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期,中国西边沿海一带的一个小鱼港发生了一起争执,玛丽·乔恩带着阿巴鲁从渔船上逃到了小村子里。阿巴鲁十分不解的问玛丽:“我是被你们的雇主收买营救的对象,怎么你却带我来了中国?你的上司明确说过要你送我回阿富汗的。”

    玛丽·乔恩不耐烦的听着海边的动静,一帮民兵和渔村的村民正手持棍棒鱼叉的搜索着所有的街道,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黑斑,然后冷静的回答阿巴鲁:“你以为我是带着你来中国旅游的吗?你也知道了,我们的任务受限是营救,可不是连送你回国这种事也要做的,按道理,你们的人不来接你,我们就当是放弃委托!但是你很走运,我的老师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是要我送你回去没错,但是这已经不是主要的工作了,所以我只能在我必要的工作时间里,附加的把你弄回去,早晚让你回去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差这几天时间,都在美国吃了几年生牛肉,带你来中国喝几次豆浆有什么不好?”

    “天哪,你这女人,说什么豆浆,真恶心。”

    “嘘,跟我走,这些刁民太难缠了,明明给了他们酬金,可还是要抓我们去警察局备案,真该死,怪不得现在偷渡来中国的人一个都找不到了。”玛丽·乔恩从高筒军靴里拔出黑匕首,她拍拍阿巴鲁的肩膀,两个人趁着渐浓的夜色朝小山后面的水库方向行进。

    在艾城一整天结束之后,楚良问了好几家花圈寿衣店,他们都告诉他说棺材铺现在没什么人会开那种店了,除非是家里有了白事然后定做,要么就是去郊外的预制场,水泥棺材是当今最便宜的,消费群体老百姓最为居多,都是给穷人用的,城里人现在都用骨灰盒,那种华贵的木质棺椁只有大户的人家臭显摆才会去定做,而且是找那些老工匠去家具厂里进行的。

    “看吧,我说不让你这么冲动,你瞧你,听我说几句有用的话能怎么样?我还能坑死你不成?你家宗族三代我都叫得出名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是你爸爸的好友?”

    赵百江嘚嘚不休的说个没玩,楚良心烦意乱的拎着口袋朝一个小吃街走去:“别跟我提那个人,就因为他,我才不想和跟他有关系的人走的太近。”

    一整天下来的追随,使得楚良也磨破了性子,本就一句都不想理会这个人的,可赵百江一整天都是在被楚良嘲讽,他倒也没有一丝生气发火的样子,在楚良的心里,逆着心思说话会使人讨厌对方,外公就容不得自己半句的忤逆,赵百江却是这么没皮没脸的那种人,在楚良看来他算是好的,自己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一想到当年母亲被父亲那种样子的**,还有多年来外公灌输自己的那种仇视心理,他就浑身不自在也咬牙硬撑着,就当做是自己现在的原则。

    在一个烧烤摊位前楚良停了下来,驻足观望那烧烤师傅翻滚肉串时熟练的手法,赵百江看看楚良,再看看肉串,他现在身上没钱了,在湘西苗寨的镇子里拘留了一段时间,发钱加上贿赂看着自己的小警员,身上早就一毛钱也没有了。他看着被木炭烤的油滋滋的肉串,咧着嘴笑道:“想吃就买啊,看能看饱了吗?”

    楚良听到这话,斜了一眼赵百江:“我是尽量吃素的,这和在老家里外婆灌腊肠的时候很像,要不停的把腊肠翻滚的匀匀实实的,还不能把腊肠的肠衣弄破,就像这位师傅能尽力将肉串上的油花不滴下去一样。”

    赵百江撇嘴的看着楚良,楚良白了一眼朝里边走去,整个小吃街上的人都穿着各色漂亮的衣服,有倒背着手看鱼虾在水箱里翻滚的老头子,那种姿势就像外公倒背着手在看自己练功时一样的专注;前边挑挑拣拣的捏着瓜子问价钱的阿姨,又很像铁栓的阿妈在给人说媒的小伙子面前指指点点,那姿态,不禁让楚良想到铁栓能受得了阿妈的絮叨,真是挺厉害的。

