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有些事您不说,可能对社会有很大的危害,经初步调查,这是一起人为的失火事件,但不知是什么人干的,有关问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孙科长认为您正直坦率,又了解华夏的具体情况,所以才让我们先来了解有关情况。”王克宫说。
“真的有这么严重,我只知道他的负债很多,但建筑行业这几年特别火热,应该有着很高的利润,从年终报表中看出并没有太多
的利润,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想不明白,也有可能是为了避税,这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他对我特别器重,我有些话他还是听的。但是。我看不惯他的有些做派。”吴淼水说。
“您是一名主管财务的副经理,对这些应该比较清楚。”李连勇说。
“你以为个体户的帐目会那么正规,他的名下又有几个分公司,他们也有会计人员,帐目来往频繁可想而知。我们只负责公司的正常业务往来和报表,一些事情我们无法知道。”吴淼水说。
“我问您,公司以前是不是更换了全部线路,可是为什么又换上了旧线,吴海涛是不是有意更换公司的那条线路。”李连勇问。
“办公楼的线路早已更换,这事是我亲自办的,我这个人办是比较务实,发现问题不会放过。所以吴海涛对我很是信任,至于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我不能理解,我敢断定,旧线是我走以后换上去的,这不可能是吴海涛让干的,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或许是有人私下这么干的,可这对他并没有好处,难道是为了报复吴海涛。”吴淼水说。
“您敢肯定线路已全部更换,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王克宫问。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三个月前。我负责把公司里外的线路全部更换,怕的就是线路老化引起火灾,尤其是在夏天,用电量大。极容易引起火灾,公司没有值班人员,只有一个守夜老人,万一着火,想救都来不及,要是烧死了人那麻烦可就大了。吴海涛就是在有本事也不好摆平。”吴淼水回答说。
“这么大的公司晚上为什么没有值班的,万一出了事可咋办?”王克宫问。
“个体户没有国营单位那么规范,公司的管理人员又都是吴海涛的亲支近派,按规定是应该有值班的,但谁都不愿意住,他能说得了谁。加之多少年了也没出过任何事情,公司又有保安巡逻。没有过多的强调值班问题,哪里想到会着火,这也是个教训,以后吴海涛会引起重视。”吴淼水说。
“您怎么看待这场火灾,是自然着火还是有意识?”李连勇问。
“这个问题很难说,为什么会把新线换成旧线,一时还琢磨不透,这会是谁让干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吴海涛。”吴淼水说。
“如果他是有意骗取保险,可是他这么大的公司,固定资产几亿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简直让人不可思议。”王克宫说。
“这怎么说呢?你们郑队长和孙科长来公司调查一些事情后,我发现有些问题不对路,但我只是猜疑,吴海涛为什么要这样干,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但我感觉有事要发生,所以我便辞了职。”吴淼水说。
“那么,您认为他会出什么问题?”王克宫问。
“他搞经营无非是社会上那一套,通过关系花钱买来的,这样干早晚会出大事。”吴淼水说。
“那么您从帐面上看不出一点问题?”王克宫问。
“私人企业的帐没有国营那么规范,说句实话都是为了避税,有些业务是不能在帐面上反映的,这个谁都能理解,华夏上交税款只是吴海涛和税务部门一说,那些会计只是负责办理一些结算和为工人发工资。吴海涛他心中自有一本帐,说句实话,没有一个好的脑瓜是不行的。公司那么一大摊子事,那件事他不考虑到。”吴淼水说。
“吴海涛究竟有多少流动资金,存在那里?”王克宫不失时机的问。
“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一般的都是现金交易,具体来源谁也不知道。开户的单位比较多,但都没有多少钱,副经理凌志明或许知道一些内幕,公司业务上的事全部归他负责。我这个财务副总经理只负责一些手续方面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吴淼水说。
“华夏可是市里的著名企业,利税上千万元,这么一个大企业,财务管理岂能这样?这能反映公司的经营情况?”王克宫说。
“这里面有许多猫腻,在发票上大作文章,但又不能在帐面上全部反映出来,他和国税局李得利是干哥们,这些事都是李得利一手操办,以华夏的名义开票,税率特别的低,抵顶了许多税款,吴海涛吃不了亏。”吴淼水说。
王克宫二人听了不由一惊,这可是违法的事,怪不得他要烧毁帐目,这是早已密谋好的,意在销毁证据。
“您是主管财务的副经理,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王克宫说。
“有些事我说不上话,何况我还要负责后勤、材料方面的事情,事情很多,财务上他和主管会计姚青具体操作,这些事我哪能知道。”吴淼水说:“你们查了华夏的帐以后,我看出些苗头,吴海涛要出事就是大事,所以我辞了职,不想给我自己招来麻烦。”
“那么您对这次火灾有什么看法?”王克宫问。
“如果他把新线换成旧线,可以说是个阴谋,至于他有些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找他的侄子吴仕工,也就是公司的电工班长,他可能知道一些细节。”吴淼水说:“我这个人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但我有些事情你们可以随时来问我,我可以把知道的有些事情告诉你们的,我也希望你们把有些事情搞清楚,吴海涛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总是有些琢磨不透。”
王克宫用手机把情况向孙耀章做了汇报,告诉他们马上去找电工班长吴仕工,了解当时的情况,然后在去找看门老人,了解昨天夜里的情况。他们向吴淼水问了吴仕工的住址,并让吴淼水给吴仕工打电话,询问他在哪里,得知正在自己家里,便让他在家里等候。
他们二人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到一家商店买了些吃的和水,便上了汽车,两人边吃边聊。
“你说吴淼水说的是不是实话。”在赶往吴仕工家的路上,王克宫问李连勇。
