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火急火燎的。彩儿,你早上去见高猛,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这孩子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
女人永远都是比较细心的,她自然是看出了高猛此时和昨天有着很大的不同,昨天完全是笼罩在悲痛之中,而今天,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脸上却总像是蒙着一层云雾,让人捉摸不透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想来想去,这只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唯一能出问题的地方,便是在今天了。
“娘!我还是不是你亲女儿啊!爹!你看看我娘啊!现在就开始怀疑她自己的女儿了!我可没有招惹他!哼,懒得和你说!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倒时候证明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看你还说什么!”
说完,彩儿用手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气鼓鼓的走了出去,一边走着一边打着饱嗝,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哈哈哈,这两个孩子,不错。”
好大夫看着自己女儿气鼓鼓的跑出去,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彩儿这就是让你给惯得!你看看,今天为了跟高猛赌气,都给他撑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知道说说她,这脾气,以后还怎么好嫁人啊!”
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模式有这很大的不同,好大夫的妻子此时觉得这两个孩子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且,从这件事上,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似乎是被宠溺的过了头了。这对于她以后嫁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担忧。
而作为男人的好大夫却觉得自己的女儿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做的很好。
对于这一点。没有做父亲,而且是一个女孩儿的父亲的男人是不可能会切身的体会到的。一个男人,只有等到他结婚并且当父亲之后才会思考这个问题。当经历了一切之后。他才会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发过一次脾气的原因。
这并不能说他是多么的宠溺自己的妻子,而是他疼爱自己的女儿的表现。
从他在接生婆的手中接过彩儿的那一刻起,他便做出了很大的改变。他想让自己的女儿一直都是一位公主,所以他在生活中表现的一切,都在向自己的女儿传递着一条信息:幸福的女人就该像她的母亲一样。
好大夫的妻子在村子里是极有地位的几个女人之一。并不是因为她本身有多么的了不起,而是因为好大夫的地位很高。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好大夫对他的妻子极其的好。这种好。用村子里人的评价就可以说明,村里人都说好大夫是“妻管严”。
在这个环境下长大的彩儿,怎么可能会不骄纵呢。其中还加入了好大夫有意为之的放纵,所以她才会是孩子王。
而此时。好大夫之所以会如此的开怀大笑。因为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和他的妻子看到的却完全是不一样的。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儿,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将来的归宿了。这是一种直觉,但是他对于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因为他当初,似乎也是这样的……
“臭……高猛,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难道你改变主意,要在这里当铁匠不成?”
大人的世界,孩子很难懂。孩子的世界在大人的眼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之前还扬言要找场子的彩儿,此时正乖乖的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看着高猛在锻造炉旁忙活着,认真中又满是不解,之前的脾气很快就被磨没了,最后还是没有能忍住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但是似乎一开口就想到了饭前和高猛的对话,赶紧改变了称呼。
高猛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在用他这些年一直在用的手法捶打着铁块,速度越来越快,身体有节奏的律动着,仿佛是在跳舞一样。那块铁正在猛烈的撞击之下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物理形态。
虽然对于高猛的行为有些不解,但是彩儿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着,看着高猛在那里舞动着那把锤子。这锤子单单从个头上看便重的要命,别说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爹也未必能够挥舞的动,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大锤子在高猛的手上,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而且,高猛的舞动,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律,这种规律,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平静,所以她才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在看着。
“我只不过是想对村里人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而已。”
不知道捶打了多少下,高猛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最后一锤落到了铁块之上,微微的弹起之后,铁锤便在高猛手臂的刻意带动之下落到了地上。高猛也停了下来,开始回答彩儿之前的话。
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也不可能会被他的那位师傅如此的看中。这份好脾气,就像是原铁一样,在不断的锻造过程中,越发的纯净起来。他对于之前彩儿的无理并没有丝毫的在意。
“表达谢意?这和打铁有什么关系?你大清早的就叮叮当当的,让村子里的人都没睡上一个好觉,这也算是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
彩儿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带有丝毫的责备的意思,而是很自然的在帮着高猛分析这件事儿。在高猛回答她话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决定原谅高猛了,虽然之前的事儿,似乎并不是高猛的错。但是,女孩子的心理,总是有些……
“呃……有嘛?”
