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凭借武力值根本打不赢李浩的女孩,只得老实呆在原地,偷偷看了眼徘徊在水准线上下的小.乳鸽,又回想了下丝蜜儿的饱满程度,自尊心顿时受挫,委屈道:“是不是我不把事情从头到尾讲完,你们肯定不会放我走?”

    又被司罗娜的无辜逗到的李浩,态度坚定道:“即使你把该讲的都讲了,也不见得能从这里走出去,在丝蜜儿小姐没有恢复宗教裁判所执政官状态前,我希望你能态度和蔼的讲故事,不用多么精彩,通俗易懂就好。然后在像私人女仆那样讨好我,不要和我提傲慢的耶路撒冷,也不要强调你是某个破烂家族的宠儿,这里只有你和我,确切的说,只有男人和女人。”

    从李浩审判式的话语中,司罗娜终于捕捉到些许阴冷与恐惧,她肚子里酝酿出来的那点小聪明,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如果你是想知道关于“暗影”的信息,你得先把我的黑十字匕还给我,因为那是每一名协会成员的生命。”安静坐下来的司罗娜,一开始就讲起条件来。眼神渴望的盯着李浩,后者略微思考了片刻,将其中一柄丢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安静道:“你得正式开始了,司罗娜小姐,我已经把你的半条命还给了你,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如果你在想玩什么鬼主意,坐在你面前的角色,就不会是我这种怜香惜玉的男人,而是善于各种刑罚的虐待狂,你一定没有享受过教廷拷问室里设置的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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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回忆

    司罗娜很配合的打了个哆嗦,看着李浩略显严肃的神情,终于开口道:“其实这个故事算不上精彩,甚至有些悲剧的元素,在此之前我想先向受伤的丝蜜儿公主致歉,我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她,而是在那个时候,魔鬼的意识占据了我的灵魂,使我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思考问题。正如您所猜测的那样,我确实是“暗影”的成员,但并不隶属于任何暗杀与拘捕小组,我的上司是异端裁判所的次席裁决官,在他之上还有裁判长与圣徒代表,所以我的宗教信仰很坚定,在忠诚与虔诚的造诣上,比神圣调查所的家伙们要高很多,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强调这些,那是因为我的工作内容,就是帮次席裁决官整理从不公开的秘密文件,那其中有对反封建斗士们的暗杀令,也有执行审判过程的详细记录,还有很多被教廷封禁的异端思想读物,以及每半年颁布一期的“救赎者黑名单”,上边罗列着所有即将被请去神圣调查所喝茶或者到裁判所拷问室接受洗脑的可怜虫,所以每隔半年,“暗影”与“神圣调查所”就会倾巢出动一次,这种周期循环从未停止过。至于最高级别的“黑光暗杀”,则直接听从教皇希尔维特斯派遣,由十名狩猎家与三十名影舞徽章获得者组成,至于他们每天需要做些什么,就连裁判长大人都无从知晓,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您一定觉得我是一名出色的谎言家,对不对?”

    对于李浩来说,地位等同于圣骑士的狩猎家,身价堪比黄金级私人炼金术士的巅峰盗贼,都是至少十年内无法触及的领域。他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示意司罗娜继续说下去。

    “在您听来,这肯定是份既阴暗又光荣的工作,我只需要坐在裁判所的办公厅里,动动鹅毛笔,翻阅几下教廷典籍,就能领到比行省执政官还要丰厚的薪水,而不是拿着匕与阴影为伴,去参加危险性极高的猎杀活动。只可惜我在裁判所的命运,就像我刚刚出生时一样,悲惨而又没有庇护,就像这些年不断被驱逐出境的白蔷薇难民。三十二天前,也就是教廷召开第9次元老院议会的当天,我被繁务缠身的裁决官阁下派往圣约翰大教堂代理旁听,并负责记录会议的详要内容,这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元老院的糟老头们接纳了教廷新颁布的白玫瑰赦令,这是神圣调查所惯用的政治伎俩,通过伪造虚假的教皇文件,释放钟塔监狱里被强行灌输异端思想的傀儡们,诱使真正的猎物放松警惕,他们一直把东正牧的照片钉在泼满婴儿鲜血的十字架上,让一群基督徒夜以继日的重复祷告血咒,以祈求借助神秘的黑皇帝力量,杀死这个潜在的最大威胁。我们接着回到议会当天,我在完成所有裁决官交代的任务以后,像平常那样没有直接回到裁判所,而是买了很多孩子们喜欢的礼物,去了圣约翰大教堂后边的孤儿院,那是所有教廷孤儿院最小的一家,条件差的简直比贫民窟都要糟糕,只有两名年迈的老修女在艰难维持着,需要养活三十个被教廷收养的可怜孩子,他们的父母基本都是在白玫瑰圣战中阵亡的老兵。”

