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免费，其实也不算是胡扯。”

    “我靠，真免费？！那个，真……拍砸了？！”

    “砸？恰恰相反，这部剧我个人认为是‘侠之大者’成立以来制作水准最高最成熟的一部剧。南国电视台一众负责人看过样片后，也是很有信心的。”

    “我晕了个菜了，既然这样，那怎么还……？”

    “次黄金档，顾哥你知道吧？”

    “听说过。就是晚间22:00-24：00嘛。以前，这个收视时段被大多数电视台弃之不用，最多播放几部重播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但是最近几年，很多电视台都看准了这个时段的收视，纷纷开发新节目、播放首播剧，并称这个时段为‘次黄金档’。因为收视上大有起色，次黄金档随之也得到了广告商的青睐，把这一时间段作为投放广告的第二阵地。可是，据我所知，真正这个时段做得好的，成熟的，目前也就卫视五虎将。南国卫视的这个时间段，收视率简直就是个坑，别说次黄金，就连白银都算不上！”

    “顾哥看来也是明白人。不过你也太给南国卫视面子了。跟人家比，它岂止是白银都算不上，连青铜都不是，顶多两三斤烂铁。举个例子，像卫视五虎将中次黄金档开发最后的黄芒卫视，22:00到24:00这段期间的广告价格增长得非常快，部分插播广告价格甚至都已经超过了晚间黄金档的价格！去年整个次黄金档的广告收入已经占到了全台广告收入的35%，而且，这个趋势今年还在进一步提升。而南国卫视去年还不足9%，可怜到死！”

    “不是吧，次黄金档，竟有这么厉害？！”

    邓铮抿了口茶，将从副总徐涛那里现学来的，结合最近加班加点的一点功课，向顾伟元普及道：“就是这么厉害。22点以后的收视主力是中高档人群。现在的工作强度比以前大了，不少白领下班的路上会花费不少时间，往往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晚上七八点了，有些人还要做饭、吃饭，等真正放松下来看电视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22点以后了。另一方面，大城市的夜生活也十分丰富，不少白领下班后有各种休闲娱乐活动，到家较晚。因此晚上22点后的收视群体是年轻、有学历、有一定经济能力的人，不少跨国品牌也会选择在这个时段做广告。而且，现在各大卫视竞争惨烈，单纯在黄金档发力，花的代价大不说，在收视和品牌上提升十分有限，而且无论做什么，投入都很大，收视回报却不能确保，如果开发22点以后的时间档，投入相对会降低，但是收效很好。实话说，顾哥，这次南国卫视内部对《长风镖局》不仅不是外界说的那样不看好，变相放逐什么的，相反非常看好！所以押宝这部剧，用来开拓‘次黄金档’！”

    “老弟你这么说哥哥我就更糊涂了，既然看好，那应该砸大价钱购片才是，免费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我们新签了疯狂版的对赌协议，平均收视率如果低于0.8，我‘侠之大者’一分钱购片费都不要！《长风镖局》七十集免费给它放！如果高于0.8，我依然不要购片费，但要获取约定比例的总广告营收提成！”

    顾伟元呆了半响，不知道是该说邓铮疯狂，还是南国卫视疯狂，分不清楚到底是哪方会占便宜，因为这种协议简直闻所未闻！

    好一会儿，本着邓铮从来不会吃亏的立场，呐呐道：“这个……南国卫视居然同意？”

    “当然。把我‘侠之大者’的重头大剧丢到22点后，鸟不拉屎乌龟不生蛋的，让我的亲宝贝替它啃土开荒，不给点让步补偿怎么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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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240 超出预期

    相比较于《萍踪侠影》开武侠电视剧之先河，《白发魔女传》试水女性题材武侠剧时所收获的巨大关注度，《长风镖局》从筹备、拍摄到最终的播出，都相对低调得多。

    倒也不是邓铮和“侠之大者”故意低调，实际上该走的常规宣传都走到了，但确实是各方专家各大媒介太不看好，觉得连给个版面批评两句的必要都没有。明知道是大便，难道还有必有论证一下它到底臭不臭，臭度几何吗？！

