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事来做做?”
长脸女子楞楞的瞧着眼前笑得像只要偷用腥的小狐狸的师妹,瞬间反应过来,摇头笑道:“要做你去做,我可不去!”
圆脸女子见师姐不应,顿时没了兴致,一下就像泄气的皮球,蔫了。以她的聪明,自然知道她顾忌什么,也知道有时候,女子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时候,哪怕明知道一些事情,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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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脸女子见神情极为颓丧,有些不忍,笑道:“不过有些时候,适当给他找些事情,还是可以的。”
“对,就这么做!”
圆脸女子霎时明白,与长脸女子相视大笑。可怜那瘦脸男子,不知觉间要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正畅快的哼着调儿洗浴。
这一夜,在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瘦脸男子与两位师姐三人又是同床而眠,虽然那上等房是开了足足的三间,而不是一人一间。
清晨,晨雾未去,天际朦胧不清,瘦脸男子四人洗漱完毕,在屋子里随意的活动几下筋骨,用过简便的早餐,带上侍卫官昨夜为他们准备的包裹,立即策马疾奔出城而去。
昨日傍晚,侍卫官费时许久,才将罪魁祸首全部逮了回来杖责。
由于县令觉得此事极为凶险,自然忍着腹中饥饿,吩咐自己妻妾在县衙后面自己的寝房之中早就备好了一桌酒席,只等杖责数名倒霉鬼完毕,就连涎着脸,低声下气,拖带拉将这不可触犯的侍卫官请至后院。
侍卫官连番疾奔与打点,也确实饿得慌了,再想到自己回去可能也只有吃冷菜的份,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
不过席上,他可是推辞了县令的银两贿赂,也谢绝了绝色女子相陪之事,坦言县令只要以后收敛,就不必担忧此事。
得此宽心丸,县令那一块石头差不多放了下来。还未彻底的缘故,是只有等这四位大人离开,才算真正宽心无忧。
这时虽然此时离城门开启的时辰尚早,但当瘦脸男子四人驾着马匹泼啦啦而来,径直奔到城门前,立即就有卫兵打开了城门,连问都没有过问,更别提验明令牌之事。
他们经历了昨日的两幕闹剧,也知道今日这不出名的小镇,来了四位他们招惹不起大人物,谁还会犯傻去正色的板着脸,律法有云,未至时辰,万死不能开城门之事。
这也是暴露有暴露的好处,特权的专利。平时间,他们也只能每日里按着开关城门的时辰进出,没有任何的特殊。
只出了城门数里,四人立即勒定马匹,换上包裹中早准备的装束,换成了四名纯粹的男装中年江湖豪客。
两名脸容阴挚,面色苍白的瘦脸青年,约莫双十年华,一带长剑,一背大刀,与另外一位方脸男子同穿青色的武士服。光瞧他们的装束,明显是一个门派出外行走的弟子。
另外一位与他们的神色并不一样,是位长脸青年,背着一个四四方方像书籍的包裹,身穿黄色长衫,一身文士打扮,偏偏还装文弄雅的带着一柄长剑充着英气。
这四人,再也找不到刚出城的模样。
文士打扮的青年点点头,一人当先疾奔往前面探路。后面的三人纵马的速度也并不慢,奔驰在浓浓的白雾之中,三三两还能见到早晨来赶早进城卖菜的菜农。
朦胧的晨雾之中,三名青色武士装男子在官道行了一会,策马来到一座离城约莫数十里的偏僻小路上,在一座山峰之前停止,翻身下马。
寒冷的晨风中,那里早已经有名文士在下马等着,正是先行赶路的那名文士。牵过青衣武士三人的三匹马,文士一言不发的立即策马返回,回到大官道,继续往北而行。
三名高矮不一的青衣武士不管凌晨雾水重,下马之后换过另外一套普通紧身风衣,趁着此时山上人少,径直翻身疾步上山。
晨雾散去,骄阳慢慢的爬了起来,露水跟着渐渐的少了。这三名身穿防水紧身风衣的男子已经越过了数座小山峰,到达半山腰。
