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说道:“即如此,那你可以前头带路,我去拜见一下你们的国王。”

    哈亚塔瞄了一眼不断上岸的明军,他心中有几分不安,问了出来:“不知上国大军到此有何贵干?如需要小国协助,小国一定尽力。”

    施琅笑问:“尔等真会尽力?”

    “上国面前,哪敢说假话。一定,一定。”哈亚塔赶紧答道

    施琅大大咧咧地说道:“听说尔邦正被荷兰红毛欺凌,作为尔国之上国,大明皇帝陛下无比震怒,下令天朝大军前来驱逐荷兰红毛。”

    哈亚塔大喜道:“将军大人,渤泥愿意派兵协助天朝出战!”

    施琅摆了摆手,说道:“出兵就不必了,天朝的大军就可以完成,方才看你们的那些乌合之众也不是能打仗的料,尔国只需为大军提供粮草,维修船舶即可。1。”

    哈亚塔心里一跳,心想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还不是敲竹杠来了,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天朝大军来了多少,我国需要准备多少粮草物资?还请大人给一个具体的数额,我国好早做准备,才不至于因为拿不出太多粮草担搁了战事,小使才能做到心中有底。”

    “不多~”施琅伸出两根手指,“两万大军一月所用!”

    哈亚塔倒吸了一口凉气,渤泥全部民众加起来也不过十多万人,虽然物产丰富,但这样一笔钱粮掏出来,足可以把渤泥的国库全部掏空,而且还有搭上多年积蓄才行。

    施琅一看哈亚塔脸色,就知道他在左右为难,于是笑道:“放心,尔国既然是我大明藩属,我大明作为天朝上国,岂会薄待尔国?这笔粮草,我军会此地价格公平买卖。”

    哈亚塔顿时大喜,说的是啊,天朝又不是西方的蛮夷,最讲究礼尚往来,以前去天朝进贡时往往能获得数倍的回赐,说不定这笔粮草还可以提高一点价格,岂不是老天要让渤泥财,哈亚塔顿时一拍胸膛:“将军大人放心,渤泥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大军筹措粮草。”

    渤泥国小,只是国力累积了数百年,一百多年最强盛时国王不但包括了整个婆罗洲,还延伸到吕宋,虽然现在衰落了不少,又被荷兰搜刮了多年,依然不可小觑,王宫建造的金壁辉煌,占地广阔,王宫前的大广场足可以容纳上千人以上。

    哈亚塔迪带着施琅来到王宫的大广场,见施琅的数百名士兵也直直的向王宫走去,连忙转身道:“将军暂且稍待,小使马上进去通报国王,请国王出来迎接大人。4。”

    施琅哈哈一笑:“尔国国主毕竟是一国之主,本将军该亲自拜见才对。”说完,施琅的士兵轻轻推开哈亚塔,扛着火枪,挎着钢刀径直进了王宫

    博尔基亚国王此时正坐在王宫的大殿内,兴高采烈的看着王宫总管指挥着仆人为即将到来的天朝将领准备宴席,渤泥有点身份的大臣都聚在博尔基亚身边,大声谈论着天朝的富足与仁慈,他们的祖辈还有人前往大明朝见过大明天子,得到过不少赏赐,他们收藏的财富中就有不少珍品来自于天朝。

    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国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明国任将军来了。”

    博尔基亚皱着眉,喝斥道:“什么不好,来了几位将军,还不快把他们请进来!”

    侍卫气喘息息的道:“只来了一位。”

    博尔基亚思付,一位也好,来的人越少,越容易说动,实在不行,大不了花点钱财收卖。2。

    “可是这位将军却带来的数百士兵进入了王宫,还将王宫的侍卫都驱散了”

    “什么?”博尔基亚大惊失色,数百名士兵进入王宫那还了得,他再也坐不住了,其他渤泥的大臣也嗡的一下议论了起来。

    博尔基亚正要起身,施琅等人已经进到了大殿,看到二百多名带着兵器的军队进入大殿,王宫的仆役都惊呼出声,一个个缩在一旁。大臣们脸上也呈现了出惊慌之声。

    施琅一眼就看到站在正中间位置的一名衣着华丽,头戴王冠的胖子,他全身还挂满了各式珠宝,为了迎接天朝来的将军,博尔基亚穿上了将最昂贵的礼服,不用猜,施琅也知道他就是渤泥的国王。

    “您就是渤泥的国主吗?”施琅问道

    博尔基亚茫然地瞧着施琅,听不明白施琅说得的什么,哈亚塔赶紧翻译

    博尔基亚听了翻译,才回答道:“我就是渤泥国的国王博尔基亚。9。”

    施琅点了点头,说道:“大明帝国天子圣旨到,渤泥国国主接旨~~跪!”

