹊尾坡下边的开阔处,上万曹兵早已列成阵势,一排排曹兵齐刷刷的站着,个个全副武装,都在那里眼睁睁的盯着进攻的突击队,就等着鹊尾坡关口一破,马上冲杀上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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