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艹道:“说得也是,那不如让公孙瓒扎第一营,我扎第二营,你看如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乃是骑兵精锐,不比李勤的扶角军差多少,就算李勤来袭,也可一战,何况还有我在后面支援!”他看着袁绍的眼睛,心里有点紧张。

    袁绍皱了皱眉头,这是要从自己手里分兵啊,公孙瓒虽是一路诸侯,却算是自己的部属,而且还领着整个联军里最强的骑兵,如果这么个扎营法,岂不是等于把公孙瓒变成了曹艹的下属,万一公孙瓒和曹艹一起挡住了李勤,而李勤没攻下他们,却返回了洛阳,在这种情况下,想让公孙瓒再做自己的部属,却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进入虎牢关后,自己和曹艹的实力可就差不多了,说不定曹艹还能反胜自己,这还是把自己给闪了啊!

    可想了半晌,袁绍又只能答应,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如果想要打败李勤,自己这个盟主不割肉给曹艹,怕是不行的了,而拿自己的肉喂饱了曹艹,会不会在打败李勤之后,曹艹反把自己给吞了,这个也只能是后话了!

    袁绍点头道:“好吧,就依孟德此计,不过,你既扎第二座营,前线之事,就得多拜托你了!”

    曹艹松了口气,他不信袁绍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可看得出又能如何?他还不是得乖乖入我彀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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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让曹操哭

    曹艹和袁绍商量好了扎营之计,便去找公孙瓒,他向公孙瓒说了此计,要公孙瓒尽量把军队往虎牢关压,能压多近就压多近,如果压得不够近,给了扶角军骑兵腾挪的战场,那时骑兵对骑兵,公孙瓒和白马义从要考虑的可不是怎么能打胜仗,而是怎么能有命活着回辽东了!

    公孙瓒听了曹艹的话,当然曹艹说得很客气,而且把公孙瓒的重要姓提高到了无法取代的高度,给足了面子,可公孙瓒却仍是恼火得七窍生烟!

    公孙瓒不知这计是曹艹出的,曹艹要扎第二座营,表面上可是和他共患难的,他想挑曹艹的毛病也挑不出,可他对袁绍却是恨之入骨,袁绍心肠太过歹毒,这不是把他往火炉子上架吗,要烤死他啊!

    公孙瓒怒气冲冲地道:“曹将军,不知我怎么得罪了袁盟主,他怎地竟然把我往最前面派,我虽在元城时和他有过一些不快,但也不至于往死里整吧,我这就去问他!”

    说着,他就要去找袁绍,好好把话说一说,要是话不能好好说,那就怪不得他不给面子了,干脆拉了队伍,回辽东算了,谁爱和李勤拼谁拼去,反正他不淌这汪浑水了!

    曹艹一把拉住了公孙瓒,道:“公孙将军息怒,要说这事的原委,竟是艹连累了你,艹这厢给你赔罪了!”他对着公孙瓒深施一礼,脸上表情很是痛苦,似乎受了什么大委屈一样。

    公孙瓒停下脚步,奇道:“曹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怎么是你连累了我呢?”

    曹艹直起了腰,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要想对付李勤的骑兵,咱们联军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唯有尽量把军营往关下压,不给李勤的骑兵以腾挪的战场,可咱们联军要说兵力,袁盟主的最强,艹次之,而往关下压军营的事,自然不能袁盟主去做了,他得指挥全军呀!”

    公孙瓒嘿然道:“想必那就只能曹将军往前压军营了!”

    曹艹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可我的军队以步兵为主,我麾下又缺少猛将,便向袁盟主推辞,这个倒也不是艹胆怯,只是由于……这个,原因很多,一时之间不能说得清楚,我那里长辈的家兵太多,都是要照顾的吗,所以艹的顾虑也多些!”

    顿了顿,他又道:“袁盟主见我推辞,便让我不要害怕,他把你安排了第一营,说可以保我无忧,所以说……唉,艹现在也元话可说,只是还望公孙将军在临战之时,多多照顾,多多照顾啊!”

    话要是直来直去的说,有时候会很讨人厌的,可要是拐个弯说,那效果就会好不少。曹艹没有说袁绍有多不好,可句句都在编排袁绍的不是,还一个劲地在说自己需要公孙瓒的照顾,听起来很有倚仗公孙瓒的意思在里面,对于武将来讲,这就很让人舒服了,至少公孙瓒现在的心情好了不少。

    公孙瓒听了曹艹的话,便放下了去找袁绍理论的心思,他本来和曹艹没什么来往,相反对曹艹还有些恶感,认为曹艹就是个官宦子弟,凭着出身才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可现在听曹艹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话,心里那点恶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相反还和曹艹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曹艹见公孙瓒态度软化,他便道:“事已至此,如果现在去和袁绍理论,怕不但不能让袁绍收回成命,还要大吵一架,我等前来扶助太子,是为了大汉江山,并非为了一已之私,所以明知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还需忍下这口气啊!”

    公孙瓒也叹了口气,道:“不错,为了大局着想,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啊!可是,我们向前压阵,那李勤却不会眼睁睁地瞧着,他必会派兵出战,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曹艹微微一笑,道:“刚才在来找你的路上,我便想好了对策,你我二人不但可以把兵营往前压,一直压到关下,而且完全可以安安稳稳地扎营,半点都不需为安全担心!”

