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身穿黑袍，看不清五官，但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星空深渊震颤，让星河风暴溃散，让这片天地都在颤抖，连天道都在臣服。

    “天道臣服，难道他们是无上境的大能？！”沈凡惊呼，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候，无数黑袍人低头弯腰，分开一条路，一个面庞模糊的黑衣老者在众人的拥戴下朝着青衣男子而去。

    “你回来了。”黑衣老者道，他的声音低沉，只听了一下，沈凡便觉得陷入了绝望，恨不得自爆神魂，了却无聊的余生，亏得阴阳神钱一震，他才恢复清明。

    这时候，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也浸湿了他的神魂，那个黑衣老者，可怕的没边了，他敢肯定，他的师尊比起此人来，差远了！

    “是。”青衣男子提起战刀，抚摸刀身，看不出表情。

    “怎么活下来的？”

    “将他们全部杀死。”

    “他们大道融合，已得造化，永生不死。”

    “我说，你们不死，谁去斩他？”青衣男子的战刀割破了他的手臂，青色的血液融入战刀之中，“所以，他们死了。”

    “这一次你想要什么。”黑衣老者眸中闪烁着九幽之光，“为师倾尽所能。”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双眸之中金阳涌动，盯着黑衣老者道：“你教不了我。”

    “为师有十二亿八千化身，已成神灵！”黑衣老者傲然道。

    “这，不是我想要的！”青衣男子忽然冷笑。

    黑衣老者背负的双手猛然紧握，凝声：“你要什么！”

    青衣男子望天，凝视黑塔之后的那一缕金光，扬刀斩天，天裂，他喝：“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黑衣老者倒吸一口凉气，伸出枯柴般的手，指着青衣男子，欲言又止，至于黑衣老者身后的黑袍人，却如遭雷击，像是一阵风吹来，卷起所有的灰尘烟消云散。

    青衣男子裂天之后，战刀插地，古路散去，星空崩溃，他又喝：“我要这地，再挡不住我心！”

    黑衣老者爆喝：“放肆！”

    星空深渊和星河风暴凭空碎裂，蒸发为一片虚白，无数虚影从黑衣老者体内射出，直袭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一刀斩向黑衣老者，青色刀光掠过，所有的黑衣虚影化作齑粉，他再喝：““我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孽畜！你敢……”

    黑衣老者喷出一口血，十二亿八千化身，毁于一旦。

    青衣男子双手握刀，指着已成神灵的师尊，继续喝道：“我要这诸天神魔，都烟消云散！”

    青刀撕裂黑衣老者，破开黑色巨塔，斩在一扇金门之上。

    “又是这扇门！”沈凡悚然一惊！

    这一刻，他仿佛有种宿命的感觉，这扇门……

    “战天战地战众生！”

    青衣男子融入战刀之中，最后一喝，冲向金门。

    画面顿时模糊。

    一切都化作虚白。

    沈凡如倒飞一样，从太古岁月返回。

    途中，那句话回荡万古――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我要这地，再挡不住我心！”

    “我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我要这诸天神魔，都烟消云散！”

    ……

    不知为何，沈凡心心中的悲哀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的意志喷薄而出，他奋不顾身，再次冲向古路尽头，见到那扇金门逐渐隐入虚无。

    他似乎在回应青衣男子，叹道：“生命不息！斗战不止！”

    金门颤动……不见。

    ……

    巨坑之中，沈凡拔出战荒刀，朝着金雾深处，狠狠一斩：“生命不息！斗战不止！战战战！”

    “战！”

    “战！”

    “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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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战之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