    一位抱小孩的年轻大姐从对面走过来,怀中的几岁娃娃哭的厉害,楚良心头一紧,想着自己的阿妈,也许当时自己在那么个年龄的时候,阿妈也曾想眼前的大姐一样哄着自己,看到那大姐心焦的不住颤抖着哭叫的娃娃,楚良忍不住抓起一旁摊位上的一个拨浪鼓,举在手里摇晃着,冲着小娃娃:“嘿~嘿~小男子汉,你看这边,看啊?瞧瞧这东西,多有意思…哈哈…”

    赵百江一把揪着楚良,低声的劝告:“你干什么东西?人家当你是骗小孩的人贩子哦!”

    “我也不大好吧?”楚良回头瞪他一眼,正准备把拨浪鼓给小娃娃的时候。

    谁知那大姐伸手护着自己的孩子,挤出一丝微笑冲楚良道:“呵呵,我家娃娃是女娃呢!谢谢了,人多太乱孩子吓得呢。”那大姐脸一转过去,立刻没了笑容,然后匆匆的走了,楚良眉头紧锁的愣在当场。

    赵百江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一边拍楚良的肩膀:“你个傻小子,男女不分啊你,噗……”

    “哎哎我说,那小哥,你买不买啊?别光拿着玩啊,不买别给弄坏了……”身后的店家朝着楚良叫嚷着。

    楚良脸红的把拨浪鼓放回到人家的摊子上,提高了嗓门的冲赵百江说:“那么点的小孩子,我又不会算卦,我哪里看出是男是女的?”

    楚良尴尬的朝前走去,远处传来摇奖机的音乐声,报喜的言语很喜庆的压过了楚良满面阴霾。赵百江紧追不舍的说:“等等我大侄子,你走那么快哪行啊?逛夜市就要有个逛街的样子,可不是比赛谁先走到头!嘿~~你不请我吃一顿呐?”

    因为中国申奥成功的原因,就连这条小街上也到处能看到“奥运有我”的那种标志,很多店铺的小玩意儿也卖的都是有关这方面的手办和广告物件,t恤、纪念挂饰还有水杯、水壶什么的,在不远处的一个运动器械专卖店的门前还贴上了“为奥运加油”的打气标语。

    这个时候楚良准备找一个像样的去处吃一点充饥的食物,一天下来就吃了早晨的茶蛋、油条还有豆浆,赵百江没有带钱的原因居然是一整天都有傻根在自己身后。

    “九州神韵并蒂芳,数载潮歌恋激昂;黄昏淋雨晨时雾,回首部落正余香;糊涂凌宇赛天堂,劫后余生念痴狂;而立不足春潮怒,浑然觉醒喜锋芒;杜鹃花落樱花起,书生自古别梦长;朗朗乾坤无大路,辱没情怀何难祥;辗转犹豫不曾起,画个城隍镇四方;有朝一日龙蛇醒,再会无期也萧墙!”一位面色苍老的快板艺人,一口北方话的唱腔引起了楚良的注意,赵百江本以为楚良时觉得新鲜才凑上去的,可谁知楚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方块放在了艺人的泥钵中。

    这个傻小子,居然随身带着金条??他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的将金条给一个唱快书的老鳖怂吧?

    赵百江这样想着,楚良斜视着他嗤嗤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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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骗子

    对于楚良的举动赵百江准备伸手去把那根金条拿起来,谁知那老艺人手里的快板一边打一边伸到了赵百江的面前,赵百江看老艺人的瞬间,他再去看老艺人泥钵里的金条时,已经不见了!

    老艺人面黄肌瘦的,手上和脸上的皱纹一样的叫人可怜,就像非洲难民营里的弃儿,他那单薄的米黄衣衫虽然在这个即将入夏的季节不会太冷,但却能感觉出他那衣衫下肋骨凄凉的寒冷。

    “坏心不由防人畜,家祸国仇全掌灯,要问客官何事有,辱没仙人不留情!”老艺人嘿嘿一笑,露出焦黄的烟油牙齿,“这位客官,听曲儿不打穷人路,手长不摸道观砖!人家小哥有心意,你又何必自眼馋了?”

