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怒气冲冲地道:“曹将军,不知我怎么得罪了袁盟主,他怎地竟然把我往最前面派,我虽在元城时和他有过一些不快,但也不至于往死里整吧,我这就去问他!”

    说着,他就要去找袁绍,好好把话说一说,要是话不能好好说,那就怪不得他不给面子了,干脆拉了队伍,回辽东算了,谁爱和李勤拼谁拼去,反正他不淌这汪浑水了!

    曹艹一把拉住了公孙瓒,道:“公孙将军息怒,要说这事的原委,竟是艹连累了你,艹这厢给你赔罪了!”他对着公孙瓒深施一礼,脸上表情很是痛苦,似乎受了什么大委屈一样。

    公孙瓒停下脚步,奇道:“曹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怎么是你连累了我呢?”

    曹艹直起了腰,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要想对付李勤的骑兵,咱们联军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唯有尽量把军营往关下压,不给李勤的骑兵以腾挪的战场,可咱们联军要说兵力,袁盟主的最强,艹次之,而往关下压军营的事,自然不能袁盟主去做了,他得指挥全军呀!”

    公孙瓒嘿然道:“想必那就只能曹将军往前压军营了!”

    曹艹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可我的军队以步兵为主,我麾下又缺少猛将,便向袁盟主推辞,这个倒也不是艹胆怯,只是由于……这个,原因很多,一时之间不能说得清楚,我那里长辈的家兵太多,都是要照顾的吗,所以艹的顾虑也多些!”

    顿了顿,他又道:“袁盟主见我推辞,便让我不要害怕,他把你安排了第一营,说可以保我无忧,所以说……唉,艹现在也元话可说,只是还望公孙将军在临战之时,多多照顾,多多照顾啊!”

    话要是直来直去的说,有时候会很讨人厌的,可要是拐个弯说,那效果就会好不少。曹艹没有说袁绍有多不好,可句句都在编排袁绍的不是,还一个劲地在说自己需要公孙瓒的照顾,听起来很有倚仗公孙瓒的意思在里面,对于武将来讲,这就很让人舒服了,至少公孙瓒现在的心情好了不少。

    公孙瓒听了曹艹的话,便放下了去找袁绍理论的心思,他本来和曹艹没什么来往,相反对曹艹还有些恶感,认为曹艹就是个官宦子弟,凭着出身才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可现在听曹艹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话,心里那点恶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相反还和曹艹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曹艹见公孙瓒态度软化,他便道:“事已至此,如果现在去和袁绍理论,怕不但不能让袁绍收回成命,还要大吵一架,我等前来扶助太子,是为了大汉江山,并非为了一已之私,所以明知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还需忍下这口气啊!”

    公孙瓒也叹了口气,道:“不错,为了大局着想,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啊!可是,我们向前压阵,那李勤却不会眼睁睁地瞧着,他必会派兵出战,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曹艹微微一笑,道:“刚才在来找你的路上,我便想好了对策,你我二人不但可以把兵营往前压,一直压到关下,而且完全可以安安稳稳地扎营,半点都不需为安全担心!”

    公孙瓒啊了声,奇道:“这话是从何说来,曹将军你有何妙计,可否说来?”

    曹艹道:“李勤好名,而且他的名声也向来好得很。帐中只有你我二人,也不必有什么忌讳的,实话实说,除了我们这些扶立太子的人之外,几乎每个李勤治下的百姓都说他好,这一来是他没时间祸害百姓,二来也是他派人四下里宣传他的好名声有关,这是他的长处,可我却可以把这个长处,变成他的短处!”

    公孙瓒皱起眉头,李勤名声好他是知道的,要想把这个长处变成短处,那可是太难了!心里想着,他嘴上便道:“破坏李勤的好名声?这可太难了!”

    曹艹笑道:“破坏他的好名声是太难了,可要是维护他的好名声,却是太简单了!公孙将军请想,如果艹现在修书一封,这封书信是公开的,当着扶角军的面问李勤,问他敢不敢与我曹艹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攻守之战,互不使用诡计,只凭将士勇猛,你说说看,他会如何回答?”

    公孙瓒想都没想,道:“他当然会答应,李郎最仗义,天下皆知,仗义之人自然要讲堂堂正正,他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坏了好名声,也坏了扶角军敢战的名头……啊,明白了!”

    公孙瓒脸上露出笑容,看着曹艹,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第二天,袁绍招集了众路诸侯,把扎连营的事说了出来,并且安排了各路诸侯扎营的顺序。诸侯们谁也不愿意把兵营扎得靠前,可听公孙瓒是第一路,紧接着就是曹艹为第二路,他们便都没话说了,有人打头阵,还是曹艹和公孙瓒,最强的三路诸侯有两个顶了上去,那他们还有什么好争吵的,随大溜跟着混呗,大家各有私心,大哥别说二哥!

    把征讨李勤的作战方案讲述明白,便即开始行动,曹艹和公孙瓒提兵向前,往虎牢关压去。就在他们带兵前进时,李勤收到了曹艹的书信。

    曹艹先是派人到了虎牢关,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曹艹派去的信使姿态放得极低,在李勤面前不能说像是条狗似的,但也差不多,这是曹艹特地吩咐的,主要是为了要让信使不受到伤害。怕李勤可以做到不斩来使,却把来使身上部件割下去几个,那可是受不了的,尤其是信使的舌头,是非要保留不可的!

    李勤看了书信之后,心中嘿然,这是激将法啊,没想到曹艹竟然用了这招,想用所谓的堂堂正正堵住自己,不让自己派兵出击,他想得倒美!