吴淼水应该说的是实话,这个人对吴海涛有些看法,但他并不知道详情,只知道一些表面现象,吴海涛是够狡猾的,事做的如此严密,谁也摸不着头脑,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吴淼水现在也在观察动态,因为他很清楚吴海涛最后的结局,他之所以辞职不干,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但他又不能明说,这也可以说是他有丰富的社会经验,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
“现在的人对社会都有一种奇妙的看法,都不希望把自己牵扯进去,这是当今社会为人处世的一门哲学吧。”李连勇说,
“说的这也是,现在的人都学得精了鬼了,不愿意掺杂一些与自己无关闲杂事,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王克宫说。
“说得很有道理,现在都是这样,咱们局里不也是这样,一些人根本不干事,不都在看着吗?还到处找马局的毛病,马局刚上任时间不长,虽说原来是副局长,比较熟悉工作,可好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心眼不可能一致,都在为自己着想,有的人在给他的工作设置障碍,他的难度也确实不小,当个局长真不容易,正事不说,闲事就够他抖落。”李连勇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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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马局长和储局长他俩工作方法不一样,储局办事比较老练圆滑,可以全身而退,但他有他的弱点,干了一辈子公安工作,不也是这样,蔫不拉叽的退下来,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在自己退下来时,连自己儿子的事都没有办好,别人看来这可能吗?堂堂的公安局长儿子会没有工作,这谁也不会相信,咱们知道他的实底,特别的同情他,不知道的,别人还认为他老谋深算,刁钻油滑,这样做说给别人看的,以表示自己清廉,实际上是富的流油,根本不在乎这些。
总算马局对他还不错,看在多年的情谊上,没有过分的为难他,把这摊子接过去,换了别人才不会这样,不把他折腾吐血才怪。马局长办事和他不一样,有种雷厉风行的做派,这也并不见得是好事,这样会伤一些人,这次调整中层干部就是个准,议论不小。
“据说有人在上告,说他在搞派性,用的都是自己心腹之人。”王克宫说。
“这全都是废话,谁当局长不用自己相信的人,不然怎么开展工作,伤一些人是正常现象。”李连勇说。
“话说的是有理,可我觉得马局这样做有些过火,有些事过于认真,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王克宫说。
“干工作怎能不伤人,储局年纪大了,对人情世故知道的比较透彻,做事特别慎重,只想全身而退,这也是他的弱点,如果没有这个案件,他或许还能干上年八的。何金强这个案子本不复杂,可没有想到会牵扯到这么些人,偏偏吴海涛又掺和进来,他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我敢说每个部门都有他的人,储局这是激流勇退,这样做对他极为有利。陷深了不好收场,毕竟是快六十的人了,撑死了还能干几天。”李连勇说。
“干工作就应该向马局那样,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要有开拓进取意识,现在局里的工作秩序大有改观,和以前大不一样,我现在心里就有种紧迫感,不像以前得过且过。到月底准时领工资就成。”王克宫说。
“储局跟马局不一样,马局后面有一个有威信的老丈人,老人原来当过副县长,官场经验丰富不说,这其中的关系可了不了,他的话在县里谁敢不听,这是一个有利条件,可以先斩后奏,没有人会反驳他的意见。这是粘了老丈人很大的光,一般人是做不到。
你再看胡政委的结局。平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本想能当上公安局长,到处封官许愿,不想还是被马局给挤兑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虽然官显得升了一格,但这窝囊气没法受,都是个大老爷们,你说他的心里能好受。不过胡政委有时也是太黑了点,伤了一些人。所以。没有多少人爱搭理他。”李连勇说。
“话也不能这样说,胡治国也有一定的后台,我听说如果没有邹市长作后盾,他早进去了。哪还会有今天!”王克宫说。
“咱们哥俩在这说,他们都有各有难处,为了能当上局长,马局长和胡治国较量不是一天两天了,结局如何。我敢说胡治国的心情和马局长不一样,胡治国现在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他的心情比谁都难过。说不定哪天让人给办了,你说当官的心里有多累,没有咱们心里踏实。把自己的事干好就行了,只要领导不找咱们的毛病就可高枕无忧。”李连勇说。
“那可也必须把心思方正,不能为了自己把人格都丢了,胡治国当初要不是为了捞钱,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结局。再说了钱多了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两眼一闭到了天国,那钱只不定又是谁的,说不定又便宜了哪个女人。”王克宫说。
“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李连勇说。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干自己的事,只要问心无愧就行,孙耀章就有做人他的道理,干工作实实在在,不会拐弯抹角,就是有点拧些,但心眼不坏。郑万江他就不行,年纪不大,会玩权术,他把刑警队都给耍了,开始我认为他人不错,是个干事的人物,可通过他调省厅工作这件事,我不赞成他的做法,觉得他心术不正,他走了上层路线,靠投机钻营,以为他靠上了邹市长,以后就可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为所欲为了,可他不知道这样做把人格都丢了,有多少人在背后骂他,他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察到。”王克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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