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狞笑着说:“姥爷,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大度点吧,赏给外孙这点东西,还好后悔吗?当老爷简单吗?不是白当的,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只赏了这点东西就这样心痛,真不是个好刁姥爷。”

    夏侯渊一听挨了骂,就拍马冲过来,举着钢刀要行凶。

    刘琮却是不慌不忙,翻身下马,一边凑着夏侯渊,一边把马缰绳挽到雪王的脖子上,也不知道伏在雪王的耳边嘱咐了几句什么,看看夏侯渊来到眼前,朝这雪王脖子拍了一把,吩咐:“过去逗逗你旧主子吧。”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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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章白马瞧不起夏侯渊

    这马是有灵性的,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和人之间,极容易感情交流。

    你喜欢爱护他,他就对你忠心耿耿。

    这不是,白马雪王就在此时表现出来了感情。

    只从跟了刘琮半月以来,刘琮对他倾注了全部的情感,那个爱啊,那个喜欢啊,简直是不用细说了。

    就因为这样,白马雪王那颗高傲的心,就渐渐贴在了刘琮身上。

    其实,不止是情感相投,主要是这牲畜也会感觉气场。

    刘琮身上那高涨的霸王之气,深深地刺激着白马雪王,使他不但在感情上与刘琮融合了,而且,在气势上,逐渐完全被刘琮臣服。

    到了此时,白马雪王早已对刘琮佩服的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了。

    今天刘琮当着曹兵三军,和夏侯渊又打又闹的的,把夏侯渊弄得一阵高兴一阵恼的,雪王就都感觉到了,他从心了佩服自己的新主人,对旧主人越来越恨,越来越瞧不起了。

    本来嘛,这白马雪王只从西域来到中原,进了献帝的皇家马厩以后,他虽然觉得有些拘束,受压抑,但是心中还是自豪的。心想;“就凭着自己这超众的长相和能力,今天能熬到天子脚下,成了天子的坐骑,也不枉了做马一生。”

    所以,白马雪王就时时压抑着心中的傲气,俯首帖耳的接受着太监马夫们的管理。

    但是,几年下来,这白马竟连天子的面也没有见过一次。

    尽管天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但是,吃的好喝的好被人养着,从来没有让自己直抒胸臆的机会,这和一头猪有什么两样呢?

    所以几年下来,这白马雪王的脾气渐渐暴躁起来,时常闹些脾气,又咬又踢的。

    有一次那太监给他梳理马鬃时,不小心把他引以自豪的马鬃梳下来一些,雪王就上了火发了脾气,等着这太监马夫转身收拾地面的时候,正好翘起了屁股,雪王看的亲切,飞起一蹄子,正好踢在马夫那空荡荡的胯子里,马夫就一头撞在马厩的后墙上,昏了过去。

    幸亏他裤裆之中空荡荡的,若是有点东西,非被踢烂了不可,那样就得丧了命。要知道,这白马雪王的蹄子不是一般的蹄子,因为他的身架高大,所以这马蹄子简直就和拿脸盆一般大。

    从此以后,马夫门再过来伺候他是,都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虽然害怕这雪王,但是还的小心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更不敢虐待他。

    胡闹嘛,皇帝的坐骑,踢死几个太监,也绝对不用给他偿命。

    本来是一匹千里驹,却被人家当猪养着,这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这心情谁都能体会到,所以雪王就渐渐消沉下来。

    没法子,皇帝从来不看一眼,太监马夫们一露面,个个都像那被打断了脊梁的狗,一天到头令雪王没有一点顺眼的地方。

    重用得不到,造反反不出去,那一把粗的缰绳紧紧地套在辔头上,雪王还能有什么奢想?

    就这样熬了三年,几乎郁闷死了。

    就在这时候,机会来了,雪王被曹操记起来了,就被曹操派人送给了夏侯渊。

    夏侯渊驻军在豫州,这里正是曹兵的前线,南边是孙权,西边是刘表,雪王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此时,白马雪王就像一个雄心勃勃的能人,窝在朝廷里得不到重用,忽然间朝廷下旨,把他外放,让他担任镇守一方的地方大员的感觉一样。

    就这样,白马雪王来到豫州夏侯渊的兵营马厩。

    雪王来了以后,一直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兴奋,但等夏侯渊骑着自己到战场上大显一番身手。

    但是,一年下来,雪王发现,夏侯渊也不是一直好鸟:“他怎么就和献帝一样,从来不骑自己一下子?尽管天天过来看看,看的时候也是一脸恭敬的样子。”

    好在有一次夏侯渊喝了酒,仗着酒劲来了,来了就命令马夫给雪王备上鞍子,夏侯渊就跨上了雪王的马背,雪王觉得,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立时提起了全身的精气神,准备着来他一个日行千里的表演,让夏侯渊从此重用自己。

    就这样,刚刚出了兵营马厩的大门,夏侯渊轻轻喝了一声“驾”!雪王就迈开高贵的步子,轻轻地,慢慢的加起速来。

    等到跑了半里路的时候,夏侯渊就“嘘――”了一声,看样子是在命令自己停步。此时雪王感觉到了,夏侯渊已经将一把粗的牛皮缰绳往上提了,但是,这是雪王不想做的,他不是想着害夏侯渊,只是想着表现一下,让夏侯渊重视自己。

    于是,雪王就没有理会夏侯渊的屁话,扑下身子腾开四蹄飞驰起来。

    这千里驹啊,不跑便罢,一端启动其全身的机关,来了兴奋劲,就像那飞了车的巨型发动机,谁能控制得了?

    就这样,夏侯渊自觉地自己已经飞上了云端,耳边狂风呼啸着,身子随着雪王的腾跃,就像坐在颠簸急行的快船上,身子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是一连声的喊叫妈妈。夏侯渊两眼闭着,身子紧紧贴在马鞍子上,两手抱着马脖子,叫了一气妈妈,便叫雪王是爹爹,一个劲的央求:“御马爹爹,我再不敢了。你老人家饶了我吧。御马爹爹,我的亲爹,你饶了儿子吧,儿子求你啦,从此后再也不敢亵渎冒犯你啦。”

    这些话,雪王是不爱听的。

    夏侯渊这样一时懦弱性格的人,雪王是讨厌的。

    尽管雪王从别的御马口里,知道夏侯渊不一般,但是到了这关键时候,夏侯渊说着话,这样表演,真令雪王失望。

    雪王就慢慢刹住了步伐,看看到了时候,将两条后腿猛烈一蹬。就像厨子奋力颠了一下炒瓢,夏侯渊的身子就凌空而起,越过雪王的头顶,划过一条弧线,扑哧一声,跌落在地。

    好在地面不是石头,而是雪王给他选择的枯草灌木丛。

    尽管夏侯渊只在脸上留下了几条伤痕,好在没有落下残疾。

    从此后,夏侯渊尽管还是喜欢雪王,却是从来没有再近身一步。

    过来看望雪王的时候,只是咧着嘴远远地看着雪王笑,一边笑着,一边向身旁的仆从们说着什么,还不是翘起大拇指,朝着雪王指指点点的评论着。

    雪王知道他在那里夸奖自己,却是从来再也不吊他。

    雪王讨厌夏侯渊,瞧不起他。

    其实这雪王到底是畜生,他哪能体会到夏侯渊的心情。

    在夏侯渊看来,这千里驹白马雪王,是皇赐御马,看看行,喜欢行,爱护行,要是对他像一匹普通战马那样对待,那是夏侯渊不敢的。

    胡闹嘛,皇帝赐你一桌酒席,你真的敢放开肚皮吃吗,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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