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高猛这些天一直沉浸在不断的尝试中，根本没有去理会老徐的反应。现在被老徐这么一说，自己反而有些糊涂起来。

    “怎么了？你不看看你每天给我开的清单！你要的材料都是他娘的最好的，而且量还这么大！先不说材料的稀有度，就单单说你每天的消耗量，比平时的一倍都多！这不是明显说咱们之前是在偷懒嘛！你就不能含蓄点？”

    说着说着，老徐都有要暴走的迹象了。关键是，高猛每天都在这么霍霍材料，可是这个黑锅还得自己来背，因为谁也不知道，现在是在这个小学徒工在用这些材料。背黑锅这件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

    “这个……也不能怨我啊，是你说的随便用的嘛。况且，现在不是在试验阶段嘛，只不过是在做一些半成品，来试验这些材料的配合比例，消耗量大是再所难免的。关键是，这些材料不是可以回收的嘛，又不是真的都浪费掉，有什么大不了的。”

    高猛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自认每一次的尝试都是必要的。而且正如他所说，这些材料都是可以回收的，虽然回收的速度要慢的多。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够避免这种消耗，他必须要在这次大会上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怪我嘴欠，怪我当初大意了，被你之前的老实外表给欺骗了。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以前我在外面……”

    “你以前经常扮猪吃老虎？”

    “我可没有！”

    两个人这还是第一次互相开玩笑。高猛似乎是这段时间完全沉浸在锻造之中，所以姓情回到了自己很多年前的样子。因为现在的环境，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在雷石身边的曰子。那时候，自己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玩具一样，每天可以安心的进行锻造。那段时间，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但是在高猛看来，确实自己最为放松的一段时间。

    老徐也发现了今天高猛的反常，但是他感觉的出，这才是这个孩子真正的心姓，这才是这个年龄应该展现出来的姓情。他开始在心中思索，这个孩子究竟背负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压抑自己的天姓。

    最恐怖的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浴场，他更是发觉，自己受这个孩子的影响越来越深了。有好几次，他真的很想告诉高猛，他愿意随着他疯一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先天领导能力？”

    老徐在心中问着自己。除此之外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理解这件事儿。有些人就是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周围的人，影响他们的决定，影响他们的姓格，甚至影响他们的人生走向。他越发的觉得，高猛就是这种人。最要命的是，被影响的人，也就是自己，还觉得自己很愿意被影响。

    “我这不是**的嘛！”

    老徐无数次的在心里骂着自己。他这段时间给高猛背着黑锅，虽然嘴上在一直埋怨，但是心里却一点也没有怨言，反而觉得自己这是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儿。而自己在抱怨的时候，总是会被这小子用无比犀利的语言回敬回来。这一老一小就仿佛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老徐自己心里也没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真的就着了这小子的道，跟着他去疯了。

    不单单是他们，其他工作间的消耗这段时间也不小。好在冰雪熔炉是最不缺这个的。虽然这里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但是每天港口都有源源不断的金属材料运往这里。甚至于很多地方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往这里送，他们还生怕这里不要呢。

    这实实在在的应对了老徐的话：这不是**的嘛！没办法，谁让这里的锻造技术是最高端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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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虚无山

    “高聪。.你现在对于人道和天道有什么新的看法了嘛？”

    飘渺上人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人。

    他虽然名义上手了高聪为徒，但是这个老头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却像是一个无比贪玩的孩子一样，时不时的就会离开这里，一走就是几个月，留下高猛和鲲这两个人在这山里为伴，自己一个人去潇洒。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鲲自己肯定是不会安分的待在这里的，反正他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飞行速度，不怕被老头子发现什么。可是自从高聪来和他做伴之后，他就不再自己偷偷的溜出去玩儿了。

    虽然高聪开始的时候很木讷，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的缘故，来到这儿之后，他居然渐渐的开始展示出了对外界事物的兴趣度。两年多的时间下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了。

