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代皇帝的努力,也是两代继承人的抉择。一个代表着展,一个象征着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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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深层交流
帝国第9骑士索罗,重伤败逃。
罗斯柴尔德第1骑士马修斯,阵亡。
教廷母亲莉莉丝,战俘,被送进光明教堂忏悔室临时监禁。
斯洛公国政权体系恢复运作的当天,大量外逃的贵族返回城池,让这个曾被黑暗乌云笼罩的城市,重**漫起来。市民们蜂拥向教堂中央广场和凯撒宫广场,用歌舞和欢笑声庆祝胜利。
而伤痕累累的索罗将军,则拖着疲惫的身躯,颓败的精神面貌,穿过蜿蜒曲折的教皇厅地下宫殿,来到一扇篆刻着拉丁文“以父之名”的木门前,那是教皇希尔维斯特的专属通道,他穿着破碎的铠甲,跪在地上默默祈祷了将近三个钟头。然后站在另一扇篆刻着“因爱之名”的木门前,那是主教和圣徒们的专属通道,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抬手抬了好几次,都没有勇气推开。最后,选择了走最右侧的“深渊之名”,那扇门窄而小,低而细,只能够爬着进去,门上同样用拉丁文写着两行注释:我们的救赎,来自被救赎的我们。
圣殿里没有灯光,没有窗户,铺满红绸的大礼桌上,燃烧着上千支蜡烛,烛光的尽头,一张宝座上坐着一位身披黑色教袍的男人,手里捧着本未译版本的《圣经》。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副巨大的黑色十字架,两侧是经典的牧羊人油画。
第9骑士根本没有选择情绪的权力,爬着去到希尔维斯特的脚下,嘴巴颤抖着,却不出声音。
教皇挪动了一下手臂,翻着书页,轻诵道:“羔羊在寻找它的牧羊人,牧羊人也在寻找它的羔羊,在迷途的路上,我们最应该弄清楚的,其实只有一个问题,是奔跑,还是原地等待。”
索罗将军小心翼翼的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那张代表巅峰强者的面容,经常被万众瞩目的面容,就像是一位做生意赔惨了而且欠了银行家一屁股债的市侩商人,他脆弱道:“全知全能的主上,我想选择第二次奔跑,我有足够的信心,找到来时那条路。”
他依旧低着头,汗水越来越多,滴落在手背上,为自己说出来的每个字感到绝望。
教皇合上书本,重复刚才的声调:“去吧,教廷一向很宽厚仁慈。”
听到此言,索罗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着在胸前画罗马教廷圣十字手势,边画边退,他出去的时候,依旧选择走“深渊之名”,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选择了“因爱之名”,那么他将被真正的救赎,成为罗马帝国史上第一位被拖进“神圣调查所”考核教义的圣骑士。
擦干净汗渍和泪水染花的脸庞,索罗马不停蹄的离开教皇厅地下宫殿,自觉进入教廷最高级别的忏悔室。负责行政事务的牧师们面面相觑,他的私人神父,也陪伴性质的进入忏悔室,忏悔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罪孽与失误。
他经常当着大臣们的面喊“君士但丁小子”,当然,也经常去歌德修道院和女导师们进行“深层次”交流。
战役,这两个字放在秩序大6上任何一个城邦里,都是比还要普及的词汇。苟活在历史断层里的人们,早已对“离开”和“回到”司空见惯,在很多职业者的眼里,这个世界应该是对立的,有英雄就有小人,有贵族就有奴隶。所以这是个全民奋斗的时代,武力,艺术,智慧,美貌,交际,经商等等能力,都可以转化成光鲜亮丽的东西,空气中漂浮着大量香喷喷的金币,街道上充斥着美容粉末和胭脂的味道,接受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连奴隶交易市场里,都有在和奴隶主讨价还价的贵族少爷或者优雅女管家。…
温阳笼罩下的卢森古堡,除了岁月腐蚀造成的沧桑感,也多了一些高品位的鬼斧神工。在艺术世界里,一个能将礼服设计的奢华无双,令暴户名媛们失声尖叫的设计师,可以很优秀,但绝对抵达不了巅峰。同样,一个能将礼服设计的唯美绝艳,而且在每个细节上都做足功夫的考究设计师,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埃米尔就是这样的人,尽管她的武力值是所有人里最差的,但谁也无法否认一个七岁就能完美弹奏出《冰雪圆舞曲》的孩子,除去音乐上的天赋。十四行诗和宫廷油画也是她的拿手好戏,不过她更钟爱于素描,尤其是肖像素描。
