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据有人反映她现在和赵明辉来往比较密切,会不会和他有的,但这也只是猜疑,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还是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李艳秋回答说。

    “六月七日晚上她和赵明辉有没有见面?”郑万江问。

    “那天晚上她是和赵明辉见了面,但是八点多钟便回去了,这一点看门的甄大爷可以证明,他是看着康佳虹出去的,说明她没住在公司,她也没有作案的时间。”李艳秋回答。

    “她平常住在家里还是住在公司?”马勇生问。

    “这个人没准,有时住有时不住,这些日子住公司天数多些,估计她是和赵明辉约会,如果他俩经常在一起,我断定他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赵明辉的。但那天确实没有住在公司,她没有作案的时间。”李艳秋回答。

    “她平时表现如何?”马勇生问。

    他感到康佳虹表现很不正常,这些日子她经常和赵明辉在一起,而案发的当天她却没有和赵明辉在一起,这难道是偶然的现象,还是有意离开了公司,给人一个不在公司的假象,可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如果真是和赵明辉有了孩子,说明她和赵明辉的感情颇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据她的同事反映,这个人很是轻浮,经常和社会上的人在一起接触,到底和谁较为亲密,他们并没有说,估计是有着一定的顾虑,怕遭到打击报复,这些情况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李艳秋回答。

    “问题更加严重。对康佳虹还要作进一步调查,并同时注意和她接触人当中,那些人物值得注意,他们都是干什么的。我和吴玉亮去找白蓓玲,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有去赵明辉的家里了解他平时的情况,以便我们尽快找到侦破线索,艳秋和马成山去找康佳虹,调查和她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假如她是真的怀孕了,这一点更要引起我们注意,这个人是谁,这一点一定要调查清楚。”郑万江说。

    调查对象一定要有针对性,不要胡乱猜疑,这样才会取到应有的效果,康佳虹应和本案无关,即使是他那天晚上和赵明辉见了面,男女之间谈情说爱那也是正常现象,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很是开放,在这方面也很是随便,根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一名刑警说出了他的不同看法。

    “我们并不是怀疑她,可她那天晚上毕竟和赵明辉见了面,案发以前一定会有什么征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这对我们极为重要,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线索。如果她和赵明辉正在热恋之中,不会轻易的离开,那天晚上又是赵明辉值班,可以说是天赐良机,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不可能就这么快离开。”李艳秋说。

    可是赵明辉是个酒鬼,说不定是酒瘾上来了,他们如果已经有了同居关系,也可以说不新鲜了,朋友喝酒也是正常现象,从作案手段上来看,不像是一个女人所为,肯定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干的,她也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如果是她干的,应该早已逃之夭夭,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倒是钱建明和田良值得怀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请他喝酒,是不是有着一定的目的,他俩身强力壮,符合作案条件,事先故意把赵明辉灌醉,使他毫无反抗能力,然后开始作案,他们熟悉公司的情况,把钱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他俩又住在公司,完全有时间清理现场。应该对他俩进行调查,那名刑警不同意他的看法。

    可是她的表现极为不正常,今天又没有上班,说明她的心里有鬼。对她进行调查十分的有必要。经过调查,赵明辉门边的墙上有几滴血迹,说明是凶手作案时留下的,并且可以肯定是身体的上半部,或者可以确定是案犯的手受了伤,不然不会留在那个位置,可钱建明和田良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说明他们不是案犯嫌疑人,吴玉亮和他辩驳起来。

    可这和康佳虹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内部人作案或内外勾结,白蓓玲则有着极大的嫌疑,她是财务室的出纳员,有着一定先决条件,那张照片和耳环完全可以说明问题,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是她自己抛出来的诱饵,可以说是个大胆的举措,让人们认为是有意陷害她,因为她没有在现场的证据,这样依然可以解脱自己的嫌疑。那名刑警说出了他的心里想法。

    “可是白蓓玲当时已经住进了医院,她不可能做到这些。”李艳秋和他争辩起来。

    “说不定是你们勘查现场的失误,或者还有一些特殊的因素,照片和耳环的体积较小,受到外力自己掉了出来。再退一步说,那是她的宿舍,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现象。”刑警说。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有些失误,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物证遗漏。还有掉的位置也不对,是在曹红薇的办公桌下面。”李艳秋说。

    “这也说明不了问题,她们俩是住在一个宿舍,可以自由活动,是她经过时无意识掉下的。”刑警说。

    他们各持其见,互不相让,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案犯必定狡猾,不可能顺着警察的意志走,目前也只是猜测推理,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不了问题。这是一起凶杀案件,从作案手段上看,凶手十分的狡诈残忍,并且是预谋相当长的时间,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得逞,要抓住任何一条可疑的线索,全方位的开展调查。

    “凶手也不是一个傻瓜,等着我们上门去抓,我同意万江的意见,但一定要看准时机,尽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马勇生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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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事重重

    郑万江对下一步工作又作了具体的安排,大家听了有着一定的道理,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看了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马勇生说。

    郑万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仔细的分析了这两天案情发展,经过调查,一些人物纳入了视线,但结果不以乐观,只是一些表面现象值得怀疑,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真实可靠的线索,他点燃了一支烟,思索着整个案情。