    司罗娜说到这里再次停顿,眼神中充满着忧伤与回忆中的恐惧。

    “然后呢,你应该接着讲下去,好让我明白你现在的眼神中,为何没有阴冷和傲慢。”李浩有些迫不及待,他是个很善于倾听的男人,进入状态非常快,他的直觉告诉他,司罗娜身上隐藏的东西,绝不是遭遇与故事那样简单,很可能会石破惊天。…

    “好吧先生,先让我喝口热水润润嗓子,您还记得您听到哪里了吗?”司罗娜抱着水杯,边喝边说,似乎很健忘的样子。

    “说到“救世孤儿院”,一个比贫民窟还要糟糕的地方。”李浩神情安静,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暗金匕上的黑十字纹饰,他对教廷知识的涉猎值基本为零,只知道几个骇人听闻的专属名词。对于坚定的无神论者来说,被神圣调查所指控为异端的几率要比亵渎教义被拖进拷问室的几率大的多,这也是年轻贵族们宁愿当个廉价的伪教士,也不想挂着绅士头衔进入行省政府工作的羁绊所在。**独裁的秩序时代,也是宗教历史演变至今最为严重的两极分化现象,否则著称于世的僧侣骑士团,也不会有如此嚣张跋扈的底气。

    “不过对于无家可归的孩子来说,有霉烂黑面包与单薄棉被的地方,就已经能算是天堂了。我在那里停留了大概两个小时,教会孩子们吟唱新的圣歌,我清晰的记得是那《鲜花在那里绽放》。而就在我回到裁判所的时候,我现我随身携带的文件袋不见了,那里边装着会议的详要笔录,以及新一期的“救赎者黑名单”。您能够体会到那种心情吗,对于一名银袍执事来说,丢失机密文件的罪责,要比传播异端思想严重的多。我只好连夜返回“救世孤儿院”,动所有人将哪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正如《哈姆雷特》那样,悲剧的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好在裁决官阁下晚上要参加一场宫廷宴会。于是我又有了新的时间,我努力回忆所有去过的地方,然后全部寻找过去,事实就像刚开始那样,根本没有可回旋的余地,我感觉到希望越来越渺茫,感觉到黑夜与白昼的距离是那样短暂。在第一道晨曦照亮耶路撒冷时,我穿着单薄的教廷银袍,坐在大教堂前方的中央广场上,看着方尖塔顶部愈神圣的十字架,泪流满面。那天我没有回到裁判所,而是躲在废墟公园的角落里,看着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交替轮回。我想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欣赏我最钟爱的风景。“神圣调查所”的政客们闯进裁判所,把裁决官大人拖进拷问室,他们一向对特权上的落差耿耿于怀,喜欢揪住很多小瑕疵就制造**烦,我被裁判长大人亲自列进叛教者名单,以渎神与泄密的罪责实施追捕。”

    “看来你一定是成功逃脱了。”李浩插嘴道,把新泡好的绿茶递到她手中,表情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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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一小会儿

