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于衙内一口浓痰就啐在了她的脸上:“你这老虔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拿那位压本公子!”
“不敢不敢!”
曹妈妈一边用手绢擦着脸上的浓痰,一边苦着脸道。这北安城里是没几个人敢这么对待她的,奈何于喆庆是吏部尚书的独生子,而吏部于尚书又掌握着全天下绝大多数官员的任免升迁之权,可以说满朝都是他的党羽故旧,看看连禁军空饷事都敢捅的邹御史都从来不会找于尚书的麻烦,就知道他的权势大到何种地步了,她只是一个窑子老鸨而已,如何敢给这样大人物的儿子脸色看?
“哼,不敢就好!还不赶紧带本公子去见东方琴欣?”于衙内斜了曹妈妈一眼,颐使气指的道。他都想好了,赶日不如撞日,今个就要将那姓东方的小娘皮就地正法!
说什么皇帝老子的姘头很金贵的样子?他于衙内却非要品尝品尝皇帝老子的姘头是个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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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扮猪吃虎
看到于衙内的架势,曹老鸨登时就觉得不妙了,心道:“这恶少是想用强怎地?”
她求助似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却没能发现一个能派上用场的人物,直急的满头大汗,刚才那个大个子西北富商倒是跟她言谈甚欢,甚至似乎还对她有点意思,但商人只是四等贱民而已,就算再有钱又能怎样,遇上于衙内他爹那种权势滔天的主,万贯家财只是瞬息间就能化为乌有!而二楼厢房里的那群跟她关系不错的勋贵子弟,虽然也有点权势,但到底是武臣之后,对上有文官做爹的于衙内天生就矮了一头,就算出头也不见得有用啊!
“为今之计,果然只有这个办法了啊!”曹老鸨咬了咬牙,横下了心,对那于衙内强颜欢笑道:“那个,于公子啊,东方姑娘才起床不久,还未梳洗打扮,是不能见客的,不如您先在院子里坐会,让她准备一下可好?”
“准备?”于衙内嗤笑了一声,知道对方在玩缓兵计,不过他后~台够硬,是不虞对方跟他耍花样的,于是便点了点头,在院子里的廊道下搬了把椅子坐了,翘起二郎腿道:“既如此,本公子就在此等上一时片刻好了!”
曹老鸨松了口气,连忙装着跑上楼叫东方琴欣准备,暗地里叫来了一个大茶壶,摸出一块金牌塞给了他,对他吩咐道:“快拿着这个去紫禁城!”
“曹妈妈,您的意思是……?!”那大茶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有去紫禁城找皇上的一天,登时便惶恐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厮平日里倒是蛮机灵的,现在怎么这么不堪使用?!”曹老鸨怒其不争的道,挥手就给大茶壶了一巴掌!
那大茶壶捂着**辣的面颊惊醒了过来,忙不迭的答应一声,从另一道楼梯下了楼,出了侧门就朝皇城跑去了。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曹妈妈看着那大茶壶的背影,有些忧虑的道。
此时东方琴欣也得知了消息,和曹老鸨说的完全大相径庭,她是个作息非常正常的人,从来不会像于衙内那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因此早就梳洗打扮完毕了,见曹老鸨上了楼,立马就带着侍女香儿赶到了曹老鸨身边。
“妈妈,那恶少要怎样?”东方琴欣拧眉问道。
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东方琴欣,曹老鸨叹了口气,说道:“好女儿,还怎么样?那恶少要强占你啊!”
“他敢!”一旁的香儿怒声道,“他就不怕皇上整治他吗?”
“嗨!他哪里会怕这个?皇上到咱们这儿来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啊!”曹老鸨哀叹道。
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是没法光明正大的治于衙内了。
东方琴欣和香儿都不是笨人,自然是能明白曹老鸨的言下之意了。
“就算不能治他,也能治他爹!”香儿挥舞着小拳头道。
“不可能的,皇上顶多疏远他爹一点,不然若是真为咱们这些风尘女子整治朝廷大员,皇上岂不成了无道昏君?而且那样的话那些大头巾们肯定会把这事传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皇上不可能为了咱们付出那么大代价的!”
“我的天呐,皇上都治不了他们父子!”香儿咋了咋小舌头,脸上终于现出了惊惧的表情。
“姑娘,咱们快跑吧!”香儿抓着东方琴欣的胳膊,焦急的道。
“对对对,能跑就赶紧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曹老鸨也道。
“妈妈,你不是派人去找皇上了吗?”尽管东方琴欣的脸也有些白,但她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
“远水不解近渴啊,我的女儿!”曹老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咱们这距离那皇城可是有二十多里地呢!在这段时间里那恶少若是强来,咱们这些弱女子可是没有一点抗手之力的啊!”
“呃,刚才那个纨绔是谁?看起来好霸道的样子。”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魁伟,服饰华丽的中年人走上了二楼,见东方琴欣主仆和曹老鸨在那相顾哀叹,便出声问道。
东方琴欣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之后,神情便镇定了下来。
“他就是那个于公子。”东方琴欣定定的看着那中年人道。
“他就是?”那中年人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惊喜。
东方琴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扯着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的香儿回房去了。
“肖员外,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这不是你一个商人能参合的。”曹老鸨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微妙,但还是好意劝说那中年人道。
“不,这事肖某管定了!”不臣笑了笑,信誓旦旦的说道,毫无疑问,这个中年富商就是他改扮的。
曹老鸨见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出手相助,连忙劝说道:“肖员外,您的好意老身心领了,但是那恶少的后~台极硬,只怕这整个京师都没有几个人能镇得住他,你还是……”
不臣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曹娘子就瞧好吧!”说着话,不臣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曹老鸨还待阻拦,没想不臣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着道:“还有,牡丹娘子,你明明不老,就不要再自称‘老身’了吧?”说罢,不臣爽朗的哈哈一笑,就下了楼梯,朝着那于衙内走去了。
曹老鸨将近四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给人做祖母都快够了,听到不臣的话,粉颊上不禁有点发红,心道:“我还不老,那要怎样才叫老?”
……
于衙内见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华贵的家伙朝他走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向着自己的护卫们使了个眼色,刘六和一个叫陈三的护卫就立刻会意的朝不臣迎了上去!
“止步,你是何人?!”刘六抬手断喝道。
“在下乌山肖忠朝,只是一介商人而已。”不臣拱手回道。
“商人?”刘六有些疑惑的审视了一番不臣过于魁梧的体格。
“在下真是商人,不信你看。”说着话,不臣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紫檀木的令牌。
“这是……?”混江湖的都知道乌山四镇有个义云会,而义云会的最高级令牌就是紫檀木做的,传说见此牌就如见义云会舵主。不过刘六虽然辨认出来了上面属于义云会的图案,但就算这令牌是真,也不见得能证明这大个子是个商人,顶多只能证明他是个江湖人而已。
“原来是江湖同道啊!”一边的陈三也认出了那令牌,语气有些不善的道。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在董总舵主手下奔走,替他将乌山之货物运到京师贩卖而已。”不臣低眉顺眼的道。
“是这样啊?”刘六将信将疑的盯着不臣,“不知尊驾所贩的是何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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