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褚万里连忙劝说道:“御敌除恶之事,是我们身为臣子的该做的事情,主公应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
朱丹臣也是说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闪,咱们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能够是自刎谢罪了。”
今天就算段正淳想走恐怕也来不及了。赵开双眼望向远方。心中想道。
就在段正淳犹豫不决之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让老子剪断你的脖子!哇咔咔!”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饶不饶他的性命,却也还轮不到你岳老三作主,难道老大还不会发落么?”
声音刚刚落下,湖畔小径上便是走来了三人。那三人左边一个蓬头短服,是‘凶神恶煞’南海鳄神;右边一个女子怀抱小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居中一个身披青袍,撑着两根细铁杖,脸如僵尸,天是四恶之首,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
段正淳等人在大理领教过四大恶人的手段,知道叶二娘、岳老三等人虽然厉害,也不难对付,但这段延庆委实非同小可。他身兼正邪两派所长,段家的一阳指等武功固然精通,还练就一身邪派功夫,正邪相济,连黄眉僧这等高手都敌他不过,段正淳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此时心中甚是忧虑。
段正淳明知情势极是凶险,但大理诸人之中,以他武功最高,倘若舍众而退,更有何面目以对天下英雄?更何况情人和女儿俱在身畔,怎可如此丢脸?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却要到大宋境内来了断,嘿嘿,可笑啊可笑。”
叶二娘笑道:“段正淳,每次见到你,你总是跟几个风流俊俏的娘儿们在一起。你艳福不浅哪!”段正淳微笑道:“叶二娘,你也风流俊俏得很哪!”
南海鳄神怒道:“你这龟儿子竟敢调戏我二姐!”说着岳老三便是从身畔抽出鳄嘴剪,向段正淳冲了过去。
“乖徒弟,别闹了啊。”
赵开突然是以鬼魅般的身法出现在岳老三面前,岳老三见到是赵开连忙是松手撤开了手中的鳄嘴剪,晦气道:“奶奶的,怎么哪里都有师父你的身影啊!”
赵开微微一笑,之后便是看向段延庆,朗声道:“昔日无量山一别,不知故人是否依旧。”
“你小子竟然没死,当真是福大命大,不过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段延庆用的是腹语,因此说话的声音很是古怪。
就连段正淳这时也开口说道:“多谢少侠了,不过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们段家的家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既然段正淳也是如此说,赵开自然没有想要强当好人的打算,洒然一笑之后便是从容的退到了一边。不过阿朱却是极为紧张的捏着赵开的衣袖。
朱丹臣大声叫道:“褚兄弟你去对付这个莽汉,我来对付这个妖女。”褚万里应声而出,手持一根钓竿便是向岳老三扑了过去,岳老三则是再次掏出他那把造型怪异的剪刀,两人战得不亦乐乎。
朱丹臣则是手持铁笔直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朱丹臣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儿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赵开冷眼看着场中的两处战局,暗自摇头,四大家臣比之四大恶人要差了太多,段延庆就不妨多说了,四人齐上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岳老三、叶二娘两人恐怕一个打俩也是能够应付得了。如今一对一,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落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段正淳自然也是能够看清楚局势,只见他一挺手中长剑,飘身而出,指着段延庆道:“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
段正淳正色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杀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
“好,好的很,二娘、老三,你们两人住手。”
段延庆一发话,叶二娘和岳老三两人便是飞身退了回去,一脸轻松,反观朱丹臣两人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汗水,高下立判。
段延庆道:“好了,动手吧!”
段正淳并不回话,直接是以行动证明。只见他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得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杖。两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段延庆以杖当剑,决心要以‘段家剑’剑法杀死段正淳。他和段正淳为敌,并非有何私怨,乃为争夺大理的皇位,眼下有大理的家臣在此,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群臣必定不服。但如用本门正宗‘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何异言。段氏兄弟争位,和群臣无涉,日后登基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
段正淳见他铁杖上所使的也是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今天倒是可以仔细观看一下段家的剑法,以及一阳指了。赵开心中想道。
看到二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
看到这里,赵开暗暗点头,心道:“段延庆果然是有两下子,竟然能够将这根轻飘飘的细铁杖,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
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却非‘真重’,须得有重兵器之威猛,却具轻兵器之灵巧。眼见段延庆使细铁杖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就连赵开也是暗自赞叹不已。
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敌人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眼看就是输招落败的先兆。
当!
段正淳手中的长剑终于是和段延庆手里的铁拐碰撞到了一起,两人用的是同宗武功,因此已经是没有武功招式的优劣之分,拼的不过是内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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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战段延庆
段正淳手中的长剑与段延庆的铁棒在半空之中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顷刻之间,这一个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旁观众人都是‘哦’的一声,知道两人已至比拼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长了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的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赵开见段正淳手中长剑越来越弯曲,再弯得一些,只怕便要断为两截,当下暗运功力,随时准备出手,自己总不能够让阿朱刚认了父亲,便是让他们父女阴阳分离吧。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他指力造诣颇不及保定帝段正明,无法离体三尺之外。棒剑相交,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无论如何都是伤不到段延庆,因此段正淳这一指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
这就是一阳指?赵开眉毛微微向上一挑,暗自摇了摇头,这一阳指名头虽大,不过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一种极高明的点穴功夫而已,无法位列绝世武功之列。不过武功的优劣,其使用者也是一大关键,因此也不排除段正淳他们没有将其真正学到家。
赵开抬眼望去,但见段正淳手指所指之处,段延庆的铁杖一晃,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段正淳立即是连点三指,手中长剑便也是跟着伸展了三次,渐渐有了回复原状之势。
眼看一切都将要往好的方向发展。阿紫却是突然说起话来:“妈,你瞧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也不过跟人家的一根细棒儿打个平手。倘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了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要不然,便爬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然模样儿难看,总胜于给人家一棒戳死了。”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她还未回答,便见段延庆右手铁棒一起。嗤的一声,果然向段正淳的左手食指点了过来。
段延庆这一棒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棒代指、棒长及远而已。段正淳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够是回击回去。
指力和段延庆的棒力相交,段正淳顿时觉得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凝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那知眼前黑棒闪动,段延庆第二棒又点了过来。段正淳吃了一惊:“他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我深得多了。”当即一指还出,只是他慢了瞬息。身子便是晃了一晃。
段延庆未免夜长梦多,右手铁棒连点九下,段正淳拼命抵抗,不过终于是在接第九棒之时。一口真气没提上来,只听得“噗嗤”一声,铁棒的棒头便是插进了段正淳的肩膀里。紧跟着又是发出了“咔擦”的声响,只见他手中的把长剑也是应声断成了两半。
段延庆左手一抬,眼看这一棒下去就要结果了段正淳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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