    “没有,因为他们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就派出了“暗影”里仅次于“黑光暗杀”的“紫苑小组”。我在逃离罗马国境线的时候被两名成员抓到,而戏剧性的是,她们都认得我,我也认得她们,因为我们是同一期被裁判所收纳的姐妹,你可能不会想象得到,在这个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黑暗世界里,还会有人喊我一声姐姐,她们都不想我被“神圣调查所”的渣滓折磨死,其中一个切断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另一个很残忍的在自己年轻的脸上刻下血痕。含着泪送我离开罗马。我身上没有一分钱,甚至没有一张可用的大6地图,我从降生那天起,从未离开过耶路撒冷,从未阅读过除了教义与圣经之外的书籍。我最羡慕的人不是上帝,而是偷食**的亚当和夏娃,我觉得他们是自由的,他们也应该自由,整个世界都应该自由。在流浪的路上,我认识了很多吟游诗人,跟他们学习写作和演奏风笛,见到了很多我从未见过的自然风景,那绝不是用石板和十字架构成的耶路撒冷所能比拟的。我甚至亲眼目睹了科特美斯战场,看到主教们经常挂在嘴边的战争。直到我误打误撞闯进了黑血,收拾掉几个想要欺负我的混蛋,用靠贩卖给佣兵们药剂的钱开了那家小店,我也不懂得经营,也没有客人要进来歇息,只能看着L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看着寂寞的邪恶喷泉,以及“红玛丽”里那些目光呆滞的奴隶们。”

    司罗娜在述说完整个故事后,显的恬静而又稚嫩,像朵在乌云与大海间穿梭飞行的野百合,找不到能够承载自我的土壤。在她谈论到自由的时候,完全不像是虔诚卑微的基督徒,而是持有颠覆性言论的思想斗士。对于教廷来说,这不仅是信仰反叛,还是后果严重的异端行径,需要被绑在十字架上进行圣火洗礼,才能完全净化灵魂中的罪孽。

    “可是女士,你并没有说明刺杀丝蜜儿公主的原因,既然你已经目睹过科特美斯战场,你应该能从逃难者们的嘴中得知一些信息,毕竟你的行为与自由信仰是有背离的,任何已经背叛教廷的人,是不会对一名可怜的亡国公主痛下杀手的。”李浩揭穿着司罗娜像是故意想要掩饰过去的事实,像名优秀的法庭检事,做的滴水不漏。

    司罗娜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表情痛苦的说道:“我没有背叛教廷,我没有,我说过,当时的我被魔鬼占据了灵魂,我以为那样做,能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李浩站起来,看着窗外依然璀璨的星空,叹息道:“女士,如果你是试图以这样的回答来蒙混过关,我只能表示遗憾,我得把抉择权交到公主们手里,她们都是贵族,自然有贵族们尖酸刻薄的行事手段。我很想帮你,不过你似乎并不懂得珍惜,比你那两个好姐妹差劲很多。”

    司罗娜在次沉默了,她每次回答问题,都要习惯性的进行冥思,不过这对于一名助理执事来讲,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交流习惯,因为在教廷机构,语言是最直接的杀人工具,也是高尚者们公认的游戏模式,其可玩性与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风靡全世界的“创世记战棋”与利斯塔专属行权的“巫师棋”。

    李浩并不着急,又起身泡了两杯绿茶,看着满地狼藉,嘴角上扬:“如果你能把破坏公物的精力,全部用在提升拆解术等级上,这些破烂魔法陷阱,根本无法阻挡你的自由。”…

    稍稍有些幽怨的司罗娜舒展眉头,解释道:“忘记告诉你,只有在这种乱糟糟的环境中,我才能全神凝注的制作药剂,这是跟随我多年的习惯。”

    李浩点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在斯卡特佣兵工会的时候,他就认识很多被级佣兵团**的低中阶药剂师,那些人的精神面貌基本都很糟糕,应该是长期与化学数据打交道形成的职业病,而且越是高阶的药剂师或者炼金术士,就越会做出常人难以接受的行为,比如制造垃圾堆似的破烂环境,把自己封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金属屋里,这绝对是个有趣儿的职业现象。那么司罗娜所说的大师级药剂师,白银级炼金术士,就绝不是自吹自擂了,能用一下午的时间做出药剂,把完全骨折的手腕恢复如初,得需要多么扎实的功底与专业技术。

    “我能知道你的年龄吗,尽管你的年龄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在一名药剂师的手里,任何神奇的现象都能生,我说的对吗,司罗娜女士。”李浩已经开始用女士来称呼面前这个稚嫩的小女孩。

