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脱光给她看看!
许安好脸红筋涨,却又十分无奈地转身去在医药箱里翻了翻,翻出来一瓶云南白药,在谢安泊转过脸去时走过来给他擦药。
正如谢安泊所说,他的后背上确实有伤,三条淤青红痕,两条是在肩膀上,全是拜她的擀面杖所赐。
许安好眼睛都不敢直视着他的后背看,一阵慌忙地把药喷了之后,把医药箱收拾好,也不管他有没有把衣服穿上了,大步朝卧室那边走,走之前还丢下一句,“那个,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在客厅里休息一会儿!”
卧室那边的门一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脸郁郁,就这么,打发了?
卧室里,安安根本就没睡着,爬起来时把许安好吓了一跳,安安看着收捡医药箱的妈妈,低声说着,“妈妈,你让表姨父爸爸睡客厅吗?可是今天晚上这么冷,你不给表姨父爸爸送一*被子吗?还有,表姨父爸爸的衣服都湿了,你不让他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吗?”
蹲在衣柜旁边的许安好脸上黑线直冒,很想跟女儿说说,男女有别,他怎么能在她家里洗澡换衣服?而且,她这里根本就没有他能换洗的衣服!
更何况,他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
见妈妈无动于衷,安安嘟起了小嘴,看了妈妈半天,嘀咕出声,“妈妈,难道,你不喜欢表姨父爸爸吗?”
许安好:“。。”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着,许安好却根本睡不着,在感觉女儿确实睡着之后,她才起身,想了想,走出了卧室。
已经快早上了尽管下了*的雨,天空依然阴沉,可相对于黑夜,,窗外依稀能见到白光。
客厅里的灯是关着的,很安静,沙发那边有人躺着,因为他人高,沙发便显得有些小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使得沙发都往下塌着,他半侧着身子,脸也是侧着的,应该是怕抵着后脑勺的伤。
他睡着了!
许安好悄声走了过去,将抱在手里的薄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看着他那满脸的倦色,凌晨三点多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里都是血丝,可见他是没有睡好,也难怪她都靠近了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许安好缓缓地蹲下身,将薄毯子轻轻地给他盖好,刚要收回手却被谢安泊伸手一把拽住,她惊得心神猛跳,想要甩开却发现他根本就没睁开眼,他没醒?
“别走!”
他闭着眼,却轻轻地说着这句话,把拽紧的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蹲在沙发边的许安好吓得脸色微微一白,小心翼翼地要将他的手扯开,可他握得太紧了,她挣不开。
良久听见谢安泊发出一声叹息,那只紧握住她的手才松开了,而蹲着的许安好起身慌忙离开,大步走进卧室之后关上了门。
客厅里,灯光昏暗,躺卧在沙发上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贴在脸颊上的手心里余温还在,但身边的人却早已离开。
他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慢慢地收回了目光,侧身,将身上的薄被子裹了裹,低低一叹时想到了曾经有人说过的那句话。
心疼你的人始终会心疼你的!
不管发生任何事!
而她,是那个会心疼你的人吗?
**
“安好,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啊!”
乔雪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时,许安好正在厨房里,看着做好的煎饺和摊鸡蛋饼,榨汁机也刚榨好了一瓶橙汁,她正在考虑还要不要弄点粥,因为她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样的早餐!
“昨天谢安泊来找过我了,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昨天晚上值班忙着都忘记要通知你!”
许安好泄气地一叹息,听着好友的提醒伸手捂了捂额头,“确实,晚了!”
“啊?安好怎么了啊?什么晚了啊?”
许安好侧脸朝客厅那边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看见女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垃圾桶,对着她在唇边竖起了食指,嘘-
许安好只好先把电话挂了,跟好友说抽时间再聊,电话一挂,两母女蹲在了厨房里,有了以下交谈。
“妈妈,你别又被人给骗了啊?”安安低声说着,把垃圾桶低过来了一些,又去橱柜里取了小碗,装了点儿水,撒上一点盐。
“没事,我看对方也不像是会骗人的!她穿着就不像是城里人!”许安好轻声说着,低头忙活着,脚边放着一把菜刀。
安安满脸冒着黑线,嘀咕着,“妈,你就经常被骗啦!”谁说穿着不像城里人的人卖的就一定是土鸡?
低着头的许安好额头渗出了一抹暴汗,挑眉,看女儿,原来你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笨蛋的?
安安‘额’了一声不再说话,蹲在妈妈身边,伸手要帮忙。
“别别,待会要是它挣脱了会伤到你的手的,你站一边去!”选安好深吸一口气。
安安无奈,只好满脸忐忑不安地蹲在一边,低声咕咕,“妈妈,你是打算要给表姨父爸爸补补身体以弥补昨天晚上你把他打了一顿的愧疚之情吗?可,可你不会杀鸡啊!”
许安好撩起衣袖,一手拎起用绳子绑着的一只母鸡,一阵捣鼓,左手拽鸡,右手抓起了那把菜刀,扬起来的菜刀闪起的白光把蹲在旁边的安安吓得牙齿直打颤,看似手起刀落,但那架在鸡脖子上的刀怎么就跟拉锯似地扯来扯去也不见一滴血出来。
安安哆嗦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自己妈妈闭着眼睛一阵拉锯,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觉得这只鸡不知道上辈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成了一只鸡要死了还要被这么一刀一刀拉锯似地扯破喉管。
“安安,死了没有?”蹲着的许安好睁开眼睛一阵急促地问,其实她握刀的手都在打颤了,低头一看,鸡脖子上被扯掉了一撮毛,肌肤被扯开了一道口子,只看得到鲜红的皮肉却不见流血。
明明这菜刀就很锋利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割个脖子怎么就这么钝了呢?
安安低声战战兢兢地说道,“妈妈你别杀了,这鸡都要痛苦死了!”没见过有这么杀鸡的!
“可我已经杀到一半了!”许安好急得满头大汗,早知道就不该临时起意在超市门口买了这只鸡,卖鸡的人吹捧着是正宗土鸡,营养价值高,她被说得心动买了一只回来,找杀鸡的地方没找到,只好自己回来弄,结果-!
从小就没杀过动物的她本以为很简单,现在人家鸡的脖子皮被割破,喉管被割到一半,冒着血沫,动脉血管却没割断,在她手里输死挣扎。
“妈妈,有了!”安安灵机一动,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昨天晚上的那擀面杖递给妈妈,“妈妈,你就拿这棍子一棍子敲死它得了,昨晚上表姨父爸爸被你一棍子砸下去那么大的脑袋都起了个那么大的包,这鸡脑袋这么小,保证一棍子敲死!”
许安好嘴角一阵抽,看着女儿那一脸正色的表情,额,安安,你把你表姨父爸爸的脑袋跟这只鸡的鸡脑袋相提并论,这样,好么?
两母女在厨房里低声咕哝,而厨房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脸郁郁地看着厨房里的一大一小,当他听到安安的那一段言论之后,额头黑线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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