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缓缓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想当初……唉,谁知道呢?这帮滑溜家伙,要走,也不来给个准信,真是可恨!”
喀莲幽幽的道:“会不会是怕与我们道别,所以干脆不来了?”
四公主摇摇头,却是未语,托着一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倒是热闹。”喀莲苦笑着摇摇头,抬起洁白玉手,擦拭那不知道何时从眼角流下来的泪水,转过头道:“师妹,如果今夜他们不来,我想回家,到时等候师妹一去回山。”
喀莲的家,就在玄冰峰不远处,并不在这条道上,若要回家,还得从这小镇绕道赶回去。也就是说,喀莲为了陪同李浩等人,放弃了先回家的打算,一路跟着过来了。
四公主楞了楞,抬头注视着别过头的喀莲,感受着这淡淡的离别伤感,认真的问着:“师姐,你真想一个这样过去吗?那不是太寂寞,太冷清了?这样吧,师姐先送封书信回府,陪师妹先一同去都城游玩一番,师妹再陪师姐一同去拜访伯父伯母,如何?”
喀莲手托空杯,扭着头没有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转过脸,时常嘻笑如故的粉脸上,依然带些新流出来的泪花,摇摇头,强笑着道:“师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心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她又抬起头,手拭不干的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再次问道:“师妹,你说他们今夜真会再来吗?”
四公主心跟着也酸酸的,泪水在眼眶滚动欲滴,叹了口气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分别在所难免,今夜还能不能再见面,却不是我们能够预测的。师姐,既然你也不知道该往哪去,何不如陪师妹一起去都城游玩一番,冲淡一点心思,玩的高兴了再回府,那样能够让你爹娘高兴一点。你这幅模样被你爹娘知道了,岂不要跟着伤心?”
喀莲眼中的泪水涌得更加厉害了,干脆不再去擦,雪白的脸蛋瞬间挂上了两条晶莹闪亮的“小溪”。
再也坚持不住,喀莲起身扑进了四公主的怀里,低声呜咽着,浓郁的感伤弥漫在这简陋的帐蓬之中。
四公主自己的泪水跟着也是控制不住,冰凉的感觉湿了脸面,轻轻的拍打着怀里的喀莲,劝慰道:“师姐别太难过了,要是这会他们回来,让他们看见听到你这幅模样,岂不要笑话死你。”
喀莲低声嘟囔着道:“那滑溜奸诈没心没肺的小魔头才没有那么好心呢,他们肯定不会回来的。”
落日早退,月上树梢,篝火点点,欢闹的拼酒吆喝声依然在继续。好似这一夜,根本就没有打算留派人手负责货物的警戒。
酒后不久,却是有两三辆马车过来运货,把商定好的货物运进了城去。
没有大老板的吩咐,在这种人尽谋醉的宴席上,珂特父子却自发的留了个神,酒宴上多留了点心,酒到嘴边浅尝即止。
他们两的目光不时扫视着满桌的醉汉,偶尔瞧瞧帐蓬外警戒的雪犬群,见一切正常,心下才稍宽。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端菜打杂的伙计,手上托着两封信,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小伙计笑着问道:“这位是珂特大叔吧?”
珂特打量了他一眼,身小骨瘦,相貌极是普通没甚么特点,倒是透着点油滑机灵。看着他手上的信,点头道:“我是,有什么事?”
小伙计道:“这信是有人托小的送来的,要大叔送过去。”
珂特点点头,接过那两封信,一封较溥,给大管家艾撒切尔的,一封较厚,给玄冰宫的。这封较厚的只在封面上书了“玄冰”二字,却未提具体给谁。
珂特道过谢,好一阵之后才想起该问是送信的是谁,却早不见了小伙计的踪影。
“这人,好像是那幕后大老板,真是古怪!”
珂特想起这小伙计离开的身影,摇头猜测着,将信先送了封给依然在忙着在酒桌上商讨着交易的艾撒大管家。
之后,他走到帐蓬之外,没有掀帘,轻声道:“喀莲姑娘,有人送了来封信。”
珂特称呼喀莲不姑娘,并不称她为大老板,因为隐隐觉得她根本就像是大老板,更想称呼她为姑娘。或许其中还有些别的用意,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小魔头总算送信来了!”
喀莲身子一个激灵,忙从四公主怀里跳了起来,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风一般钻出了帐蓬,还没等珂特瞧清眼中的白影,只觉冷风扑面,手上拿着信件已经不见了。
真是厉害!
珂特有些吓到了似的,本能的倒退了两步,楞楞的瞧着眼前的帐蓬发了会呆,摇摇头,转身火堆旁边烤火。
转头,他差点又吓得摔倒在地,因为他身边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人,他儿子也同样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身边。
托旺眼睛仍然望着帐蓬,问道:“爹,你刚刚做什么?”
“你这小子!”珂特拍拍受惊的心口,瞪了他一眼,“送封信。你今夜悠着点,别喝太醉,这些货物还要人守着呢,那些小子瞧着不太中用,咱们还是多挂着点心。”
珂特口中的那些小子,是艾撒切尔召集来的帮手护卫,以及临时凑来的一些会武的猎户与药客,今夜他们管饱不管醉,还得守夜。
托旺应了声,眼睛却依然瞧着密封的帐蓬不放,良久依然没有动作,像是一尊泥石木雕伫立在那。
大信封之中,有厚厚两迭信,字迹不一,显然是两人所书,一封较字迹圆润,一封较端庄,却是没有鸡爪般的字体。
喀莲抽过一张大信纸展开,脸上欣喜带泪,迫切的读着,期待他们有可能在信上提及,相约自己在哪会面。
越读,心越凉,喜色唰的跑光,换回了气闷。
“真是太气人了!不来与我们见面,却要求我们帮他们做这做那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听他们的!”
边读,不停的咒骂着。泪水禁不住又泛了起来,其势越来越汹涌,泪水断线珍珠般的滴落在信纸上,浸湿了一大片。
四公主在一边探着头与喀莲一起观看着,柳眉微锁,愁容满面,泪水盈眶,手不停的抹拭着,嗔怪着道:“走就走了,这时候还故意来送封信过来,这不是来害人吗?”
酒酣至半夜,县令最后依然没有得见到玄冰宫来客,只能无奈的留下了两名武艺高强的捕快留候,怏怏而去。
对于验证身份之事,再借他几个胆也是不敢。
商家之中,除了高级的皮料等珍稀品,其余反正要出手的次货以及一定数量的中等上等货,就在今夜转售给了其他的商家,以减少他们无谓的开支。因为他们就算是花大功夫把它们运送到都城,转手的利润不会太高。
那些皮料此时可正是时候,不仅他们有大师级的技师,还有新收来的徒弟,这些皮料就根本不用出手。
但艾撒切尔还是适当出手了一些,因为在都城之中,那些普通的劣质皮革并没有多大的利润,何不放手让给小商家。
有了这场宴会,经过这日下午到晚上的休整,差不多三十辆马车已经在天亮之前先后赶了过来。
天亮时分,还赶来了那位大漠彼岸沙鹰堡的武士,还有一个明媚漂亮的金发美女菲斯。
暗地里,还有近十数位易容而来的大内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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