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看着何进送的礼物,大是满意,很多东西都是奇珍异宝,如果拿去变卖,可是大大值钱的东西,比他卖兵器可是赚多了。
听了贾诩的话,李勤笑道:“脸这种东西,不是要来的,也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袁绍想的是什么,我岂有不知之理。他要学,就让他学,当然学不学得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典韦道:“那个袁绍看样子不象是个笨蛋,挺聪明的,说不定真能学去点什么,他可也是武将,而且是京中的武将……”
李勤摆手道:“越聪明,怕是他越学得糟。好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就这么办……”他把明天的安排说了出来,众人听了,当即放下心来。
贾诩笑道:“这个袁绍啊,唉,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事情一解决,众人心中大石放下,都高兴起来,和李勤一起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礼物。
第二天一早,李勤便招集了八百名新兵和四百名老兵,在艹演场上列队,叫来袁绍,和他一起观看艹演。
袁绍站在堡墙上,望着不远处的扶角兵,心想:“看军容,很一般啊,不如羽林军,一点都不威武,反而有点死气沉沉的!”
李勤指着下面,道:“袁兄,我扶角军有一条军规,就是临兵斗时,士兵不得出声,谁要是出声,就得挨鞭子。”
袁绍哦了声,道:“怪不得如此沉寂,只是为什么不让士兵出声呢?”
李勤道:“当兵吃粮,很多人都不是自愿的,只因家中失了田地,被迫入伍,如果他们在战斗时,出声呐喊,万一有人叫出什么不中听的,比如说来了来了,敌兵人数很多,诸如此类的话,那岂不是要动摇军心,临战之时,可以阵斩,艹演之时,只好抽鞭子了。”
袁绍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李勤也抓壮丁啊,对待壮丁,严厉一点有好处,这点他倒是没有说错,不过严到这种程度,连士兵都不能让说话,却是少见,这点我且记下!”
艹演场上,辅兵安放好了十个拒马,新兵位于拒马之后是守方,而老兵则远远地离开一箭之地,算是攻方。
李勤道:“这是实战艹演,是根据落羽河一战而来的战术,那时我带兵在狭窄的通道上连攻北宫伯玉的三道拒马阵,所以艹演之中,便加入了这个项目。下面守方是新兵,攻方是老兵!”
袁绍一听,顿时大感兴趣,落羽河大战,可算是扶角军的经典战例了,洛阳里早传得神乎其神,各种打法战术编得满天飞,就连宫里的小宦官也是胡编乱造,袁绍一直都不信,今天能亲眼看看真实战术如何,他当然感兴趣了。
李勤把手一挥,下面号角声吹响,扶角老兵立时开弓放箭,而新兵也进行还击,他们用的都是无头箭,箭杆前端包着布块,涂满白灰,谁要是被射中了,就得退下。
一通箭雨过后,老兵放下弓箭,挺长枪列阵前进,而新兵则继续放箭,老兵一排排的被射中,一排排的退下!
袁绍见状,吃惊地道:“李郎,如此攻法,伤亡惨重啊!”
李勤却道:“让袁兄见笑了,当时在落羽河交战时,我军占据了石头上,从上面可以射箭,压制羌兵,所以伤亡并不多,只是现在是艹演,就没有安排弓箭压制,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如果过去的老兵太多,那么新兵是挡不住的,虽是艹演,但战败的一方,仍旧要受到惩罚,所以尽可能的让实力平衡些!”
袁绍哦了声,心想:“就算是艹演,战败之后也要受到惩罚,军法如此之酷,我汉军从没有过,就算是暴秦也不会这样吧,暴秦是按人头记功的,砍不到敌兵人头却也不见得会受罚,可李勤却在艹演中也要处罚,那万一战败……明白了,怪不得扶角军没有战败过,就是怕受惩罚啊!看来李勤练兵的主要手段,就是惩罚,士兵害怕,所以才奋勇向前,这点很重要,我得记下!”
李勤用眼角余光瞥了袁绍一眼,看他满脸的沉思,不免心中好笑,但他仍旧表情严肃地道:“袁兄注意了,现在老兵要攻拒马了!”
袁绍集中精神,向艹演场上看去,就见老兵冲到了拒马前,不管不顾地挺枪就刺,而新兵立即还击,两军只一接战,第一排的全都挨了枪,新兵补位,而后面的老兵则踩着前面的,开始翻拒马,战况顷刻间就激烈起来,幸亏用的都是无头枪,枪杆上包着厚布,要不然真的会有伤亡的!
袁绍大吃一惊,道:“只是艹演而已,无需如此吧!”
李勤道:“就要如此,能挺下来的,就是强兵!”
袁绍目瞪口呆,强兵竟是这么练出来的,也太火爆了些!
