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城卫见带路中年避瘟疫似的远远站着,拿眼一瞪,喝道:“楞着干什么,快点把门踢开啊!”

    “小的可不敢免得落了什么罪名把柄,还是几位城卫大哥自己破门进去吧!”

    中年身子惊恐的抖了抖,言毕转身就跑,连旁边的家也不回,唯恐两名城卫抓自己来带路拖尸。

    “真是个没胆的胆小鬼!”

    两名城卫望着消失在巷弄尽头的中年汉子,楞了楞,大笑着骂了句。转过头,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嗅着里面散发出来不大好闻的气味,一名城卫扬起手中锋利的长枪道:“李兄,还是小弟来吧。”

    砰

    里面的木栓从中断开,两扇大门嘎吱的往里打开,现出前院荒凉的杂草乱树,都不像有人住的模样。

    “真是穷酸啊,这小子也懒到家了!这回又不知道如何招惹了花蝴蝶,落了这么个下场。”

    “估摸着是他那婆娘不堪屈辱,奋起反抗,惹恼了花蝴蝶,因此……哈哈……”

    两人摇头感叹了会,绕过这些阻碍视线的东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迎客的破旧大厅。

    院中腐臭味渐浓,两名城卫兵却一路有说有笑的往里走去,没有一点出了人命大案的紧张,暂时封闭的嗅觉阻挡了这些混浊空气的摧残。

    两名城卫兵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猜测着,不绝的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不过数息,两人进入中间的迎客大厅,见到那么一大片发黑的血迹,还有十多具开始生蛆的赤体死尸,旁边还有一大摊的蚂蚁围着尸体噬咬着。两名城卫立马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笑不声来了,腾腾腾的倒退数步,跌倒在地,大喊道:“妈呀,杀了啦!”

    语声尖厉恐怖,将周围的散修吓得又奔回了自己院门,闭门不出,行人匆匆的奔出了远处,不敢再来这边看。

    整个巷弄,来往行人没有一个敢大胆到过来围观的。

    两名城卫相互搀扶着,身子吃惊的颤抖着,互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先前嚣张破门的城卫道:“李兄,我先去禀告队长!”

    旁边那名城卫忙拉着他道:“赵老弟,哥哥跑得快一些,还是我去报信吧!”

    不等赵城卫回言,他转身就跑,不敢再在这院中停留。

    “李兄,等等我,我还是一齐去报信吧,你去城主府报信,我回去向队长报信!”

    赵城卫楞了楞,转瞬跟着跑了出去,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在齐月城这么多年,除了偶尔见到几起小命案,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屠宰场面。

    整整两柱香之后,城卫队长带着一队人马,还有城主府派出的两队人马,三队人马里面总共有元丹阶修者五名,启智阶一名,炼形阶一名,共有近百人。

    这场面,浩浩荡荡的,不像是去破案,反而像是缉凶的。这在平静多年的齐月城,是从来没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的事情,立刻引来许多修者的猜测,有些胆大的开始远远的跟踪过去察看。

    热闹繁华的城市里,霎时像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全城都知道齐月城出大事故了,绝对难得一见的大事故。

    在没有确切答案前,有的道是有高阶修者走火入魔成了疯子胡乱杀人,又道是城中出现了新的混混团伙,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等等。

    一个时辰之后,张成所在的巷弄被两队城卫封锁,巷弄所有的原住民请去了城主府问话。

    再过了半个时辰,一名娇滴滴的妖媚女子乘坐着数人抬的轿子进入城主府。

    片刻后,城主下令封锁整座偌大的齐月城,过往修者,无论何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搜查方可进出城。

    到这时,所有那条巷弄里的城民暂时全部关押在监狱中,包括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婴儿,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与他们一起关押的,还有张成妻子娘家的所有人。

    顿时,整个齐月城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监狱里更是哭声不绝,怨气冲天。

    一些大家族的商队货车每日都要出入城门,因为这忽然间多出的盆查,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令他们叫苦不迭,损失惨重。

    封城仅一日后,城中十数名大小家族联合,一齐进入了齐月城城主府。

    足足过了近半天的功夫,命令出来,封城令解除,那条巷弄的所有关押的城民,除了张成隔壁两家与对门一家,还有张成娘家依然关押不放,其余诸人都放了进来。

    那名过来报信的中年,现在已经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缩在监狱一角的破旧棉被里,旁边围满了呜咽哭泣的老幼亲人。

    张成妻子娘家的人更惨,不管男女老幼,每人都遭到了轻重不一的刑罚,几位漂亮些的女子还被监狱官与城主不时拖了去享用。

    这剩下的几户人家,顿时更是叫苦连天,他们的一些亲朋好友纷纷出走求告好友帮忙。

    一月后,齐月城忽然来了名四海沧阁的金光阶老者,一纸调令下来,撤除城主官职,发配两军大战前线作战,监狱官就地正-法,其他一些受到牵连的大小官员全部一齐发配最前线充军。

    接下来,暂代城主一职的金光阶老者在城中进行了大清洗,所有接到举报查清证实的混混流氓,全部或斩或发配前线,城主当初的几名情妇家产没收,城主的家产没收大半,所有这些财产,除了补偿几户受害小家族,全部充作军资。

    接下来,一张张新的奖惩告示贴在了城主府前,引来了月齐城城民如潮的欢呼,大赞四海沧阁的高层英明神武,欢呼雀跃的举行了场庆祝晚会,美其名曰“新月晚会”。

    四海沧阁的这位老者应邀到场,即兴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征军令,立刻引来了大批修者的热血应征,还有大批商家,大家族答应再次捐助一批财产,灵兵,还有丹药。

    这齐月城发生的一切事情,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远在近万里之遥,快接近四海沧阁部阁的始作俑者李浩则是继续沉在水舱里修练着,勇猛精进的修练着。

    当初,听了李浩吩咐,暗中转移家中财产与人员,只留了几个老翁一起守着程府空壳子。虚惊一场后,立即传信转移在外面程家老少,全部欣喜若狂的重新回到了阔别几个月的家中。

    这些事情,是因为李浩高估了这贫民区对这起大命案的关注度,延迟了整整两日才有人进屋,令屋中残留的一些灵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别是当初李浩以云雾戒挥散出去的迷毒气味消失的淡然无存。经过李浩刻意掩饰,嫁祸懒驴张的一些破绽,也因为蛆虫,蚂蚁等破坏,变得更加难找。

    敛息阵中,那香艳刺激的罗裙碎片,还有光赤着身子的花蝴蝶临死反补,以指劲突破懒驴张战斗场面,因为多了些香艳因素,没多少人去怀疑他杀。

    还有,他是高估了城主府判案的力度。他根本没有想到,城主只会抓些张成邻居去审,远没有凡人界那些捕快的老辣独到,花样繁多的追踪术。

    青山碧绿如黛,白云悠悠似棉,一个金簪金八卦道袍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抱头看天,时而还会叹息一两声。

    吱吱吱

    他身边的岩石边,忽然钻出一头银色的古怪老鼠,长猪鼻,前爪巨大锋锐,刚刚从那岩石上钻出的一个小洞,就像是从豆腐中钻出来一般轻松。银色老鼠从岩石下面钻了出来,跳上金色道袍的少年肚皮上,兴奋的又蹦又跳。

    “吵什么吵!每次都这样叫,到时下去还不是条垃圾矿,对本公子没有半点用处,白高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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