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不知道林东背后还有个花家的情况下还情有可原,这次,就不可原谅了。

    在洪万福破罐子破摔,不再把杨延康当成什么不可得罪的人物后,二人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终于,杨延康与洪万福的对决慢慢平息下来。无疑,针锋相对这么久,今天拉拢的对象却没事人一般全然没有打算偏向谁的迹象,让二人感觉无趣,再你来我往下去,只是自降身份而已。

    此时,伙计前后已经来过五趟,桌上的菜,已然增加到了十几道。

    林东因为修炼,平常都是做甩手掌柜,什么琐事杂事都是丢给马春去处理,但对于客栈的酒菜、伙计、竞争对手资料之类的信息,却绝对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

    这十几道菜,林东可以侃侃而谈,从它的由来一直说到各种材料调料的详细分量。

    有这十几道菜,完全不用担心冷场,足够等到另外十四道菜送上来。

    等到另外十四道菜送上来,又可以聊上大半个时辰,若是中间掺杂点其它话题,拖一两个时辰毫无问题。要是洪万福和杨延康又斗起来,两三个时辰轻而易举。

    至于和解费,林东不着急,着急的是杨延康、陈严天和洪万福,拖得越久,虽然浪费些许修炼的时间,但越容易找到鱼和熊掌兼得的机会。

    很快,滔滔不绝的对象,从杨延康和洪万福变成了林东,这两位,转而成为了陪衬。至于陈严天,依旧紧闭嘴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眼观鼻、鼻观心,若非眼皮偶尔跳动一下,如同一座人形雕像。

    二十四道菜在林东的介绍与杨延康、洪万福的应和声中依次上来,林记客栈里,除了几个伙计守在包厢外,已然全部回去休息。客栈外,星空万里,已经是深夜。

    二十四道菜谈完,林东接着跟杨延康聊起了官场上的事情。眼看事情似乎没完没了,杨延康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聊了一段,趁着林东找话题的时候,杨延康连忙抢先道:“林掌柜,天色也不早了,再不会去,明天恐怕就上不了堂。”

    “瞧我,居然忘了郡台大人还要上堂。”林东一拍脑袋,笑着起身道:“既然如此,林东也不好强留,郡台大人有空常来。”

    “一定一定!”杨延康站了起来,漫不经心道:“对了,林掌柜,差点把件小事给忘了。”

    “小事?什么小事?”林东一副不解的神情道。

    “是陈老板的天来赌坊,希望林掌柜能跟花家打个招呼,这事,就这么算了。”杨延康目光朝陈严天扫去。

    陈严天从储物灵戒中拿出两个精致的锦盒,上前放到林东的身前。

    “这是什么?”林东面露不解。

    “是天来赌坊大半个月从赌赛中得到的收益中的一部分,只有二百来万两银子,还望林掌柜不会嫌少。”陈严天连忙解释道。

    “咦?”林东一脸诧异道:“陈老板,不是吃饭的时候不谈事的吗?”

    陈严天脸色一沉,咬了咬牙,拱手道:“上次的事,是陈某的错,还希望林掌柜能够不计前嫌,原谅陈某有眼无珠。”

    “你配吗?”林东冷笑着紧盯陈严天,一出手就是二百万两银子,而且只字不提打压洪福赌坊的事情,更加坚决了他将狂踩陈严天的计划进行到底的决心。林东相信,陈严天来之前想好的第一次出价,应该是一个锦盒百万两银子。浪费几个时辰,让陈严天把心理价位提高一倍,值得。

    “林东!”

    陈严天双瞳中,猛地燃起熊熊烈焰。双拳紧捏,一副一言不合,就将忍不住一拳把林东给砸得粉碎的神情。

    林东随手拿起一个锦盒,敲了敲桌面以后,朝着陈严天的脸上丢了过去。

    砰!

