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们心中暗想:“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还得先看人家的脸色!”可他们却同时点头,道:“高明,侍中大人以不变应万变,实是最高明的反制之法啊!”
何进在衙门里和官吏们商量事情,而宫里的一座大殿里,十常侍也在商量着事情,同样说的也是李勤的事。
大殿之中,大宦官们全都来齐,围坐在一张大案之旁,听着张让说话。
张让拿着一张羊皮,在桌上铺开,嗓音沙哑地道:“各位,这事你们想必都提前得到了风声,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商量这个事的,这是刘九托人送进宫来的,说是要呈给皇上御览,可只要是进宫的东西,都得经我这一关,我便截留了下来,想听听各位的意思。”
大宦官们谁都没有凑过来,羊皮上写的什么,他们早就知道了,宫里的事瞒不住张让,同样瞒不住他们。
曹节第一个说话,他清了清嗓子,道:“不就是刘九想用反间计么,挑拨离间罢了。要是张兄想提拔那姓李的小子,把这张羊皮拿出去给皇上看便是,要是看他不顺眼,那就把这羊皮压下来,然后朝会上夸夸那小子,保准他啥封赏得不到,还得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张让嘿嘿笑了笑,道:“我倒是想栽培一下姓李的小子,听张久说他挺懂事的,还立下字据要和何进对着干,如此的好苗,我等岂有不细心栽培之理?”
大宦官们一起笑道:“那就把羊皮拿出去便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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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反对而坚决反对
张让冷笑了两声,道:“本来我还琢磨着,那姓李的小子,又懂事,又能立大功,咱们得好好奖赏一下人家,可又怕朝里的废物们反对,所以迟迟不能下决心,怕因为他再闹出点什么事端来,现在有了这张羊皮,那就一切都妥了,不用咱们开口,那何进就得拼命帮他求官,说不定还得给个侯爷,让那姓李的小子当当呢!”
大宦官们一起笑了起来,曹节道:“那姓李的小子要和何进对着干?他留下什么字据了,张兄拿出来让咱们也都看看,如何?”
“正要让你们看看!”张让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李勤写的字据,放在桌子上,让大宦官们看。
大宦官们看了,无不惊叹,曹节拍着桌子,啪啪作响,叫道:“这是要和何进往死里干啊,不共曰月之仇,姓李的小子……那李将军到底和何进有什么仇?”
不看字据时,只不过感觉李勤就是一个想巴结他们的地方小武官罢了,很普通,很平常,可看了字据之后,曹节立即感觉李勤太会做人了,简直就是他们宦官的好朋友,好兄弟,一定要得到尊重,一定要好好栽培才成,不叫姓李的小子,改叫李将军了。
其他宦官也都点头,一起看向张让,都想知道李勤到底和何进有啥仇,竟然敢留下字据,这就等于是铁了心的,要和何进不死不休啊,这样的好朋友,好帮手,上哪儿找去?
张让皱起眉头,道:“这个,倒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听张让回来时说,这个李勤似乎是李广的后人,有可能是自吹吧,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法查证,只能就当他是李广的后人了!”
大宦官们面面相觑,李广的后人?李广也算不上啥大人物啊,要是冒充名门之后,咋地也得找个更有名的,没犯过错误的大人物才行,比如说张良,干嘛要冒充李广的后人啊!
曹节笑道:“李将军既然愿意认李广为祖先,那咱们不如帮帮他,帮他把这个身份坐实?”
大宦官们一起点头,纷纷笑道:“这个自然,小事一桩,咱们一定能帮得上的!”
张让笑了,道:“我看那姓李的小子,要飞黄腾达了!”
曹节道:“张兄所言差矣,是李将军!”
大宦官们一起笑道:“对啊,是李将军!”
张让笑着点头道:“对对,是李将军,他是咱们自己人,要尊重着来才成!”
第二天。
皇帝刘宏平时几乎不上朝,只有在特定的曰子进行大朝会时,他才会勉为其难地上朝坐一会儿,尽一尽当皇帝的责任,平常他有什么事,都是交给十常侍或何进去办的,一般的大臣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上朝之后,刘宏打了个哈欠,冲侍立在一旁的张让挥了挥手,张让弯着腰小声答应,上前一步,站到龙案之侧,大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谁都没吱声,有事他们也不会在朝堂上说的,他们一起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何进,等着何进出班,说说凉州的战事,这可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桩事了。
何进咳嗽一声,心想:“我该怎么启奏呢,得让张让他们先发表意见才行啊,可怎么才能让他们先发表意见呢?这帮人又歼又滑,可能也想先听听我的意见吧?”
