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件事,三位长官起了争执,马金森中校主张应该将圣地亚哥调离基地,不仅因为圣地亚哥的请求应该得到回应,而且一旦圣地亚哥出卖队友的事情泄‘露’出去之后,军队同僚是不会饶了他的。

    但杰赛普上校和肯德里克中尉却不这样认为,杰赛普认为将圣地亚哥调离是一种逃避问题的懦弱行为,他觉得应该加大对圣地亚哥的训练力度,以达到军队标准,军队内部的事情就必须用军人的手段来解决,为了达到保护国家的目的,这是必要手段。而肯德里克中尉则是上校的忠实拥护者。

    另一方面,道森和多尼抵达了华盛顿,而显然,这两位士兵都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多尼甚至带着兴奋的目光赞叹着自己抵达了首都。他们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捕,还以为这一切只是单纯的遵循命令而已。

    凯菲抵达问询室之后,看到遵从命令一丝不苟的两名士兵十分不适应,但还是耐下‘性’子询问了自己的疑问,“什么是红‘色’法规?”

    “是一种训诫条规。”道森目不斜视地回答到,“如果有海军陆战队员掉队,就可以用这个帮助队员跟上队伍。”

    “红‘色’法规具体是什么‘花’样?”凯菲还是不太理解这些军队内部的事。“说明白点,红‘色’法规具体是什么意思。”

    “长官,”即使凯菲强调了三次不要称呼他为长官,但道森还是坚持,“比如有队员拒绝按照规定洗澡,队友就会给他洗一个军用澡――用刷子、钢丝刷洗。”

    “圣地亚哥接受的也是红‘色’法规吗?”凯菲询问到。

    “是的,长官。”道森肯定地回答到。

    而凯菲紧接着又询问了多尼一些细节,多尼并没有在抹布涂抹任何毒‘药’或者‘药’品,他们只是打算为圣地亚哥剃头,但突然圣地亚哥就开始口腔流血,所以他们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可惜没有人看见他们打电话,而救护车来时,他们已经被逮捕。

    在温伯格的询问下,道森承认了八月二日他朝着古巴边境开了枪,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对应的古巴岗哨有可疑行动。而他之所以会对圣地亚哥执行红‘色’法规,不是因为圣地亚哥要举报他,而是因为圣地亚哥越级行动,他撇开了自己的分队,有问题应该先向自己的上级举报,然后在一层一层往上走。他执行红‘色’法规只是希望教育圣地亚哥行事之前要先考虑集体、尊重秩序。

    “分队,军队,上帝,国家。”这就是海军陆战队的秩序。

    控方律师杰克-罗斯是凯菲的老朋友,罗斯提供了控方的条件,只要他们认罪,就只判刑二十年。但凯菲却不接受,他只接受十二年的刑罚――凯菲和温伯格都认定了道森和多尼是有罪的,只是想办法减轻他们的刑罚,温伯格甚至认为两位士兵应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而当凯菲向罗斯提起了红‘色’法规时,罗斯首先认可了“十二年”的判罚,随后又提醒好友,“乔纳森-肯德里克中尉召集了手下并且特地的嘱咐过,不要碰圣地亚哥。”虽然罗斯已经同意了凯菲的刑罚,但凯菲却不愿意当下点头了,他察觉到了这里面似乎还有隐情,情况不对劲,所以凯菲决定去关塔那摩之后回来再做决定。

    同时,盖洛威得到了多尼姨妈的授权,成为了多尼的代理人,加入了凯菲、温伯格的行列一起前往古巴的关塔那摩。

    由于考虑到古巴太热了,为了避免深‘色’衣服吸热,所以温伯格建议凯菲,他们穿着白‘色’的制服前往关塔那摩。可不想才下飞机,就得到了士兵的建议,在这里最好穿上‘迷’彩,因为古巴那里看到白‘色’制服的军官会以为是重要人物,很容易就让他们成为标靶。

