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吧。”说完护士急匆匆的走了。

    我低头看了眼伤口,浅浅的一条,不是很深,跟中原第一人交手,只受了皮外伤,我是不是该庆幸呢。

    也许我更该庆幸的是,刚才我的敷衍,他相信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素心,那一句自信的保证。完全是我没办法在敷衍他,为了救出素心当时只能那么做了。

    饶悲天会相信,是因为我出的筹码太高,我做不到无疑就是要了我自己的命,所有的风险完全由我承担了。

    如果我劝说不成,他暴露了,他依然可以用我的筹码,避开会出现的麻烦,如果险恶一点,他还可以倒打我一耙。

    那么现在,我敷衍过去了,成功救了素心。接下来该怎么劝她?而且我还必须劝说成功。因为我的筹码,就是我的身份。

    没错,我和铁伞互相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而且还要互相牵制的保密。他依然是斗笠,而我依然是林小暖,这就是双方想要的结果。

    “你先别动。我给你擦点药水。”护士匆忙跑回来,细心又负责。

    我现在脑子很乱,虽然脱离的危险,可我为了素心却承担了更大的危险。

    眼前墨黑色的刀,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整个刀身通体墨黑笔直,刀身又很长,本来就很独特,一直让我很好奇,刀身的底部,那里并没有开刃,这样的制式很科学,因为劈砍的时候不需要那里,不开刃便可以稳定刀的坚固。

    不过透过灯光的反射,那里显现了浅浅的弯曲凹痕,很不明显,我举起刀仔细一看,上面刻着:墨。

    儒门墨刀!

    我顿时恍然大悟,只听传闻,未见其物,原来刀被送给了素心,儒生与墨笔,本就不分家,所以整个儒门与墨有关的命名太多了,此刀的命名也正是源自于此。

    护士给我擦完药水,我用撕掉的上衣层层包住长刀,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独自坐在急救室门口,忧心忡忡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一片安静,深夜里医院的人不多,门终于被打开了,素心昏睡在床上被推了出来,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粉红,医生告诉我,素心是虚脱加失血过多,腹部的伤口并没有伤及内脏,需要住院一阵,伤口恢复前不能走动,我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趁着素心昏睡休息,我连忙赶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等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一夜没睡,又跟铁伞打了一场,我整个人累的不行,守在素心旁边忍不住睡了。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虚弱的呻吟,我惊得立刻抬起头,天已经亮了,床上的素心缓缓睁开双眼,双手想动却无力去动,一脸茫然的看着左看右看,我立刻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乱动,她看见我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刚要开口。

    “先别说话,你身体受伤了,还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你想问什么,等你恢复好了,再问我,好吗?”我轻声安慰她,她听完神色复杂,也许在想很多事情,我猜她昨晚被伤之后,整个人都虚脱昏迷了,未必能记得清后来的事。

    她听我的话,没再多动,腹部的伤也不允许她有动作,只能乖乖的躺着。我把买好的吃的喂给她,她憋着小嘴摇摇头,显得很无力,不想吃。

    其实她现在应该能开口说话,只不过一晚上的极限相杀,又受伤失血过多,她的身体被消耗得太多,说话会很费力,干脆多休息一会。

    我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并没有给她打电话通知家人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她没有家人,打电话无非就是告诉儒门的人她现在的情况,毕竟失联了一晚上。

    我必须要在儒门找到她之前,说服她。

    就这样,我们两人同时安静了很久,不知不觉她又慢慢睡着了,安稳的呼吸让我觉得安心了很多,看着她熟睡的俏脸,虽然还有点憔悴,但那一抹桃花般的粉红恢复了迷人的神采,粉嫩的樱唇在平静的呼吸着,弯弯的月牙眉偶尔微微皱起,疲惫之后,她睡的不太舒服吧。

    我发现她的手在下意识的动着,向身后拉着,我连忙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头发太长了,披散在后背,有一部分被夹住了,让她不舒服,我轻轻托起她的身体,准备抽开头发,可这时,被子露出了一部分,眼前突然一片雪白,我被吓了一跳。

    这一片雪白,从她圆润的肩膀一直到小翘臀,完全都没有遮挡,我甚至看了那两团饱满圆润的一角。

    额?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才反应过来,需要动手术,她上身的衣服应该是被剪开了,而且她的夜行衣是一整套连体的,所以就全都被剥开了,偏偏就这么被我看了诱惑的场面。

    我立刻把被子给她盖好,可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害羞清澈的双眼,我被惊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素心本就粉色的脸蛋,已经羞得泛起桃红,娇羞的模样真的很像一朵迷人的桃花。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头发被夹住了,我看你睡的不好,想帮你把头发抽出来。”我连连解释,可一解释更让她害羞了,因为上次登山在树林里,我也是意外的偷看了一些不该看的。

    气氛一下尴尬了,我不敢看她,坐到了一旁,而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了。

    “水。”

    “刚动完手术,医生交代你暂时不能喝水,再忍一忍吧。”我安慰道。

    她轻声嘤咛了一声,估计是麻醉过后,伤口还有点疼,我本以为她恢复了体力,会开口问我很多话,或者第一时间要求我借她电话,联系儒门的人。

    可她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的,脸上似乎透着很多情绪,厌倦那里了吗?想现在一个人安静一会?

    于是我主动要离开病房,她突然轻声说道:“笔和纸。”

    恩?

    不想说话,用笔和纸代替?我立刻递给她,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没有动笔去写,反而撕掉了一张纸,用笔戳破了两个窟窿。

    恩?

    这又是什么意思?心情不好想发泄,我以前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习惯。

    “你过来一下。”她轻声的话,再次让我琢磨不透,我只能顺从她,靠到她身边。

    她突然举起那张纸贴在我脸上,而纸上的两个窟窿,刚好对准了我的双眼,而一瞬间,隔着一张纸,我和她四目相对了。

    她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讶,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的双眼,用力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眼神一直在发呆。

    “你怎么了?”我疑问道,她要一张纸,就是要做这个?

    我的疑问,让她从发呆中惊醒,轻轻放下手里的纸,看见我的瞬间,她又惊讶了一下,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失落,清澈的双眼失了神一般,望着天花板。

    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她好像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个温文有礼的少女,那个微笑无忧的少女。

    “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我再次要退出房间,给她一个人安静的空间。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林店长,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位曾经的朋友,真的很像。”

    我瞬间停下了脚步,内心翻涌如潮,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不敢回头,不敢让素心看见我的表情。役岁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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