    楚良得意的一点头,然后冲老艺人说:“老爷子,别理他!我向您打听个事,艾城老棺材铺的卢掌柜,您可是听说过?”

    “他怎么能听说过,口音都不对,要问也是问当地的老住户,估计这老爷子就是个跑江湖混饭……”

    赵百江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老艺人的周围寻找着那个金条的去处,谁知老艺人抢先的对楚良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百江没听明白老艺人所指的“看出来”的是什么。但是楚良撩开右手的衣袖,露出手腕上方的楔刀划痕。那老艺人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改命刀啊…呵呵,听得出老黄历的唱词,便能知晓这唱词的来历,这唱词……”

    楚良接话道:“可是行文水族黎人的山中遗言?”

    “你是苗家老祖宗的……”老艺人吃惊的想要站起来,楚良一把按住了老者的手臂,老艺人瞥了一眼赵百江,“无礼小儿闪到一边!”老者手里的竹板朝着赵百江一挥,赵百江低头躲闪,等到他再起身的时候,楚良和老艺人早已撒腿朝着小吃街深处的人堆跑掉了。

    赵百江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逛街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这副窘相,但是他心里很不爽的跺着脚,气呼呼的走到斜对面的一个杂货铺,那杂货铺的门椽上立着“公用电话”的标牌,他冲着店家吼道:“打个电话!”赵百江从上衣内兜里摸出一个红夹子,那不明是非的店家正要纠结赵百江的态度时,却看到了那个红夹子上的金色烙字。

    “喂,接洞幺拐指挥部!”赵百江一手举着电话话筒,一手掐着腰,过了一会,他冲电话里的人道:“按部就班,直属纵队,麻城!…别他ma跟老子废话,这边我还能搞定,死不了!”

    挂断电话之后,赵百江冲着店家道:“要钱吗?”

    那店家机械的摇着头,赵百江不屑的嘴角“切”了一声,出门扬长而去。

    另一边的玛丽・乔恩,她带着阿巴鲁混上了一辆开往麻城的大巴车,车里很多人都像看老外一样的眼神看着这对“xin疆面孔”。玛丽・乔恩不理会坐在靠窗的阿巴鲁,而是用生硬的中国话有说有笑的跟对过的一位老阿姨聊着她和她“丈夫”在老家做生意的事,说什么家里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她是那种愿意和自己男人***拼出自己幸福生活的女孩,之类的。

    长途车入夜之后进入了半休眠状态,只有替换开车的司机二人和售票的大姐在最前面,他们在贴着“禁止与司机交谈”的警示条旁边有说有笑的低语聊天。乔恩和阿巴鲁时不时看一眼车里边都开始小憩休息的乘客。

    车窗外的黑暗一会有经过的跑夜长途货车经过,一会也会有像这大巴一样的长途客车,那些小轿车,说不准是有钱人出差赶夜路的,也有可能是自驾游的闲人。阿巴鲁注视着高速路下边的火车,那轰鸣而过的油罐列车突然令他想起了自己在中东打仗时的情形,想不到中国这样的列车也是随时能见到。

    乔恩关切的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阿巴鲁从回忆中醒来,看了一眼乔恩,压低声音的用英语说:“这算什么?我可没看你买过水?”

    乔恩抿着嘴笑着一甩眼角,阿巴鲁看着过道对面熟睡的老阿姨,她放在脚边的皮包是打开的,只见乔恩拿着一袋大麻花很轻松的吃着,阿巴鲁接过那瓶水:“这算是偷吗?”

    “偷什么啊?我之前和这大美女聊得这么嗨,不算偷了,只是拿朋友的东西解决一下自己的困难。”说完,乔恩又伸手过去,从那老阿姨的皮包里拽出一袋奶油花生,递给阿巴鲁。

    “大美女?霍~~该死的雇佣兵做派……”阿巴鲁很不满的接过那包花生,带着情绪的用手撕开,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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