    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案,从凶手作案的手段来看,虽然残暴,但有着一定的智商,不然不会是这个局面,有一点可以肯定,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特别是财务室存放了三百二十万元现金,从表面迹象看来,凶手目的是为了那些巨额现金,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还有他保险柜的钥匙是怎么得到的,如果没有保险柜的钥匙,那么他精通开锁技术,可以说是个惯犯,从赵明辉的死亡症状,没有任何挣扎反抗迹象,一种情况就是他喝酒喝多了,被凶手一刀杀死,另一种情况就是他和杀人凶手认识,心里没有任何防备,加之酒喝多了大脑有些混沌,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说是个过路的惯偷,作案后又清理了现场,那么床上的头发又作如何解释,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这也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那样,这个家伙还真有些头脑,这是案犯故意公安局设下的一个圈套,他可以随便找几根女人的头发丢在案发现场,以说明作案者是个女人,所以也根本没有必要去寻找这个女人。

    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那会使侦破工作进入一个误区,也可以说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为凶手出逃创造了时间,说不定他早已离开了本县,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后来现场发现的照片和耳环,这又说明了问题,无疑是在暗示着白蓓玲有重大嫌疑,这不可能是案犯做的事情,白蓓玲住在医院,这也决不是她所为,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也不可能轻易在其他人的手里,肯定是另有其人,这样做无疑是为了混淆侦查人员视线,白蓓玲不是凶手也和案件有关,这又否定了是过路案犯所为,难道这都是巧合,有人在利用这起案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些现金是怎么运出去的,郑万江仔细的思索着案情。

    郑万江脑海里又闪现出当时的情景,白蓓玲进屋发现赵明辉的尸体,撞上财务经理曹红薇,把情况向她作了汇报,由于惊恐过渡,之后便被吓的晕过去了,这是正常现象。是曹红薇报的警,这期间只有她一个人在案发现场,她在此之前都发现了什么,她是财务经理,对财务室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特别是巨额现金,难道是她?郑万江脑海里闪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同时她又摇摇了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当时迹象看来,她并没有在现场的时间,尤其是一名女同志,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还有田良和钱建明,他们喝酒是偶然还是有意识的预谋,难道是精心策划的,是为了迷惑人们的眼睛,还有白蓓玲的那张照片和耳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她,这些是否和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白蓓玲是一名出纳员,她知道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出了这么大的案件,她理所当然是嫌疑人之一,可是……,郑万江的脑海里一时转不过弯来。

    还有赵明辉头上的伤,按照罪犯心理,那根铁棍足可以要赵明辉的命,不可能再出现胸口的那一刀,而且是一刀毙命,可以看出凶手当时的心情,他不由自主地又点燃了一枝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望着眼前的烟雾,依然在冥思苦想。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涌进他的脑海,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这绝不是过路的盗贼所为,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可能冒那样大的风险,也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那样做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后现场出现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这已充分说明了问题,说明案犯已经开始采取了行动,是想利用这案子把水搅浑,这样做一定有着它的险恶目的,如果现场没有出现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他还在一个怪圈里瞎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会查出事实的真相,想到这里,郑万江的思路清晰了,嘴角里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合衣躺在了床上,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深夜,一辆轿车停在路边,由于天黑,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人,车里坐着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小声地交谈。

    “他那边现在反应如何?有没有什么举动?”车里的男人问。

    “他对这事好像不太关心,公安局也问过他,他并没有说出什么来,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女人说。

    “这样做一定有着他的目的,这个家伙狡猾的狠,有着一定的心计,我看他是想混水摸鱼,蒙混过关,这是在和公安局转圈子,静观事态的发展,不然不会这么无动于衷。”男人说。

    “那你可要注意,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说不定他会看出这里面的问题。那样对我们极为的不利,说不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这一点不得不防。”女人说。

    “他那点心计差远了,和我斗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男人说。

    “可他毕竟是个人物,必须从各方面提防他。”女人说。

    “这我自然知道,密切注意他的动向,想办法弄出那些钱的下落。”男人说。

    “他做事极为谨慎,这些天来我没少费心思,根本看不出来他把钱放在了哪里。”女人说。

    “细点心,我估计他一定有不少钱,但是一直没有看出苗头来。只是手法特别隐蔽。我是怕他抢在前面把钱弄出去,那样我的心血将白费。”男人说。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不然会引起他的怀疑。”女人说。

    “要尽快想办法摸清他的底细,以便我们采取下一步的行动,现在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决不可失去这个机会。”男人说。

    轿车随即发动起来,很快来到一个住宅小区,一个女人下了车,轿车掉头出了小区。

    沉睡的大地慢慢苏醒了,雄鸡开始高啼报晓,东方开始发白,渐渐地驱走了夜幕,红红的太阳冉冉升起,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动物也开始活跃起来,他们在街头雀跃欢叫,好像是在叙说夜间的寂寞,他们在相互追逐戏闹着,整个村庄一派欢乐的景象。

    在北关居民区,康佳虹的家里,此时她已经起床,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理她那飘柔的长发,她望着镜子里面那秀丽的脸庞,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流了下来。

    她长得确实很美,白白的肌肤,讨人喜欢的瓜子脸,丰满的胸.部,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脉.脉含情,浸透着一种妩.媚,会给人一种冲.动的感觉,让人想入非非。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阵蠕动,急忙来到卫生间,呕吐了好一会儿,连眼泪都被呛了出来,这才感到好受了一些,急忙用凉水洗了脸,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下意识的梳理着长发。

    康佳虹的母亲贾皓兰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她是一名退休工人,长得和康佳虹十分相似,由于保养得好,显得和实际年龄相差的许多,宛如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

    贾皓兰把垃圾放入塑料袋,将煤气关小,走出屋门,打开院门,觉得有件东西从门上掉了下来,低头一看,是一封信,她一看信封,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信封,上面写着康佳虹的名字,看字体是男性写的,心里不由一愣,家里已经多少年没有收到信件了,这让她感到奇怪,现在的人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联系,特别是女儿的单位人,这个人一定是和康佳虹认识。

    “是谁给佳虹来的信?”她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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