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铸造厂存款余额为八千五百万元,奇特商贸公司的存款余额为七千万元,合计是一亿五千五百万元,这可是条大鱼,终于找到了吴海涛藏匿资金的下落。他们二人十分的高兴,马上把这一消息报告给马勇生和郑万江。
“干得漂亮,吴海涛终于露馅了,我们马上加强警力,对关福财全天候监控,就等着吴海涛前来上钩,这回他是跑不了。”郑万江高兴地说。
“这是抓捕吴海涛的大好时机,利用他贪婪的心理,一举将他们歼灭。”马勇生说。
中行行长关福财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安,可以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天晚上吴海涛找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海涛让他想办法把钱转移出去,本想这是件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可哪里想到,没过两天吴海涛出了大事,成了被通缉的要犯,这才慌了手脚。
关福财今年四十八岁,原来是一个中学的校长,十年前调到中国银行任行长。当初他来到中行当行长,刚刚三十八岁,在县里科局级干部中是最年轻的一位,可以说的上是中年得志,仕途辉煌,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积极努力的开展工作,把中行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各项指标在市中行系统中是名列前茅,多次受到市中行领导的表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福财的思想本质发生了变化,他看到一些局级干部生活作风腐化,工作不思进取,而是讲排场比阔气,一掷千金的气势让他羡慕不已。回头看看自己,自己虽然是一名行长,比起他们要寒酸得多,没有豪华的别墅,没有金钱,每个月只是他那一千多元的工资,除了自己爱人以外,从来没有接触过其她女性。
这让他感觉到有一种极大的失落感,同其他人相比真是自愧不如,自己活的真是太落伍了,一点跟不上形势的发展,有人说他守着金饭碗挨饿,抱着金砖睡觉,活生生的废物点心一个,混到这份上活该,这一切都是他自找,没有一点开拓进取意识,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么死板守旧,真是个大傻冒,脑袋瓜一点不开窍。
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山没水靠铁嘴,一个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猫有猫道,鼠有鼠路,黄鼠狼专钻下水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各有各的活法,银行有的是钱,那些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这就看你怎么去花。
每当看到别人灯红酒绿,怀里拥抱着艳丽无比的女人,一副豪迈潇洒的气势,这使他感到很是沮丧懊悔,这样清贫的过一辈子,岂不白来一世,还让别人笑话自己无能,说自己是个窝囊废。自己可是一个堂堂的行长,有职有权,干吗要这样作践自己,得有自己真正的活法,人活着干吗,不就是图个舒适快乐吗?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自己身边就是一座金山,可以随意支配,干吗不活得洒脱些。现在有权的人都是这样,哪一个当官的也没有因吃喝玩乐而出事,他的心态彻底改变了。
在外界的感召下,他蠢蠢欲动,想方设法挖空心思搞钱、拉关系,和那些个体户大套近乎,因为他手中掌握着信贷大权,好些人又是急于求他办事,是发财的大好时机,正中他们的下怀。一些个体户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千方百计的和他拉关系,不惜花费重金来笼络他,和他称兄道弟,为他吃喝玩乐提供方便。
尤其是女人方面,他得到了许多温情,体验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关福财畸形的心态得到了平衡。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免费的午餐,吃了人家嘴短,拿了人家手短,一些人开始把手伸向了中行,以企业资金短缺为由向关福财要贷款。
同时,向他大肆的行贿,他的私囊逐渐膨胀起来,为了回报他们,对贷款从不搞调查,任凭他们一说,他便大笔潇洒地一挥,全部满足他们的要求,使他们极其容易的得到了大量贷款,这些人的想法是,挣钱使自己的,赔钱是银行的,银行的钱是国家的,不拿白不拿,白拿谁不拿,这叫借鸡生蛋,不需要自己的本钱,自身没有任何风险。
他们用金钱堵住关福财的嘴,贷款当初就没有想还的意识,只不过是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把关福财蒙的连北都不知道。他也是利欲熏心,收了钱财以后,有时连贷款用途都不问,就把贷款稀里胡涂放了出去。人们知道他是酒盅一端政策放宽,方砖一到全都办到,女人一倒万事皆了。
背后有人称他为关迷糊、关流氓,还有人为他编了几句顺口溜:要想富找迷糊,迷糊为你找出路。要贷款找关行,关行一定帮你忙。关行是个大流氓,越干越欢越疯狂。等等。可见他在人们中的印象,但是没有确凿证据,谁对他也没有办法。