再行一阵,气温渐高,雾水尽去,这三人也收了专门防水的紧身风衣,依然穿着那身青色武士服依山而上,像极了出外历练,收集山珍补药的门派弟子。
这种事情虽然不多见,却也不少,在这深山之中居住的少数几名山民,听闻他们过来打探消息,扯着嗓子模仿官方语言与他们打交道。
当然,也有的山民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继续照着先前得知的地方赶去。
依据探听来的消息,三名青衫武士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人迹罕至,凶险异常的传闻中闹鬼的黑鸦山。
越近目的地,山林之中越发显得阴森可怕。周围大多都是一些有着上百近千年树龄的巨木,每棵都差不多有数人合抱,头顶树叶遮天蔽日,昏暗一片。树根部盆根错结的,藤蔓与荆棘遍布,虽然三人都像野兽一般在其中绕缝穿行,可前面越来越密集,已经是寸步难行。
不仅是山林难行,山林之中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凶兽,豺狼虎豹还在其次,就怕那些细小难缠毒虫。
本来一些不开眼的豺狼野狗总是来骚扰他们,不过当一名脸相阴鸷扬手丢出一枚石子,将一头偷偷窜过来的一只花豹打瞎了一只眼睛,引发了声震山野的惨嚎悲鸣,自然将许多野兽吓得缩回了树洞不敢出来。
野兽不敢出来,可不代表毒虫也能听到不是它们同类的惨叫,只要敌人犯上门来,它们是照伤不误,不会去管它们敌不敌得过这比它们大过数百倍的巨形敌人。
当然,这三人既然是来这种地方,身上肯定带了不少的预防之用泛着怪叶的各色药物。不过,当他们不小心直接踩中了毒虫的地盆,那么不管他们身上有没有搽抹预防药物,它们照样拼死袭击着。
有话说兔子急了尚会咬人,何况是冒犯这些平时难纠缠的毒虫的老窝。它们之中绝大多数可没有聪明的头脑,知道避重就轻,采取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机,只知道你敢冒犯,就直截了当悍死攻击。
就像现在,一位方脸的青年男子忽然就拉起裤管,抚着极为白晰小腿,发出了稚嫩的女子惨叫,尖声高亢,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这三人还是刚刚从一个地方飞速的暴退,才敢这么大叫的。在这女扮男装所踩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正爬满了一堆黝黑色的蚂蚁。这蚂蚁不大,只有半颗米粒大小,是山民叫食尸蚁的一种,被咬之处当即会有一种火炙针扎一般的难受,就算是大人被咬了照样会惨叫不止,何况是这声音听起来稚嫩小女孩。
只是不知道这扮作男装的女子是真是细女,还是依然保留童音的成年少女。
不过不管哪种,她忽然叫得这么惨,却是直接将她的老底给暴露出来了。
旁边一位男子飞快用袖管把其他还残留在皮肤上的另外几只蚂蚁拂落,用脚踩死。另外一人则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只泛着淡淡草药香味的瓶子,里面是绿色的药粉,此时在瓶中的已经配水调成药膏般的药汁。
这瓶子不光带着药香味儿,还带着一股奇怪的清香味儿,绝对要比药香好闻得多。
绿色的药汁刚刚搽上没有过多久,方脸女子扭曲的脸容渐渐的回复了一些,只是眉毛紧锁,神色依然恼怒万分,恨恨盯着那越来越多的蚂蚁。
这方脸女子吸气声停止,轻启微微发白嘴唇,恼怒的道:“夫君,帮我用火烧死这些该死的虫子!”
这时她已经怒极,已经不再装什么男子的声音,也不叫这拍死蚂蚁的男子为师弟了。
“好!”
瘦脸男子心疼的为她搽干净眼角泛出的泪珠,想也不想的直接应着。虽然要烧死它们还得挖地三尺,得浪费许多时辰,会影响他们的历程。
不过现在自己的那事情并没有多少把握,还不如让女子宽心解气的更好。
山林潮湿,干柴难得,引火之物难寻,阴鸷脸的男子窜高伏低,将树林之中隐藏的,极较少的各种干枯枝叶等寻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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