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在城垛后面露出了头,叫道:“可以议和,你过来谈吧,我们不会放箭的!”

    大德巫当即靠近,待到了护城河外,他冲上面道:“李校尉,你们南人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本无仇怨,只是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所以才导致刀兵相见,能否和解,大家做个朋友?如你愿意,我家大王愿嫁亲妹刘十,并封你做骨都侯,送方圆千里的牧场做为你的私产,这比你当校尉强多了,你看如何?”

    城上安静了片刻,没有人回答。

    李勤侧过头,对着趴在另一个垛口处的贾诩笑道:“要招我做妹夫呢,还送我方圆千里的牧场。要不,我就去草原上转一转?”

    贾诩也乐了,道:“成啊,我陪你一起去。”

    李勤又回过头,道:“那个刘黑豹不是死了么,把他的尸体抬过来。”刘黑豹重伤而死,不过刘十一和格勃巫却还活着,先不用活着的,用死的。

    李勤冲下面喊道:“一千里的牧场太小,我要一万里的!”

    大德巫在下面听到,嘿了声,低声道:“胃口还不小,竟然拖延时间,看来是不想归顺。”他提高声音,叫道:“两千里,如何?要想有一万里的牧场,你得凭自己的本事去抢!”

    李勤叫道:“你是大德巫对吧,那么你的预言一定准了,我今天让你预言一次,你要是预言对了,我就投降,要是预言错了,咱们少说废话,开打吧!”

    他让人立起刘黑豹的尸体,又叫道:“这人名叫刘黑豹,是你们大王的亲弟弟,你看清楚了!”抓住刘黑豹的头发,让下面的大德巫观看。

    距离虽远,又在下着雨,可大德巫仍旧看清了刘黑豹的容貌,只不过没看出刘黑豹是死是活。他叫道:“喂,你想要干什么?”心中顿时急了,看样子不象是要放俘虏,是要杀害啊!

    李勤叫道:“我让你猜猜,今天刘黑豹会不会被从城上扔下去,你猜猜看啊!”

    大德巫焦急万分,冲一名匈奴兵道:“快回去报告大王,说李勤并不想投降,让他准备好攻城吧!”

    匈奴兵立即跑了回去!

    “有话好好说,什么都可以商量,切不可做出有伤情谊的事来啊!”大德巫叫道。

    李勤哈哈大笑,道:“听你的意思,是猜我不敢扔了!我告诉你,你猜错了,咱们还是开打吧!”说着,手一挥,命令扶角兵把刘黑豹的尸体扔下了城墙。

    就听扑通一声大响,尸体重重地掉到了地上,激起一片泥水!

    大德巫惊呆了,真敢摔啊,那明白了,李勤不想议和,也不想归顺,这是死战到底的表示!什么话也不再说,说得再多,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大德巫转身就走。

    可李勤又叫了起来:“嗨,别走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猜猜看,我会不会把他也扔下去,猜对了,咱们接着谈!”招手间,扶角兵把刘十一也提了过来。

    刘十一伤势极重,但从伤势上来讲,还不会致命,只要李勤肯给他治就成。可李勤哪会给他治伤,对于入侵之敌,没什么好怜悯的,非杀不可,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而现在的时间就到了。

    李勤叫道:“看清楚,他是你们大王另一个亲弟弟,你猜猜看,我会不会把他也扔下来啊?”

    大德巫怒极回头,喝道:“猜什么猜,你刚才不是已经扔了么,扔了一个,难道还不敢扔第二个?”

    刘十一相当虚弱,可见了下面的族人,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他叫道:“大德巫救我,你儿子格勃巫也被抓了,救救我们两个!”

    大德巫啊了声,听到刘十一的喊声,他停住了脚步,自己的儿子也被抓住了,儿子还活着?

    李勤却道:“这回听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会扔他了?好,你猜对了,我确实要扔他,而且这就扔!”又把手一挥。

    扶角兵举起刘十一,脑袋冲地,扔下了城墙!

    又是一声大响,刘十一摔到了城下,连哼都没哼,直接气绝身亡!

    大德巫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望着护城河对面的刘十一和刘黑豹,两个骨都侯,在匈奴草原上都是跺跺脚,草皮都能颤三颤的人物,就这么被活活摔死了,还是在他眼前摔死的!