当然,贷款的这些人当中也确实有利用贷款发了大财,但都想方设法不还贷款,关福财也没有办法,因为有把柄攥在他们的手里,他也不敢去找他们要。然而,绝大部分都赔了钱,弄得血本无归,致使行里的信贷质量急剧的下降,大量资金形成了呆帐。只不过是关福财的手段比较高明,借各种受国家政策影响因素的名义解释了不良贷款形成的原因,没有引起上级领导的重视。得到上级行的认可,他的行长稳稳当当的当了下来。
在这期间,他认识了吴海涛,认为吴海涛是个大公司,是县里的明星企业,著名民营企业家,财大气粗有油水可捞,不会有什么问题,和他主动攀上了关系。但吴海涛并没有向他提出任何贷款要求,只是让他帮助建两个结算账户,意思主要是为了提取现金方便,但要求不要以自己的名义,用自己的名义不方便,他是个大企业,资产数亿元,资金方面越隐蔽越好,这对企业发展大有好处,特别是在税收方面,这可全是他的净利润,这些钱干什么不好,白给谁不说他好,岂能白白的交给国家。
关福财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吴海涛是全县知名企业,财大气粗,偷税漏税是正常现象,不然不会挣到大钱,即使是有人知道也没人找他的麻烦,所以他没有任何疑虑。
吴海涛当初的想法是,从各家银行搞到贷款,不能把钱存在有贷款的银行,一旦事发那些钱不属于自己的,自己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的心思白费。这是他蓄谋已久的,等贷款到了一定的数额,那就到国外去发展,把华夏公司的那一点财产甩给各家银行,这样不会暴露他的企图。所以他想到了中行,中行的业务比较灵活,结算手段先进,到时一笔就可以把资金全部转走。
关福财启用了华美铸造厂和奇特商贸公司两个帐户,在这期间,吴海涛用尽手段拉拢关福财,特别是在女人方面,让他陷在里面不能自拔,把他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成了他的账房先生,现金出纳员,时刻听从吴海涛的召唤。
吴海涛为了不引起银行的注意,他全部利用现金方式存入中行,实在不行他又通过其它金融机构套取现金,然后再存入中行,这样看来表面上和中行没有任何业务往来,任何人查帐都不会查出他和中行有关系,可见吴海涛的心计有多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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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但随着一笔笔贷款轻易到手,吴海涛的贪心也越来越大,几乎想把银行的钱全部搞到手,梦想成为中国的第一富翁,第二个李嘉诚。于是,利用华夏公司这个金字招牌,又有邹琼花在背后支撑着,他把手伸向各家金融机构,导致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一些金融机构的资金面临极大的风险,也正是他的贪心,导致了一些领导干部陷入了他编织的一张美丽无形的大网,被牢牢地罩住不能出来,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
吴海涛案发以后,关福财感到事态严重,这才知道他在中行开户的真正目的,中行成了吴海涛的保险箱,自己则是他的管家。别看平时迷迷糊糊,这时可一点都不迷糊,吴海涛一旦落网,自己无疑成了同案犯,窝藏赃款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一点他十分的清楚,他感到此时怀里如同抱着一颗定时炸弹,这两个小小的存折就是引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爆炸,这事玩得太大了,人民银行发来有关华夏公司资金往来的查询通知,可他不敢把这件事如实上报,吴海涛在这期间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如果被吴海涛知道,也没有好的结果,关福财感到进退两难。整日愁眉不展,苦苦地思索脱身的良策。
关福财就怕吴海涛找他,最希望他从地球上消失,吴海涛不存在这个世上,这样事情可以一了百了,自己没有任何危险,那些钱没有了主,他可以随意支配,并且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两个存折不是吴海涛和华夏公司的名字,吴海涛消失这钱等于是他自己的了。
世上没有这么美的事,吴海涛偏偏找到他,告诉他,自己现在出事了,一定要把钱的事情办好,到时他会派人取的,这使关福财更加惶恐不安,吴海涛似乎感到关福财的不安,告诉他只要自己一走,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大家的日子都会安稳,但对这事要守口如瓶,出现一点差错小心他的狗命。
关福财知道吴海涛这是在威胁他,他现在可是一个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他感到十分的后怕,后悔当初不该上了吴海涛的这条贼船,以致不能自拔,彻底毁了他的一生。现在感觉到自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备受时间的煎熬,稍不留神就会奔向哽嗓咽喉,直戳他的要害,决定他一生的命运。他无心再去应付一些场面上的事,这几天他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焦虑地思谋着对策。
那天,他站在窗前,偶然,他看到办公室主任田大勇把两个陌生人送出去,他感到有些突然,把田大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询问刚才找他的人是干什么的,田大勇告诉他,是他们高中时的一个同学,想办理一笔住房按揭贷款,来问一下需要什么手续和具体事项,关福财这才放下心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中行正在办理个人住房按揭贷款业务,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些办公室工作。