一个人,就算是再聪明,也总是会有写事情是想不到的。
此时的高猛算是深深的明白了这句话了。
之前,有自己的师傅撑腰,他锻造可以说是毫无忌惮的,什么时候高兴了就出来叮叮当当一阵子,也没谁表示不满,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这就像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在高兴的时候大声的嚎唱。他自己肯定不会觉得这是噪音的。
但是在别人看来,这真真切切是达到了扰民的地步了。而彩儿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跟自己说起这件事儿的人。
“怪不得你那么早就来找我。看来真的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高猛回到这里已经有一天了,可是他的脸上从来都没有笑容。直到现在,彩儿算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笑容了。虽然是那种羞涩的小男生在不好意思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的歉意的笑容,但是在彩儿这确实很受用的。
“算了,我早就原谅你了。不过。你说的答谢,到底是什么意思?”
彩儿所说的原谅,自然不会和高猛理解的是一个。
“我爹曾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名铁匠。这几年,村里没有铁匠。铁具一定有很大程度的破损或者丢失之类的消耗。所以,我准备用家里剩下的这些原铁帮村里人打造一批铁具,用来表达我对他们的谢意。我准备先把这些铁提纯一下,等弄好了,就去统计一下他们都需要什么样的铁具,能修复的就修复,不行的就重新打造。”
“你早说嘛!这件事儿我可以帮你去办啊!村子里我最熟了,我去帮你统计一下。能修复的我让他们把东西拿来。”
年轻人的友谊,就是如此的纯粹。之前还想斗鸡的一样的彩儿,此时表现出了很高的积极性,居然主动请缨要帮高猛的忙,说完,好不雅观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直接跑了出去。
高猛对于彩儿如此大的转变,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等他回过味儿来,彩儿已经没影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提纯。
彩儿并没有说大话,她确实对于村子里的情况无比的熟悉,这更多的是犹豫她父亲的缘故。
很快,村民便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高猛的家里,有一些是拿着铁具来的,这些人的铁具自然是需要修复的。还有一部分人是想要打造心的铁具的人。例外一大部分则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应该都是被彩儿的话给吸引过来的,想要一看究竟。
然而,这些人都没有空手而来,一些是带着饭食,一些则是带着蔬菜,还有人带着布料和衣物。他们大部分人并不是需要高猛帮他们打造铁具的,只是听说了高猛回来了,知道他是空手而回的,想到他应该需要这些,自发的拿来的。
很多人眷恋自己的故乡,很大的程度,应该是因为这种归属感,只有在那里,他们游荡的心才能找到最深的那丝归属感吧。
高猛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自己的工作。但是当他想要准备写什么来找到这些村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家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了。好在来的人多,有些人自己动手开始帮着他打扫家里,一些人回家拿来了水壶、茶杯、桌椅之类的,这才让一些人坐了下来,缓解了高猛的尴尬。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大部分人高猛都还认得,在一番叙旧之后,没事儿的人纷纷离开,他们自己家里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只有村里几位比较德高望重的人依然安然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聊着天。关于记录之类的也有人自告奋勇的承担了下来,最闲的倒是高猛了。
人们或许是有意为之,没有人提及高猛家人的事情,也没有人问及高猛这几年的经历,他们的话语中,只流露家人之间才会有的关心之情。
“怎么样,我没说大话吧?”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彩儿这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她把整个村子跑了一遍,看来确实是累的不清,回来之后直接拿起了高猛身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似乎是被烫到了,伸着舌头哈着气。
“臭……你不知道告诉我一声的!”
彩儿对着高猛抱怨道。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对于彩儿的抱怨,高猛回以傻笑,丝毫不以为意。这水确实有些热,但是并不是很烫,他自然知道彩儿并没有真的被烫到。反倒是好大夫看似责备,实则溺爱的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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