    “我能拒绝回答吗,尊贵的扈从先生。”司罗娜回答的彬彬有礼。

    “好吧,请原谅我的多嘴,不过我们还是得回到刚刚那个话题。”李浩似笑非笑,把暗金匕深深插进墙壁里,在狠狠拔出来,看着灯光下妖艳的锋芒,继续道:“如果你的表达方式,能像你的攻击方式那样果断,我想至少在黑血,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女性,所有恶棍在提及你名字的时候,都会胆战心惊。”

    “能让我在考虑一小会儿吗?”司罗娜在次皱起眉头,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李浩并不打扰她的这种状态,在欣赏很多东西的时候,他喜欢以慢镜头的方式来享受,比如一本精彩至极的畅销类小说,他绝不会像其它人那样捧着迅从头看到尾,而是慢条斯理的逐字逐句进行品读,赏析。最后在不知不觉中走向结局,红酒与听故事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且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初衷,司罗娜的身上,绝对隐藏着石破惊天,而且与科特美斯,甚至与整个中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司罗娜所说的“一小会儿”,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但李浩并未感觉到漫长,至少这比丛林狩猎要简单的多,只需要安静等待就能盼来结果,何况是牵扯到秩序内部的事情,如果很轻易的就讲出来,倒会令他在次对真伪性产生质疑。尽管他并不知道白衣教徒在“受洗”的时候,心情是否神圣严肃,也不知道银袍执事和银袍教士比起来,究竟哪个略胜一筹。他只懂得任何与教廷沾边儿的东西,那怕是一只随时都可能丧生足下的蚂蚁,都有非教众们忌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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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母狮子

    “可以了先生,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友情提醒下,接下来不管你听到什么,就请不要打断我。”司罗娜喝光最后一口微凉的绿茶,十指交叠,看起来很像是修女要宣读教义。

    李浩点点头,仔细检查完门窗是否关闭,坐在司罗娜的对面,亲密的就像是热恋情侣。他要近距离注视司罗娜的眼睛,以此分辨一名精通欺诈术的盗贼,是否会故技重施。毕竟她在扮演饰品店女老板的时候,可完全不像是能把双匕玩到出神入化的刺客,也不像是能自由引爆玻璃体的炼金术士。

    “刺杀丝蜜儿公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您知道的,我那可怜的两位姐妹。她们在任务失败后,带着伤返回耶路撒冷,却并没有得到裁判所与暗影的庇护,而是被神圣调查所的渣滓们拖进拷问室,强行冠以反叛罪名,终身囚禁在钟塔监狱的a级监区里,我想要救她们出来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着科特美斯公主们的人头,上缴给裁判长大人,请求他行使教廷特权,逼迫神圣调查所撤销监禁裁决书。因为在遗失的“救赎者黑名单”里,清楚的写着罗斯柴尔德的名字,尽管我在通读《地理图册》的时候,很喜欢英雄们与野菊花的故事。所以我才说当时的我,被魔鬼占据了灵魂,就算她们真的被我杀死,尸体被我带回耶路撒冷,神圣调查所对裁判所的削弱行为,也不会就此而终结,而我就是这场内部矛盾战的导火索。”

    司罗娜坦露出真相后,李浩并没有从她忧伤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倪端,倒是对她通读《地理图册》这件事颇感震撼,如果连蛮荒大6与亡灵史诗都累计进去的话,那可是几亿文字的阅读量。虽然他已经做好接受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但现实仍然很残酷的不谋而合。回想起在海港竞技场时的场景,李浩不由得胆战心惊,如果威廉大公的圣殿象牙剑已经出鞘,如果巡游骑士特维斯没有背叛多尔,如果自己没有像个傻子似的冲锋陷阵。所有的过往都会在瞬间沦为泡影,黑光会被尘封在利斯塔博物馆里,维特庄园会被抢掠与废墟所替代,来自大洋彼岸的可爱公主们,将永远无法见证到野菊花的重新绽放。

    “美丽的女士,你用信仰捍卫了你的真理。”李浩微笑着将第二柄暗金匕递到司罗娜手中,穿过狭隘的窗口望向浩瀚的星空,幽幽道:“窗外另一位美丽的女士,您喜欢绿茶还是热咖啡?”