    哈亚塔无奈只能照直翻译,博尔基亚皱着眉头说道:“我国又不是明国的属国,我也是一国国王,凭什么要下跪?”

    施琅没有回答,而是收起圣旨,望向哈亚塔,说道:“哈亚塔大人,如果我杀了他。”施琅手指博尔基亚,继续说道:“让你做渤泥国国主,你愿意跪接圣旨吗?”

    “这~”哈亚塔一时无言以对

    博尔基亚听不懂施琅在说什么,反而催促哈亚塔说道:“他说什么了?你快告诉我!”

    “这~”哈亚塔更加有口难言,犹豫了很久,哈亚塔才告诉博尔基亚,施琅说如果渤泥不愿意成为大明藩属,那么就要废除他国王的王位,另选他人为渤泥国王。

    最让博尔基亚担心的事还是生了,博尔基亚无奈,只能乖乖跪下,接受了大明皇帝册封的渤泥国王的王位,成为明朝的藩属。

    渤泥以前和大明交往频繁,岛上也有数千名汉人,他们多从事海洋贸易,人数虽少,却掌握了不少财富,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施琅对这些汉人委以重任,大封官职,并专门抽调两百名水师官兵供其调用,明军在数天之内就将渤泥的局势牢牢掌握。

    随后,施琅又在位于婆罗洲西岸卡普阿斯河汊流与兰达河合流处建立了大明第一个海外海军基地。此处河阔水深,通过河流还可以深入婆罗洲的内6,是个天然的良港。这里是古老的港口,以前也有其他国家的人驾船到这里交换当地人的胡椒、揶干、甘蔗等物,整个坤甸加起来也不到万人,他们全是当地的土族,连酋长也没有。这些土著人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男人种稻、打猎,女人在家饲养家畜和料理家务,不愿与外界人多接触,更不允许外界人进入他们的住地,住处是建造的长屋,每个长屋里居住上百人,长屋的头人是他们推选出来的,负责管理整个长屋里的住户。

    施琅到来之后,通过在渤泥国经商的汉人与这些土著人接洽,渐渐地站稳了脚跟。然后,等坤甸的水师基地建好,郑芝龙率的舰队也到达了坤甸,明军现在是进可攻,退可守,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就在李龙满以为东南大局已定回到南京筹备成立应天大学堂之事的时候,忽然,锦衣卫福建镇抚使送来了一份锦衣卫驻马尼拉分部的书信。李龙接过书信一看,脸色先是煞白,随后变作铁青,书信在李龙颤抖的指尖滑落。

    李信从地上捡起书信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随后愤怒异常:“佛郎机夷人屠我商民?”

    一旁的应天总督洪承畴是福建南安人,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福建泉州、漳州一带很多人都在海外谋生做买卖。洪承畴说道:“据臣所知,这已经不是佛郎机夷人第一次杀戮我海外商民了。万历三十一年、崇祯十二年,在吕宋的佛郎机夷人就两次戮我华民!”

    李龙强压怒火,望着洪承畴说道:“那么大学士以为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这时洪承畴的身份是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少保兼应天总督。

    洪承畴说道:“中国四民,商贾最贱,岂以贱民,兴动兵革,原来弃之无所可惜!”

    “什么?”李龙一听这话,马上怒气上冲,腾的一下吼道:“什么叫商贾最贱?”

    李信也是直皱眉头,他知道李龙素来重视商贾,洪承畴这话岂不是触了李龙的逆鳞?

    哪知洪承畴却镇静自若,说道:“公爷切莫急着动怒,听老臣把话说完!”

    “那大学士想说什么?”李龙再次压下怒火

    洪承畴不急不慢地说道:“老臣是说‘原来弃之无所可惜’,可现在是今日不同往日。8。老臣查过这两年来的账目,商贾缴纳的财税,尤其是海外谋生的商贾所缴财税,站到应天府的三分之二,比之半壁江山还要多。如今再言弃之无所可惜,那就是昏人说昏话了。”

    “他娘的~”李龙这才明白自己被洪承畴给耍了一把

    李信也在一边说道:“大学士,你知道公爷是急性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嘛?看把公爷给急得!”

    洪承畴却有恶作剧后的快感,笑道:“是老臣的不是。9。”说罢向李龙行礼,说道:“老臣以为,如今海商已经是大明财税的肱骨,民间有句俗话,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而且佛郎机夷人如此屠戮我国海外子民,如果我大明置之不理,便是有损大明国威。大明藩属如果得知,必生轻视之心,所以老臣以为应该兵惩戒,以宣扬我大明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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