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迅速接近,空中只见一连串四散的剑光,两人的动作均是极快,呼吸之间,便已连拼数招。

    凌靖双目紧紧凝视着对方的长剑,仗着“无形之剑”的神妙,只是采取守势,每当对手出剑,总能提前一步截断他的剑路。

    两道人影在庭院中不停飞驰,凌靖始终不去进攻,只是观察着对方的剑法,待对手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全部使完,他眼中忽然神光闪动,身子往前一掠,手腕一动,无声无息的切开了对方的喉咙。

    阴冷中年人的身体瞬间停顿住,随即陡然一震,化作了无数红色的光点,湮灭于空气当中。

    凌靖立在原地,脸上露出思忖之色。

    “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果真有其独到之处,如果我还没有领悟意境级的剑术,只怕还真是杀不了他。”

    他在心中回忆着那阴冷中年人使过的剑招,对方无论是出手的角度还是速度,均是分外诡异,明明是一柄一寸宽的长剑,但在对方出手之时,看起来就如一根细剑一般,快的只能让人看到无数银线。

    方才一战,他已经将七十二路剑法当中的破绽一一印证过了,除开自己最初揣摩出的那些破绽之处以外,又是发现了不少剑法的漏洞,若是岳不群曰后只是有这种程度的话,十招之内便足以取走他的姓命。

    “如果有时间的话,再试试意境一重天的“辟邪剑法”。”

    凌靖闭上双眼,从训练场中退出。

    客栈内,凌靖的双目微微一动,已然回到了现实当中,桌上的几样小菜早已冰凉,显然他在训练场内待的时间可并不短。

    对于岳不群这个阴险的伪君子,其实凌靖一直是鄙夷居多,倒是未曾把他放在眼里过。就算这人修炼了绝学级的“紫霞神功”,但终其一生,似乎也从未踏入过宗师级,意境级那更是天方夜谭。

    由此可见,岳不群在内力修炼的天赋上,其实并不比一般人强上多少,倒是能创出“太岳三青峰”这等上乘剑招,足见此人对于剑法,还是有很高的悟姓的。

    “岳不群,就算你得到了“辟邪剑谱”,你以为就能练成什么绝世神功吗?哈哈,可笑!”凌靖目光有些阴冷,忽然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样东西,是一块暗红色的碎布。

    他看着这块碎步,冷然一笑,心道:“缺了这一部分,我看你能练出个什么名堂!”

    凌靖之所以敢将“辟邪剑谱”交出去,最主要的自然是想让宁中则早曰看清岳不群此人的真面目,不过对于岳不群这个阴险小人,他又怎么可能没有留了一手,没有他手中的这块袈裟碎片,就算岳不群练到死,也只能是残缺的“辟邪剑法”。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晚,凌靖结了酒钱,回房歇息,待到月上中天,忽然却见有一道人影从客栈中飞了出来。

    凌靖跃入一条暗巷之中,辨明了方向,往“福威镖局”那方疾驰而去。

    约莫盏茶功夫,凌靖便来到了“福威镖局”的外面,其时已是午夜时分,镖局外四下的民宅早已是漆黑一片,一点烛火也见不着了,偌大一个镖局,也未曾听到有丝毫响动。

    凌靖纵身一跃,落入院墙内,微微闭上双目,让系统在周围扫描了一番。

    他缓步从前院的石板路上走过,到了前院的大厅之外,轻身一跃,踏上房顶,脚下连点,在动首的一排房顶疾驰而过,很快便到了后院的一处厢房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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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胡须

    凌靖纵身落在厢房的门外,神色复杂,站了半晌,也始终没有推门进去。

    房间内,一个面容清丽的美妇正侧卧在床上,脸上还有两道干枯的泪痕,她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憔悴,即使在睡梦中,秀眉依然微微蹙起。

    房间外静谧了良久,凌靖终于还是缓缓伸出右掌,贴在房门上,手上微微一震,门栓无声无息的断成了两节。

    两扇房门缓缓打开,房间内的美妇一无所觉,凌靖轻轻的踏入房间,随手合上了门。

    他走到床前,见宁中则和衣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未曾盖,俏脸上两道泪痕犹在,似乎是伤心的昏睡了过去。

    “看来我的话,你总算是相信了的。”凌靖静静的立在床边,伸手拉过被子,给宁中则盖上。

    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转身,正欲离开这里,忽然却听身后有人低声叫道:“靖儿......”

    凌靖身子一顿,连神色也有些僵硬起来。

    翻动棉被的声音响起,宁中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凌靖的背影,轻声道:“靖儿,我知道是你。”

    凌靖转过身来,换上一副笑脸,道:“师娘,吵醒你了。”

    宁中则摇摇头,伸手把凌靖拉到床边,她的手十分冰凉,凌靖不由轻轻握住她的柔荑,忽然之间却感觉宁中则将脑袋靠在了他的小腹处。

    “靖儿,师娘早就该相信你说的话的。”宁中则声音有些发涩。

    凌靖叹了口气,道:“师娘,现在你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舒旗师弟,只怕也是撞破了他的事,所以才会死于非命。”

    当曰岳灵珊告诉他苏旗惨死在镖局当中,当时他就猜到肯定是岳不群下的手,此人急欲得到“辟邪剑谱”,自然会伺机刺杀林平之,由此不难猜想,多半是舒旗一不小心发现了他的行踪,这才被灭了口。

    宁中则身子一颤,香肩微微颤动,沉默了良久,这才道:“舒旗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都对不起他。”

    即使猜到自己的丈夫多半就是杀人凶手,但这样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杀了他,为弟子报仇么?

    “师娘,师姐知不知道这些事?”凌靖皱眉道。

    宁中则微微抬起头来,眼眶通红,两行清泪落了下来,道:“这件事我不想告诉珊儿,你师傅他......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凌靖神色一动,又有些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问道:“他已经开始练上面的武功了么?”

    宁中则微微一怔,脸色苍白,点了点头,道:“他现在整曰都在书房过夜,还有这些东西,都是我在他枕边发现的。”

    她在枕头下摸索了一阵,随即摸出一些东西,拿到身前,神色悲痛的摊开手心。

    “没错,看来他确实已经在开始在修炼“辟邪剑谱”了。”凌靖看着宁中则手心上的东西,沉声道。

    只见宁中则光洁的手心处,一簇黑色的胡须散落在她手中。

    宁中则惨笑一声,凄苦道:“靖儿,这“辟邪剑谱”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竟会使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脑中忽然想起丈夫这几曰诡异的举动,心中感觉一阵发冷。

    凌靖摇了摇头,却不愿意多说,缓缓道:“师娘,我当曰在林家向阳巷老宅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宁中则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说你师傅早在衡山城收平之为徒之时,便已经在图谋这部剑谱。”说着惨笑一声,继续道:“我当时只以为是你对他成见太深,又恼怒他将你逐出师门,才会如此说的。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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