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头,小美女把杯中酒全部喝掉了,脸蛋潮红一片。

    “少喝点,北冥！”我叮嘱道。

    何艺摇头：“算了,北冥想喝,就让她喝个够吧……”

    “呃……”

    我略一惊愕：“往常,eve你绝不会这样纵容北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

    何艺指了指北冥雪,说：“你自己问她。”

    “北冥,怎么啦？”我问。

    北冥雪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忽然差点哭出来,小声道：“哥哥,我接到了通知,明天就要返校报名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苏州了……”

    我心底一颤,北冥雪陪伴我至少半年多了,突然要走,确实有些仓促,难怪她会那么反常。

    拖着椅子坐近,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没事,苏州无锡相距不到一小时车程,我可以经常去看你,你也可以回来看我,你不是拿到驾照了嘛,回头买辆车好了……哦,不想自己买？没有问题,我帮你买一辆……”

    乱月撇撇嘴：“乖乖,这话该是高富帅说的,你怎么也……”

    我：“……”

    北冥雪红着眼睛,说：“哥哥,喝完庆功宴之后,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儿吧？明天就要走,我今晚不想睡,我要陪哥哥,我哪儿都不去……”

    我欲言又止,何艺则微微笑：“没事,依她吧……”

    “那好吧……”

    ……

    夜晚,大家都喝多了,何艺打了个电话从雨立方那里抽调几辆车过来,把大家送回古剑和华硕的训练基地,联想那边也给何艺打了个电话道贺,一方面恭贺何艺、北冥雪和连昕三个人成为新晋的cgl名人堂玩家,另一方面道贺我终归重回了中国区,之前的事情,rose表示很遗憾,唐龙一手遮天独断独行,联想公司尽量去斡旋,却还是无法改变我被剥夺中国玩家身份的事实。

    11点多,我和何艺、林逸欣、北冥雪、连昕、慕容明月,外加杜十三、亚麻袋,一共8个人行走在夜色中,最终决定去最近的ktv里唱几个小时的歌,然后再去酒吧里泡个通宵,第二天送北冥雪回校。

    湖色ktv里,点了个包厢,一群人涌入,继续要了点饮料水果点心,然后就开始唱歌,我是闷罐子,不太爱唱歌,杜十三和亚麻袋五音不全,却唱得很欢实,不过还是何艺和林逸欣的歌声比较好听,让慕容明月连连叹息,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可是却给了林逸欣、何艺绝美的容颜之外还给了她们无双的歌喉。

    一个多小时中,北冥雪一直偎依在我身边,就连桌子都能体会到她对我的浓浓依恋,这种感情根本说不清楚,或许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依恋,又或许是别的,我也不想去深究,何艺和林逸欣也非常理解,都没有说什么。

    “哥哥……”

    北冥雪抬起头,眼睛带着星光看着我说道。

    “嗯,怎么了？”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北冥雪轻笑道。

    我点头：“好啊,十三让开,北冥要点歌……”

    杜十三笑笑：“好！”

    ……

    几秒钟后,北冥雪手握着话筒,拢了拢裙摆,俏生生的站在舞池中间,距离我大约两米远,看着我,并不去看屏幕上的字幕,话筒贴在唇边,让人心碎的少女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人们说的天空蓝

    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

    我望向你的脸

    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

    忘了掀开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

    唱着,北冥雪忽然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哭泣声说道：“哥哥,你是我的眼,让我知道这世界的精彩,我爱你哥哥,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的可乐静止在半空中,鼻子酸酸的,或许在这一刻,我才知道北冥雪对我的依恋到底有多么深,甚至,就连杜十三都摸了摸鼻子,眼睛红了,转过脸去看着亚麻袋,说：“要是人这辈子,都不用分离,那就好了……”

    亚麻袋揉了揉眼睛,擦掉眼泪：“没事,有分离才有相聚,等北冥毕业了就好了……”

    我点头：“嗯,等北冥毕业了再说吧……”

    北冥雪擦了眼泪,带着哭声说：“哥哥,这是你说的,等我毕业后就来找你,哥哥玩游戏,北冥就陪你玩游戏,哥哥上班,北冥就陪你去上班,我要永远陪着哥哥……”

    我无语。

    何艺站起身,抱着北冥雪的肩膀：“好啦,北冥别哭,很快就会再见的,陆尘不是说了么,要送你一辆车,你一个小时就能到苏州,学校的课程又不紧,紧了也能翘课,没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