    李勤叫道:“这次你猜对了,我答应和你谈条件,不过两千里的草原,和你们大王的妹子,不够份量,别讨价还价的,痛快点儿,把好处给全!要是不快点谈,那我可扔第三个啦!”他又让扶角兵,把格勃巫给拎了过来!

    格勃巫大叫道:“阿爹,阿爹,救我,不要让他们扔我啊!”一边喊着,一边拼命挣扎,想离得城垛远一些!

    大德巫擦了把脸,也不知是在擦泪水,还是雨水,他叫道:“两位骨都侯已死,你岂能独活,和他们一起去吧!李勤,你虐杀俘虏,不怕你的朝廷责罚吗?”

    前一句他说得相当地有骨气,很有英雄气概,不受李勤的要挟,可后一句话,听着还挺有气势,可实际上却是在告饶了,提醒李勤,你杀了我儿子,你自己也好不了!

    李勤叫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打,我还指着能活到被朝廷责罚的那一天吗?别人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信!”

    他一把抓住格勃巫的头发,按到了城垛上,大声道:“就算我死了,也有的是人陪葬,你儿子是第一个,要玩狠的,咱们就比比谁狠!”他抢过一把大刀,一刀就把格勃巫的左耳给割了下来,扔下城墙!

    格勃巫放声惨叫,大德巫也是惊叫:“有话好说,你说有的是人陪葬,是什么意思,你的手下给你陪葬,你还很高兴吗?只要你服一句软,他们就可以活命了,难道你就那么希望他们死?”他出言挑拨,围城之际,最怕兵将不是一条心,不管李勤的骨头有多硬,只要手下士兵有软骨头的,那就一切好办了!

    贾诩叫道:“有你们全族人陪葬,我们不在乎!”

    李勤用刀一指大德巫,叫道:“要议和就快点,如不议和,直接来攻,哪儿这么多的废话!”

    大德巫又看了一眼儿子,再不说话,转身离开。回到了刘九的身边,却见刘身满脸的阴沉。

    自己的亲弟弟被李勤扔下城墙摔死,刘九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愤怒那是不用说了,可他终究是个匈奴王,让他发怒容易,可在发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那就不容易了。

    大德巫道:“大王,那李勤嘴巴很硬,只是一个劲地要开打,但他的一个手下却插嘴说什么要咱们全族的人陪葬,象是说漏了嘴,难不成咱们的留守族人要有危险,那人和二字指的不会是他和草原上的其它部落勾结了吧?”

    刘九的心咯噔一下,这些时候的所有担心,立时就都清晰起来,他沉默了好半晌,道:“难不成是汉兵的主力去了草原?或者他们和单于勾结了?”

    九帐部最大的敌人,不是在南边,而是在北边,刘九并不在乎汉廷如何,现在汉廷[***]得很,对内镇压羌氐胡人的叛乱力度很大,可对于国境之外征伐,却不如早些年了,很少有大规模用兵的事发生。

    大德巫一来的确怕儿子被杀,如果发动攻击,那儿子格勃巫被杀是肯定的,做为父亲和大臣,他首先是一个父亲,没有父亲会希望儿子死掉,他自然也不例外,二来他也确实是怕九帐部的老巢被单于吞并。

    游牧部落,要想兴盛起来,那是很快的,可要是想衰败下去,同样非常快,如果老巢一旦被占领,就算是能再抢回来,也必实力大损,很多牧民会因为刘九没能保护住他们,从而离开九帐部,去依附别的部落,从此使九帐部一蹶不振。

    大德巫道:“汉家朝廷最惯用的技俩就是扶一个打一个,扶弱的打强的,现在我们和单于的部落比起来,强弱差不多,但我们对汉家朝廷的威胁更大,所以汉家朝廷不见得会派大军北上,但极有可能支援单于财物,诱使单于来攻打我们。”

    刘九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吞出,点头道:“极有可能。不过,是不是会真的如此,只要我们现在做两件事,立即就能试出来!”

    他招手叫过一小队匈奴兵,指向旁边的汤表,道:“把这个人推到城门那里杀掉,以示招降的诚意。告诉李勤,他杀了我两个弟弟的事,我不和他计较,还把他的仇人替他杀了,不为别的,只为让他替我效力!”

    大德巫道:“我去办这事!”带上匈奴兵,提着汤表又往城墙那里走!

    汤表大声求饶,叫道:“不要把我交过去啊,饶命饶命!”他听不懂匈奴话,可也知道没好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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