    公孙瓒啊了声,奇道:“这话是从何说来,曹将军你有何妙计,可否说来?”

    曹艹道:“李勤好名,而且他的名声也向来好得很。帐中只有你我二人,也不必有什么忌讳的,实话实说,除了我们这些扶立太子的人之外,几乎每个李勤治下的百姓都说他好,这一来是他没时间祸害百姓,二来也是他派人四下里宣传他的好名声有关,这是他的长处,可我却可以把这个长处,变成他的短处!”

    公孙瓒皱起眉头,李勤名声好他是知道的,要想把这个长处变成短处,那可是太难了!心里想着,他嘴上便道:“破坏李勤的好名声?这可太难了!”

    曹艹笑道:“破坏他的好名声是太难了,可要是维护他的好名声,却是太简单了!公孙将军请想,如果艹现在修书一封,这封书信是公开的,当着扶角军的面问李勤,问他敢不敢与我曹艹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攻守之战,互不使用诡计,只凭将士勇猛,你说说看,他会如何回答?”

    公孙瓒想都没想,道:“他当然会答应,李郎最仗义,天下皆知,仗义之人自然要讲堂堂正正,他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坏了好名声,也坏了扶角军敢战的名头……啊,明白了!”

    公孙瓒脸上露出笑容,看着曹艹,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第二天,袁绍招集了众路诸侯,把扎连营的事说了出来,并且安排了各路诸侯扎营的顺序。诸侯们谁也不愿意把兵营扎得靠前,可听公孙瓒是第一路,紧接着就是曹艹为第二路,他们便都没话说了,有人打头阵,还是曹艹和公孙瓒,最强的三路诸侯有两个顶了上去,那他们还有什么好争吵的,随大溜跟着混呗,大家各有私心,大哥别说二哥!

    把征讨李勤的作战方案讲述明白,便即开始行动,曹艹和公孙瓒提兵向前,往虎牢关压去。就在他们带兵前进时,李勤收到了曹艹的书信。

    曹艹先是派人到了虎牢关,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曹艹派去的信使姿态放得极低,在李勤面前不能说像是条狗似的,但也差不多,这是曹艹特地吩咐的,主要是为了要让信使不受到伤害。怕李勤可以做到不斩来使,却把来使身上部件割下去几个,那可是受不了的,尤其是信使的舌头,是非要保留不可的!

    李勤看了书信之后,心中嘿然,这是激将法啊,没想到曹艹竟然用了这招,想用所谓的堂堂正正堵住自己,不让自己派兵出击,他想得倒美!

    李勤把信给贾诩看了,贾诩看过信之后,笑了笑,啥也没说,冲着那信使挥了挥手,示意让信使滚蛋。信使松了一口气,片刻不敢耽搁,飞奔着就跑出了关口。

    李勤对贾诩道:“看你的样子,是想到应对之法了?这么快!”

    贾诩干笑两声,道:“这个曹艹,尽耍小聪明,收拾他易如反掌,待他来了之后,保准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李勤笑了笑,历史上贾诩可不是把曹艹给修理得差点找不到北嘛,一场大战之后,不但连儿子和侄子都被贾诩给整死了,连典韦这员大将都折了,那还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啊!

    李勤对贾诩收拾曹艹是很有信心的,他笑道:“要用什么办法,且说来听听!”

    贾诩站起身来,道:“走,咱们去关口上说,我猜那个信使应该出了关了,他在关下肯定要把书信的内容大喊出来,然后说你答应了。要不要打个赌,咱们赌一个铜钱!”

    李勤也站起身来,笑道:“好,和你赌了。不过曹艹的妙计岂能只值一个铜钱,加倍,我和你赌两个子儿!”说着,他冲将领们一挥手。

    将领们哈哈大笑,跟着他二人一起上了关口。

    当真如贾诩所料,那信使在堂内姿态极低,可一出了关口,到了一箭之地外,他的姿态立时就高到不能再高了,调转马头,扯开嗓子就对关上一通大喊,喊的便是书信的内容,而且他还反复强调,李勤答应了,愿意堂堂正正地来场攻守大战,直到扶角兵出城追他,他才逃走,逃得奇快无比,扶角兵最好的斥候都没追上他!

    李勤站在垛口旁,哈哈大笑,叫人取了两个铜钱,算是输给了贾诩,他道:“怪不得这信使在堂上时那般猥琐,原来是装可怜相,免得我割了他的舌头,要是没了舌头,他可就白来一趟了!”

    贾诩道:“如果抓到了曹艹,那可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了,杀了他可以震慑那些逆臣。他不是说要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攻守战嘛,很好,咱们就和他打!他以为攻守战,就一定是在关内的守,在关外的攻,可惜呀,他想错了!”

    典韦道:“刚才我还以为曹艹的计策很妙,咱们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现在听老贾这么一说,赶情曹艹的计里面有漏洞啊,他没说到底是谁攻谁守,这个漏洞让老贾你发现了,你岂有不钻之理,你最喜欢钻洞了!”

    贾诩气道:“能说句人话不,你才爱钻洞呢!”

    典韦一本正经地道:“好,那我就说句你爱听的,你不是匹夫……”

    贾诩哼声,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见典韦表情一变,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是匹夫,而是一个老匹夫,老歼巨滑之匹夫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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