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当场愣住。

    “无上势力？”沈凡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占地最多万里的阁楼，其中还包括大量的空地和山脉，竟然是无上势力？”

    “金乌阁明面上的道祖三个，暗地至少有五个。”飞花指着金乌阁中央，那座宛若一把金色巨刀的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沈凡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悚然一惊，“先天无上道兵！”

    “不错，正是先天大道之兵，说先天无上道兵也没错。”飞花点头道。

    沈凡：“……”

    无上势力不是掌控亿万地域，称霸一方，名震各大天地的吗？甚至名传万界，怎么会只有这么小？

    “你一定很疑惑。”飞花拉着沈凡，朝着一个僻静角落，找了一个茶座，两人边喝便说。

    “像金乌阁这样的无上势力，镜花洞有一百零八个，号称一百零八阁。”飞花道：“除此之外，此地还有三大无上巨擘势力，更有道祖坐镇的道场林立……总之用一句话来说——至尊满街走，道祖镇一方，身怀先天无上道兵的道祖才名震镜花洞。”

    “这么跟你说吧……就咱们坐在这里的茶座，就是一个道祖开的，他是四海界某个天地的无上巨擘势力来此坐镇的道祖。”

    飞花便说着，朝着正在煮茶的黑发老者拱手为礼。

    那黑发老者似乎与飞花认识，点了点头，还顺便对沈凡露出慈祥的微笑。

    沈凡下意识的魂力一扫，结果脸色苍白——竟是个道祖！

    堂堂道祖，竟然当成了小茶铺的老板，还给一个中期人尊和初期地尊煮茶，看样子乐此不彼！

    沈凡着实震撼了一把。

    当年在大罗天地的时候，那些人尊眼睛长到额头上去了。

    在广寒天域的时候，那些地尊都猖狂。

    在南山山域，天尊的眼睛到了脑顶上！

    但在这里……道祖甚至比一个神通境的小喽啰都低调。

    “见过前辈。”沈凡连忙站起来施礼，贸然窥探他人，对方将他打杀了都没地哭去。

    “不必多礼。”黑发老者道：“小友道力庞大，道韵浑然天成，根基不错。”

    黑发老者毫不在乎，亲自为沈凡和飞花添上茶水之后，蹲在墙角，拿着烟枪，啪叽啪叽抽得猛响。

    这时候，对面的街道上有一辆木车缓缓过来，停在茶铺，将茶铺的一些垃圾倒入木车中，两个中期地尊推着木车去了下一个酒铺。

    地尊倒垃圾？

    更远处，两个初期天尊，纷纷持着银色扫把，在扫大街。

    更有甚至，一个中期天尊正在表演断头之术，还不忘向四周的乞求一枚有花纹的元晶！

    ……

    沈凡被眼前的一幕幕雷得外焦里嫩。

    这让他有种来到凡俗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那些地尊和天尊只能倒垃圾，扫大街，他这样的人尊怎么办？

    “镜花洞环境特殊，各种生活垃圾都要专门人处理，不然会影响镜花洞的美。”飞花道：“你不要小瞧那些扫地的和倒垃圾的，他们在至尊之中，混得还算不错的。”

    飞花指着一堆烂墙所在，道：“混得差的，只能留宿街头……恩……你也可以把它们当成乞丐。”

    沈凡再次惊呆了，他甚至在那一群穿的光鲜靓丽，但与世俗界的乞丐一样，蹲在一起，在地上数蚂蚁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沈凡道。

    “很简单。从很久很久以前，镜花洞的资源就被各大天地、各大界面的势力瓜分了……不是无上巨擘势力占据就是无上势力占据，或者是一些背后有无上巨擘和无上势力的道祖给占据了……这里很乱，你可以在大街上杀人，没人管你……但是有一点，进来了便不能出去！”

    “进来了不能出去？”沈凡惊呼。

    “任何没有身份令牌的人，只能进不能出。”飞花道：“想出去，很简单，办理身份证明。”

    “怎么样办理沈凡证明？”沈凡道。

    “很难。”飞花很认真道。

    “多少元晶？”沈凡道。

    飞花笑道：“元晶只能用来购买各种东西，但无法办理身份证明。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有身份证明，你可以去你可以去的地方购买天材地宝，可以去租赁有资格租赁的洞府，可以到处闲逛，也可以离开镜花洞……”

    “而那些没有身份令牌的人，没有地方住，没有地方去，无法购买东西，无法租赁洞府……”

    ……

    沈凡听得脸色都变了，一字一顿道：“怎么样才能得到沈凡令牌？”

    “首先，你得四处走走，寻一个工作，比如倒垃圾，比如扫大街，等你积累了足够多的花晶，便能去镜花洞执事殿办理镜花令牌……从此以后，你就是镜花洞的人……说白了，你现在要去打工。”

    “打工？”沈凡猛地站起，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飞花道：“去吧，等你找到一份工作之后，你会发现，什么叫来之不易。”

    沈凡久久不言，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道：“飞花，既然你对镜花洞这么熟悉，认识那么多人，那么先前那个红衣女子你认识吗？”

    “万界榜上鼎鼎有名的剑神姬啊……真灵界朱雀族七公主……哦，用大罗天地那边话来说，真灵就是神兽。”

    “剑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