关福财现在是惊恐万分,生怕有人在调查他的事情。事情一旦暴露,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但他心存一丝侥幸心理,没有人会知道他和吴海涛的事情,岂不知,他已经被公安局牢牢的盯上了,已经成了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吴海涛这些天来,一直在思考出境的办法,给邹琼花打电话,那个手机号码一直是关机,无法联系上,这个骚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不理他了,可是没有办法,此时他不敢同其他有关人通电话,怕他们靠不住,把他给出卖了。公安局肯定对他所有认识的人采取了措施,一旦得知和他们联系,肯定会暴露他的行踪,这时还不知道邹琼花已被有关部门双规,只是知道胡治国已被拘留审查。
护照的事依然没有着落,这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事情,没有护照即使是把钱弄出来,自己也是一时出不去,这使他大伤脑筋。这个屈靖办实事在有些拖拉,办两个护照会这么费劲。但他不会蒙自己,为了钱他会想办法搞到护照。
时间不等人,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必须尽快出境,夜长梦多,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撞到警察的枪口上,他为此事煞费了心思,联系到福建的一个蛇头老大,对方同意把他送出去,要价四十万元,钱虽然不多,但他知道这样做风险性极大,生命安全难于保障不说,没准还被黑道上的人给灭了。干这行图财害命的特别多,因为偷渡过境的人大都是犯了重案,手里有些钱,即使把他们杀了谁他不会知道。
他手里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必定是不义之财,谁见了都会眼红,都会来拼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走这条路的。他在想其它的过境方法,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钱弄出去,这是他最为焦虑的事情。把钱撇下空手跑出去,他又实在是不甘心。
现在只有看中行行长关福财和黄桥信用社徐文官的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和他俩分别取得了联系,从他们的说话的语气来分析,目前还没有危险,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他们,只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出事。把他们牵扯进来,这倒没有问题,只要多给他些甜头,他会按照他的方法去办的,吴海涛相信钱的魅力。实在不行,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随便想一个法就可以把他们办了,他们不敢不听他的话。
同时,吴海涛心里有些犹豫不绝,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些钱犹如同烫手的山芋,令他心急如焚,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弃,这可是他的命根子,轻易不能撒手。为了稳妥起见,他又打电话给关福财,告诉他想办法到通县来,有事情要和他商量,他在一家旅店等他,到时在和他联系,他是想试探一下关福财目前的处境是否安全。现在不敢直接去宾馆,怕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宾馆住宿手续严密,而小旅馆则简单得多,盘查得不那么很紧,不会有什么太大麻烦事。
他告诉高超到关福财的必经之路,观察他是否安全,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胆子也真是够大的,高超见到关福财的车,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随时报告给吴海涛,见一切正常,他又改变了计划。
关福财接到吴海涛的电话,心里十分恐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阎王爷没到小鬼先来缠身,而且还是一名恶鬼。他感到自己已是四面楚歌,周围全都是刺来的利剑,令他心惊胆颤。他就怕吴海涛来电话找他,特别是那些钱的事情,但又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吴海涛的能量,遍地都是他的眼线,什么事情都不会瞒过他的眼睛,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只得独自驾车去和吴海涛会面。
关福财要把这个瘟神尽快打发走,也好了结自己的一块心病,吴海涛一走,自身便没有了威胁,以后的事会有转机,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即使是上面想办他也不会这样快。然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辆车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行驶了大约不到四十公里,他又接到吴海涛打来的电话,询问他的具体位置,得知他确实没有被人注意,那颗紧张的心放了下来,说明他很安全。谎说是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办,一时脱不开身,让他先回单位听话。把手续准备好,自己会随时派人去取。
