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次郎一屁股坐在羽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羽田问道:
“麻生君,这几天有什么收获吗?”
“那几天在八里湖袭击皇军的人估计是个人所为,现在罪犯已经逃走。事情已经结束,不足为惧。只是这几天九江有几个敌方电台活动频繁,我们侦讯队还无法破译对方的密码,估计敌人近期将有什么异样的活动。这个事我已经报告给了司令官了,司令官让我向你通报。并且要求你们特高课配合我们的侦查,密切监视敌人的动向。”
羽田阴沉着脸,对麻生次郎说道:“我们这段时间的扫荡和清剿,虽然杀了不少的人,但全是一些不安分守己的刁民,只是消灭了一些臭虫和蚊子,根本没有触及到别动队的一根毫毛,别动队就像是耗子一样躲进了耗子洞。他们不除,我们就得不到安宁。现在,也该他们出来活动活动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麻生君,请你尽快破译敌人的电台密码,我们要掌握敌人的动向,争取彻底消灭他们。”
正在这时,一个鬼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报告!”
麻生大声地呵斥道:
“慌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报告课长,井下和小塚君两人在烟水亭被杀。”
“什么?烟水亭?大庭广众之下遭到截杀?怎么杀的?”
羽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急忙接着问道:
“是谁杀的?找到凶手没有?”
“没有。我们是在烟水亭的厕所旁发现的井下和小塚的,那里很隐蔽。是一刀割断喉咙毙命的。”
“烟水亭?井下和小塚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去到那里的。一刀毙命,这么专业的手法,这肯定是别动队干的,他们终于出动了。麻生君,就怕对手隐蔽不动,只要他行动,肯定会留下破绽的。请您密切监视九江的一切可疑电台的活动,一有消息我们就联手行动。”
“好的,羽田君,只要我们密切配合,肯定就能消灭别动队。”
在离烟水亭不远处的龙开河河堤上,从龙开河大桥一直到长江边上,沿河几里长,尽是一些低矮破旧的茅草屋或板壁房。
在这里居住的或是码头、铁路上的装卸搬运工,或者是一些在江里或周边湖里打渔觅食的渔民,还有许多无业游民,有搽脂抹粉的歌女和打扮妖冶的记女们。
靠近河边,种满了菜地,而且到处都是搭起的瓜棚架,上面开始开满了金黄的丝瓜花,粉红的扁豆花和大大的黄色的南瓜花。
一大早,这里的女人们都会拎着尿桶到自己菜地边,在桶里加上河水,然后把桶里稀释了的尿液浇到自家菜地里。然后,再拎着尿桶到龙开河里用竹篾做成的刷子刷尿桶。一边刷着,一边家长里短的唠着嗑。男人们也起来了,蹲在或坐在河堤上,一边抽着烟卷,一边聊着天。
女人们刷完尿桶,把它晾在河堤上。然后再回到家里,把炉子拎出来,加上几根木柴,用捡来的竹缆或者木刨花引火。炊烟袅袅,飘荡在了龙开河的上空。龙开河的人家就在这嘈杂声中开始了自己的一天的生活。
船上的人家就简单得多了,他们不需要用尿桶的,只是在挨着船舵的地方设置一块活动的木板,他们解手只需要移开木板就行了,方便得很。有的还会在船尾围上半截船篷,遮挡一下。有的在晚上干脆嫌麻烦啥也不围,白天怕光着屁股让人看见,也只是用活动的竹棚稍稍遮挡一下罢了。
龙开河的人家生活简单,鱼龙混杂,最适合各色人等活动。
刘俊山就住在船上,他全身一副地地道道的渔夫打扮。他带着江东海、万桂松和老钟,四人扮作父子模样。尤其是万桂松,由于他担任过伪警察,所以他一般就呆在船上,上岸侦察的事他没有参加。其他的几名队员,有的住在岸堤上的棚屋里,有的就住在渔船上。
一早起来,就忙着把渔网抬上岸,用竹篙撑着,挂了起来。老钟在船上做饭,其余三个人就拿起梭子补起渔网来了。
这几天,他们可没闲着,收获也不少。虽然是小试牛刀,但斩获颇丰了。
昨天,刘俊山带着江东海、万桂松和老钟出去活动。老钟和万桂松各自挑着两副一头是鱼划子、一头是鱼篓子的担子,他俩来到了甘棠湖里,放下鱼划子,就在甘棠湖和南门湖一带打渔。
而刘俊山和江东海俩则各自挑着一副装着鱼虾的筐子,来到了位于甘棠湖边的那一排酒店、宾馆门前,叫卖着买卖。
忽然,两个身着便装的家伙从浔阳楼酒家走了出来,从外表上本来看不出什么人。但是,他俩不在意门口蹲坐在门前卖鱼的刘俊山和江东海,只是自顾自的聊着天,但是他们说的全是曰语。
“井下君,查了这么多天,可是连个人影也不见了。腿都跑断了,你说羽田课长像催命似的,魂都给催没了。”
“小塚君,你不知道,现在太平洋战场很吃紧,我们连续占领了那么多国家,需要很多的部队才能压得住。所以,最近的浙赣会战,目的好像是解除美军轰炸机对我们本土的威胁,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就是打通浙赣线,为下一步占领华南地区,连接东南亚做好准备。”
“哇,好宏伟的计划啊。井下君,你太神奇了,连这些都知道。”
“小塚君,你看,最近从九江往前线送去了许多的物资,尤其是大量的粮食。大本营非常重视九江这个重要的物资基地。因此,麻生司令官的压力很大。他想早曰歼灭该死的别动队,稳定九江。”
忽然,他们看见在门外叫卖的刘俊山嘴巴凑近江东海的脑袋,低低的说道:
“走,他妈的,怎么撞见俩小鬼子。”声音正好可以传到小塚和井下的耳朵里。两人说完就挑起担子离开这里,晃悠悠地往湖边走去。
小塚好奇而警惕的的看了看两个打渔的,他向井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就一前一后远远的跟着刘俊山俩来到了了烟水亭边。
忽然,刘俊山、江东海好像啥也没有发现似的,来到湖边,他们朝着飘挂着“烟水亭酒家”的烟水亭那边喊道:
“哎,胡老板在吗?有新鲜的鲫鱼和鳜鱼,要不要啊?”
只见里面走出了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朝着他俩喊道:
“老刘,全要全要,今天有客人预定了几桌,正想去找你们呢。”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小船上的缆绳,竹篙一点船就离了岸,几米宽的距离两竹篙就到了,船片刻就靠上了湖岸。
刘俊山俩把担子放到船舱里,上了船,船就靠上了烟水亭。
两个鬼子见他们去到烟水亭,赶紧在湖边找来一条船,也来到了烟水亭。
他们悄悄地走到烟水亭的后面,想偷听里面的说话。可是,他们刚刚走到屋后。忽然,从背后有人捂住他们的嘴巴,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亮光,脖子上一凉,一股鲜血就从喉咙喷了出来。
俩鬼子拼命用手捂住脖子,霎时就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不一会儿,刘俊山、江东海跳上小船回到岸上,挑着担子走了。万桂松和老钟悠闲的划着鱼划子,继续在湖里放着丝网捕鱼。
一切还是那么安静,仿佛啥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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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狙杀敌酋 围猎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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