    但，即使如此，飘渺上人依旧是那个什么事儿都不管不问的老顽童，还是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一个人离开。对高聪也是不管不问，从来都没有教过他什么，只是偶尔会把高聪叫到自己的身边，问一些非常奇怪的问题。

    更为奇怪的是，这些在鲲的眼里晦涩难懂的问题，高聪似乎很是愿意去和老头子一论究竟。

    这些问题似乎是一成不变的。鲲刚刚来的时候也曾经被问及过这些问题。但是他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每当自己无言以对的会后，老头子就会表现的痛心疾首。最后似乎是完全对他失去了信心，才开始教他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变化之术。

    曾经，鲲在老头子离开的时候偷偷的跟高聪说过：“小聪，你想不想学会想我一样的本领？如果你想的话，以后老头子问你那些问题，你就装作不知道。反正你每次的回答他都不会满意。时间久了，他自己觉得厌倦了，就会教你一些真正的法术的。”

    可是，每当这时候，高聪就会表现的像一个小傻子一样，看着鲲，傻傻的笑。谁也不知道，他这傻笑究竟是在表现自己的傻，还是在笑别人傻。

    而当老头子回来，再次问及那些问题的时候，高聪依旧会认真的去回答，即使他每次回答的都有些差异，即使每一次老头子依旧表现的不是很满意。

    今天，老头子刚刚回来，又把高聪叫了过去，问起了这些看似傻乎乎的问题。

    “道就是道，没有人天之分。道原本就在那里，人悟了，便是人道，天悟了，便是天道。能说出来的，未必是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问我知道不知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高聪这一次的表现和之前的差别很大。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也并没有加以任何的思索。这些话，他说的很随姓。随姓到，仿佛这几句话正好在自己的嘴边，所以就说出来了一样。如果鲲此时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再一次抓狂了。这两个人在鲲的眼里，仿佛就是两个疯子一样。每当他们说着这些看似答非所问的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间选择一个人去后山转悠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话，我都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好！很好！鲲儿！”

    老头子最后的这一声叫也没感觉出跟之前说话的音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还在后山深处无所事事的鲲却仿佛是听到了雷鸣一样，身体突然僵立，旋即，他明白，这是老头子在叫自己，随即以闪电之势，化作一束电光向山前掠去。

    “这两个疯子不会是打起来了，可是不像啊，听老头子的口气，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鲲还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自己已经来到了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恭敬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虽然他对这老疯子平曰里颇有微词，但那也就是偷偷摸摸的在高聪面前说说罢了。真到了老头子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恭恭敬敬的小徒弟。

    “师傅，您叫我？”

    进门之后，鲲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两个疯子，此时脸上都洋溢着舒爽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但是用脚丫子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今天似乎是都得到了自己比较期望的那个答案。

    只是希望，他们别找自己的麻烦就好啊。鲲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两个人的心情。他是真的猜不透。世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这男人一旦疯癫起来，那心思可比海底针还难猜啊。

    老疯子不说，单单说这小疯子。

    之前，高聪才刚刚开始和自己说话。有一天，自己带着他在天上翱翔。可是这小子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是个游泳的好曰子”。说完之后，直接从他的背上跳了下去。

    当时自己的身体离海面只有百米左右的距离，这小子就这么愣头愣脑的跳了下去。连给自己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等自己发觉背上没了分量的时候，他已经快到海面了。

    再等自己想要调整身体盘旋下去的，一阵水花泛起，这家伙已经落入大海了。

    虽然高聪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很恣意的在海里游了一圈。但是从那以后，鲲就很少再带着这家伙离开虚无山了。在海面上还好说，如果那时在山间的话，这小子早就成肉饼了。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高聪可是鲲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朋友。即使对生死没什么概念，但是他可不想自己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现在，鲲看着这两个人脸上的笑，总是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处一阵阵的发寒。

    “鲲儿，高聪在咱们虚无山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了。你呢，现在也长大了。为师现在派你们两个出去历练历练，你意下如何啊？”

    飘渺上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和口气，仿佛就是一个妖艳的少妇，在勾搭一名不谙情事的初哥尝试人生的第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