    得亏是最近的“盛世百花”电视节帮了不少忙。

    主演郭睿斩获双料视帝，正在热头上，最近一周的艺人新媒体指数高居第5。而同样拿到小视后的李瑾也杀入到了前10。

    关注到这两位的，自然会关注到他们的新戏，一看这部《长风镖局》里不仅有两位正当红的，还有四小花旦中的樊嘉！

    导演是“擎龙电视节”、“盛世百花电视节”双料最佳导演蒋志鹏！擦，编剧居然还是大金梁！！

    这片名听着倒胃口，可这阵容绝对不弱啊，看来得适当关注一下……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鲜有专业人士看好《长风镖局》的收视前景，抛开本身“镖局黑洞”不说，主要还因为今年春节档的开年大戏竞争实在是太惨烈了！

    不像电影有暑期档、七夕档、中秋档、国庆档、圣诞档、贺岁档、春节档等等票房疯狂飙升的档期，电视剧基本上就只有一个春节档和一个口味轻浮不太好把握的暑期档，所以历来开年大剧都是各大卫视的必争之地。

    而今年尤甚。

    警匪大剧《警魄》、历史战争剧《正道沧桑》、军旅题材《冲锋》、合家欢类型的家庭伦理剧《廿口之家》、幽默乡土题材《二狗进城》……每一部剧都是大卡司超阵容，似乎各大电视台卯足了劲儿要在新年伊始便拼个你死我活。分个长短高下！为新的一年开个好头，占据领骑位置！

    而即使上面这些题材类别明显占优的大剧不说，就单单在近期开播的武侠剧里，跟另外两个种子选手相比，《长风镖局》也明显处于下风。

    第一个是由瀚海娱乐出品。即将在东海卫视黄金档播出的《绝剑红颜》。

    这部剧由杜赟和牟颖儿联袂出演，当红小生搭当红小花旦的配置，吸睛能力不俗。此外，这部剧号称投资8000万，三位编剧两位是写电影剧本的，其中一位还拿过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编剧大奖。

    导演是蒋志鹏的师兄。资历不凡，上一部破5神剧，游子昌主演的《皇朝》，这位就是执行导演之一。

    而其他美术、音乐等等都是行内一等一的高手，堪称电视圈内的最顶级配置。

    第二个是红荔卫视次黄金档播出。也就是会跟《长风镖局》正面硬肛的《疯琴劫》。

    这部电视剧是根据新晋武侠名家“凌风上人”的同名原著改编。“凌风上人”今年在版税榜上斩获超过2500万，力压烨村，这本销量最好的《疯琴劫》功不可没。因此也可以看出，这本书具有很庞大的读者市场，在这方面的优势，不亚于当初改编成电视剧的《萍踪侠影》。

    而作为卫视五虎将之一，红荔卫视本身有很强大的平台优势和制作实力，所以对这部电视台的自制剧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推广。这也是广为看好的原因之一。

    相比较而言，选择保镖题材直接自废功力六成的《长风镖局》自然就是丑小鸭中的丑小鸭了。

    不过邓铮的死忠粉，广大的金甲卫士们可不管这个。众志成城、不遗余力地在各大武侠版块和论坛内作宣传。

    得邓铮授意，正在坊珠影视城拍戏的林小璐披上“累死老汉了”这个号召力极强的马甲，统一思想，言明宣传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包容，只推荐宣传，但千万不要诋毁打压别的电视剧。所谓过犹不及。一粉抵十黑，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初二晚间。父亲邓海早早便把电视调至南国卫视，三人先收看了黄金档的军旅大戏《冲锋》。

    这部剧是由现役空军某特战部队协助拍摄。制作精良，内容新颖，南国卫视购片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还是跟另外一家巴中卫视一起购买。

    邓铮耐心看了，果然不凡，别的不说，单里边呈现出来的最新武器装备和独特的作训方式，就觉得值得一看。

    很快便到了《长风镖局》第一部《翡翠娃娃》的时间，邓铮不觉紧张，邓海和徐莹阿姨倒是紧张得不停喝水。

    邓铮也特意关闭了手机，当做普通观众静心观看。

    两集很快播完，有惊喜，也有瑕疵，但总体来说，确实是“侠之大者”旗下目前制作最精良最成熟的一部剧。

    随着剧集开始，二老就已经不再紧张，而是完全沉浸了进去，播完后，二位还在热烈讨论里边的剧情，邓铮也听着聊着。约莫差不多了，邓铮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被他特意标注的那个号码发来了一条短讯，是关于收视率的。

    邓铮打开扫了一眼，瞳孔就是一缩。

    “爸，我明天，可能要去一趟坊珠。”

    “怎么，出什么事了？”父亲邓海忙问。

    “没事。开播反响不错，我去剧组慰问一下。”

    “倒是应该的。那你快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