真可谓是阴天下雨不知道,谁疙应谁不知道,越烦他越添乱,越是在伤口上撒盐,搅得他心神不安,可是没有一点办法,他不出面就不能解决问题,谁让自己上了他的套,想钻出来谈何容易。
关福财的车突然掉转车头往回走,在后面跟踪的公安人员不知道是咋回事情,连忙打电话向郑万江汇报了情况,他知道吴海涛又在耍花招,在试探关福财是否被人跟踪,处境是否安全。这个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不过胆子真是大的可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和他耍心眼兜圈子,可以说是个不凡的人物,他通知跟踪小组继续跟踪关福财,行动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他有一点觉察。
要利用关福财把吴海涛引出来,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行之路,他坚信吴海涛一定会找关福财,目前只是个时间问题,时机一旦成熟,吴海涛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
关福财回到了行里,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连饭都没有吃。心里大骂道:这个吴海涛又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不想办法赶快出去,走了万事皆休,人们都会安生,要那些钱有屁用,公安局时刻在盯着他的行踪,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撞到枪口上,到那时一切都完了,钱再多也没有任何用,甚至连擦屁股纸都不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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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要钱不要命
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东西,可总是这样赖着不走,时间一长终究不是好事,他要是被抓住,可把一些人都要给害死了,尤其是自己,那些钱足可以要了他的命。不知吴海涛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不尽快出去,那些钱会把他彻底毁了,可是脚长在吴海涛的腿上,脑袋在他的脖子扛着,他不走自己没有丝毫办法,还必须围着他转。
可是他这样对自己纠缠不休,对自己极为不利,但又无法控制他,不知道他在哪里?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早想法把他打发了。知道吴海涛不走目的就是为了那些钱,他是豁出去了,为了钱什么也不顾,临死还要拉些垫背的。这可害苦了自己,他焦虑的思考着对策,目前形势十分严峻,中行自改制以来,管理制度越来越紧,尤其是在信贷管理方面,现在是最为敏感,一些报表特别多,说明上面要动手了。
他目前已经知道有几个行长被办了进去,这方面的通报也特别多,无疑是在给行长们敲警钟,收敛一些违法行为,自己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他无法预料。想到自己以前所办的事,不免又有些心惊肉跳。别的不说,仅那些呆帐贷款,如若要真的追究责任,那他的行长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要是有人在暗地里整治他,随便哪一条自己就得进去。
他为自己以前所办的事感到有些后悔,但又一想,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当官还不是为了捞些钱,不然想方设法当官干什么。虽然都知道有风险可都还是拚了命往里钻,人们都知道,只要有权什么都可以得到,冒些风险也是值得。没有了权,你就是想要捞也捞不成了,谁会把你当回事?这叫无利不起早,老百姓赶集上店都贪图买点便宜货,这其中的道理谁都懂,不可能有人会白白的给你钱,除非他是个冤大头,可这样的人世上根本没有。
想到这些,他又有些心满意足,这些年来,自己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自己这辈子死也值了。特别是在女人方面,使他感到特别满足,想到那些女人为了讨好他,使尽全身解术卖弄风.骚,千娇百.媚的柔.情,感人激.情的话语,洁白如玉的躯.体,令人心颤的做.爱招式,把他搞得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宛如进入仙境一般,至今还犹意未尽,回味无穷,可以说是享尽了各种女人的温.情,一般人是无法可比的,心里得到一丝平衡。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望着白白的天花板,不由又回到现实中来,焦虑又涌上心头,钢刀已架在脖子上,火已烧到眉毛,真正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却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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