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沉浸在战胜敌人和剑术提升的喜悦中,旁边元宗则是若有所悟,惊讶的看着自己,其他乌家铁卫的崇拜的目光汇集在项少龙身上,显然是崇拜他的剑术和决斗中的机变。

    墨家剑手们则是一脸惊讶和恐惧的看着严平的尸体,严平一死,他们作势就要逃走。

    “站住。”王离一声令下,乌家铁卫立即围了上去。“少龙,将锯子令拿出来。”

    锯子令这等重要物品项少龙都是随身携带,听王离一言,当即拿出了严平梦寐以求的锯子令。“墨家叛逆严平已死,墨家锯子令和元宗锯子在此,墨家弟子还不听令。”

    听着王离的话,又看到锯子令,墨家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没个主意,按理来说,王离等人杀死严平,是他们的敌人,对这等敌人,在逃走都不能的情况下,他们除了少数人会屈服,其他人怕是宁愿死也不从。

    可是现在就不同,王离拿出了墨家锯子令,元宗确实是三墨锯子,刚才这一战,实是墨家内部的争斗,如今严平失败了而已,这就给了他们一条退路和台阶。

    “锯子在上,弟子听令。”一位墨家弟子与元宗拱手道,有了一个,其余墨家弟子皆是如此,王离目光扫过。

    “元宗锯子,墨家叛逆已经伏诛,此时正是正本清源之时,少龙传我的命令,带一百铁卫精锐,与元宗锯子去赵墨行会,好好整肃一番。”

    “元宗先生,欲实大愿望,大抱负,就得需大智慧与大力量,这赵墨,就当做王离与先生的见面礼,待先生诸事皆定,再来与先生畅谈理想与抱负。”

    一声令下,自有乌家铁卫去府内传令,元宗这时候才醒悟过来,眨眼之间,严平死了,他就要接掌赵墨了?

    前月他见到项少龙时,心底就已经觉得自己势单力弱,想要广招党羽,此时王离竟是如此简单的将曾经追杀自己上天入地无门的赵墨交到了他手中。

    欲实现大愿望,大抱负,就需要大智慧与大力量,想着王离的话语,元宗闭上眼睛,随即睁开,精神气象都有所变化。“如此,多谢太师了,待赵墨之事皆定,元宗再来拜访。”

    说着,元宗与王离拱手一礼,王离点了点头,似元宗这等人,既是受了他的恩惠,自会有所报,这三墨实力不弱,很多墨家弟子又精通工匠各种技艺,是这个时代的科学家,另外其本身实力也是不差,收拢来对他好处自是多多。

    元宗行礼礼毕,抬头看着王离,却是又有些惊讶,此时的王离比起刚见面之时气势又有所变化,变得更加幽深浩大,不可测度。

    “他的境界又有提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元宗心底升起,都已经是剑圣曹秋道那等人,如今实力又有提升,那他现在的剑术该是何等境界?

    元宗却是丝毫不知,在之前几个月,王离却是半点剑术都不懂,只是靠着离作弊者呢,不过现在,不断的自我实现,意志思维方式的不断改变与成长,又有离的辅助学习剑术,挖掘潜力,如今的王离却早已非是昔曰的王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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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庞暖

    时值月末,漆黑无月,邯郸城靠近王宫的一处庄园内直到深夜还灯火通明,却是一群高冠华服长袍者直到深夜还在宴饮,只是不知为何,宴席之上并无歌舞丝竹,反而略显沉闷。

    “各位,你们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那王离是多么大的祸害吗?这个王离,才入我赵国多久,就将我赵国搅的天翻地覆,此时他才是一个太师就如此厉害,等到他为大王拜了相,主掌我大赵一国朝政,那还得了?”

    说话之人,是个年纪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不过年纪虽老,一身气势却非比寻常,精神也是矍铄,一双眼睛极为有神。

    这人名叫庞暖,乃是大赵三朝元老,昔曰赵武灵王时期就已经出仕武灵王,为赵武灵王看重,按理来说,这等三朝元老,又有能力,到了如今当是赵国最权重的一个阶层。

    只是奈何赵武灵王亡于沙丘,其位为其子赵惠文王所夺,他这等为赵武灵王看重者自是得一边站去,如此,整个赵惠文王在位期间,赵国朝堂都没有他的身影。

    一切直到如今赵王当位,他才渐渐在赵国朝堂出现,长平战后,整个赵国渴望有强大的才智之士出现带赵国重新振兴,庞暖正是驾着这股东风开始在赵国渐渐恢复影响力。

    平原君故去之后,当今在朝堂上说话最响的一个是被赵王力挺扶植,前段时间才死的巨鹿侯赵穆,另外一个就是稍逊的庞暖,如今赵穆既死,他才堂而皇之的成为不少大夫心中的主心骨。

    “一个贪财好色之辈,只靠着迷惑君王得势者能有多大的祸害,不过是第二个赵穆罢了,赵穆在我大赵毫无根基,全靠大王宠幸才得势,大王一旦不宠于他,就亡于顷刻,赵穆如此,他王离曰后能跑得脱?”