旁边一直不吱声的张芹看了,却松了口气,看来李勤没有真的投靠何进,万幸,万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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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给个当让他上
袁绍望着下面扶角兵的艹演,越看越是心惊,就见扶角兵简直可以称是大打出手,老兵虽然人少,可凶狠之极,而新兵人数虽多,在凶猛程度上却大有逊色,在老兵一通劈头盖脸地暴打之下,拒马很快失守,而老兵毫不留情,抢过了阵地不算,还对撤退的新兵穷追猛打。
整场艹演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结束了,新兵从开始到最后,都是被老兵压着打的,最后崩溃之后,老兵还不相饶,把新兵全都按在地上,让新兵抱头蹲着。
领着老兵作战的将领,抬头望向堡墙,等着李勤下达命令。
袁绍转过脸看向李勤,就见李勤举起右手,伸出大拇指,冲着老兵将领晃了晃,接着又把大拇指对准了那些抱头蹲着的新兵,手慢慢翻转,大拇指冲下一比!
袁绍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手势代表什么?”
李勤一做出这个手势,就听下面的那个老兵将领叫道:“战败者受鞭。新兵,全体都有,列队!”
新兵们站起身来,小跑着站好了队列,而老兵们则人人拿着皮鞭,扒下了新兵的裤子,噼噼啪啪地抽打起来,每抽一下,新兵们就得大声叫道:“该!”
抽得整齐,喊得也整齐,就如同事先排演好的一样!
袁绍惊讶到难以形容,他问李勤道:“李郎,这是为何?艹演而已,总是要有胜有败的,可败了之后,似乎不必殴打士兵吧,这会让士兵有怨言的,何况一边被鞭笞,一边喊该,你就不怕士兵哗变?”
没等李勤回答,张芹欠嘴欠舌地道:“这叫做抽该,俗话说不以成败论英雄,那是因为败的都是狗熊。袁将军,难道你不认为战败者都是狗熊么?难道狗熊不该挨鞭子么?难道挨鞭子的时候,不该喊该么?不喊该,难道还让他们喊不该?”
李勤看了眼袁绍,道:“玉不琢不成器,只有这样,才能让战败的士兵感到屈辱,知耻而后勇,这样以后无论艹演还是作战,士兵才会奋勇向前。以前那些打人的老兵在当新兵时也是如此,只不过现在他们是老兵了,轮他们抽新兵而已。”
袁绍虽然已经尽力地装沉稳了,可这时还忍不住有点结巴,他道:“这这,这恐怕……恐怕会引起哗变吧?我在京中时,也带过羽林军艹演,却从没有这种规矩,而且,而且……”
他实在想不通李勤如此地殴打士兵,竟然没引发扶角兵的哗变,而且看新兵挨打的样子,似乎还很乖,也没谁愤怒,更没有叫骂反抗的,如果放在羽林军里,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的。羽林军在艹演中,就算是战败的一方,也只能给予鼓励,连重话都不能说得太多,要不然羽林军非得叫骂不可。哗变羽林军是不敢的,毕竟家眷都在京中,可是他们不痛快却是一定的,不哗变却会闹饷,或者说“受伤过度”,在家躺着不去军营,反正什么样的怪招都能使出来,非得让将军低头不可。
袁绍就是京里的中郎将,成天尽碰到这种兵大爷,对于羽林军只能又拉又哄,哪能用鞭子抽,抽一两个进行下杀鸡骇猴也就可以了,绝对不能这么大片积地抽,而且还是一边抽,一边喊该!
李勤很耐心地对袁绍道:“袁兄,我扶角军和京中的羽林军是不同的,我的士兵都是穷汉出身,活不下去了才来当兵混口饭吃,他们不听话,我就不给他们饭吃;可京里的羽林军就不同了,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就算门第不怎么高,可总也认识几个高的吧,他们都是吃穿不愁之人,岂会老实?”
袁绍慢慢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倒也说得通,可是这么殴打法,士兵不可能没有怨言的呀!”
李勤笑了笑,道:“袁兄,你是不是在想,下面挨打的士兵,心中会不会有怨言,对不对?”
袁绍唉了声,道:“是啊,关于这点,我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啊!士兵心中有了怨言,以后上阵时,关键时刻你就不怕他们趁机报复,去射那些殴打过他们的老兵,或者干脆不听你的命令?这种事,在中原诸军当中,可都发生过啊,我看你们凉州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吧?”
李勤笑笑没吱声,可贾诩却很得意地道:“袁将军,在我们扶角军中,还真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原因很简单,简单到一说就破的地步!”可他讲完这句话后,偏偏不说了,就等着袁绍来问。
袁绍很是尴尬,这个姓贾的在卖关子,说什么简单,可再简单他不说,自己也破解不了这个问题啊!他只好硬起头皮,问道:“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贾诩笑道:“因为这些挨打的新兵心中很清楚,他们今天的打不会白挨,他们总有一天会成为老兵,而他们成了老兵之后,他们就可以尽情地去抽新兵的鞭子了,而且想怎么抽就怎么抽。棍棒之下出孝子,鞭子之下出强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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