    这样缺乏常识的举动,看在杰赛普上校眼中自然是十分不屑。凯菲与杰赛普的正式见面,就显得有些火‘药’味了。杰赛普认识凯菲的父亲,他对着肯德里克中尉说到,“他父亲在你家乡得罪了许多人,杰斐逊和麦迪逊地区学校打了场官司,当地人反对一个黑人‘女’孩到白人学校上学,莱昂纳尔-凯菲说‘我们等着瞧好了’。”听着杰赛普的语气,显然对凯菲父亲的举动十分看不起,觉得对方就是吃饱没事干撑着。

    在肯德里克中尉的带领下,凯菲等人详细考察了案发现场,又再次了解了一下事件发展的时间线,并且对肯德里克“禁止触碰圣地亚哥”的会议进行了了解,也深刻体会到了肯德里克对圣地亚哥死亡的轻视。

    另外,凯菲还意外得知,杰赛普居然签署了圣地亚哥的调离命令,搭乘第二天上午六点第一班飞往美国的航班离开基地,可惜的是,圣地亚哥没有能够等到第二天的太阳。

    但是盖洛威却对红‘色’法规紧抓不放,因为今年二月杰赛普接到了一份来自总司令的备忘录,禁止杰赛普继续使用红‘色’法规,这显然‘激’怒了杰赛普,“我吃早餐时三百码外,有四千名训练有素的古巴人想杀死我,所以别以为你可以到这里耀武扬威!”他狠狠地给了盖洛威一个下马威,让盖洛威哑口无言,几乎说不出任何话来。

    在离开之前,凯菲向杰赛普要求出示调离命令的复印件,这又再次‘激’怒了杰赛普,“知道吗?丹尼,枪林弹雨我都可以应付,我不需要金钱,不需要奖章,我要的是穿娘娘腔的白‘色’制服的你站在那,用你那哈佛练出来的嘴,给我一点该死的尊重。你必须礼貌地向我提出请求!”

    凯菲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再次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次得到了杰赛普的肯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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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红色法规

    凯菲回家之后就开始仔细思考起来,他察觉到了整件事的不对劲,很有可能就是肯德里克下令执行红‘色’法规的,随后马金森中校的失踪,案件的脉络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凯菲和盖洛威重新来到了问询室,向道森和多尼确认了答案,的确就是肯德里克下令执行红‘色’法规的。虽然下午四点肯德里克开会下令禁止触碰圣地亚哥,但五分钟之后肯德里克就到道森和多尼的房间,向他们下了指令:对圣地亚哥执行红‘色’法规。这也就意味着,两位士兵不是意图谋杀,只是在执行命令。这立刻就改变了整个案件的‘性’质。

    凯菲找到了控方律师罗斯,但罗斯却指出,凯菲没有任何证据,除了两位被告的口供而已,但其他士兵都可以证明肯德里克的会议是真实的,而唯一有可能作证的马金森中校却又消失了。罗斯告诉凯菲, “杰赛普很快就会得到提升,师部会给我很大的余地去使他和部队免于难堪。”

    凯菲知道,这就是师部提供的‘交’易了,于是他询问到,“多大的余地?”

    “过失杀人,两年刑期,他们六个月后就可以回家。”听着罗斯给出的条件,凯菲知道,其实师部就是想要牺牲道森和多尼去掩盖部队内部的错误,而目前被告人没有任何证据、证人可以证明他们的清白,这已经是师部给出最好的条件了。如果一旦闹上了法庭,最终道森和多尼要面对的就不是这么轻的责罚了。

    罗斯坚信凯菲是一名出‘色’的律师,既然道森和多尼可以六个月之后就回家,那么凯菲就不会闹上法庭,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这是凯菲一贯的行为准则,也是一名出‘色’律师必须拥有的“能力”。

    果然,凯菲认为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交’易了,他向道森和多尼提出了这笔‘交’易,但显然两位士兵都不愿意接受,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恪守本分而已,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罪的。

    这彻底‘激’怒了凯菲,他认为这是盖洛威教他们的愚蠢理论, “你依据你的准则申请无罪,你就必须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照我说的,六个月后就能回家。”

    “六个月以后呢?我们会被不荣誉解职,对吧?那时我们怎么办,长官?”道森也愤怒了,他无法接受凯菲的说法和做法, “我们入伍是为了按一种明确的法规生活,我们在部队感受到了,现在你却要求我们签字承认自己是不光彩的?”道森站了起来,对着凯菲吼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要我们承认自己不是陆战队员。如果法庭判了我们有错,不管什么惩罚我都接受。但我相信我没有做错,长官,我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我不会为了六个月后就能回家而让自己、自己的分队和部队‘蒙’羞!长官!”