    他的话刚刚说完,一支锋利的长枪就刺穿玻璃,丝蜜儿像女鬼似的小心爬进来,她的长与衣服都十分凌乱,可以想象的到外边是怎样的鬼天气。司罗娜的眼神由平静变成恐慌,习惯性的闪跳出去,暗金匕一前一后交叠摆放,纯粹的战斗姿态。她可不自信自己的悲惨遭遇,会打动这头品性冷傲的母狮子。她的黑十字匕没有刺穿猎物的柔嫩脖颈,不代表自己的脖颈就会继续柔嫩下去。

    “喂喂,放轻松放轻松,你们俩该不会在我这样英俊的男人面前,展现不淑女的一面吧?”李浩横在两个女人中间,准备当个极具绅士风度的说客。

    从开头偷听到结尾的丝蜜儿率先出动,角度惊艳的直线刺杀,那锋芒几乎摩擦着李浩的鼻尖。已经满血满状态的司罗娜也不甘示弱,以蛮横的腕力直接格挡,步伐曼妙而不失狠辣,借助度上的优势瞬间近身。长兵器与短兵器在狭小空间里对峙,前者的劣势暴露无疑,就在匕锋临近的时候,李浩稳稳抓住司罗娜探出去的手腕,又抬脚踩住意图收回的长枪,颇为无奈道:“在这个世界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无数种,难道我们非要用最原始的那种吗?”…

    “收起你那套哲学嘴脸,我可不相信被教廷洗脑的可怜虫,会抛弃自己的信仰!”丝蜜儿咬着牙恼怒道,被骑士软甲束缚着的两只大白兔连绵起伏,惊心动魄。李浩还是第一次见她真的火,扬起并不能媲美宫廷钢琴师的坚毅面孔,大声道:“我也请傲慢的丝蜜儿小姐,收起你那套贵族式的尖酸刻薄,我们需要一个绝对理性的交流环境,而不是谁在驾驭谁,懂吗?”

    这位非但不淑女而且很刁蛮的异国公主,用恨恨的眼神盯着肆无忌惮的李浩。她突然现,从前的那个她已经变的模糊不堪,没有被誉为科特美斯最美风景线的奔雷骑士团,没有骑着名贵白马佩戴西洋剑的扈从骑士,也没有私人技能导师与喋喋不休的宫廷礼仪官,有的只是被烤焦的国土,被屠杀的士兵,被驱逐的子民,被乌云侵占的蔚蓝天空。

    李浩轻轻从她手里夺过炽枪,又没收掉司罗娜的暗金匕,信誓旦旦道:“听着司罗娜,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你是真诚的,还有你那些足够编成剧本搬上舞台的悲惨遭遇,但你得用更多的有价值消息,换取这头彪悍母狮子的好感,条顿祭司骑士团团长有一句著名的言论,即使你的兄弟强x了你全家的雌性,在威胁临近的时候,请把长矛与圣剑指向你们共同的敌人。”

    司罗娜不晓得第3骑士团的骑士们是不是都有强x雌性的癖好,但她清楚的明白,她所面对的这些角色,并不像“神圣调查所”那样阴暗,能使用各种荒谬的手段颠覆各种廉价的真理。

    “你还会相信秩序也是真诚的,救赎者黑名单也是真诚的,黑血也是真诚的。”母狮子毫无保留的讥讽道,对司罗娜的仇恨仍然没有解除。

    李浩懒得反驳,尽管他知道教训贵族的最好办法绝不是谩骂与诅咒,而是硬邦邦的拳头。全世界最著名的异端牧卡斯特罗,在率领白蔷薇公国骑士团战败时,对他的兄弟们讲过这样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学术上的纠纷,都不会出现赢家,惟独战争中的对抗,绝不会出现平局。也正是从那以后,白蔷薇与泰坦宣布联盟,蛰伏在西方与中土交界处的密密西群山中,以神圣同盟军的名义,韬光养晦,遮锋蔽芒。先后动过著名的“耶路撒冷突袭战”“红玫瑰自由反击战”以及震惊全世界的“第二次灭教事件”。据传闻是卡斯特罗亲自率领数十名狩猎家,用半天时间接连击毙了包括一名紫袍大执事在内的六名主教级角色,迫使君士但丁不得不采取“锁国”措施,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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