于是,在卢森古堡前方的绿茵草地上,李浩少爷就很悲催的代替了活人参照物,而且他得保持着“思考者”的姿势。这样的画面,逗得司罗娜和丝蜜儿两位欢喜冤家笑的直不起腰,她们俩一个裁判所里盛产的高级异端,一个深宫大院里成长起来的公主,都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所以和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这样的造型,足足坚持了三个小时后,埃米尔终于完成了一副高质量的作品,画板上的人物,带着那么点滑稽,但是绝对认真,艺术效果很别致。
有侍者送来精致小点心和午茶,都是那种形式大于内容的花哨玩意儿,看一个国家是否有贵族氛围,从很多细节里都能揪出来,包括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显而易见,斯洛就是一个标准型的贵族国家,全城四块城区,有两块都是贵族居住区。除过以三大黄金家族为核心的洛萨城区,还有全公国人口最密集的罗兰城区,这里主要居住普通市民,也是光明教堂和罗马教区的所在地,不过后者在斯洛保卫战爆前夕,就遭到本土教廷的驱逐和瓦解,这恐怕是距“白蔷薇灭教事件”后,又一次颇具规模的反教皇行动,这也为罗马远征军的越境作战,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政治借口,直到现在,光明教堂的领袖们,都冥思不得其解,内心里带着种引狼入室的罪恶感。
第三块城区,有个并不好听的名字,叫金属盘城区,原因是全公国所有的工厂,几乎都坐落在这里,长期有化学气体和烟雾弥漫,使得那里的天空有一种诡异的金属颜色,居住在那里的人们,几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加上也有很多流浪汉和失去土地的贫民,喜欢钻进很多工厂的地下排泄间,去捡那些尚有些回收价值的垃圾,然后卖给附近的资源回收站,换取购买黑面包和劣质水的钱物。所以哪儿是名符其实的贫民窟,一个注定不会有贵族少爷和优雅名媛出现的区域。有的只是那些乘驾着暴户马车,几个月才出现一次的资本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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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疯子
至于第四块城区,则是斯洛分量最重的一块,这块城区的面积排名末位,居住的却全是公国成立前的老氏族,从伦理角度上来讲,有资格居住在那里的人,都是彼得家族的兄弟姐妹,甚至长辈级别,这些人和一般贵族不同的是,他们拥有传承很多年的封地,有些是拿国家勋章换取的,有些是行政议会上特别册封的,所以这些人不仅是衣食无忧的农场主,更是贵族中的贵族,皇家敬老院一样的存在。他们无需向政府缴纳任何税捐,却享受着至高级别的国家待遇,着实让很多年轻家族红眼。
现在在李浩的面前,就是这么一张比例鲜明的地理图,他看着用灰色调涂抹出来的贫民窟,阵阵头疼。看看已经土崩瓦解的洛萨城区,又是阵阵头疼。最后,眼睛快扫过看起来最神气活现的罗兰城区,定格在用夸张金色线条圈起来的“金蝶菊”城区,以及那几个重点标注的家族旗号,撇了撇嘴,喃喃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丝蜜儿习惯性的白了他一眼,在心底原谅他在政治领域里的匮乏,解释道:“老氏族,几乎每个国家都有,形象点说,就是他们的父辈,或者说是祖先,和现在的君王处在一条起跑线上,并以一个核心氏族为领袖,夺取一座城邦,侵略一块土地,甚至建立一个新的国家,那么核心氏族就是这个国家的脑,他们则以至高功臣的身份,得到很多封赏与土地,这种赏赐能够一代一代的继承下去,而且在很多情况下,是不可回收的。需要注意的是,他们永远是国王的第一附庸,有着属于自己的氏族议会,在科特美斯,氏族议会有权力罢免行政长官,也是中央议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那些同样得到封地的大领主甚至次级领主,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他们的附庸。这就是‘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锥形由来,在罗马那种大型帝国,这样的金字塔关系只会更繁琐复杂。”
李浩听的很认真,真就像一个面对着美女教师丝毫不动邪念的纯真学生,他思考了片刻,沉着道:“我决定了。”
丝蜜儿深呼一口气,看了看他的眼睛,说道:“去安慰洛萨城区里那些奄奄一息的老牌贵族?”