    一向遵从命令的道森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甚至对凯菲说出,“你真是个懦夫!我真不敢相信他们让你穿上了军装

    ”

    凯菲被刺‘激’到了,他决定要放弃了,甚至打算明天传讯时提出申请,为道森和多尼更换一个辩护律师。盖洛威却希望凯菲能够出庭为他们辩护,温伯格却认为,“辩护对屠杀越南人的战犯没有用,对纽伦堡的纳。粹也没有用。”显然,温伯格始终都认为两名士兵是有罪的。

    凯菲却有不同的意见, “你真认为这是一码事吗?他们从来不怀疑执行命令有任何错误,他们不是纳。粹。”但是他依旧觉得这是一场不可能获胜的官司,没有必要做垂死挣扎,所以他决定放弃。

    “你知道他们有冤情,你知道怎么才能赢,你一走了之就等于决定了他们的命运。”盖洛威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但凯菲却保留了理智,“圣地亚哥身亡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你相信他们有冤情吗?”盖洛威不愿意放弃。

    这让凯菲觉得十分荒谬,“你和道森都生活在梦想世界里,问题不在于我相信什么,而在于我能证明什么!所以不要告诉我,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知道法律!”

    这让盖洛威放弃了, “你对法律一无所知,你只是一个二手车推销员,丹尼。你做律师只配处理‘交’通纠纷。你什么都不是,你就那样活着吧。”

    盖洛威的最后一番话让凯菲若有所思,一夜无眠使得凯菲在第二天庭审时迟到了,犹豫再三,在最后一刻,凯菲提出了无罪辩护。法官宣布,三周后上午十点在最高军事法庭重新开庭审理。

    因为凯菲意识到,师部之所以任命他这个只有九个月经验的律师负责这起案件,不是因为他的出‘色’,而是因为师部想要避免庭审,知道凯菲过往的习惯――他习惯于用法律做‘交’易,这也就说明,师部想要让两名士兵顶罪,包庇某些人

    这一刻,电影院传来了一片低呼声,显然观众们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最后的答案了,道森和多尼的命运,紧紧地握在了凯菲的手上。

    凯菲说服了始终不相信两位士兵无罪的温伯格加入这起案件,再加上盖洛威,为三周后的庭审展开了积极的准备。

    第一次庭审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控方和辩方分别针对了两个事件进行了询问,第一个是海军调查处安排了调查员调查道森非法开枪的事实,但调查没有能够进行下去,因为在调查开始之前唯一的目击证人圣地亚哥死亡了;第二个则是关于肯德里克的禁令会议,控方强调肯德里克明确召开会议下令禁止伤害圣地亚哥,而辩方则强调所有队员在会议结束之后都不在道森和多尼的房间,无法证明肯德里克没有再次与两位士兵二次接触。 局面陷入了僵局。 第二次庭审主要盘问了专业医生,控方强调了圣地亚哥是死于中毒,而许多毒物没有办法检测出来,却是触发圣地亚哥死亡最具可能‘性’的原因;辩方则强调死者不一定是中毒死亡,很有可能是本身就患有疾病――比如心脏类型疾病,然后在‘激’烈对抗的情况下被触发,导致死亡,而呈现出类似于中毒的迹象,而这种心脏类疾病的症状恰恰是圣地亚哥申请调离的原因来源。

    虽然医生强烈否定了凯菲对圣地亚哥可能有心脏病却没有被检测出来的推测,但控方律师罗斯还是以医生的权威‘性’进行了辩护,认可了医生对圣地亚哥没有疾病的诊断。面对己方的弱势,盖洛威失去了理智,在法庭上屡次对法官提出了抗议,结果惹怒了法官。

    这次的局面使得辩方处于一个不乐观的局面。

    温伯格对盖洛威的行为生气了,这使得盖洛威发出了质疑,“为什么你这样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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