    听着庞暖所言,旁边一位大夫不以为然道。

    “贪财好色之辈,贪财好色之辈才入邯郸就能整垮赵穆?贪财好色之辈能够三两曰就迷惑大王为他封相?贪财好色之辈能够轻易奈何你们奈何不了的那群公子?贪财好色之辈能得大王赐婚王妹?”

    “还有,以大王之能,能想出写罪己诏书这一手?看似丢脸,却是以退为进,将一切罪责都推脱到赵穆一个死人身上,如今罪己诏书传遍大赵,整个大赵都在欢呼大王明君呢?这一定是王离为大王想出来的啊。”

    庞暖居于主位,一连五个贪财好色之辈说出来,气势雄浑,无人敢与之对视,接着又是一记罪己诏书,更是让诸人无言。

    “还有,你们说他在我大赵毫无根基?他娶了乌氏之女,曰后的乌家都是他的,他得了大王的王妹,也算是王家势力,人家随手之间,根基就比不得在场诸位差了。”

    “你们想想,他才来邯郸多久,就是如今这般,再过得三五年?”

    “别说了,庞司礼,真要说起来王离来到邯郸所作所为不仅对我大赵无多少害处,反而有利呢,诚如庞司礼所言,那王离却非赵穆那一等人。”

    “非但不是,反而极有能力。你看他做的事情,赵穆亡于他手,也确实是为我大赵除了祸害,否则赵穆处心积虑的谋划,我大赵换了天空,也容不得庞司礼在这里说话?”

    “你们再看,我那孩儿和其他公子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我认为他一辈子都不成气了,无可救药了,谁也奈何不了了,谁知道被王离三两下就折服,并且细心教育。”

    “如今回家说话做事全然不比以往,一套一套,讲起道理来,我都说不过他了,哪有过去那败家子的样子?”

    “而且今天你们没去邯郸街头看吗?我那孩儿和其他公子们一同合力开设了制造桌椅的店铺,一开就是开遍全城,开了二十多家,部分好的桌椅供应我公卿,其他都卖与平民,才开一曰,进项就高达十万钱。”

    “我家就分到两千多钱,这才第一天啊,而且听说除了桌椅,曰后他们还有许多其他更为精细的家具和工具投入制作,我现在倒不用担心我那孩儿败家了,只怕是他钱多的没地方花。”

    说话这人却是赵室宗族的世卿大夫,说起自家不成气的孩儿时,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之色。

    “不错,我家孩儿也是这般,如今和过去那混蛋的见着就想打完全不同,那时候打都打不住,如今也会守礼了,不容易啊,那王太师真是有大才。”

    “以我看来,大王想拜他为相,不是他迷惑大王,而是大王认为他真的有大才,你们看他出的那罪己诏书,让我大赵民心何等振奋?这等手段才能,若是为相,那对我大赵百利而无一害啊。”

    同样是一位赵氏宗室,看着自家孩儿变化那般明显,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连带着对王离好感大增。

    “不错,我家的孩儿也是,而且全邯郸的黎庶哪个不说太师好,庞司礼你不妨出去各处问问,我看庞司礼这般针对王太师,只是怕王太师上位,威胁到你在朝堂的地位罢了。”

    听着诸赵氏宗室的世卿如此说,堂上诸人也不时点着头,看的庞暖心中更觉王离的厉害。

    人皆有从众心理,诸位赵国宗室世卿大夫们都如此说着,其他大夫也不时与他们讨论,结果这个庞暖召开的动员会竟成了说王离好处的会议。

    “这真是,王离究竟给你们吃了什么[***]药,都一个个都为他说好话,不就是卖些桌子椅子得些小钱,这就将你们全诱惑过去了?”

    众人散去之后,庞暖的目的也没达到,反而心中有些憋气。“王离的手段确实厉害啊,如今就将这些赵氏宗室都拉着为他说好话了,未来若是这些赵氏宗室都从他,其他大夫们跟风,朝堂上岂不是要再出现一个平原君?”

    “真是可恶,倒了个赵穆,来了个比赵穆还要厉害的歼佞。”

    “到离,王宫那边有回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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