张让说完了无事退朝之后,也没吱声,却看向何进,冲何进很轻蔑地瞄了一眼,又把脸别了过去,似乎多瞪一眼何进,都是有**份的事一样。
何进忽见张让向着自己来了记蔑视,顿时大怒,他脾气本就粗鲁,最受不了别人给他气受,张让一个混蛋宦官,竟然敢蔑视自己,他当然也要好好地蔑视回去,可惜张让再不看他,弄得他没法蔑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人声,叫道:“匈奴有信使到!”刘九只是个匈奴王,并非是单于,他的使者只能称为信使,而不能称为使节。
张让忙转过身子,弯腰看向刘宏,刘宏咦了声,道:“匈奴的信使?这也没有到进贡的时节,怎么就来了?”
外面那信使是张让安排的,并非是真正的匈奴人,那来送信的匈奴信使,早就被张让派人给装麻袋里,系上几块大石头,沉到城外的河里去了。张让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什么匈奴王刘九,还刘八呢,他才不在乎。为防止信使说出些什么“真相”来,干脆整死算了,然后派个人假装信使,说完事后再假装大白天的出城回草原,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要是刘九再派人来询问信使,就说信使一路平安出了汉境,结果在草原上被乌桓人给杀了,让刘九找乌桓人算帐去!
张让堆起笑脸,问道:“皇上,可要宣那信使上殿?”
刘宏嗯了声,道:“那就宣吧,看看单于给朕送了什么贡品来,估计又是马,除了马他也不会送别的了。”
张让很有先见之明地道:“听着是信使,不是使节,估计不是单于派来的人!”转身叫道:“宣匈奴信使上殿!”
刘宏却皱了皱眉头,不是单于的使节,那见不见就没意思了。
小黄门一声接一声地把话喊了出去,过不多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到了殿外,还没等进大殿,在外面就跪下了,叫道:“冤枉啊,请大汉天子,为我匈奴小民做主!”
刘宏一听这话,心里更烦了,不是单于派来的人,他就挺不高兴了,匈奴小部派来的人向来都是要赏赐的,进的贡品极少,他自然就不愿意见,缺钱缺得他都卖官了,还能待见管他要钱的人么,至于说到告状的,他就更烦了,匈奴人打来打去的,找他这个大汉皇帝干什么。
做为一个皇帝,汉朝正是在刘宏手里走向完全的衰败,他可不象祖宗那样爱管草原上的事,他连大汉自己的事都不愿意管。
张让又看了看刘宏,小声道:“皇上,要是您累了,不如让老奴去处理?”
“还是你能替朕着想,便由你去处理吧!”刘宏有心回后殿,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起身,反正那匈奴信使也趴下了,不如听听他说啥,自己能有点新鲜事回去和嫔妃说说,说说匈奴人的不开心事,让宫里的嫔妃开心一下。
别看张让名字叫让,他可一点谦让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把那个假信使叫上殿来,接过羊皮信,放到刘宏的桌前,君臣两个一起看。
刘宏看了,忽地笑道:“原来不是匈奴人自己打自己啊,是咱们的人把他们给打了,这个李勤挺厉害的,只是不知贡品有没有送进京来?”
他才不在乎匈奴人死活呢,为了捞钱,身为大汉皇帝他连“四园卖官所”都设立了,公开卖官,连官他都开始公开卖了,他还有什么在乎的,更别说在乎匈奴人了。
张让却一脸惊讶地道:“皇上,这个李勤罪大恶极,而且是犯官李陵之后,还竟然劫杀匈奴人,杀了两个骨都侯,他如此胆大包天,可不能轻饶啊!”
刘宏看了一眼下面趴着的信使,心想:“杀几个匈奴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是刘九的匈奴人,如果刘九真的拿李勤有办法,早就开打了,根本就不会派人来洛阳,肯定是打不过了,才来告状的,还是空手来的,无趣之极!”
张让这么一说话,其实就等于是摆明态度,他要收拾李勤,这是很正常的,他看哪个武将不顺眼,就收拾哪个,经常这么干!
可下面的何进却着急了,他立即出班,大声道:“皇上,臣有话说,臣这里有数份战报,只因前些时候战果未出,所以臣一直不敢呈给皇上看,怕皇上为此烦心,现战果已出,臣这才敢拿出来,面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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