李浩微笑着摇摇头,喃喃道:“灰熊公爵不是傻子,他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我过去了,反而会显得有些碍手碍脚。”
丝蜜儿在次深呼一口气,用那个早已在脑海里成型的诡异答案打趣道:“小朋友,你得清楚,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你够不到的,即便你能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也有摔下来的风险。”
一旁旁听的缪斯先是笑而不语,然后总结性言:“做没有风险的事儿,对于李浩来说,简直比去和探讨人生意义都痛苦,我们要透过现象看事物的本质,本质就是,三大家族身上已经没有油水可榨了,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时候,就得去寻找下一头肥猪,尽管那是头野猪,浑身都长满着獠牙,但只要有一点几率可以博取,我们就得去做,这是通往成功的唯一捷径,一个只会走路的人,是体会不到爬山那种刺激感的。”
李浩频频点头,看着表情苦涩的丝蜜儿,决定道:“去告诉李陛下,我要成为金蝶菊城区的第1执政官,而不是去洛萨城区里嘬骨头喝剩汤,这是场交易,也是一场赌博,这关系着斯洛的市民们,是否会在几天后或者几个月后,在次抱头鼠窜。”…
丝蜜儿看李浩的表情已经从苦涩变成无奈,她做出最后的申辩:“在此之前,你得先保证自己不被政务区的那群官员们骂死,能活着穿过凯撒宫,去迎接李陛下的车驾。”
李浩哈哈笑道:“快去吧,女士,您该不会想要试图泼灭一位赌徒的赌博**吧?那比一位传教士在宣讲的时候睡着了更可怕。”
丝蜜儿彻底无语,她一边走一边喃喃道“疯子,两个疯子。”
等女武神走后,李浩有些迷茫道:“她不是一向都很强悍吗,为什么在这种只有唯一答案的问题上,显得如此犹豫不决?”
缪斯摇着头,饱含深邃情绪的说了一句:“因为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他说完这句话,迈步走到一块宽敞平整的草地上,轻轻挥舞着黑光魔杖,从那黑色的菱形水晶石里,不断涌出精纯的三系元素,进而汇聚成两颗通体燃烧的火焰魔石,两颗湛蓝晶莹的寒冰魔石,以及两颗绿色矿石似的大地魔石。这六块魔石随着缪斯的操控,稳稳悬浮在空中,形成矩形图案的对角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特别简易的魔法阵,从泉眼里不断喷涌出的查克拉能量,则围绕着各系魔石快旋转。
用一根魔杖和几个手势,同时驾驭三系元素,对于任何魔法师而言,都是极其不靠谱的行为,特别是两元素的循环克制,更是增大着里边的难度系数。
但缪斯完成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耍帅或者炫耀什么,等那六块魔石高运转时。李浩和另一侧的司罗娜双双飞身跃入,瞬间便有六道元素箭向着他们飞去。接下来便是眼花缭乱的格挡,闪避,武器抵消等等动作。这种训练方式,在外人看来,都是相当触目惊心的。正如李浩经常挂在嘴边那句话:一个人只有身处真正的逆境,才能焕自身的极限潜能,否则在多的程式化训练,虚拟战斗,都是没有意义的。
在很多神学家的眼里,“天神乌拉诺斯”和“大地之母盖亚”的取代者是宙斯家族。
在很多政治家的眼里,神圣罗马帝国席执政官的继承者是君士但丁。
在很多异端诗人的眼里,君士但丁就是宙斯于凡界的化身。
当然,他的作风就像那位驾驭雷霆的众神之王一样。斯洛战告捷后,罗马官方不仅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还拒绝所有来自中土国的政治访问,红盟王朝表面上看起来平稳无事,内部却早已矛盾激化,政客与将军们各执一词,几批皇家特使也相继抵达战后的斯洛,四处收集信息。神圣牧方面则按兵不动,应该是酝酿着什么大的动作,那位罗马大帝的劲敌很懂得韬光养晦,也不喜欢占小便宜,一出手就得让包括红衣主教在内的决策层心惊胆寒,没有几十位高阶刺客保护着都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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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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