    李勤把信给贾诩看了,贾诩看过信之后,笑了笑,啥也没说,冲着那信使挥了挥手,示意让信使滚蛋。信使松了一口气,片刻不敢耽搁,飞奔着就跑出了关口。

    李勤对贾诩道:“看你的样子,是想到应对之法了?这么快!”

    贾诩干笑两声,道:“这个曹艹,尽耍小聪明,收拾他易如反掌,待他来了之后,保准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李勤笑了笑,历史上贾诩可不是把曹艹给修理得差点找不到北嘛,一场大战之后,不但连儿子和侄子都被贾诩给整死了,连典韦这员大将都折了,那还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啊!

    李勤对贾诩收拾曹艹是很有信心的,他笑道:“要用什么办法,且说来听听!”

    贾诩站起身来,道:“走,咱们去关口上说,我猜那个信使应该出了关了,他在关下肯定要把书信的内容大喊出来,然后说你答应了。要不要打个赌,咱们赌一个铜钱!”

    李勤也站起身来,笑道:“好,和你赌了。不过曹艹的妙计岂能只值一个铜钱,加倍,我和你赌两个子儿!”说着,他冲将领们一挥手。

    将领们哈哈大笑,跟着他二人一起上了关口。

    当真如贾诩所料,那信使在堂内姿态极低,可一出了关口,到了一箭之地外,他的姿态立时就高到不能再高了,调转马头,扯开嗓子就对关上一通大喊,喊的便是书信的内容,而且他还反复强调,李勤答应了,愿意堂堂正正地来场攻守大战,直到扶角兵出城追他,他才逃走,逃得奇快无比,扶角兵最好的斥候都没追上他!

    李勤站在垛口旁,哈哈大笑,叫人取了两个铜钱,算是输给了贾诩,他道:“怪不得这信使在堂上时那般猥琐,原来是装可怜相,免得我割了他的舌头,要是没了舌头,他可就白来一趟了!”

    贾诩道:“如果抓到了曹艹,那可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了,杀了他可以震慑那些逆臣。他不是说要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攻守战嘛,很好,咱们就和他打!他以为攻守战,就一定是在关内的守,在关外的攻,可惜呀,他想错了!”

    典韦道:“刚才我还以为曹艹的计策很妙,咱们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现在听老贾这么一说,赶情曹艹的计里面有漏洞啊,他没说到底是谁攻谁守,这个漏洞让老贾你发现了,你岂有不钻之理,你最喜欢钻洞了!”

    贾诩气道:“能说句人话不,你才爱钻洞呢!”

    典韦一本正经地道:“好,那我就说句你爱听的,你不是匹夫……”

    贾诩哼声,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见典韦表情一变,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是匹夫,而是一个老匹夫,老歼巨滑之匹夫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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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出击

    信使一路狂奔,回到了曹艹的队伍当中,把事情的经过和曹艹说了。曹艹听罢,总算是放下点儿心,他认为只要李勤答应了,那就一定会照着办,就算明知道当了傻瓜,为了堂堂正正这四个字,李勤也得把傻瓜当到底!

    这年头的人很重视名声,而且很多人把名声看得比姓命还要重,李勤的仗义之名几乎天下皆知,曹艹见他如此好名,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李勤一定会被名声所累,不会出来攻击他的,所以听了信使回报之后,他便和公孙瓒把军队尽量往前压,一直压到了虎牢关下十里处!

    后面的袁绍和诸侯们见曹艹和公孙瓒竟能把军队压得那么近,人人都是难以相信,不知李勤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吃错了药以至疯癫,竟让联军把军队压得这么近!诸侯们不知原由,议论纷纷,又去问袁绍,袁绍也不明所以然,当然没法回答。

    把军队越往前压,曹艹和公孙瓒就越紧张,待到军队进入十里之内,为了安全起见,曹艹和公孙瓒商量了一下,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两个人必须过去一个,在关下用言语挤兑住李勤,不但要使他不能出兵,连李勤的手下都不能出兵。

    行军途中,曹艹对公孙瓒道:“公孙将军,那李勤定知道他上了当,可为了他的名声,他不见得会派兵出来,可我怕他暗示手下私自领兵出战。你想,如果我们在关下扎营,而李勤自己不下令,却暗示某个所谓有点鲁莽的头目出战,袭击我们,那岂不是和他派兵一样?”

    公孙瓒点头道:“曹将军所虑亦是我所虑,只要李勤事后说,那人不是他派出来的,是那个头目自作主张,私自带兵出来的,只需把那头目打上几棍,就算完事,名声便不会受到损失了。这是极有可能出现的事,曹将军可有应对之法?”

    曹艹道:“只能是咱们两人过去一个,用言语挤兑住李勤,只要能当着扶角兵将的面,把事情说出去,便算是破了李勤的阴谋,扶角军的兵将个个眼高过顶,就算有些人想要鲁莽一下,可被咱们揭穿了,那么他们就不会带兵出战,李勤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就算再苦,他也能只咽下去了!”

    公孙瓒皱了皱眉,道:“这事很危险,但我去肯定不成,只能曹将军你去了,我派人保护你,让我最好的死士跟着你,为你挡箭!”

    曹艹沉默了良久,道:“我看不必,不管我带多少人过去,到了关下,只要李勤想要伤我,那我就没有安然离开的可能,所以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人过去的越少,那么李勤就越不能动手,否则他就再也不能服众了,必被天下英雄耻笑!”

    公孙瓒忽道:“那干嘛你过去,派一个人假冒你不就得了,反正李勤也分不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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