    锦盒砸中陈严天的脸颊之后,翻滚着落地,盒盖,竟只是松动了少许。

    用不着杨延康出声提醒,陈严天顿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软了下来。

    之前的态度,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想试探试探,一旦这位林掌柜心生惧意,根本用不着花多大的代价,请几个打手暗地里把他给抓了,然后逼他妥协就成。陈严天没想到的是,这位林掌柜的狠劲,居然可以跟山匪一比高下,全然不受影响,甚至还弄出更大的挑衅。

    其实,更令陈严天想不到的是,他真要一拳击出去,林东会为了隐藏实力硬忍下这一拳,事后却保管会让下半辈子,只能用左手拿筷子。

    “林掌柜,你这是干什么?陈老板的一番好意,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杨延康笑着将锦盒捡起来,放到另一个锦盒的旁边,出声打着圆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东笑着接过两个锦盒,朝着衣袖内侧的大口袋里塞了进去。两个锦盒塞完,整条右臂,已然变粗了一大截。

    见林东将锦盒收下,杨延康松了口气,天来赌坊的危机,算是摆平了,接下来,该是洪福赌坊。

    杨延康不动声色瞅了眼泰然处之的洪万福,眉头微蹙,有些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能如此镇定。想不明,杨延康只得暂时先放一放,开口道:“林掌柜,有点私事想跟你谈谈,不知道林掌柜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林东笑着看往洪万福:“我和郡台大人先出去一下,洪老板等林东片刻?”

    “郡台大人,能不能先等我片刻?”

    嘴上说得客气,洪万福的动作却没有客气,不等杨延康点头,便从储物灵戒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瞧了眼杨延康和陈严天,洪万福笑了笑,右掌一开,又是一个锦盒拿了出来。

    两个锦盒,比起陈严天拿出来的锦盒,明显要大了一圈。

    “林掌柜,和陈老板一样,里面是赌赛利润中的一部分,只有四百万两而已,希望林掌柜不要嫌弃。”洪万福拱手道。

    “哪里哪里!”林东很不客气的将一手一个,将两个锦盒给抓在手中。

    陈严天和杨延康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赌坊的利润确实是所有行业中最高的,而天来赌坊,而今也的确压过洪福赌坊一头,成为岭南城头号大赌坊。但天来赌坊的根基,却远远不如洪福赌坊。拼银子,绝对是拼不过的。

    陈严天相信,洪万福食指上的储物灵戒里,这种锦盒,绝对不下十几个。原因在于,他自己手上的储物灵戒里,同样也有十几个锦盒。

    就算自己身上带的银票比洪万福多,陈严天也不想做这种冤大头。天来赌坊不是洪福赌坊,就算花家同样放过洪福赌坊,天来赌坊照样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将洪福赌坊给击垮。

    偏偏,洪福赌坊却有不得不咬牙死撑的理由,现而今,这几乎已经是洪福赌坊唯一力挽狂澜的机会了。对洪福赌坊来说,只要能把天来赌坊给弄垮,二十多年的家底掏空或许不划算,但掏出小半家当,一二千万两银子,完全值得。

    赌坊的银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可以说,赌坊的利润虽然高,但风险同样也是所有行业中最高的。真要花上千万两银子只是拼出个平安,别说拿不出,拿得出,陈严天也绝对不会拿出来。他宁愿去别的郡城发展,只要找个最大赌坊和郡台关系不算太密切,而郡台又和杨延康相熟的郡城,虽说不如在岭南城便利,却总比一口气先送出去三五年的利润好。而且,这利润还必须在岭南城没有太大竞争对手的前提下才能做到。

    这也就意味着,若林东真以银子为先的话,天来赌坊必倒无疑。

    陈严天再一次为上次得罪林东,悔得肠子如被卷在一起不断拧紧般难受。若早知道林东会有这种靠山,而且姓格如此强硬,打死他也不会为了独吞赌赛的所有利润,而对林东拼命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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